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章

【嫩屁啊！嫩鬼啊！自從談了戀愛就沒正常過，男神你醒醒，擺拍的嫩照娘兮兮的，我們喜歡的就是你身上拿股歲月沉澱的滄桑啊！！】

歲月沉澱的滄桑。

西澤看條留言的時候差點沒笑趴下，他想剋制一點不要笑出來，但最後還是點開那條評論，放大光屏推到了嫩臉男神面前。

「看看，快看看，這句，歲月沉澱的滄桑。」西澤私下裡和阿諾德相處越來越沒有下限，什麼搞笑的都愛分享給他看看。

阿諾德掃了一眼，推回光屏，看著西澤：「口水。」

西澤擦擦嘴邊笑得差點流下的口水，抬手捏了捏阿諾德的臉：「這效果還真是挺神的，許士奇申請技術專利了沒有？我們可以買技術，或者合夥賣產品，大家一起發財發財。」

阿諾德推開西澤的手，「別揉，讓我再嫩兩天。」

這邊《純純的》劇集也差不多快剪切完了，那邊粉絲們刷著「嫩臉男神」這個話題玩兒得風生水起。

本來么，粉絲們沒親眼見過，是絕壁不相信阿諾德沒有p圖的，但這不重要，男神p圖就是逗粉絲玩兒溜粉的，咱全程配合就成了。

巴羅感慨阿諾德是青春早逝年華不再，早過了扮嫩吸粉的年紀。

不過這也不重要，阿諾德不關心自己的臉是什麼樣子，也不在意粉絲刷嫩臉的話題逗樂，明星沒有這樣娛樂大眾的覺悟，還怎麼混下去。

拍完校園短劇之後，西澤和阿諾德回工作室工作，兩人玩兒瘋了大半個月也該收心，兩個月之後有一個十分重要的電影節，在這之前還得抓緊把堆積了好久的工作做完。

而恰恰這個時候，被丟給張凱的短劇迅速簽下了獨家首播的網路平台。

那家網路平台和張凱關係很好，這次年中正愁著沒有吸粉吸流量的網路劇，剛剛好張凱帶著短劇主動招來。

張凱帶劇上門，網路公司自然很高興，但在聽說劇本是個校園劇，且全劇僅有幾集之後，便有些遺憾；在聽說全劇免費不收錢之後，更加遺憾。

這年頭，商業公司，除了錢就是錢，如果不能賺錢，最起碼也得能吸粉吸流量，這是利益所在。張凱雖然是老朋友，但老朋友也得就講利益。幾集的劇情是不夠吸流量的，因為話題度和時間跨度遠遠不夠，再加上是個校園劇……

哎，怎麼就是個校園劇呢？之前聯邦請明星代言好好學習，各個網路平台的流量都有在落，影視公司也不傻，雖然上頭沒有限制，但也不敢冒險拍校園劇，就怕拍了不能播。

可偏偏張凱帶來的就是校園劇。

網路平台的人耐心解釋，這劇是沒法上黃金檔啊，又免費、題材又不好、還要一天播完，只能安排個稍微好點的位子，那還是看張導您的面子，我們也實在為難，現在網路平台競爭激烈，黃金檔都是留給周魔這種咖位的主演網路劇的，劇的質量重要，主演的明星也很重要啊，您擔待一下，真是對不住。

張凱本來過來，也沒指望對方給黃金檔，本來一個免費的劇，人網路平台又不是搞慈善的，但聽對方這麼點頭哈腰客客氣氣一解釋，心裡立刻就被逗樂了。

質量？主演？

有他的指導、秦風的本子，mo、艾薇的客串，周魔、巴羅等明星的配合，還有阿諾德和西澤的主演，這劇說白了，除了短了一點，要劇情又劇情，要質量有質量，要話題度有話題度，要勁爆夠勁爆。

