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

Chapter 42

夏淡跪在地板上,從光屏櫃下面拿出了醫藥箱再回到沙發上坐好。

拉過費列德的傷手動作笨拙的給他消毒,再噴上凝血膠原。這種神奇的藥物確實立刻就將血止住了。夏淡又在他傷口上噴了一些傷口隔離液。在這個星域里,對大多數人來說這東西比紗布都好用。

包紮完畢,夏淡看著那道長長的傷口有幾分唏噓:「還疼嗎?」夏淡原本以為這傢伙會說不痛,但是男人的回答卻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比起這個。」費列德抬手忽然用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一把按在了他的胯上:「我這裡更疼......」說完還非常和諧的往她手上撞了撞。

雖然新婚之夜因為夏淡月事的問題延遲了,不過這不代表費列德就忘了這事。該乾的事情他是一丁點都不會含糊的。

夏淡把手抽回來,簡直想直接扔白眼給他:「流血流死你算了。」禽獸,受傷了居然還在想著這種事情。

費列德強橫的攬著她吻了下去,不過他這次並沒強行抱她,只是在最後的時候惡劣的將攜帶著強烈熱意的鼻息噴在了她耳畔:「你跑不掉的。」說完低頭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就好心情的放過了她。

被放開的夏淡捂著耳朵站起來火速圓潤的回房間。

......

原本以為選擇了費列德,她的生活就會平靜一段時間了。

但實際上並不然。在這個星球上就算是已婚的自然雌性也是允許被追求的。就算有的威懾於費列德的勢力不敢明目張胆沾惹,但也有不懼於他的。

光是應付那些尤不死心的覬覦者都夠費列德煩的。

聽西撒說還有公然找費列德進行各種比試的傢伙。雖然都被他一一打了回去。夏淡還是非常汗顏,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選擇費列德對費列德來說究竟算好還是算壞了。

雖然兩人已經成了夫妻,但事實上他們並沒有舉辦任何婚禮儀式。費列德有考量所以沒主動提及這件事,而且這段時間畢竟是特殊時期,還是不要太招搖的好。

夏淡也壓根沒想過這件事情。從自己期待的戀愛過程被直接略過之後她再也不抱各種小女孩式的幻想了。

不過費列德並不打算把蜜月這個福利漏了,於是在飛艦爆炸事件后的第三天,在天體號帶著艦隊離開之後,費列德也駕駛著自己的私人飛艦帶著夏淡離開了。

到某個對接區域之後,天體號腹下艙門打開,費列德駕駛的飛艦進入母艦。

全程夏淡都維持著各種茫然的表情。她是半睡半醒的時候被費列德抱醒的,等徹底醒的時候她已經被費列德抱上飛艦了。

中途問他去哪他也不說。

夏淡跟在費列德身後下來,外面站著一群穿著軍裝的人。所有人非常一致的以一種明明非常好奇卻又相當克制的眼神看著她。畢竟近距離的圍觀自然雌性這種事情不是經常都能遇到的。

從夏淡的身份被爆出以來,整個星域都在打探夏淡的來歷,畢竟一個幾千年未發現過其他自然雌性的星球忽然冒出了一個自然雌性這真的太古怪了。

不過軍部的解釋是夏淡因為從小在一個偏遠的行星生活,所以才並沒被發現。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抱有一定的目的性。

夏淡一路走,這些傢伙的眼神就一路跟,她勉強對他們擠出了一個笑容。這還是從嫁給費列德以來首次面對這麼多人。

母艦上能夠容納非常多的人,到母艦停艦場這裡的人還只是一些費列德的心腹就這麼多。

這時候一雙溫熱的大手伸了過來,拉住了她的。

她的手有些冰涼。

夏淡沒有掙開,反而反手握住了他的。彷彿一種無聲的依賴。夏淡這個小動作讓費列德看了她一眼。嘴角拉起一絲堪稱愉悅的弧度。

西撒跟在他們後面下來,費列德拉著夏淡就直接去了他們的主卧。

「在這裡等我,如果你想在母艦內逛逛也可以,有什麼事叫西撒。會議完了我就回來。」

夏淡點頭,房間里的布置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甚至沒有任何娛樂設施。

除了一台光腦什麼也沒有,於是在西撒走後,她便打算看一看這個母艦。

西撒跟她說過關於天體號的很多事情,包括它陪著費列德打過多少勝仗,多少輝煌的歷史,內部結構的精妙高絕之處。

反正也來了,不如去長長見識。

和上次雌性節舉辦地那個母艦不同,天體號無論是內部結構還是外部都具有非常強烈的軍工氣息。

雄渾大氣,凜然不可侵的氣勢簡直撲面而來。

各個大小訓練場中開著機甲戰鬥的士兵們,夏淡因為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裙子,所以在這氣場各種冷硬的母艦內部顯得尤其扎眼。

