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鑒證實錄
方院長在下午四點左右，已經把莫水所需要的兩套虛擬控制頭盔，通過了他的上層某些關係給拿到手了。在這個特別時期，周易研究院幾乎是作為應對危機的一個橋頭堡。因此對於方院長的一切要求，他的那些上層均會在第一時間內滿足他的。更何況是只是要虛擬控制頭盔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因此在他提出莫水以及楊育林他們需要虛擬頭盔的時候，上層方面是直接用專機從北京LOONG集團的總部給他送了過來。而且在性能等各方面是最高最好的。
在方院長把頭盔送到實驗室的時候，他看到莫水在無塵實驗室里心無旁騖地進行實驗的時候，雖然不理解為什麼追蹤那個智能程序需要用到虛擬控制頭盔，但是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之心，默默地把兩套頭盔放在了無塵實驗室外的辦公桌上。站在透明的玻璃外，方院長安靜地觀看無塵實驗室裡面的莫水在忙碌著。良久才嘆息著離開，至於他為何嘆息，估計也就他本人清楚。
所謂興也智能、亡也智能。對於那個智能程序，雖然方院長對專業方面了解得並不深透，但是畢竟這方面的認識還是有的。況且現在他又從上層方面了解到了現在這個世界的局勢已經是處於一個極度微妙的境界，一個處理不好，不管是哪個方面的刺激，這世界的和平局面將會被徹底地推翻。對於歐美本已經是劍拔弩張的態勢，將會即刻迸發。而作為壟斷了IT核心產業的中國來說，無疑是那些國家所有利器所對的第一個目標。而現在幾乎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莫水他們身上，當然還有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黑客。
感應晶元的實驗室製作是一件相當耗費腦力與體力的活計。在莫水一再堅持努力下，預計的128顆符合要求的晶元，終於成功出產。而此時已經是接近晚上7點左右。至於為什麼需要128顆的晶元，莫水在當初製作虛擬控制頭盔的時候，已經發現了一個現象。那就是在進行腦電波感應的晶元組合中，無論是微觀組合，還是宏觀組合，電子卦以及晶元的數量不多不少，正好是64個。而這64個又與64卦有著驚人的巧合。到底是什麼原因，莫水此時已經隱隱感覺有點疑惑。但是後來也是因為沒有更多的時間與精力來進行進一步的研究。而此時正好實驗室儲備著大量的材料，因此莫水也就下定決心辛苦一下自己，把需要的晶元數量一次性地製作出來。
在莫水抱著一堆感覺晶元製成品，拖著疲憊的身體出了無塵實驗室后，終於發現了放在辦公桌上的兩套頭盔。看著頭盔上的那個銀白色鋥亮的穩定頭箍，莫水不由地感慨起當時自己所製作的頭盔。在外觀上簡直是不堪入目。一個穩定性差的頭盔，對於腦電波的感應的精度，自然在效能上是大打折扣的。對於LOONG集團能夠把這一頭盔設計製作得如此完美，莫水不禁為當初的決定慶幸著。一件物品只要把它進行商業化的應用，那麼它絕對會比實驗室樣品無論是外觀還是性能上都出彩很多的。
從辦公室里找出了一個紙箱，莫水把感應晶元都給裝了進去。然後又拿起了那兩套頭盔，出了實驗室，關上了實驗室的電子門，準備回去繼續研究了。對於把實驗室樣品拿回去，這絕對是不符合實驗室規章制度的。但是，現在莫水可沒時間想這些問題。總不能回去吃完飯了再過來繼續研究吧。而且這一來一回的，也夠折騰人。而更為關鍵的是，莫水想先通過虛擬頭盔進入網路尋找追蹤那個智能程序。畢竟他還有另外的一個身份。即那個可以在網路上無所不能的黑客。
莫水也認真地考慮過了。現在的他絕對不能通過自己的現實身份把那個智能程序給追蹤回來，而是要通過那個黑客身份把那個程序給追蹤回來。當然，這需要的是那個智能程序能夠被追蹤回來的這個前提下。這樣做一方面是向上頭某些方面盡量淡化著自己的技術水平，免得自己會不可避免地落入了他們的義務勞動者名單中。另一方面遇可以更突出網路上自己的那個黑客的地位，讓上頭把注意力從自己這給吸引過去。現在的他，估計是上頭的香餑餑。這從方院長的一些言行就可以看得出來。而這現象卻不是莫水他所希望的結果。