別說現在是免費的，就是掛上百來聯邦幣一集，也照樣有粉絲買帳，照樣吸粉吸流量。

張凱當時就晃著腿，假模假樣道，你們也問問是誰演的。

對方就笑，問誰啊，又開玩笑道，卧槽不會西澤那一撥人吧，要是西澤和阿諾德主演，我跪著都得把劇請回家。

張凱笑，對方笑，兩人相互看著笑，張凱拍拍腿，終於道：「行了，跪吧，我看你是得跪著請劇回家了，這劇要是不吸粉，我張凱兩個字倒著寫。」

對方呆住：「誰？難道是周魔？沒聽說他有拍新劇。」

張凱：「周魔能道讓你跪的咖位？你們這些人，不踏實，我帶劇過來，你好歹也開機子看看，你要是先前開機子看上十分鐘，咱們現在說不定已經在談價錢了。」

張凱都這麼說了，再不看劇情就是傻子，一般談引進劇集並不會直接看劇，都會至少有個描述主線的片花，這個片花很重要，關係到後面的談價格的關鍵步驟。

但張凱這次壓根沒做片花，反正西澤和阿諾德那邊也說了，不宣傳不賺錢，收回本就行。

對方見張凱這次也沒帶片花，心裡就嘀咕，不對勁啊，無論多大的咖位也沒見過不給片花的，周魔這種檔次的也至少給了十幾分鐘的精簡版本的，看張導這口氣，得是阿諾德來演吧。

阿諾德？

阿諾德要演別說跪了，爬也要爬著請回來。

網路平台這邊拿了張凱帶的劇情去播放，十分鐘后，張凱坐著，其他人全站著——*是站著的，靈魂全他么跪了。

負責人兩眼冒水光，蹲在張凱沙發旁邊，緊緊握住他的手：「張導，你是我們全公司的救星。」照亮了公司黯淡無光找不到路的前程。

「張導您說吧，多少錢，您開價，我們就算沒錢，擋掉內褲也在所不惜。」

張凱抽出手，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說么，你們年輕人，不要浮躁，要踏實，下次有人帶劇找你，記得先看劇。你看哈，我說幾集的全免費校園劇，你就為難，現在你們全他娘的跪了吧，長點心，誰知道哪天哪個大咖就像阿諾德他們一樣瘋了下海演校園劇呢。」

「張導您說的是，您就是我們的爹，親爹！」

網路公司能不跪么？阿諾德西澤主演校園劇，還他么專門是談情說愛的！！別說現在有一大茬的紅星當綠葉襯紅花了，就算是只有他們兩個站在鏡頭前面說話逗樂，哪家平台公司不是買買買？

張凱這人很實在，和他們公司老闆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和引劇部門的負責人也是多年的朋友，一直相處愉快。

《純純的》這劇是阿諾德他們的，不指望賺錢，也不指望靠這劇來幹什麼，就是拍著玩兒的，所以張凱思來想去，還是帶給認識的熟人來操縱。

他把這劇的情況直接和負責人說了，說完之後，幫阿諾德賣了個人情：「阿諾德西澤也是信任你們，要不然不會把這劇讓我拿過來最先和你們談。你想想就這劇，他們想賺錢，哪裡會沒人買？」

負責人也沒料到天上真的會掉餡餅，哐當一下砸到他們頭上，一時又感慨又激動：「是是是，你放心，這麼大的人情，我們公司肯定會記著。」

「別光記著，來點實際的。人把劇交給你們，你們就好好操作，記得千萬別炒作，阿諾德不愛弄這些，把娛樂往更正面的方面去引，捧明星會不會？往天上捧那種。」

「可是，阿諾德還需要捧？」

「你會嫌錢多麼？人一個明星，靠曝光率粉絲吃飯，怎麼就不需要捧了，時時刻刻都需要捧。」頓了頓：「劇還要不要了，不要我找其他公司。」

負責人拽著張凱的胳膊：「要！要！我懂，我懂你說的什麼意思，你放心，這劇我肯定好好操作，我們有專業的形象宣傳團隊，以後阿諾德、西澤我們公司就負責守著捧著。」

就這樣，《純純的》賣了一個不高不低的價錢，刨去所有的成本，還賺了不少。

而網路平台在拿到獨家首播權之後，加班加夜策劃了三天，最後定在周六晚黃金時間段上檔。

不過，按照策劃，沒有安排在最好的位置，而是分屏道一個側邊欄的角落裡，就連宣傳圖都沒用阿諾德、西澤的，而是把mo、周魔、凱恩在劇情里的人物形象摳了出來，劇名也隱藏，大標題的位置改成了－－

