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太惡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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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用一句話,「人生何處不相逢」。東躲西藏的楊文非常巧合的與另外兩個人躲到了一起,一個是小瘋子鞠言,另外一個則是死而復生的金玉候潞尤嘉。再加上一個錢三多,四個人擠在一個民房小屋子裡,大眼瞪小眼兒的你看我、我看你,詭異極了。
鞠言是知曉身邊這個所謂的金玉候潞尤嘉實際上另有其他身份的,他同時也知曉楊文並不知道此事,所以他很難得的沒有跳脫起來,絮絮叨叨的先跟楊文過過嘴上的招數,反而饒有興趣兒的打量著楊文的面部表情,期待楊文看到這位新的金玉候潞尤嘉后,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武允文有跟楊文說過潞尤嘉現在還活著的事情,可楊文無論如何都沒有信,他心中更多的是覺得武允文跟自己開開玩笑。但現在見到潞尤嘉本人之後,楊文確信了他還活著,而且活的好好的。如此詭異的情況,著實叫楊文難以言語的去說些什麼。
潞尤嘉也在打量著楊文,那雙笑眼眯眯的桃花眼成了一條縫兒,而在那雙眸子中,則是隱藏極為深刻的打量、試探、好奇等等情緒。長-風-文學www.cfwx.net沒錯,並不是仇恨。如此神情倒是怪哉,畢竟當初他可是因為被楊文斬斷了一條腿,然後被那隻腦子有病的兔蠻女打成了肉醬的。
氣氛詭異,目光閃爍。
也不知曉過了多久。楊文幽幽的開口道:「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難不成這就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呵呵呵!也好!我可是很遺憾沒能親手殺了你呢!現在看來。我還有機會。對了,你的腿還痛嗎?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好點兒的醫者?」
潞尤嘉面上那種虛假的笑容猶如掛上去的面具,絲毫不變:「當然……不痛!承蒙王爺關心,在下好得很,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呵呵呵!倒是王爺您,節哀順變啊!」
「轟隆隆……!」
房屋坍塌,煙塵滾滾。
待煙塵散去,楊文輕輕的拂掉身上的塵土。看著對面躲閃很快、沒有被自己打中的潞尤嘉,道:「你這人天生就賤格,算是沒得救了!人賤,會死人,嘴賤,也一樣,你說對嗎?」
潞尤嘉面上仍然掛笑,回答道:「但只要有足夠的實力不就好了?就像您早年間指著一群人說的那樣『瞧瞧那些人,瞧瞧他們的樣子,告訴你。他們並不是恨我,而是嫉妒我!嘛!也僅僅是嫉妒而已。他們能奈我何?』;這些話起初我有些不大明白,後來我一琢磨,就明白了,比如現在,無論我賤不賤,只要您殺不掉我,我依舊可以過得很好嘛!」
「驢唇不對馬嘴,狗屁不通!」,楊文的眸子中閃出一抹冷光,右手虛握,光華閃爍,文辭枯木化作的長劍已然在手:「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只有死了的仇人,才是好的仇人?嗯?」
「啪啪啪!」
撫掌聲從房屋的廢墟下傳來,小瘋子從土堆中鑽了出來,形象凄慘,一張臉都是灰濛濛的,如此模樣倒也映襯的他那齜著的牙更白一些:「說得好!這句話我就很喜歡!嘿嘿!從剛才的出手來看,靠山王沉寂的這三個月以來,還真是……嘖嘖,真是叫人覺得心虛又恐怖呢!您這修為也長得太快了點兒吧?」
「只要功夫深,鐵杵尚能磨成針,更何況還有那麼一句話叫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不是嗎?」,楊文冷笑連連,看著鞠言道:「怎麼?你要插手此事嗎?」
鞠言攤攤手,模稜兩可的撇嘴道:「誰知道呢!也許因為當初他也想殺了我的事兒,我不會,甚至幫你一把。也許……因為你放出豪言,要斬我的腦袋,而你表現出來的潛力確實證明你有這個資格叫我害怕,我反倒是幫他一把呢!世事無常嘛!你也要理解。」
「哈哈哈……!」
楊文忽然笑了,笑完之後收了手中的劍,轉身直接要走,走了幾步,身形停頓,微微偏過頭道:「今天好像不太是時候,會有那麼一天的……我會宰了你們兩個小混蛋!」,深吸了口氣,楊文微笑著說道:「在此之前,我先給你們找點麻煩!」
「啊!我的求親令被搶了!快來人啊!他們有兩塊求親令!快來搶啊啊啊啊!」
看著楊文扯著嗓子凄慘嚎叫的樣子,鞠言麵皮抽搐著,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話說,剛才您那種威風凜凜呢?您剛才的那種堂堂正氣呢?要不要這麼惡趣味兒啊!太惡劣了吧!