「咦？！回來了！我正準備過去找你呢！怎麼手機一個下午都不開機呢？」莫水剛到老丈人的別墅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準備出門的楊冰冰。楊冰冰一看到莫水便不住地埋怨他怎麼打他電話都提示關機中。害得她想找他都沒得找。
「啊？有打我電話么？！下午去實驗室做實驗，手機放在外面沒聽到啊！」莫水聽到楊冰冰這麼埋怨，開始從上衣口袋裡面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果然是已經關機了。
「暈，是關機了。有事情么？」莫水尷尬地笑了笑著。
「好了，進來吧。等你開飯呢！」楊冰冰責怪地盯了莫水一眼后，便伸手接過莫水手上的兩個頭盔包裝盒，並催促道。
「哦，好的。」莫水回應了一聲，便跟著楊冰冰身後進了別墅。
「對了，今天下午老張打電話找你沒找著，就打到我這了。你等下給他回個。看他說得挻急的，問他是什麼事情，他也不說，只交代你儘快給他回過去。」楊冰冰突然想起了這碼事情，便又回過頭來交代道。
「是么？！那好，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對了，那兩個是《平行世界》遊戲的虛擬控制頭盔，你先把它們放到書房裡去，晚上我還有用。」莫水交代完頭盔的事情后，便來到客廳的電話旁，撥通了張學年上海的手機。
「老張，是我，莫水。剛才聽冰冰說你下午在找我，有什麼事情么？！」電話接通了后，莫水便問道。
「你個死莫水，怎麼手機都不開機啊？！」張學年在電話那頭，一聽到莫水的聲音便開始咆哮著埋怨了起來。
「有什麼事情么？！看你這麼急的！」莫水無視張學年的咆哮，仍舊不急一緩地問道。
「什麼事？！大事！」張學年誇張地叫道。
「呵呵，說吧，什麼大事？！是發生了殺人案呢？還是說你這王老五終於進宮了？！」莫水笑著調侃道。
「不說笑了，說正事。今天早上研發部在進行遊戲更新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很令人不解的現象：遊戲控制引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整個系統像是被重新優化了似的。那個智能控制程序好像是進行了整個系統的整合優化！原來的遊戲引擎代碼現在已經變得差點我都認不出來了。後來分析了好久，才最終明白這樣進行的系統優化才是終極的完美的遊戲引擎。我知道這是一件好事，但是心中仍然有點疑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是好事。所以想找你問問，結果發現你這丫的居然手機打不通。」電話那頭，張學年擔憂地說道。對於遊戲系統這樣的變化，結果是肯定的。那就是整個系統逐漸趨向完美，整個遊戲的質量得到了更高的水準。但是這到底是好還是壞，現在的他還真難以確定。
「哦？還有這麼回事？！」莫水聽了張學年的描述，首先想到的是那個逃逸出去的智能程序，會不會是它的傑作呢？！
「是啊，我現在可是喜憂參半。對於這樣的系統，我的腦瓜轉不靈了。需要你來解決。你看看什麼時候給分析分析下。最好能來上海一趟，因為我發現現在的遊戲伺服器組也發生了點變化。」張學年催促著道。同時又提出了新的發現。
「伺服器組發生了什麼事？！」莫水聽到遊戲伺服器組也發現了問題，頓時大吃一驚，著急地追問道。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說不上來，不過總覺得有點不對頭。這純粹是我的感覺而已。要怎麼描述我也說不清楚，所以還是希望你能來一趟，看看具體是發生了什麼。」張學年現在也是毫無辦法解析這一點，因此只能希望莫水能夠親自來現場，那比自己雲里霧裡地解析要明確得多。