「一部教育意義深刻的校園短劇，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

西澤接到張凱的通知，說周六上劇，便專門拉著阿諾德一起看，晚上到了時間，兩人在阿諾德的辦公室內點開最大的光屏，登陸網站，結果翻了半天也沒翻到。

最後終於在分頻道的頁面里找到了那個沒有名字只有宣傳口號的小圖。

西澤看著那種圖，心想他么的這低調的過了吧？名字不打也就算了，主演直接全p沒了，乍一看還以為這是周魔他們拍的教育廣告。

點開，六集整整齊齊排列開，留言板上一個人都沒有，哦，不，竟然沒有留言板。

西澤點開第一集，在阿諾德懷裡窩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又把辦公桌上的爆米花等零食擺好，轉頭對阿諾德道：「準備準備。」

阿諾德坐在大班桌后的老闆椅上，身前靠著西澤，光屏上序幕一跳，音樂響起，是mo一首十分小情調的情歌，伴隨著歌聲，片頭內出現了西澤、阿諾德的身影。

片頭正式開始，西澤一瞬不瞬盯著看，看了五秒，覺得不太對，再看十秒，手裡的爆米花被扔回了桌上，再接著看到十五秒－－

「暫停，暫停，」西澤按下桌上的光屏遙控器，轉著脖子對身後的阿諾德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怎麼鏡頭感不太對？」】

阿諾德按掉暫停：「還沒看劇情，坐下來，好好看。」

阿諾德這麼說，西澤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嗯，有可能是他想多了，mo那首情歌耳熟能詳，大概是歌的問題吧。

因為是自己的劇，兩人連片頭一起欣賞，看完之後，劇情終於開始－－

【綠蔭校園，整齊的聯排教學樓，空曠的操場，悅耳清脆的鈴音。

即便是剛剛開學，校園走廊內也十分安靜，在這個以紀律和升學率出名的學校內，吵雜打鬧並不是不被允許也不是壓抑天性，只是學生的目標更加明確，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進這所學校。

畢業班一班。

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的男生背著背包從講台走過，他一臉的不情願，周邊還夾雜著同學的聊天說話，以及班長的清晰的話音：「這次的座位表按照上次期末考的排名來，第一名和班級最後一名，第二名和倒數第二名，以此類推。成績差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成績好的同學帶帶同桌。有問題的告訴我，最好大家都沒有問題，如果是換座位那就別提了，換同桌又不是換男女朋友，不用那麼在意。」

即便這麼說，一個班級還是各種怨聲載道，大家都喜歡和自己的朋友當同桌，排的不好，陰差陰錯搞不好就和跟自己不太對付的同學成了同桌，那下面的日子可就真是相當難熬了。

比如那位白襯衫同學……

西澤肩膀上背著包越過講台，走到中間一列最後一排的一個空位子，不情不願地把包完桌上一丟。

他的黑眸一抬，便和一雙琥珀色的瞳眸對上，兩人相互對視，長達三秒，西澤就在這樣的對視中，坐到了自己的新座位上。

他自嘲地嗤笑一聲，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邊的同桌：「倒數第一和正數第一。」

新同桌沒有說話，他似乎也懶得理睬，自顧起身從後門離開。

西澤唰一下起身，跟著出門追上：「哎，你這什麼態度，成績優秀的帶成績差的那是老師的安排，你不情願我還不情願呢！」

「你作業寫完了？」走在前面的新同桌突然回頭，這一次，鏡頭終於給了他一個正面鏡頭，那一雙琥珀色的瞳孔后，是一張年輕帥出天際的臉，正是阿諾德。

「啊……」西澤愣了下。

「在桌上。」阿諾德轉身，吐出字的神態和他一關冷傲的態度一模一樣，而在他離開之後，西澤立刻回教室抄作業。】

咔！

西澤差點沒把阿諾德的辦公桌給掀了，就剛剛那幾分鐘的劇情，劇本是這樣，台詞是這樣沒錯，但配合著音樂、切換的鏡頭角度，張凱他拍出來的怎麼會是這樣？

他和阿諾德第一個分鏡頭，是抬眸對視，這一幕里阿諾德沒有露臉，鏡頭裡只有雙眸，兩人在不同的分鏡頭中對視，沒有出現在一個畫面里，但就是這幾個分鏡頭，配合的音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渲染出一中相愛相殺的氣氛。

