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女侍二男
男人來的很妖艷。
看他一身庸懶的靠在身側的大樹上,一雙勾魂眼,不停的眨啊眨的,有意無意,若師師就看得流口水。
我擦!
美人兒都愛看。
這男人,長得就是一妖精,比女人還美哪!
紫衣男子看著她,眼裡掠過一抹笑。
旁邊的五鬼面面相覷,這到底哪裡來的一主兒?
這麼風騷妖艷的?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樹上?」
不得不說,女人的好奇心,無論到什麼樣的情況之下,都很害死好幾隻貓。
若師師一開口,宮無命便微微緊了緊眉。一身紫衣的男人,向著她輕然一笑,「我是誰,你一定會知道的……」
身形陡然一轉,在五鬼中晃了一圈出來,五鬼個個呆若木雞,傻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過五隻狗而已,吠著麻煩,先讓他們歇會吧!」
紫衣男人笑著,眉眼風流,燦爛妖艷,若師師撫額,這妖精。
不止長得妖,這出手也妖,眨眨眼的功夫,就收拾了這五鬼?
「我是你的未婚夫,師師姑娘!」
語不驚人心不休,紫衣男人笑呵呵這話一出,不止若師師噴了,宮無命也黑了臉。
尼瑪這穿越,果斷有驚喜。
都說天上掉下個林妹妹,還從來沒見過,這天上能掉下未婚夫的。
若師師抽臉,囧。
宮無命冷哼:「木家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你的未婚妻?」
他若是未婚夫的話,想當然的,那做為未婚妻的女人,除了若師師還能有誰?
對於這個認知,宮無命特別不舒服。
「這個,我不認識他!」
看一眼宮無命黑青的臉,若師師果斷的劃清界限,以免宮無命這小子,萬一真瘋了……她可擋不住。
宮無命哼了一聲,神色稍稍緩了一下,但仍是相當的凌厲,「木家少爺,我勸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這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可是不能說的!」
這話的意思,威脅的意味,就很大了。
勾魂眼輕佻一笑,紫衣男反問:「可是,我說的這是實話啊!宮家少主,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多年沒見的好朋友嗎?」
無視宮無命的怒火,木家大少爺依然吃吃的笑著,配著一身的紫衣,依舊的妖冶風騷。
若師師滿臉黑線。
「喂!我說你們兩個……你們就算是想女人想瘋了,也得問問我的意見吧?」
眼下的情形,她才是主角好不好?再讓他們這麼扯下去,她就得一腦袋撞牆死去了。
這倆大男人纏磨起來,還沒完沒了了。
「宮無命,還有你這個姓木的傢伙,我不管你們兩個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那只是你們兩人的想當然……而我現在只想知道,你這個從頭而降的傢伙,你知道未婚夫仨字怎麼寫嗎?」
她眯眼說著,美好的嬌容,在落日的黃昏下閃著亮光。
說她沒什麼本事,就只是個傲嬌任性的大小姐,可眼下,她比誰,都要有氣勢。
木少爺眼裡閃過一抹讚歎,遂點頭,又弔兒郎當笑:「師師姑娘,我不叫姓木的傢伙,我叫木桃喔!」
輕彎眉眼,他好笑的看著氣乎乎的若師師,這樣既有脾氣,又有個性的美人兒,他喜歡。
「啊呸!我管你木桃還是木杏,就算你是好心救人,你也不該隨便冒充誰的未婚夫,知道不知道?」
輕蔑撇他一眼,若師師絕計不給任何人面子。
先前的那一絲好感,全都又飛沒了。
男人長得再美又如何?心術不正,統統的不要!
「什麼?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木桃驚訝的睜大了雙眼,是真的詫異。
又狐疑的望了一眼嘴角含笑的宮無命,木桃感覺到了一絲危機,難道這其中出了什麼問題?
「廢話!本姑娘說不知道就不知道!你以為你是誰?咦?對了,你到底是誰?」
若師師這孩子,那就是個直腸子,又是個空降的冒牌大小姐,她要真是知道這木桃是誰,還真是見了鬼了。
木桃頓時就囧:「師師?你真不知道我了?我是木桃啊。木桃的木,木桃的桃……」
「你這不說的屁話嗎!我當然知道你叫木桃不叫木杏,我問的是你的身份!」
不耐的打斷木桃的自我介紹,若師師這氣不打一處來。
木桃?
假如他不是打著她未婚夫的名號出現,說不定她還真有可能為這個名字笑上那麼一天半天的。
事關終身大事,她可不想那麼稀里糊塗的就給人賣了。
「呃!原來是這樣啊!」
瀟洒的抽回手指,再度掛起自己的招牌笑容,木桃正式的介紹自己,「我是東方地界,木家的獨子,外號勾魂蝴蝶的木桃便是!」
大拇指挑著鼻尖,這自我介紹,還真是不錯。
東南西北,四方大勢力,東方地界的木家,是其中之一。
「噗嗤」一聲,若師師就樂。
「哈哈哈哈!你叫蝴蝶?我看你還真是叫花蝴蝶呢……。」
嘴角不住的抽搐著,若師師笑得肚子都疼了。
花蝴蝶這外號還挺像那麼回事。
一隻招蜂引蝶的蝴蝶嘛,而且還是雄性的。
若師師笑得誇張,兩個男人同時看一眼,又搖搖頭,這真是若家的大家小姐?不像!
