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此生足矣
微微仰頭看著楚桓,秦箏也愣了半晌。
驀地眨眨眼,「楚桓,你故意的?占我便宜呢!」
楚桓微窘,「不,你這一腳威力甚大。」
秦箏皺眉,「我真有那麼大的力氣?好吧,算我力氣大,來,楚相爺,扶您去那邊坐著。」開玩笑似的扶著楚桓走向椅子,其實她真不覺得自己剛剛那一腳力氣有多大。
順著秦箏的力氣坐在了椅子上,楚桓的手臂也離開了秦箏的肩膀。清透的眼眸微垂,這輩子怕是只有這一次了。
後退一步站直,秦箏走過去又倒了一杯茶,這回不是鹽水了,剛剛那兩杯是在茶杯里放的鹽。
「喝不喝?我那一腳不會將楚相爺踢瘸了吧。」給他一杯,秦箏兀自在旁邊坐下,這一口茶喝進去,味道不錯。
「還好。說你不會武功,可是這勁力可要比尋常人強的多。」小腿確實很疼,剛剛一下將他踢趴下他也絕不是裝的。
不乏得意,秦箏晃了晃腿,「其實我還是挺有天分的,就是懶惰了些。」
楚桓附和的點頭,其他方面她可能是有天分,但是這學武,她不止沒天分,還很懶惰。這兩樣加在一起,就註定她這輩子也成不了高手。
「哎呀,這天黑的真快。楚相爺,你得送我回去了。」無意看了一眼外面,天都黑了。這冬季白天短,這麼快就黑了。
楚桓似乎也忘記了時辰,「是啊,天都黑了,咱們走吧。」
「走。」起身,披上披風,這冬季夜晚的北方,冷的感覺有刀子在臉上划。
從楚桓這破的讓人不敢相信的丞相府出來,秦箏搖搖頭,「楚相爺,你趁早換個地方住吧。」
楚桓不動聲色的笑笑,「到時再說吧。」
秦箏也沒辦法,隨著楚桓走出巷子,然後朝著皇宮走去。
在臨近皇宮的一定距離內,是不許有普通百姓接近的。而在這地方走著,就顯得格外的安靜。
並肩而行,只有腳踩踏在地面上發出的沙沙聲。
「真是冷啊,我的臉好像都沒有知覺了。你居然還說今年的冬天溫度很高,高個鬼啊!」秦箏將兜帽扣在頭上,反正她就一個感覺,冷。
「一會兒就到了,往後晚上不要再出來行走了。」楚桓聲線淡漠,聽不出其中的意思來。
「明明今天是你邀請我出來的。」秦箏無言,罪魁禍首就是他。
「我的錯。」楚桓坦誠的承認錯誤,聽得秦箏順耳,她就喜歡這種識時務的人。
走至宮門,楚桓停下,秦箏也轉過身來微微仰頭看著他。兜帽極大,罩住了她的臉,就算她仰起頭,也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分。
「多謝楚相爺,咱們回見。」紅唇彎彎,在這宮燈下,那顏色誘人至極。
「快進去吧,否則真的被凍壞了。」抬手,將她的兜帽往下拉了拉,宮燈下,楚桓的臉掩映在幽暗當中,讓人看不清。不過卻是能讓人感受的到,他淡漠之下的熱情。
點點頭,秦箏轉身走進宮門,而楚桓則是直至看著她身影消失后,才轉身離開。
走在深幽的宮中,秦箏暗自思量,楚桓的動作楚桓的眼神兒,雖然還是以往的那個樣子,可是又有很多不一樣。
搖搖頭,秦箏雖然不想自戀,可還是覺得他可能是對自己有點那種想法。
如果是真的,那可是不太好,因為她早就知道楚桓這輩子定是孑然一身不會娶妻,可這樣一來,豈不是原因就是因為她?