第二個主鏡頭是他追阿諾德出教室，西澤記得很清楚，這一幕里他要表現出的是故意追上去噁心人的姿態，所以有幾個細微的面部表情，一開始是冷嘲、漠視，阿諾德起身後是嫌棄，接著起身去找茬兒。

這一系列的動作做下來行雲流水，沒什麼技術含量，可張導他才是帶著技術含量在拍，竟然在這個鏡頭裡切出了一種阿諾德冷漠出走，他上趕著找存在感倒貼的小受表情。

怎麼剪切的表情分鏡頭西澤不知道，他只知道那表情絕對神了，他明明不是這麼演的，最後切下來湊成的鏡頭實實在在就是個受！

絕壁是受！

西澤坐在阿諾德身前，心裡都捏把汗，「難道又是我的錯覺？」

「又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阿諾德一點問題也沒看出來，在他看來，西澤本來就是受啊，實實在在的受，床上床下都是受。

西澤沒吭聲，拿起遙控器往後翻劇情，他翻到了兩人打籃球的一幕，還翻到了雨天淋雨的一幕，又翻到了他和巴羅在劇里鬥嘴，以及這一集里阿諾德拽了他一下的那一幕。

看完之後，他終於百分百的確定，張導他拍的就是個純愛校園劇。

可一開始不是這麼說的，愛情校園劇不是不能拍，但他有代言在身，總不能前腳讓學生們好好學習，後腳就讓那些學生看他和阿諾德怎麼談戀愛吧——當然，戀愛和學習本身不矛盾，但總會有點影響。

所以開拍之出，他就和張凱說的好好地，主旨還是要升華到好好學習，不要曖昧，最多讓粉絲自己yy，他和阿諾德就拍校園劇自己爽一把，絕對不是教小朋友談戀愛。

但現在片子出來是個什麼鬼情況啊，片花就按耐不住了，開頭就定位小受了，第一集到一半就開始基／情四／射了！

他都不敢往下看，大結局會不會直接就射／了啊！？

西澤一巴掌拍在臉上，實在不忍再想下去，阿諾德想了想：「是我們演的問題。」

「我們？」西澤覺得不是他們的問題：「我明明記得我不是這麼演的，他鏡頭切的很有問題，打籃球那一幕，兩人跳起來碰到，他竟然給了胸口貼胸口一個拉近的特寫鏡頭。」

「問他。」阿諾德打開辦公室通訊，聯繫張凱。

張凱這個通訊接的莫名其妙，聽完西澤的抱怨之後，怒了：「你問我！？我還問你呢！你和我說不拍愛情劇，你也不看看你和阿諾德整天在劇組膩歪得都能釀蜜了。鏡頭我是這麼切的，你也不想想你是怎麼演的，就你說開頭那個追出去的鏡頭，你還怪我把你刻畫成了倒貼小受？你片場那追出去的樣子就像是夾著尾巴去偷／情，沒把你拍娘你都要感謝我。」

西澤：「…………張導，好好學習的主題呢？」

張凱：「全劇不都是在升華么？成績不好的，最後都給成績好的跪了，成績不好的不是在擦玻璃就是在倒髒水，成績好的全都混得有模有樣，成績好的說話都能噎死人。這種主題還不明確？看不明白那也不用上學了，天生就笨。」

