第伍夢:任務(雪視角)
「這——」我一愣。
真的——要答應他么?!
可是。。。這時那位先生的命令啊。那位先生對我和哥哥有恩。但從那一點來看,我就不能違抗那位先生的命令啊。
「好啊。我是沒問題~」我苦笑一聲。即使我不想答應,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那麼,合作愉快咯~」那傢伙不著痕迹的把手伸回去,之後便看上去一臉高興的樣子。
「我先事先打好招呼。」我的語氣驟然變得如千年寒冰那樣冷漠:「如果你執行任務突然遇到一點意外的話,我大概會毫不猶豫的對著你的心臟給你一槍!」我頓了頓,繼續冷冷的說:「相反,如果我遇到那種情況,希望你也是如此,不要猶豫。」
「當然沒問題~」他看上去仍沒心沒肺的笑著。
我冷笑一聲。
談到死亡這種悶悶的話題還能笑如夏花的人,會是什麼好人?!
他的城府還真是深的可怕啊~
我又恢復一張孩子般的笑臉「那就好~,不過——」接著,我話鋒一轉:「那位先生派你來和我做搭檔,肯定是有任務的吧?!——任務是什麼?!」
「啊。」他突然看了看他戴著的手錶,看似有些慌張地說:「已經這麼晚啦?!」接著,安室對我抱歉一笑,之後用眼神掃了一下已經被我『掃蕩的』亂七八糟的餐桌「你大概也吃飽了吧?抱歉啊,大概沒有讓你和你的家人暫時道別的機會了。因為——咱們要趕快趕過去才行啊~」
趕過去?!
「你是指怎麼去啊?」我看著他的錢包笑著:「我想既然和家人道別的機會都沒有,回家取錢的時間就更沒有了吧?所以——」
「啊?!」安室透看似驚慌的捂住了他的錢包。
-------------------------飛機上------------------------------------------------------------
「謝謝你啊~幫我付了坐飛機的錢~」我笑的燦爛:「雖然你沒有買頭等艙的票,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我的題外話是:明明這麼有錢,還捨不得買頭等票,你真的很小氣哎!
「喂、喂。。。」安室透坐在我旁邊無奈的對我笑著。
「不過——」我突然細細的打量著他:「第一次見面時沒覺得你很黑啊~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有淺色頭髮,皮膚還微黑的人哎~」為什麼現在看你這麼黑啊?!
「拜託——」他無奈的對我笑了一下「我這是有原因的!」
原因?!
「而且咱們這就是第一次見面吧!」安室一邊對我笑著一邊聳聳肩。
對不起,我忘了。。。
「對啦!」我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你在組織外的身份是什麼啊?」
「是個偵探!」他自信一笑。
偵探?!
我變得興奮起來:「我的夢想就是當一個像福爾摩斯的偵探啊!一想起來就熱血沸騰啊!」
不過。。。
我眼神暗了暗。
這種夢想怎麼可能實現呢?!
哥哥不會允許,那位先生更不會答應。
深犯罪孽深重的我和福爾摩斯比起來猶如光和影,又有什麼資格把福爾摩斯當做目標呢?!
說起來,我就像被囚在用水晶做的籠子里卻一直渴望著自由的金絲雀一般啊。
「原來你也想當偵探啊!」他對我微微一笑。
「不如你當我的老師吧!有你的正確指導,我便可以突出迷霧,成為一名合格的偵探了。」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對啊。那樣的話我也就可以當一名像福爾摩斯那樣的偵探了!」
即使是一般的偵探也好啊——
「啊?」安室透的臉上寫滿了措手不及這幾個大字。
「求你啦。安室桑~」我搖著他的手臂懇求道。
「好、好吧。錄用了。」他看上去很無奈的答應了。
「好耶!老師好!」我興奮的喊了一句。
可能聲音太過響亮,所以之後,全飛機的人都回過頭來看我。
「還是稱呼我為安室吧,雪醬。」他看上去更無奈了。大概是不想攤上我這個麻煩吧。
「對了,安室!」我問道:「這個搭檔是這麼一次還是永久性的啊?!」
「只要那位先生沒發話,咱們就還是在一起執行任務的。」
透過窗子,我看著飛機飄過朵朵雲彩。真像是我現在處於夢幻國度一般啊。
大概。。。。我今後的生活也會變得稍微有趣一點點吧。
------------------------大阪某個公園內----------------------------------------
「你確定目標會在今晚出現么?」我打了一個哈欠,不耐煩的看了看隨身攜帶的懷錶:「現在都已經0點21分零2秒了啊!」
「哼。」安室透一掃往日臉上的陽光開朗,取而代之的是好似如千年寒冰般的冷漠和揮之不去的陰霾:「貝爾摩得馬上就會把那個叛徒引過來的~」
是么?
