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瞧這出手速度……
「老人家,您先請坐!」既然打定主意,王大鎚當即請老者坐下,之後端起桌上的紫檀木茶壺,給老者斟了杯茶。
「啊?不用,不用,老朽自己來就行。」眼見王大鎚這麼客氣,老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大鎚微微一笑,心中卻是思索起來,這老者能聞香而來,說明這老者要麼是久浸葯道的高人,要麼就是位功力深不可測之人。
不管怎麼說,這老頭兒都不簡單那。
王大鎚是不急,那老者卻是心不在焉的呡了口茶水,乾乾的笑道:「多謝小兄弟的款待,這茶不錯,不錯,清香入口,實在是難得的佳品啊……那個藥劑……」
看著臉頰微微泛紅的老者,王大鎚心底只覺得有趣,什麼好茶,就是客棧里的普通貨而已嘛。不過心裡這麼想嘴上不能這麼說,道:「呵呵,是還有些,只不過這藥劑檔次一般,登不得大雅之堂,讓老人家見笑了。」
「啊?沒有!沒有!」那老者一愣,拚命搖腦袋,有些尷尬的笑道:「小兄弟,我的意思是……是,這藥劑老朽看著就挺不錯了,所……所以,想……想跟你買點,你看看這個……」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要不是距離近,估計王大鎚都聽不見老者後面的話。
看來跟自己想的是差不多啊,王大鎚摸了摸下巴,之後隨手從衣服的兜裡面掏出兩瓶藥劑,放到桌子上,微笑道:「那,這東西我還是有些的。老人家您要是想要,我就收個成本價,十兩銀子一瓶,可不敢再多了,銀子雖然是好東西,但是小子也不敢黑您老人家的錢那。」
「十……十兩?!」老者猛地抬起頭來,不敢相信的看著王大鎚,木木的重複道:「這麼好的東西你真的就賣十兩?」
「這個,我不是說了嗎,」王大鎚撓了撓頭:「這東西也就持續兩柱香的時間,不算什麼好東西,也就值十兩銀子。」
「啊,那……那我可真買了啊,我真買了!」彷彿是怕王大鎚後悔,老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王大鎚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一把把藥劑從桌上拿了起來,一會看看王大鎚,一會看看手中的藥劑,好像生怕王大鎚把藥劑搶回去一般。
王大鎚神色呆愣地看著出手如電的老者,咽了口吐沫,想到:「看來這老頭兒應該是位高手啊,你瞧這出手速度……」
老者心滿意足的收起藥劑,卻看見王大鎚呆愣的神情,頓時心中直覺得無比的尷尬、丟臉。想想自己是何等的身份,誰見了自己不是面色恭敬、言語敬畏,但如今……如今卻是在一小輩面前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態。
「小兄弟,老朽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呵呵,先走了。」他已經是沒臉繼續待下去了,直接在桌子上放了五十兩銀子,話音未落就已經消失在門前。
「這就走了?」王大鎚看著一溜煙沒影的老者,只覺得相當的無語。隨後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一錠銀子:「這老頭身上帶這麼多銀子,也不怕墜得慌……」
又愣了一會,王大鎚甩了甩頭,這神秘的老頭兒,實在叫人摸不著頭腦。
「睡覺睡覺,」兩瓶獅王之力藥劑賣了五十兩,王大鎚的心情還是不錯地:「看來咱想在這個世界上當個富家翁,也不是什麼難事啊……」
……
晨曦微露,撒下片片霞光。
夜間寂靜如初的滁州縣城此刻如同蘇醒的雄獅一般,正展示出它的狂暴與張揚。
「清菡,君兒,還有大鎚。」寧富貴目光欣慰看著站在身前的三人,叮囑道:「記得凡事儘力即可,自身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我不希望你們有任何的危險,知道嗎?」
「爹,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通過聽雪劍宗的考核,讓你老好好的高興高興。」寧君目光潺潺,神采飛揚,眉宇之間有著說不出的自信。
寧清菡也是揚起美麗白皙的臉龐,如柳葉般的眼眸撇了眼淡然的王大鎚,雖然沒有寧君表現得那麼明顯,但渾身上下所透漏出的自信任誰也能看得出。
「好了,你們早點去!」看著自信滿滿地寧君兄妹,寧富貴有著說不錯的驕傲。這是他的兒女,此生註定了不凡。當然,他沒忘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身旁那位至始至終恬靜淡然的王大鎚。
過多的言語反而是落了俗套,他感激的沖著王大鎚點了點頭,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
一處空曠的廣場上,一座巍峨莊嚴的高台拔地而起,高台高三丈三尺三分、寬同樣是三長三尺三分,遠遠看去,氣勢磅礴、威嚴霸氣。
高台之下人潮湧動,絕大部分都是十七八歲的青年俊才,他們面色潮紅、情緒高昂激動,一對明亮的雙眸灼灼地盯著高台之上那迎風而立的數道人影。
「大鎚哥?好……好多的人呀?」寧清菡目光怯怯的迴避著身邊涌動的人潮,嫩白的小手緊緊抓著王大鎚的衣袖,道。
王大鎚淡然一笑,輕輕拍了拍寧清菡纖瘦苗條的身軀,安慰道:「清菡別緊張,要相信自己,當然,更要相信你大鎚哥給你的小寶貝。」說完,調皮地沖著寧清菡眨了眨眼。
慕然,一道聲若洪鐘的輕喝響徹全場,打斷了還未說完話的寧君。與此同時原本喧囂的廣場頓時靜了下來。
沒有言語,眾人目光很自覺的投向廣場正中的高台之上。
「諸位青年俊傑來參加我聽雪劍宗的入門考核,我聽雪劍宗不勝榮幸,我是聽雪劍宗護法木河。我相信大家會為自己今天的選擇而自豪的。入門考核還是原來的規矩,戰三場,且三場皆勝者入我聽雪劍宗,敗則淘汰。」
一道清冷而蒼老的聲音響起,聲音清晰猶如近在咫尺。
這就是聽雪劍宗的強者,而這說話之人才僅僅是聽雪劍宗的護法,那聽雪劍宗的長老呢?甚至是宗主,又是怎樣的功參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