西澤：「…………導演，那你幹嘛總是給我和阿諾德身體觸碰的特寫鏡頭、長鏡頭。」

張凱嘆氣：「我算髮現了，你也是夠笨的。我這麼說，就打籃球那一場，你和阿諾德，身體觸碰，拍出來就是那個引人yy的效果，你要讓阿諾德和巴羅一起演，你想象一下，是不是劍拔弩張的氣氛。」

西澤想了想：「是。」

張凱：「好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好好反思，你和阿諾德拍這片的時候就是戀愛狀態，你們自己的問題，我已經儘力了。」

張凱一把切了通訊，西澤淚流滿面，說到最後，原來都是他的責任……

阿諾德給他順毛：「沒什麼，劇情沒有任何問題，都拍完了，你就當校園愛情劇看吧。」

西澤扼腕：「我的代言……總統會不會讓我賠錢。」

「乖，咱們有錢。」有錢隨便陪。

西澤這邊還在想自己當初是怎麼演的，最後能切出那個效果。黃金檔時間段，那邊打著「教育意義深刻」的校園短劇已經被粉絲髮現，頂上了平台熱門搜索第一。

【《純純的》，對，名字就叫《純純的》，不是教育短篇啊，是西澤和阿諾德的嫩弟主演的。別問我阿諾德的嫩弟是誰，我不造！！快去看！！】

粉絲一窩蜂跑去看，看到演員表就炸了，一部打著教育的幌子拍攝的校園短劇，配角欄里全是一線明星的名字，主角欄寫著西澤、阿諾德。

至於內容，掃幾分鐘看看，把沉在水底的粉都給炸漂了出來－－

【嗷嗷嗷嗷嗷！男神沒騙我，真的變嫩了！三千五百度嫩臉男神！！好嫩要快來給我舔舔舔。】

【我天！劇情里是演員的真名！我天！阿諾德西澤拍個談戀愛的劇，公然秀恩愛給單身狗們看啊！】

【快看啊！！！！！！大家分頭看，一人看一集，一人看一段，說不定幾分鐘之後就下架看不成了！！！】

【要死了啊！談戀愛的人還有沒有公德心，這是要虐死單身狗啊！！！！】

【汪汪……】

……

媒體這時候也炸了，什麼時候拍的劇，宣傳都沒有直接齣劇？快快快快，頭條換換換。

其他網路平台發現這劇播出的時候是獨家版權，恨的牙根癢，如果他們有引進的渠道，多少錢都願意捧回來。

西澤這邊在工作室看劇，一邊反思一邊那個懊惱，阿諾德就負責給他順毛。

＠

劇情：【逃課】

西澤拽著校服的袖子：「你有病啊。」

「嗯，我有病。」

阿諾德拽著校服的另外一頭拉扯，就是不讓西澤走，他一手插在校褲口袋裡，單手用巧力一拽，西澤順著力道踉蹌著頭朝前沖，腳也被自己絆了一下，腦袋撞在阿諾德胸口。

西澤捂著腦袋抬眸瞪眼：「你真的有病。」

「本來沒病，現在也被你撞出病了。」阿諾德單手一甩，手裡的校服跟麻繩一樣繞了幾圈，他將校服塞進西澤懷裡，瞥了他一眼，自顧轉身走了。

西澤一愣：「走了？」

阿諾德轉頭看看他：「被你撞得胸口疼，去吃藥。」

……

西澤捂臉－－這台詞是他和阿諾德自己現場發揮的，現在看真的好幼/齒，當時怎麼能說出這種台詞。還有，那一下腦袋撞胸口他臉紅什麼，臉紅什麼……

粉絲－－【你們都有病啊，快點去吃藥啊！蘇成這樣怎麼拍出來的。】

【幸好那一下踉蹌只是撞了胸口，要是一不小心撞了嫩臉男神的傑寶……】

【都開始十分鐘了，怎麼還沒抱在一起翻滾，導演你出來，劇情不對，這裡撞一下抬眸對視有個屁的對話，就應該含情脈脈，然後抱到一起像小牛寶寶一樣翻滾起來啃在一起，最後來一發啊，你們都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拍了，還扯什麼遮羞布！！】

【忍不下去了，終於還是忍不下去了，低調后的爆發，三百六十度秀恩愛，閃瞎死了單身狗。】

【汪汪汪……已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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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沒有任何內容的互動】