「嗯，最近我這手頭上的事情比較多。不過，還是要過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莫水在思量了半天之後，終於決定了要親自跑一趟上海，看看那組遊戲伺服器組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在莫水的估計里，這樣的變化應該是與那個逃逸出去的智能程序有著密切的關係的。所以，從另一方面來說，通過對遊戲控制引擎以及智能控制程序所發生的變化以及遊戲伺服器組所發生的變化這幾個方面，可以能夠更清楚地了解那個逃逸出去的智能程序在網路系統裡面的具體表現行為。從而能夠為這之後對這程序的追蹤與吞噬提供更為切實有效的思路與方法。
「那就好！最好能在這一兩天過來，我怕夜長夢多！說實話，我現在這心裡虛得很。雖然現在是每分鐘百萬上下的，但是這個問題沒解決總感覺隨時都會掛了似的。你也知道我這性子比較急，事情拖不得的。」張學年道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
「好吧，我安排一下吧！過去的時候會給你打電話的。」莫水現在也沒心思去調侃他，因此也就肯定地給個答覆。
掛了電話后，莫水來到了餐廳，看到大家都在等著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后，來到楊冰冰旁邊的座位，坐了下來，並開口宣布了自己的最新的臨時決定：「我想明天要跑一趟上海，遊戲公司那邊出了點問題。張學年說自己估計解決不了，需要我過去看看。」
「要多久啊？！」楊冰冰首先吃驚地問道。
「能不能先不去？！現在手頭上的那個項目還沒弄好，這時候去上海，合適么？！」楊育林接著問道。對於他來說，現在絕對是沒有別的任何事情能比尋找那個逃逸的智能程序更為重要的。
「應該不會很久的。」莫水首先安慰楊冰冰道。同時對著楊育林解析道，「現在這個項目還有好幾個步驟要進行，一時間也急不來。遊戲公司那估計是系統程序出現一些問題，所以去看看。了解一下情況，也許對現在要搞的這個項目有些幫助。我就是因為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所以還是覺得先去了解一下情況比較好。」
聽莫水這麼一說，楊育林立刻就領悟了過來。不禁大吃一驚，難道那個逃逸的智能程序不但能夠入侵重要的軍事方面的系統領域，還能入侵民用系統么？！
看到自己老丈人頓時一張臉變得煞白，莫水便含蓄地安慰道：「按照老張的描述，情況還是比較樂觀的。我過去也只是想進一步了解具體的情況。」
「樂觀」這個詞，也許此時會是楊育林的心神最為特效的良藥。因此聽到莫水這麼一說，緊張的神情慢慢地好轉了過來。望向莫水那緊張的眼神也緩和了過來，開始平靜下來。
「需要不需要我過去幫忙呢？！」楊育林主動請纓道。
「那就不要了，問題不大，我一個人跑跑腿就可以了。」莫水拒絕道。對於這件事情，莫水覺得自己完全能夠解決的。
「也好，那方院長那裡我幫你請假吧！」楊育林又說道。
「嗯，謝謝老爸了。」莫水笑了笑道。說完便開始默默地吃起飯來。
飯後，莫水與楊育林又鑽進書房，著手開始了虛擬頭盔的改造工作。同時莫水向自己老丈人陳述了該如何將虛擬頭盔的核心控制程序與加了《洛書》隨機運行系統這個安全殼的「邏輯湮滅」程序進行系統銜接，並讓他幫著進行相關的程序編碼。
「小莫，你說實話，遊戲公司那發生的事情是不是與那個逃逸的智能程序有關？！」了解了莫水的程序編製原理后，楊育林終於問出了自己的這個疑問。
「不好說。具體情況沒了解很難下判斷。不過說實在的，我倒希望那會是那個逃逸的智能程序所引起的效果表現形式。這樣的話，對於那個智能程序在網路上的具體行為，我們就有了個比較直接的認識。你也知道單單靠新聞上的那一些似是而非的事件，我們根本就無法判斷那些是不是就是它搞的鬼。」莫水現在也不好確定那到底是不是那個智能程序的作用下的結果，因此只好如此回答。
「說的也是。現在對於那個智能程序是不是在網路裡面進行活動，我們都還不知道。現在如果通過一些渠道來了解的話，確實是很關鍵的一點突破。要不，我也跟過去看看吧。」楊育林被莫水這麼一分析，頓時感到激動莫名。能夠通過具體的情況來分析有可能是那個智能程序的行為，那絕對是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