鬱悶的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若師師,木桃輕咳兩聲開了口:「咳咳!我說師師姑娘,你別笑了!這有什麼好笑的,宮家小子的外號你不知道嗎?他是……。」
「我也是你的未婚夫!」
冷嗖嗖打斷木桃的話,宮無命介面,又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若師師笑得歡快的嘴裡,就能塞進一隻雞蛋了。
草!
兩隻未婚夫?這個炸彈威力不小哪!
若師師抽抽嘴,臉上的笑被僵住,徹底給炸得頭暈眼花。
都說自古是一夫多妻,為毛到了她這裡,就要變成一妻多夫了呢?
木桃是她的未婚夫,宮無命也是她的未婚夫,還有誰是她的未婚夫的?總不會是慶王爺吧?
若師師頭疼,看來她的桃花運不錯嘛,在現代社會她是一個泛人問津,甚至連倒貼都得考慮一下的灰姑娘,可一穿到這裡來居然變成了搶手貨?
難道這古代的人都被豬屎蒙了眼了不成?
費力的吞咽了下嘴角的口水,在兩個男人怪異的眼神下慢慢的站起身來。
她自從聽到自己有兩個未婚夫開始,就已經傻得眼睛都開始冒泡了。
倆只啊……未婚夫哪……這意思,時來運轉了。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就算沒看過美女,難道沒看過人流哈拉水?」
擦一下嘴邊口水,若師師罵得相當有氣勢。
她是最莫名其妙的受害人,她最有理,她最有發言權!
不就倆男人嗎,她收了!
見她這得瑟小樣,倆男人相視一眼,有志一同的搖搖頭,懶得理她。
「怎麼?瞧不起本姑娘是咋的?嗯?難道本姑娘不是美女嗎?」
嘴裡發著狠,眼裡冒著火,若師師這時的氣焰更是囂張,有關於眼前這兩個未婚夫,她是既得意又頭疼。
兩隻美男哪,這以後帶出去,也倍有面子。
木桃嘿嘿一笑,「哪能呢!師師姑娘當然是美女了,瞧這水汪汪的大圓,瞧這柔如無骨的腰身,瞧這嫩如凝脂的肌膚,瞧這三寸金蓮的……。」
「說啊,往下說啊?」
狠狠的看著突然卡了殼的木桃,若師師雙臂環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伸長著耳朵聽著這木桃再天花亂墜的往下說。
「啊!這個這個……」
木桃有些汗顏,他怎麼就一時說溜了口了?
眼前這個若大小姐的腳是三寸金蓮嗎?瞎了眼的人,也不能將五寸看成三寸吧!
草!
木桃捂臉,尼瑪老子說錯了。
「哈!他說了,你是三寸金蓮的秀足?是不是這意思?」
落井下石,宮無命順口接了下去,他從來沒有比現在更討厭這個勾魂蝴蝶,而且是極度的討厭,非常的討厭!
敢來與他搶女人,活膩歪了!
「秀什麼秀啊!我還是看著天足好看!」
木桃抽一張臉,利利索索的改口,「秀足有什麼好的?一走不得遠路,二上不得台階……哪有美人兒的天足好看又實用?」
硬生生將一雙大腳,誇出了兩朵金蓮花,木桃將某個多嘴的男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若師師事不關己的高高挑著眉,她看著自己的腳,幻想著自己一雙腳,被硬生生裹成「三寸金蓮」時的苦逼相,就生生打個寒戰。
艾瑪這古代男人,這變態的愛好,害了多少好女人?
皺眉,斜眼看了一下兩人:「本姑娘是不是秀足,誰的眼也不瞎!本姑娘現在只是想確定一件事!你們兩個真的都是本姑娘的未婚夫?」
「是!」
「以祖宗起誓,木桃絕對是你的未婚夫!」
兩人同時回答,宮無命回得鏗鏘有力,木桃回得小心翼翼。
「喲!這還倒真是異口同聲哪,口不對心的這種起誓,可千萬悠著點。萬一你們祖宗從棺材里跳出來,咂巴了你這不孝順的純純純……孫!可不管我的事。」
滿不在乎的應了一聲,若師師沒安好心的說道,卻換來了兩人不解的眼神。
「什麼是咂巴?」事情牽涉到祖宗,木桃還是要象徵性的問一下。
「咂巴,就是咂巴,比如說,你將一隻燒雞咂巴了,懂了嗎?」
賊賊的笑著,若師師比喻得這個叫形象。
汗!
暴汗!
木桃看著若師師笑得不見眼縫的臉,頓時感覺這全身都不舒服,被自己的祖宗給咂巴了?
這叫什麼待遇?
宮無命抽了抽嘴,默。
這妮子,又想不安份的折騰人了吧?
每當她這麼賊賊一笑,准沒好事。
「嗯?又都不說話了嗎?你們倆的默契還不是一般的好!」
若師師瞅著兩人,決定性的拍了拍手,「那好!既然你們兩個都說是本姑娘的未婚夫,那麼本姑娘也不嫌麻煩,我決定了,你們兩個,暫且,就都做本姑娘的未婚夫好了。」
「什麼?」
「不可能!」
又是那和諧的異口同聲,這次兩個大男人卻是眼對眼,鼻子對鼻子,就像兩隻鬥雞一樣,大有那種不死不休的氣勢。
笑話,一女侍二男,這跟做妓有什麼區別?
「不同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