晚自習時間，西澤阿諾德坐在位子上，兩人各自看書，胳膊肘對著胳膊肘。

阿諾德的肘關節抬起時無意間碰到了西澤，眼還沒來得及抬，西澤就把胳膊捅了過去「打擊報復」。

阿諾德側頭皺眉，不耐地收回胳膊，西澤得寸進尺拿胳膊肘佔地方。

阿諾德用筆戳了戳他，「別幼稚，收回去。」

西澤半趴在桌上，做了個很賤的表情，貼在椅子上的腰和屁股還扭了一下。

西澤－－尼瑪，這不是劇情，這是開拍之前他們自己鬧著玩兒的，那賤賤的表情是他平時逗阿諾德用的。

粉絲－－【好賤的表情啊！！！！西澤這表情賤出了新高度賤出了新水準！說是演技我不信，平時就是這個樣子吧！】

【腰立值max，目測腰很軟，→→】

【小嫩嫩快收拾一下你家小西西，那腰扭得都能變麻花了。】

【小西西絕壁是受，賤受！】

【已經腦補出了三萬字的純肉/文。】

【卧槽，這劇應該叫《蠢蠢的》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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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體育課】

西澤－－快進跳過，可以猜測內容有多『精彩』了，qaq……

粉絲－－【熱身運動貼這麼緊？！（⊙v⊙）快截屏！快！】

【（手動再見）我已經在脫褲子…………】

【抱得好緊啊，啊！我突然感覺渾身發熱是怎麼回事。】

【西澤的腰果然很軟啊，這要我，骨頭都嘎嘣脆了。】

【西西是受，嫩嫩是攻！】

【嫩嫩一臉你快下來，你不下來等會兒老子收拾你的表情。】

【到了第二集，嫩嫩已經被西西的窮追猛打給感化了，目測第三集就能牽手，第四集打波，第五集互摸，第六集滾草坪！快點贊我！！我要讓導演看到，不是這麼演的趕緊去補拍！】

【西西那個表情好像再說，我怎麼不追我，你快來追我啊，你追我我就答應你。】

【汪汪汪……】

……

劇情【傳小紙條】

西澤－－窩在阿諾德懷裡炸毛，「我不看了！！告訴網路公司撤劇撤劇，原本的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阿諾德－－看得津津有味。

粉絲－－【哈哈哈哈，巴羅作為嫩嫩的好基友你能不能不要入鏡啊，你截了西西的紙條嫩嫩在瞪你啊！對，就是這樣瞪你！（⊙⊙）】

＠

雖然拍得很好看，但西澤不忍去想粉絲看到之後的反應，他已經可以現象出有多少不能知識的留言會刷屏了。

但他堅持認為自己想要拍的不是這種赤果果的戀愛劇，他就是想拍個正常的校園劇，假裝自己和阿諾德有過一點校園同窗情，一早就認識，大家好哥們好朋友一起上學長大，至於談戀愛什麼，那必須也得是畢業之後的事情。

他也堅決認為自己當初在拍之前就是這麼和導演組交流的，只是為什麼最後拍出來是這麼個效果－－問張導！

簡安寧和sam已經徹底呵呵了。

一個對西澤道：「你等著被媒體煩死被總統府召見吧。」

一個問阿諾德：「觀眾眼都瞎了，中了你和西澤秀恩愛的毒，你打算什麼時候給他們解藥。哦對了，工作室通訊又爆了，媒體那邊你要怎麼解釋，說你們當時拍著玩兒，沒想到張導這麼會拍劇？還有你們兩人的社交網路，你們不看看？」

西澤艱難地回復：「我的形象是不是回不來了？」

sam想了想：「這倒不至於，畢竟只是一部短劇而已。你不看看社交評論？」

西澤：「粉絲說什麼了？」

阿諾德點開自己的臉博，掃了一眼，眉頭愕然一挑，「可能需要翻譯器。」

西澤：「什麼意思？」

sam指了指自己的嘴，「看我嘴型。」

「？？」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