「那如果不是呢？！那樣豈不是讓方院長他們難堪么！」莫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方院長現在如此協助我們搞這項目，如果現在我們都跑去上海，那會讓他們覺得上海那真的是有問題。這樣的影響不是更大么？！況且老張那是不是由那個程序所引發的問題，現在還不能確定。如果你也去的話，我們手上的這個項目被這麼耽擱著，說不過去啊。」
「唉，看來我是無法現場了解那個智能程序的表現形式了啊！你說的也對，現在如果我們都跑去上海，上頭方面說不過去啊。」楊育林並不是不知道這樣的結果，但是對於那個疑似智能程序所表現的結果，他可是充滿了興趣啊。
「爸，到時候我回來向您彙報不也是一樣么？！」莫水笑了笑道。
「呵呵，再說再說。好了，幹活吧。」楊育林笑了笑催促著。
莫水點了點頭后，便拿過一個虛擬頭盔，開始了肢解工作。把LOONG集團生產出來的感應晶元全部卸下來后，裝上了自己下午製作出來的通用性晶元。現在的遊戲虛擬控制頭盔，LOONG集團無疑在工藝與安全性方面考慮得更為周到。無論是頭盔平衡系統，還是感應晶元強度監控系統等各個方面，都進行了充分的考慮。同時在保證使用者絕對安全性方面，又增加了很多的輔助設備。這讓莫水深深地慶幸當初自己的運氣。虛擬頭盔系統涉及的領域是多方面的，莫水是很清楚的。但是該如何協調保證器具各個方面的安全性，這是LOONG集團集團優先考慮的東西。尤其是涉及了人體大腦系統方面，這絕對是自己當初沒有考慮過的事情。而LOONG集團他們做到了。
莫水發完了感慨，手上的頭盔也基本被改裝完。順手又拿起另外一個頭盔，繼續進行著改裝。等兩個頭盔都整好后，莫水也坐到電腦旁，開始了兩套系統的銜接編碼。
……
第二天早上，莫水訂了一張當天去上海的機票。方院長得到楊育林幫莫水的臨時請假后，特地派了一輛校車把莫水給送到機場。臨走時候，方院長叮囑莫水希望他能夠早點回來繼續那個項目的研究工作。雖然方院長是非常希望莫水他能夠先把這個項目的研究給出個結果，但是，對於這私人事情，他還是沒能完全乾涉的。
下午三點，莫水拖著一個行李箱出現在上海黃浦機場。一出機場的候客廳便看見張學年在外面焦急地等候著。
見了面，莫水便直接說道：「先去公司吧，晚上我去你那睡。我那套房子那麼久沒住人的，估計一時還睡不了人。」
「這樣最好，走吧！」張學年點了點頭。看著莫水也沒多帶行李，因此領頭往自己的車子方向走去。
看著張學年用遙控器打開了一台寶馬車的後備箱，莫水感慨著笑道：「果然不愧是老闆身份！」說完，快步走了上前，提起箱子放進了車子的後備箱里。然後蓋好箱蓋，打開駕駛座旁邊的車門，上了車。
「所有車子中，我就鍾愛寶馬。所以就買了這麼一台。怎麼喜歡的話，我也幫你買一台。」張學年已經在駕駛位里等著莫水。看到莫水上來了，便發動了車子，往公司駛去。
「得了，我對車不感冒。最後公司方面還順利么？當然除了現在要解決的事情除外。」莫水不理老張的那種調調，因此問起了公司方面的情況。
「與LOONG集團進行合作后，一切都進入了高速前進的快車道。這也包括來錢的速度。你說公司好不好呢？！」張學年咧開了嘴笑道。
「那就好！」莫水點了點頭，欣慰地說道。
「我估計你根本不知道現在的你有多少錢了，是不是？！」張學年又說道。
「我有什麼錢？！」聽張學年如此說，莫水頓時疑惑不解。
「別忘記你在公司的股份！」張學年笑著解釋道，「當初與LOONG集團集團進行合作談判的時候，所有的股份都進行明示。當然我也把你的暗股給公開了。不過你放心，你的這些股份並沒有向外界公布。」
「我又不缺錢，你這又何必呢？！」莫水聽后苦笑著無奈道。
「一是一、二是二。作兄弟的也不能坑自己兄弟。所有的公司分紅全部轉進了你當初的那張滙豐銀行的賬號里了。」張學年理直氣壯地辯解道。
「咦，你怎麼知道我那張滙豐銀行的賬號呢？！」莫水驚奇地問道。
「切，說你落後你別不信。當初你從那個賬號轉了一億到公司賬戶的事情還記得么？！那記錄公司的財務部裡面都有的。有空去查查看吧。說不定錢多得嚇死你！哈哈！！！」張學年揶揄著調侃道。