再次搖頭,她雖不想那麼高估自己,可現實好像就是這樣。
嘆口氣,順著宮中長長地走廊往宮殿走,她愈發覺得人心真是難以控制。
「回來了!」一隻腳剛踏入宮殿大門,雲戰低沉的聲音就從前方傳來了。宮燈明亮,雲戰就坐在大殿當中,四周宮人都不見了,只有他在。
「是啊,走了一圈累死我了。還是宮外有意思啊,這宮裡靜的嚇人。」快步的走進來,儘管大殿的門開始,可是這裡暖和的很。
解開披風,秦箏幾步的奔到大殿中央矗立的暖爐前,真暖和。
「過來。」看她冷,雲戰坐在那裡朝他伸出手,在他懷裡,暖和的要更快。
秦箏抿嘴笑,隨後幾步跳過去,又恢復了那小兔子的樣子。
一屁股坐在雲戰懷裡,秦箏長嘆口氣,「還是你懷裡舒服。」抱住他的頸項,秦箏將臉埋在他肩膀上。
她這話毛病多多,雲戰微微揚眉,「這話的意思是,你還抱過別人?還有,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說著,聲線不乏漸冷。
秦箏一詫,忽的坐起身,「你鼻子這麼靈?我可沒抱別人,別瞎說啊!楚桓被我踹了一腳,然後就趴在地上了。之後我就把他扶起來了,然後身上可能就沾染了點兒味道唄。」訕訕笑,她踹了一國丞相,怕是這世上也只有她有這膽子。
雲戰微微蹙眉,「你踹楚相做什麼?」
「他給我的茶里放鹽啊!真是信了他的邪,第一杯茶里放了鹽,齁的我夠嗆。然後他說他大仇得報了,又遞給我一杯。我雖然懷疑了下,但又想耍我一次就夠了,誰想到第二杯里也有鹽,而且放的更多,活活齁死我!這人的腦袋,我是不及。」搖頭嘆息,秦箏再次感嘆人家這腦袋。這就叫做什麼計中計,還有心理方面的學問,一件小小的事,其中複雜的很。
「笨。」抬手,用力的在秦箏的腦門兒上戳了一下,戳的秦箏哎呦叫。
「那也不能怨我啊,都過去幾年了,他還記仇呢。這才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算是見識到了。不過今天又結仇了,我踹了他一腳,說不準兒過幾年他就報仇了。這回我可得防著點兒了,免得再次著道。」嘟囔,她也有很多不滿。
雲戰微微眯起眼睛,幽深的眸子諸多威脅,「笨蛋。」話落,動手扯她的衣服。
秦箏睜大眼睛,「幹嘛?就在這兒?你瘋了,大門還開著呢。」
「送你去洗澡,一身的怪味兒。」扯開她衣服,下一刻雲戰起身,直接將秦箏扛起來直奔浴室。
秦箏蹬腿兒叫,不過無濟於事,最終還是被雲戰扔進了浴桶里,痛痛快快的洗個澡,將身上屬於別人的味道給沖洗乾淨。
夜半,這連個宮人都沒有的大殿里,激烈的『戰鬥』終於結束,秦箏四肢無力的躺在雲戰的懷裡,她現在看著那宮燈都是雙影的。
雲戰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她的長發,剛硬的臉龐諸多柔和。
「這宮裡實在無聊,新年過了咱們就回去吧。」這地兒對於雲倬序是福地,她現在簡直是這皇宮的主人了。
「好,也免得總是有人心思活泛,偷雞摸狗。」這話不知說的是誰。
秦箏哼了哼,「誰會偷你的東西?也得看你的東西願不願意被偷才是。」她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這心眼兒小不說,疑心也重。
捏住她一縷髮絲拽了拽,秦箏疼的打開他的手,「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你的就是你的,誰也偷不走搶不走。」