楊文搖頭晃腦的給鞠言於潞尤嘉留下一個鬼臉,帶著錢三多便飛速的逃跑。
鞠言與潞尤嘉相視無言,頗為鬱悶。
潞尤嘉道:「剛才還說我是賤人,他難道不是嗎?」
鞠言齜牙咧嘴的看了看四周不斷雲集過來的人,道:「咱們還是趕緊跑路要緊。」
擺了小瘋子一道,楊文還是蠻高興的,尤其是現在天色漸亮,距離午時已經沒有幾個時辰了。跑了一晚上,楊文也累了,想了想,做賊似的想著武允文住在的地方偷偷行去。
到了武允文所住的地方,楊文剛一進門兒,便愣住了,好半天,道:「周兄?」
武允文的房間里還有個人,正是北地君候之子周昕。這位看到楊文之後,也是有些尷尬,至於他為什麼尷尬……大概也是因為他明明是個有家有室的人,卻來參加這種擇婿會吧?
不管怎麼說,周昕是個很懂得禮數的人,站起身,連忙給楊文施禮,道:「見過王爺!」
楊文擺手笑道:「周兄無需如此客氣!」,瞧了眼懨懨欲睡的武允文,伸手比劃一下道:「您們……認識?」
武允文慵懶的眯著眼睛,趴在桌子上也不起來,好像只優雅的貓:「當然認識,我們武家的生意做的那麼大,天南海北的,我也是跟著跑,自然結識了不少人,周兄便是在北地認識的。」
「哦!」
楊文目光閃爍,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還倒了杯涼茶喝,動作行雲流水,好不矯揉做作。不過,楊文的內心可不是像表面兒上的那麼平靜天後本家的小國舅,北地君候之子,這可都是與西北局勢有著千絲萬縷關聯的人物,他們湊到一起,什麼意思?
周昕的年齡比較大,幾近三十歲了,手中拿著一塊求親令的牌子,嘆道:「這種事情我是真的不想參與進來,我也不想因為孔家大小姐而休妻,人常說『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何況我膝下也有一子一女,具是妻子親生,怎能……允文兄弟,聽我的,你就拿著牌子去,權當幫我個忙成不?」
武允文打了個哈欠,搖頭道:「我過來也不過是談生意,順便看個熱鬧,像我這麼懶的人,算了吧!算了吧!」,腦袋一偏,武允文似笑非笑的看著錢三多,道:「要不給你?你也去試試?」
錢三多立刻打了個哆嗦,連連搖頭,道:「國舅爺您可饒了小的吧!小的不過是王爺的家臣,奴僕一樣的存在,以小的這等身份前去,別說對王爺影響不好,孔家的人會直接弄死我的!」
武允文撓了撓頭,嘆道:「也是!周兄不願,楊兄又自己有了一枚,我看……賣了它吧!」,說到此處,武允文原本懶洋洋的表情陡然變的神采飛揚,精神奕奕,一拍巴掌,激動的說道:「沒錯!賣了它!這次前來參加擇婿會的人那麼多,有錢的更是不計其數,這麼一枚根本沒有成本的求親令的價值,可以打著滾兒、翻著跟頭的向上翻!最好是舉辦一個小型的拍賣會,讓那些人相互競價!哈哈哈!運氣好了,百萬兩銀子亦不在話下!」
聽完武允文的話,楊文頗有感慨的對周昕道:「怪不得它武家能賺錢,看看這位小財迷的樣子……我真懷疑假如有一天,有人出了足夠大的價錢,他會不會把自己也賣了!」
楊文這話本是用來揶揄武允文的,不料到武允文很認真的說道:「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不會吝惜!」
「你這是在較真兒嗎?」,周昕無語的給了武允文一句,接著將求親令扔給武允文道:「反正你自己處理吧!我回去跟父親說,你愛慕孔家大小姐,我不得已玉成此事,既不算撒謊,也能有個交代。嗯,就這樣了,我先走了!」
這還不叫撒謊嗎?
楊文與武允文對視一眼,然後……楊文覺得自己的眼睛險些被武允文眼睛中放出的金光閃瞎了!這廝抱著那隻求親令摩挲著,好像他的心肝小寶貝兒似的,那種表情,著實叫人惡寒不已。
「哈!」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夜未睡的楊文道:「我先去睡個覺,休息休息,你呢!如果有心思賣了那隻令牌,那就趕緊去做,正好給我爭取點時間,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武允文仔細的用袖子一邊又一遍的擦著求親令,雙眼中的金色光芒盛放難消,對於楊文的話,絲毫未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