「無所謂啦。好好開車，別笑得像鴨子似的。」莫水看到張學年那忘形的模樣，擔心地提醒道。
「放心啦。」張學年不屑地反駁著。
很快地，車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張學年把車泊好后就開始催促著莫水去公司看看。莫水下了車，把行李留在車上，跟著張學年一路來到了公司張學年的辦公室。
「沒什麼變化嘛！」莫水望著熟悉的環境，不禁疑惑地向張學年問道。
「要什麼變化？！難道說與LOONG集團進行合作，就該有變化么？！」張學年對著莫水無奈地辯解道。與LOONG集團的合作主要是在市場營銷上的配合進行。對於遊戲公司的基本硬體方面，LOONG集團並沒有過多地投入。因此所有的一切看上去與過去沒什麼區別。
「那倒不是。好吧，去實驗室看看遊戲伺服器組吧。現在沒有什麼比那更為關鍵的了。」莫水收拾了與張學年繼續抬杠的心思，準備直接進入工作狀態。
「這裡面，基本上只有我一個人能夠進來。除了伺服器必要的一些維護工作要進行，所有這裡面的一切東西都保留著你離開后的擺放。所以，現在有沒有種又回到當初的感覺呢？！」張學年打開了實驗室的門，望了望裡面后，轉身問向了莫水。
「是啊！想當時，那可真的是廢寢忘食啊！」莫水望著實驗室里依舊是熟悉的一切，不由地感慨起來。
「免維護的伺服器就是好。基本上不用操心。如果沒有這次發現的問題，我估計這裡我還要等很久才會來巡視一番。」張學年不無擔心地說道，「現在到底是什麼問題，叫我說我也說不出來。所以把你給抓了過來看看。」
「別說那麼多了，你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了。開始工作吧！」莫水說完便先行了進去。坐在那台控制伺服器的屏幕前的椅子上，開始進行分析研究。
「我去給你光杯茶吧，你先觀察觀察。」張常年說完退出了實驗室，開始回自己的辦公室里幫莫水泡杯茶。
「我現在需要一台全新的筆記本電腦，一套遊戲虛擬控制頭盔，還有實驗室需要的製作晶元的原材料。這些你幫我去準備準備。我這次只帶來了一個U盤而已，其他的什麼都沒帶。」莫水在發現張學年端了一杯茶放在屏幕旁邊的時候，立即吩咐道。
「好，我馬上去幫你準備！」聽到莫水這麼要求，張學年立即答應了下來，並迅速地離開實驗室去著手準備。
沒過了多久，張常年便又回到了實驗室。手裡提著兩個箱子，對著正在埋頭研究系統代碼的莫水說道：「東西準備好了。不過原材料要等到晚上8點才能送過來。我已經催促他們了，不過這是他們答應的最快速度了。」
「嗯，那不急。」莫水頭也不抬地繼續盯著屏幕研究著系統程序代碼。
看著莫水如此投入，張學年靜靜地走到莫水身後，也開始了再次研究起系統代碼。
「變化不是很大，關鍵的幾個參數被修改了。不過那些修改過的參數果然對現在的系統來說更合適、對系統結構更為優化。」良久，分析完一遍系統代碼的莫水對著身後的張學年說道。
「可是這些系統代碼，我們都沒進行修改啊！是系統自動在進行修改優化么？！」張學年聽莫水這麼解析頓時不解地反問道。
「是的，是系統在進行自我優化。根據最新的系統環境而進行的自我優化的行為。但是，這些必須需要一個觸發因子。是什麼因子在觸發進行這樣的系統進化呢？！」莫水肯定地回答著，並同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疑問剛說出口，莫水說感覺到這應該就是那個逃逸的智能程序在對這樣的系統進行觸發優化。因為那個智能程序與遊戲系統裡面的智能控制程序有著基本相同的程序系統框架，以及相同的邏輯系統架構。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程序有著嚴格的邊際條件，一則沒有而已。而現在從這樣的結果看，那個沒有邊際條件的系統已經自我進化成更為完美的系統程序。
「看一下現在伺服器組的空間磁場情況吧。如果不出我的意料的話，現在的伺服器組的中間空間處，肯定已經不存在磁場了。那些屏蔽網現在可以拆除了。」莫水抬頭望著那些被屏蔽網密密麻麻地遮掩著的伺服器，肯定地猜測著。