「雖是這樣,可被人窺探覬覦也是不成。」說他小心眼兒也罷了。那時會覺得虛榮心得到了滿足,但現在他們夫妻已經有了女兒,她還繼續的被人窺探覬覦,不免讓他心裡難安。若是秦箏覺得和他在一起乏了,被活動了心思,那可得不償失。
秦箏抿嘴笑,身子一翻趴在他身上,長發垂墜,將兩個人的臉隔離出另外一個空間。
「我果然是大元帥的真愛啊,這麼緊張我!來,親口。」捧著他的臉,秦箏低頭親下去,雲戰摟著她,熱烈回吻。
半晌,熱吻停歇,秦箏從他身上骨碌下來,小臉兒緋紅。
「大元帥,我只愛你,別再瞎想了。」抱著他手臂挨著他,秦箏小聲的嘟囔道。楚桓是個很不錯的人,絕對算得上光明磊落,秦箏真不希望雲戰與他心生嫌隙。
聽到這話,雲戰頗為滿意,側起身與秦箏面對面的躺著,「再說一次。」
秦箏睜大眼睛,「愛你愛你只愛你。」
雲戰薄唇微揚,幽深的眸子里儘是笑意,果然,他喜歡聽秦箏說這話。
扣住她後腦將她摟在懷中,下頜墊在她的發頂,呼吸間儘是她的味道,好聞的很。
「雲戰,待得兒女都長大成人能夠接你的任了,咱們就四處遊山玩水吧。好不好?」驀地,秦箏忽然小聲的說道。
「遊山玩水?」雲戰微微眯起眼眸,這是他從未想過的。
「怎麼了?放心不下鐵甲軍,不想就此下野?」靠在他胸口,秦箏知道雲戰責任心很重。可是,操勞了這麼多年,也夠了吧。
「不是,就是不知兒女是否成材。」若是能成材的話,將西南交給他們也是放心的。
「切,現在就擔心這個了。到時由你親自教育,還有不成材的?」秦箏輕笑,這算什麼理由啊。
「真的放心由我親自教育?」雲戰倒是也有心親自教育,只是他的方法或許不適合孩子們。畢竟,他長大的歷程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放心,你來吧。」秦箏絕對放心,偏巧她正頭疼怎麼教育孩子們呢!雲戰這麼嚴謹,自然會教育好。
宮燈柔和,秦箏躺在雲戰的懷裡,慢慢的睡著了。
雖是寒冬,可是這殿里卻暖和的很,又窩在雲戰的懷裡,更是暖和的不得了。
秦箏睡得安逸,這夢境也格外的安然,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騎著白馬而來,一路笑看著秦箏,笑得真是漂亮。
看著他笑,秦箏也不禁的跟著笑,看著他越來越近,秦箏不禁的張開雙臂。
張開了雙臂才想起來,要是被雲戰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
想著,不禁的收回雙臂,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騎馬的少年已經到了眼前了。
還騎著馬呢,秦箏猛的閉上眼,可是馬兒卻沒撞到自己,甚至連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睜開眼,眼前什麼都沒有,那騎馬的少年已經不見了。
秦箏詫異,扭身四處看,可是什麼都沒有,這青天白日下,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神了,這是什麼事兒?遇到鬼了!
不過那個鬼長得挺好的,真是好看。而且眉眼之間,嘖嘖,還有點像雲戰,怪不得她會心裡迷亂。
可是不同於雲戰的冷臉,那少年笑眯眯的,真是好看啊!