西撒領著她一路參觀,一路過來依然是各種圍觀,不過看到夏淡的人都知道她是費列德元帥的伴侶,所以基本沒人敢造次。遠遠的看上幾眼就足夠了。

這時她邊上有一對正在進行格鬥訓練的士兵注意到了她。

「咦?是那個新發現的自然雌性,費元帥的伴侶。」那士兵這麼說過一句之後在場所有的人都將視線轉了過去。

等到夏淡走近了之後,這些人居然齊聲叫道:「夫人好。」

夏淡被喊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平時偶爾皮厚,但面對這麼多人她還是有些局促。雖然已經結婚好幾天了,但她還是無法適應太太、夫人等稱呼。

同樣對這群熱情友好的士兵報以一笑:「你們好。」

在場的士兵們不無感嘆:自然雌性果然溫柔,細細柔柔的嗓音聽起來就很舒服。果然跟男人有著最為本質的區別。

夏淡最近按照米尼團隊提供的食物進餐感覺非常不錯。雖然只是瘦了一小圈,但這對從來立志減肥卻很少實踐,而且從未成功的某人來說自然是一個不小的鼓舞。

有一個肩上掛滿徽章的男人走了過來,對她彎腰行了一個禮,笑問:「您好夫人,我是泰坦,夫人這是來考察?」這位名叫泰坦的男人肌肉非常發達結實,臉部輪廓比較粗狂,眼睛很亮,嘴唇很厚,看上去一副憨厚老實相。

夏淡搖頭:「沒有,參觀一下。」

「夫人有興趣看我們練習嗎?」

夏淡點頭,雙眼放光:「可以嗎?」

泰坦笑起來:「當然。」

格鬥講求的是技巧。之前她纏著西撒讓她教過她一些簡單的格鬥技巧,西撒無奈,教了她一些簡單的,也算實用。她其實對格鬥並不算是特別感興趣,不過想到自己以前各種弱雞的表現學個一招兩招以後萬一又有用處呢。所謂技多不壓身嘛。

不過和西撒教給她的那些不同,看這個泰坦訓練士兵所用的格鬥技巧完全不同。非常有實戰性。

費列德會議開完之後便打了西撒的通訊,西撒告訴費列德他們正在格鬥區里的泰坦的訓練區這邊。

之後通訊切斷。

很快就見費列德踩在飛行器上,從半空中穩穩的飛掠過來。

這時候泰坦正從后握著夏淡的手教她應該要怎麼以一種非常簡單的動作逆向制敵,轉敗為勝。

士兵們發現元帥來了紛紛將視線轉移了過去。原本還算喧鬧的場面安靜了下來。夏淡和泰坦見勢不對,停手轉頭看向還浮在半空中的費列德。

費列德眼神暗沉的看了眼泰坦抓著的夏淡的手,她幾乎能感覺到那灼人肺腑的熾熱溫度要將她烤焦。

見費列德的視線放在了他的手上,泰坦反應過來連忙放開夏淡的手:「抱歉元帥,我我不是故意的。」他都忘了,眼前這個可是自然雌性,費列德元帥的伴侶,可不是他那些可以讓他任意教導的手下。

費列德沒有說話只將視線放在了夏淡的手上。他跳下飛行器,徑自走到還呆著的夏淡面前。

「泰坦。」

「在。」

費列德頭也未回,甚至是眼睛都未從夏淡身上離開:「自己去十二部領罰。」

「......是。」

這也是一個警告,雖然泰坦這樣的還沒有成為他對手的資格,但是母艦上男性生物很多,一定的警告是必須的。

環顧了一眼在場的士兵,依舊是那副嚴肅威嚴的樣子:「你們繼續訓練。」說著就拉著夏淡上了飛行器。

飛行器正往前飛,夏淡扭頭過去看那群士兵:「為什麼你讓他去領罰?」

費列德低頭看著她:「你不用知道。他犯了錯,就該罰。你也一樣,不過你現在更應該關心另一件事情。」說著費列德將她穩穩的抱在懷裡,以一種帶著強烈侵略意味的的視線將她從頭掃到尾:「別忘了,你可是還欠我一個新婚之夜。生理期也完了,現在你不能再阻止我擁抱你了吧?」說這話時,費列德雖然是笑著的,但夏淡卻就覺得陰風四襲,後背一直都是冷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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