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離別多憂愁
「水來了。」曉帆微笑的捧著一杯白開水,步伐焦急的朝我走來。接過杯子再遞給國華,國華那蠕/動的喉結被水滋潤著。
杯子放到床柜上,曉帆擠進我的懷裡,俏皮的齜著牙「嘻嘻!」
「你笑什麼?」歪著腦袋看看這還紅腫的眼睛。再看向國華。那張面無血色的臉也是安詳的笑意外露。
「你們這樣多好!為什麼就分開呢?是因為我嗎?」孩子又低下頭。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以後你就知道了。」國華伸手蹂/躪孩子那一塌黃草。他勉強的笑意帶著憂愁。
「怎麼不懂!分明是爸爸您先放開雨霖阿姨的手。現在,雨霖阿姨要跟那個叔叔結婚,以後我就不能隨便叫她了!」
孩子天真爛漫的神情刺痛著倆顆受傷的心。如今的孩子什麼都懂,沒有不知道的。國華忽而變得洒脫起來,挺直腰板彎起那煞白的嘴唇「小鬼頭!呵呵---出去玩會兒,爸爸和阿姨有話要說。」
曉帆從我懷裡掙脫朝著客廳奔去。國華拾起柜上的煙盒抽出一支正要點起。奪過他指間的煙不快的嘟囔:「還發著燒呢!你就這麼不善待自己!」
「以後恐怕管不著了!」他抬眼望著我。綳著嘴唇一臉的失落。
前傾攀著這寬大的臂膀,聞到那熟悉的味道。香煙的味道,他特有的汗味。那跳動的心怎麼就這麼平靜,都感覺不出一點點的緊張。
手從背部輕輕滑向肩頭,他拍著我的肩,又撫摸我的髮絲「雨霖,以後不要過來了。」我的心突然的一陣刺痛。「來這裡對你不好。還是注意些。畢竟現在你的身份不同了。」
抬頭皺起柳眉,不解的答道:「身份不同!是當了園長還是做了帝敖夫人?」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朦朧的看不清這張臉。國華的指尖拭去滑落的幾滴淚珠,那動作還是如此溫柔。他還是愛我的,憐惜我的!
從床上下來,他身著一身絲質睡衣,那灰暗的顏色讓這屋子更加的陰沉,昏黃的燈光已經不能帶來光明。走到窗前,被微風吹動的窗帘呼呼作響。
「他送你來的?」
停住上前的腳步,手裡攥著長裙「嗯!」
「他該等急了。」國華一直注視著樓下。緩緩上前,那高跟的脆響使這木質地板顯出莊嚴。俯視著樓下那輛越野,安靜的讓我平復不了忐忑的內心。
「要不要去趟醫院?」
他轉頭凝視著我「我的身體沒有這麼差!自己可以應付。」
突然的有些愣住,落下晃動燈光的的士下來一個妖/艷的女人。那蓬鬆的棕色捲髮隨著微風飄揚;一身墨綠色的緊身短裙隨著尖細的白色高跟鞋扭/動著。
「歡姐來了。」我瞪著那道靚麗的風景忽而的嘲笑自己。到底還是敗給這個女人!
「她---我沒有叫她來!」國華轉身看向我。難道是要向我解釋他們沒有什麼?即使有什麼又能怎樣?
「既然看你沒事,我先走了。」剛要邁步他拉住我「雨霖,我江國華這輩子對不起你!辜負了你!給不了你幸福!」
閃動的睫毛擋不住凄涼的目光,不敢回頭怕自己沒有勇氣說再見。國華拉的很緊,那拇指在我手背撫/摸著,那是捨不得。
「我江國華這輩子都記得你!不管將來走到哪裡,混到何種地步都不會忘記你救我的那個夜晚,還有這身長裙!」
離別往往都這麼悲涼嗎?這種心痛的感覺讓我有些很無力。門鈴響了,開啟房門的剎那,也是兩隻手離別之時。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從這間卧室走出,歡姐呼喊著國華的名字。
「阿姨,爸爸發燒呢!」
只見那水蛇/腰蹲下,摸著曉帆的臉蛋。那雙手不會虐待一個孩子,反而憐惜。「曉帆,爸爸怎麼樣了?難怪今天都不接我電話。」
「歡姐來了!」踏入客廳,還是忍不住的想和好關係。我微笑著,強力的表現出很友好。
那身墨綠色短裙緩緩起身,腳下的白色高跟移動了兩步面向我。「雨霖---」
「國華在房間里,你快進去吧!」從她身側走過,曉帆拽住我的衣角。那雙靈動的小眼睛晃動著,抬起的臉蛋不舍的表情讓我濕了雙眼。
「雨霖,你不會記恨我吧!」
身後的那道聲音使眼眶轉動的淚珠終於滑落「我不記恨任何人。」低頭撫摸著那可愛的小臉蛋迷糊的眼睛因笑意而滑落兩行淚水。決然的奪門而出,結束這糾纏的戀情。
再見了國華!再見了曉帆!再見了我逝去的回憶!一段悲傷又甜蜜的時光。從三樓快速的下來,踏下那道門檻,我愣在原地。
我悲傷了,忘情了,洒脫了一把。該喜又該憂!看著那輛車子抹去兩行淚水,我不可以在駱蕭面前這樣狼狽不堪!以後都不可以,不可以再讓他看到周雨霖不堪的過去。我要他陪伴的是絢麗的將來。
從車內踏出那身白色西裝,他氣宇軒昂的朝我走來。那臉部的笑意越來越溫暖,笑的越來越燦爛。
走到離我三步遠時突然的對我敞開懷抱「Comeonbaby!」駱蕭對我咧著嘴,眼神中透著憐惜。突然的破涕為笑,側過臉吸著鼻涕。
他緩緩走向我,把我攬入懷裡「從今以後,周雨霖只是駱蕭的女人,不為別的男人所動。」
環住他的腰,靠著結實的胸膛,嗅著這香水味道我閉眼嘆道:「嗯!」
坐著車子掉頭離去,那窗前的人影隨著車離去而若見若遠,然後消失在夜色里。
「明天的演講我陪你去。」駱蕭握著我的手不放。靠向他的肩頭,前面的燈火輝煌把我們這些都市人埋藏在忙碌與奔波里。
「明天不會出什麼岔子吧?我的心七上/八下的。」看著極速倒退的樹影,那奇形怪狀如一些詭秘的精靈。道道路燈的光線從擋風玻璃映入,劃過駱蕭握方向盤的手,劃過我的衣肩、臉頰,從耳後溜走。
「放心吧!量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招!你就等著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