心裡美滋滋,或許是看見了漂亮的少年吧,心情好的不得了。
還在美呢,感覺有人在捏她臉,皺眉,下一刻睜開眼,雲戰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別睡了,明天就是新年了,今晚有宮宴。快起來洗漱一下,盛裝出席晚宴。」雲戰已經洗漱好了,蟒袍在身,貴氣斐然。
「是啊,新年了。新年到了,我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想聽么?」身子一翻,秦箏趴在床上,頭抬起,長發墜在兩側,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更是迷迷糊糊。
「什麼?」雲戰揚起眉尾,不知她的好消息是什麼。
秦箏輕笑,抬手順了順自己的長發,「我覺得呀,你兒子可能是要來了。」
一詫,下一刻雲戰旋身坐在床上,一把將秦箏抱起來,讓她騎坐在他腿上。
「真的?」深邃的眸子放光,這絕對是個大好消息。
秦箏點點頭,「真的,我在夢裡見到了一個少年,騎著白馬翩然而來,長得俊的不得了。我就張開雙臂迎接他,結果衝到我面前他就不見了。」
「你確定不是在做春夢?」雲戰無言,夢裡見著了美男就張開懷抱。
「當然不是,那少年長得很像你,不過人家會笑。笑得特別好看,漂亮極了。」秦箏抿嘴笑,手捧著雲戰的臉,捏起微笑的弧度,別說,和夢裡的少年還真是像。
「這麼說,我兒子長得像我。」不禁愉悅,長得像他他自然開心。
「大概是。我兒子長得真俊,不知長大得迷倒多少少女。」笑眯眯的感嘆,猶記得夢裡的那少年的模樣。
「長得像我。」總的來說還是這句話,沒有老子就沒有兒子,不管多俊,都歸功於他。
秦箏連連點頭,「是是是,長得像你。我家大元帥最俊了,誰也比不上。」
這話雲戰愛聽,手摟在她的腰間,「既然如此,那麼現在請太醫給你號脈就能試探出來吧?」
「不知道,我自己先試試。」雖然不懂,但脈象的話,也差不多能摸得出來。
雲戰看著她給自己號脈,薄唇微揚,「試探出來了么?」
「沒有,沒什麼感覺。」搖搖頭,什麼感覺都沒有。不過她很肯定,他們的兒子一定來了。
「行了,別試探了。先小心些,晚些時候叫來太醫給你瞧瞧。」她認定,雲戰也相信。不過可能是時日尚短,所以暫時摸不出來。
「那你得護著我啊!給你生了個女兒,現在肚子里又有你的兒子,我最辛苦。」想想這生下小魔女也沒多長時間,來的夠快的,她這兒子等不及了。
「是是是,你最辛苦。來,服侍你穿衣。」抱著她坐在床上,雲戰親自動手服侍她。
秦箏也懶洋洋的接受,這是雲戰應該做的。
皇宮的新年絕對與眾不同,不似以往的笙歌艷舞,反而靜悄悄。大部分家在皇城的宮人御林軍均被放假允以回家,而家遠在外地的則留在宮中,可是他們卻能聚在一起歡快的共同吃年夜飯,這種待遇是以前絕對沒有的。
而朝上官員,這一天則在一早下朝之後就放假了,與家人團圓,共慶新年。
而作為皇上的雲錦昭,下朝之後轉戰御書房處理國事,其實最不得閑的是他。
皇帝做到這個份兒上,當真是勤懇的讓人佩服萬分,便是秦箏也感嘆,雲錦昭果然是個好皇帝,不止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做到了。
崇寧殿,皇后則在與身邊的嬤嬤忙著晚宴,每年的新年都是如此,晚宴是由皇后親手做出來的,這才像是過年。
雲戰將秦箏送到了崇寧殿後便去了御書房,現在雲錦昭在那裡,好似還有楚桓,因為楚桓每年也是與雲錦昭皇后一同守歲過年的。
「好香啊!肉味兒,真是香。」走進殿里,食物的味道就飄了出來,秦箏立即覺得好餓。