「不是吧？！」張學年對於莫水的這個猜測大為不解。並繼續問道：「這與那些磁場有什麼關係呢？！」
「有！而且是有著直接的關係！」莫水再次肯定道。
「為什麼？！」張學年仍舊不相信這系統的優化後會與伺服器組所產生的磁場有關係。
「那是因為遊戲的智能核心繫統與伺服器組的核心繫統基本相同。而且當初的幾個關鍵的參數，現在已經被完全修改過來了。那麼這樣的系統已經處於一種絕對平衡的狀態。你想想看，一個平衡的系統，所有的條件狀態都處於一種相對靜止的穩態。那麼所有能發生的，不能發生的都已經沒有條件發生了。而那磁場也是其中不能發生的其中之一。」莫水簡單地解析著。
「那這麼說，現在的遊戲虛擬控制頭盔也沒有用了么？！既然不能產生磁場，那麼進行腦電波的感應也根本無法進行的啊。」張常年想到了這個可能性，頓時手腳開始軟了起來。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莫水故意吊了吊張學年的胃口。繼續分析道，「虛擬控制頭盔的核心繫統與遊戲控制核心繫統在功能上有著本質的區別，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像現在的這樣。你想想看，如果虛擬頭盔不能用，那麼估計新聞上早就會報道了。而你也會早就收到成千上萬顆臭雞蛋什麼的了。還要等我現在進行分析得出結果么？！」
「操，說的也是。我這***白擔心了。」張學年經過莫水這麼一點撥，頓時大罵自己是暈了頭了，這麼簡單的邏輯都沒能理順。
「不說那麼多了，現在那些測量儀器還都在。我們就現場測量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我猜測的結果了！」莫水也想通過現場的檢測，來驗證自己的猜測。
兩人開始著手搬運著測量儀器。逐步拆除覆蓋在伺服器周圍的屏蔽網。邊拆除，邊測量。發現沒有磁場數據后，又開始拆除伺服器中間的空間上的屏蔽網。同樣的也是邊拆除邊測量，直到全部的屏蔽網都拆除完畢。把磁場測量儀放在了伺服器組中間空間的核心位置上，測量儀器仍然給出了「0」的測量結果。之前伺服器組的中間空間磁場從弱到強的階梯頒布，現在已經完全測量不到數據了。測量結果正式宣布了莫水對這一現象的預測。
「怎麼會這樣呢？！」張常年無力地依靠著測量儀器癱坐在地板上，不解地問著莫水。經過這麼近個把鐘頭的測量，張學年是被折騰得夠嗆。更為關鍵的是對於這麼一結果，他是絕對的無法解析。而對於自己無法解析的現象，他的心理大為疲憊。
「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同樣疲憊的莫水此時也坐在了電腦椅子上，不負責任地說道。說完了后又補充了一句：「只有這樣才是最終的結果。我就想了，不可能會出現如此強的空間磁場的，沒道理的啊。」
「什麼沒道理呢？！」聽到莫水在那「胡言亂語」的，張學年疑惑著問道。
「跟你說吧，其實遊戲虛擬控制頭盔是在一個錯誤的結果下，產生的正確的實際應用。」莫水說出了自己剛得到的感悟，「伺服器組的核心控制平台也被優化了，而只有經過這麼優化之後的系統控制平台，才是真正的控制平台。而這真正的控制平台是絕對不可能產生像當初那如此強的空間磁場的。當初我提出的『象空間場』，也即就是這伺服器組空間的磁場，是在一個錯誤的前提下產生的。真正的象空間場應該是一個穩定的、平靜的、沒有浪涌、沒有波峰的近乎靜止的空間狀態。也就是所有的磁場測量儀器都絕對不可能測量出數據的。」
莫水說到了這，突然恍然大悟。當初自己在對「卦象晶元」的數據存儲原理進行研究的時候，一直找不出切實的準確的表述答案。現在突然茅塞頓開了。那就是晶元中只有這樣的近乎絕對平穩態的內空間中，那些數據電子云才能進行所有的數據操作功能。
「卦象晶元」是嚴格按照著卦象系統而進行的卦象排列。而這樣的排列結果，其所產生的內空間中，所有電子卦所產生的微磁場才能形成一個近乎絕對的平衡空間磁場。而這平衡的結果就是一個穩定的態，一個消抵了所有磁場的穩定態。
「你是不是想說就因為那個砸了牛頓的蘋果的錯誤的行為的結果，而讓牛頓研究出了萬有引力這麼個正確的理論么？！」張學年不禁用這麼拗口的比喻來調侃莫水。