我無奈的把玩著那看上去精緻無比的懷錶。據說今晚的那個目標很厲害啊——說是能和琴酒匹敵也不錯吧。不,根據安室透拿給我的資料,他大概比琴酒還強一點吧。只是——這種難纏的對手、這種難度極高的遊戲,不交給琴酒那種大神,非交給一個看上去柔弱無比的女子和一個看上去毫無戰鬥力的文雅小哥幹嘛?!
「竟然貝爾摩得會來,那麼她也會助咱們一臂之力咯~」我半開玩笑的說:「只有咱們兩個,可不一定能打得過啊。」雖然加一個貝爾摩得我的信心也不大。
「哼。」安室透冷哼一聲,繼而對我眨眨眼,繼而又全神貫注的盯著對面的森林入口——那個目標進到這個陷阱的唯一入口:「放心啦,不要露出那麼沒有自信的表情啊。貝爾摩得可能會來,因為——有你在。至於她來不來都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因為——」他頓了頓,臉上揚起一絲自信的微笑:「根本不需要你或者是她的插手,我也能獨立完成這項任務。」
是么?
都已經快凌晨1點了啊。我又打了一個哈欠。
我還想睡覺呢~
想著想著,我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我現在這裡小眯會兒,目標來了的話就叫醒我——還有,我在任務中睡覺的這種事,不要告訴琴酒和那位先生哦。」
「喂喂。。。。」安室透無奈的笑著:「所以我才讓你在飛機上多睡一會兒啊。
聽他說著,我隨意的躺在看上去很柔軟的草地上,陷入了沉睡。
「來了!」朦朧中,我突然聽到安室透突然冷冷的說了一聲,繼而我睜開眼看到安室透的槍已經對準了那個前來的男人。
「好的!」我低聲答了一句,繼而也把槍對準了那個看上去很高大的男人。
「開槍!」安室透低聲命令道。
我無奈的點點頭。
之後兩發子彈一起射出。
我射的是他的腰部,而安室透瞄準的則是他的心臟部位。
由於裝了消聲器,幾乎沒有聽到槍響,就聽到『邦』一聲,那男人已應聲倒下。
「我去看看,你在這裡等著!」安室透瞥了我一眼,之後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去檢查那個男人是不是死絕了。
我無聊的繼續陷入小睡狀態。
這時又聽到了『邦』一聲。
我感到事情不對勁了。
我警惕的透過濃密的樹叢看去,只見安室透的手槍已經被那個男人打掉。那個男人竟好似毫髮未傷的站了起來,原來——穿了防彈衣么?在那一瞬間,他還一拳把毫無防備的安室透一拳打倒在地。接著,他一下子從身後緊緊掐住了安室透的脖子,飛快的撿起了安室透掉落在地上的槍,用槍緊緊抵住了安室透的頭,並且把他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大聲對我這邊吼道:「出來!不然你的同伴的姓名大概就不保了!」
拜託——我剛才在飯店裡和他說的話怎麼會進行的那麼順利啊?!
我的確說過如果出現了意外會賞他一顆子彈不假。
但是——這麼狠心的對待一條生命,一個夥伴,甚至是一個剛剛答應自己會做自己老實的人是不是太狠心了一點?
罷了。賭一把吧。
我從隱蔽的樹叢里站了起來。
我看到,驚訝從安室的眼中一閃而過。我苦笑,是在驚訝我為什麼沒有賞他一顆子彈么?
「很好。把槍丟到我這裡!」他大聲對我吼道。
我索性把槍也扔了過去。
「乾的不錯!」那個男人嘿嘿笑了。彎身去撿槍。
賭一把吧。
我的冷汗冒了出來。
這場以生命為代價的賭博,我是非贏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