「嬤嬤正在做年蒸肉,想吃的話也得再等上些時候,沒熟呢。」皇后穿的很隆重,妝容精緻,懷中抱著同樣穿戴一新的雲倬序。她這身衣服絕對是皇后著人給做的,因為這不是從西南帶來的。
「真是香,娘娘身邊的嬤嬤好手藝。」連連讚歎,秦箏走過去將雲倬序接過來,一眼看到她脖子上掛著一串紫水晶,大小相同,圓潤通透,價值不菲。
「你這小脖子上掛著這個做什麼?」皺眉,這小丫頭則很無辜的看著她,又好似幾天沒和秦箏在一起不認識她了。
「看她喜歡就給戴上了,別說,我們倬序啊眼光特別好。那麼多的珠寶首飾,就看中了這個。」皇后輕笑,喜歡極了這個小丫頭。
「那咱們得謝謝皇奶奶啊,哎呀,皇奶奶是這世上最年輕的奶奶。」皇后確實年輕。
「不年輕了,否則我也生個漂亮女兒。」皇后還是有些遺憾,這輩子只有一個兒子。
一說生孩子,秦箏不禁的心頭一動,她兒子來了,終於來了。待得生下那個小東西,她就大功告成了。
「啟稟娘娘,太醫院的李太醫求見。」驀地,大殿外,一宮人稟報。
「李太醫?他來做什麼?」皇后一詫,誰也沒宣太醫過來啊。
秦箏恍然,定是雲戰讓他過來的。
「進來吧。」皇后看了一眼秦箏,既然不是她宣的人,那肯定是秦箏宣來的。
李太醫帶著藥箱進來,他這也是從家裡匆匆趕來的,身上還穿著居家的衣服。
「臣給皇後娘娘請安,給九王妃請安。九王爺宣臣入宮,說九王妃身體略有不適,要臣給王妃看看。」果然是這樣。
秦箏點點頭,「倒不是不舒服,只是有些事得讓太醫做個見證。」
皇后似乎明白了什麼,走過去將雲倬序抱在懷裡,然後看著太醫給秦箏診脈。
秦箏眉眼彎彎,與皇后對視一眼,皇后眼裡諸多詢問,秦箏點點頭,證實她的想法。
「哎呀,恭喜九王妃,王妃您有喜了。」李太醫忽的躬身大禮,這是喜事啊!
「真的?九王妃,你心心念念的兒子來了。」皇后亦是大喜,因為秦箏早就跟她說過還有個兒子,這麼快就來了。
「嗯,昨晚做夢就有預兆,今天再請李太醫來證實一下,我的夢境是真的。」收回手,秦箏笑眯眯,有太醫的肯定,她也就放心了。
「快,去給皇上與九王爺報喜。」皇后吩咐宮人去報喜,正值新年,這真是大好事。
秦箏看著雲倬序,那小小的人兒也正在看著她,好像是聽懂了他們剛剛說的話似的,她有那麼幾分不開心。
這小丫頭,爭搶的先一步來到了世上,還沒享受多久,弟弟就來了,這心裡估計是不開心了。
秦箏懷孕的事情坐實,趕在新年一件大喜,讓雲錦昭很是高興。雲家的血脈,開枝散葉,這是十足的大好事。
崇寧殿的晚宴已經準備好,長桌上十幾道菜,外觀精緻,香味兒四溢,皇後身邊的嬤嬤,手藝比之御廚不差。
傍晚時分,天色也暗了下來,雲錦昭終於過來了。雲戰,還有楚桓,三個人,一個是一國之主,一個是當朝宰輔,一個是兵馬大元帥,如今卻只是回家過年的普通人。誰說皇家不能如同尋常百姓的,只看能不能做得到了。
「丫頭啊,你有孕了,就別操勞了。快坐下,這勞苦功高,一切事情交給宮人去做。」走進來就看著秦箏抱著雲倬序,雲錦昭揮揮手要宮人去接,一句勞苦功高,說的秦箏開心不已。
「只要大元帥覺得我是有功勞就行了。」坐下,秦箏歪頭看著走過來的雲戰,這人的確在開心,眉眼含笑。
「自然有功勞,功不可沒。」走過來,雲戰傾身,在秦箏額頭上親了親,夫妻恩愛。
輕笑,無意間眼神與楚桓相對,他遺世獨立,此刻更是恍若身處另外一個世界。
相視的瞬間,兩人的眼眸同時泛出笑意,只一笑,一切都解開了。了解對方的內心,也知道對方的心思,不過那都不重要了,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