「完全正確！」莫水在瞬間就明白了張學年的比喻，脫口而出地回答道。並補充了一句，「這在《周易》裡面就是『先天為體，後天為用』的最佳的解釋。」
「切，別跟我提《周易》。我後來學你那樣，去研究《周易》，結果快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一聽到莫水提到《周易》，張學年立即開始訴苦了起來。
「你應該去周易研究院去進修一段時間。那樣你就會成為人模人樣的。哈哈。」莫水無良地建議道。
「算了吧，殺了我都比那強。」張學年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
「對了，你說這樣的結果是好還是壞呢？會不會出現我們無法控制的結果來。還有你叫我搞晶元原材料有什麼用呢？！」張學年從地板上站了起來。來到另一張電腦椅子上，坐了下來，又問道。
「結果當然是好了。放心，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會出現我們無法控制的系統。不過……」莫水給了張學年肯定的答案后，又在考慮起那個逃逸的智能控制程序的下落問題。
「不過什麼呢？！」張學年看到莫水這欲言又止的，不禁追問道。
「透露了點給你知道吧！」莫水決定把那個事實告訴給張學年知道。畢竟當初那個智能程序是從他的手上被軍方得去的。「情況是這樣的，當初你被軍方的人抓去的時候，不是後來給了他們那份智能控制程序么？！現在軍方透露的信息是，那份智能程序在沒有設定任何邊際控制條件的前提下，被逃逸進我們現在的這個互聯網了。」
「不是吧？！這樣的事情也能發生？！」張學年這下可吃驚得不小，「那，那，那個逃逸進網路的智能程序到底有沒有、會不會發生像科幻電影裡面的那種主宰網路的現象呢？還有那個智能程序會不會產生自我意識呢？！天吶，這年頭，我怎麼感覺什麼怪異的事情都會發生呢？！」
「肯定不會產生自我意識的！」莫水只能在這一方面給予肯定的答案，對於會不會對網路產生影響，現在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遊戲伺服器組的系統優化，遊戲系統的優化，可以肯定是那個逃逸的智能程序作用下的結果。
「我之所以要那些製作晶元的原材料以及虛擬控制頭盔，就是想通過現在這些伺服器所產生的現實情況進行研究。通過應用通用性的腦電波感應晶元來對伺服器的系統進行比較分析。從而希望能夠尋找出那個逃逸出去的智能程序該如何把它追蹤回來。」莫水說出了自己的理由。同時接著說道：「現在我估計遊戲伺服器能夠產生這樣的優化結果，也是與那個逃逸的智能程序有關的。當然，這是估計而已。」
本來莫水是想把在研究院裡面製作的晶元等給拿過來。但是考慮到自己的現實身份與網路黑客身份的問題，最終還是決定在上海這裡重新製作晶元。這也是為什麼莫水一再拒絕自己老丈人一起來上海的根本原因所在了。
「我，我，被你打敗了。好了，好了，說那麼多我也不是很清楚。你需要什麼就儘管吩咐了。就當我是你的跟班、你的奴隸什麼的都可以。這樣行不？！」張學年現在被莫水透露出的這麼驚駭的信息給蒙得毫無頭緒了。因此推脫著表明自己的立場。
「本來就當你是跟班，是奴隸啊。哈哈。」莫水毫不客氣地確定了張學年的身份問題。
「唉，你這丫的。給風還來雨啊你。好了，我去忙我的了，你繼續，繼續。反正現在這遊戲沒問題，我這心也安了。其他的問題，由你們這些人去擔憂的。我去數我的鈔票去嘍。」張學年此時也知道自己根本幫不了莫水什麼忙的，於是準備開溜了。臨出門的時候，又轉身過來，對著正在開始研究屏幕上的系統程序代碼的莫水說道：「有什麼需要，照舊啊。別跟我說你忘記了。」
「滾吧！這裡不需要你了。」莫水頭也不抬地頂了一句回去。
「丫的，你橫！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張學年苦笑著嘀咕了一句，便迅速地離開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