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兄弟情深

第一百五十章 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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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晚停電,今天更晚了。

------題外話------

「太子殿下……」琅月將士們齊齊驚呼。

上官煜說完,就狠命地向那把架著他的利劍,狠狠撞去……

上官煜吼完這一句,才恢復了平靜地語氣:「凌言,從小,我就覺得我欠了你,因為,你在受苦,而我卻在享受著無上的尊榮,有時候,我寧願當年被母後送走的人是我,這樣,我就不用每次見到你,都是滿心的內疚。還有你這些年為我所做的一切,我覺得我都快承受不起了。請你為了你自己而活,好么?你這樣不問我的意見,就要為我去死,可有經過我的同意?可有想過我的感受?告訴你,我死也不同意的。」

上官煜看四周都安靜了,才繼續道:「凌言,你膽敢自盡試試,你敢死給我看試試,告訴你,你敢死,我也不會活。」

凌言一擺手,示意琅月的將士收聲,他剛想發話,一直被忽略的上官煜開口了:「你們都給我住口。」他用盡了力氣,吼出這句話,說話時脖子碰到抵著他的劍,他的脖頸,滲出一絲鮮血。

「祁鷹,你這個畜生。」琅月的將士,忍不住開口罵道,連人家夫妻告別都要阻止,簡直不是人。

祁鷹看著凌言,沉聲道:「不要拖延時間了,趕緊動手,本太子沒有那麼多耐心,看你們在這裡表演恩愛。」

祁鷹看著凌言和沐瑤,眼裡閃過嫉妒,一起生一起死,多恩愛的夫妻,想到玉蘭,他突然心中一痛,那個他曾經有過一絲心顫的女子,帶給他的,竟然是殘忍的背叛。

天空,似乎變得更加暗沉了,因為,那一絲彎月已然不見,這是黎明前的黑暗,士兵們舉著火把,火光映在那個女子帶淚含笑的臉上和一臉淡然的男子臉上,女子溫婉清麗,男子俊美如神,站在一起,堪稱絕配。

這兩人的對話,聽著在場的人無不動容,琅月的將士們,都崇敬的目光看著凌言和沐瑤,這兩個人,一個為了兄長,可以自願去死,一個為了丈夫,同樣可以去死,這樣的感情,怎能不令人動容。

凌言微微頷首,一字一句地道:「好,我們一起生,一起死。」

「不要勸我,我們一起生,一起死?好不好?」沐瑤輕聲問著?眼神,滿漢期待。

「小瑤……」凌言突然喉頭髮澀,說不出話來。

沐瑤笑了,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只是,眼角有淚滑落,她笑道:「沒事,無論你去哪裡,我都會陪著,陪你生,陪你死。」

凌言看著沐瑤,輕聲道:「小瑤,對不起……」他的聲音很輕,但是敲擊在人們的心上,只讓人覺得心中微疼。他的眼中,是對這個女子的萬般不舍、濃濃的歉疚,儘管是在這漆黑的夜空中,儘管月色不是很明亮,但是,人們還是看懂了他的眼神,琅月將士們看得心中酸澀,但是卻無可奈何,王爺和太子,都是他們的主子,他們沒有權利選擇讓誰活,而鋒利的劍,正抵在太子的咽喉處,他們束手無策。

「相公,你……」沐瑤輕聲喚道。

凌言看了看四周,沉聲道:「好,本王自相了斷,希望祁太子說話算數。」

祁鷹話落,四周都安靜了,琅月的將士們,聽得滿心憤怒,一時不知該如何發作,南雪將士則是心中歡喜,他們心中都清楚,凌言,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能除掉他,他們自然樂意。

祁鷹朗聲道:「大家聽好了,琅月太子現在是本太子的俘虜,本太子仁慈,不殺他,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讓凌言自行了斷,本太子馬上放人,一個王爺換琅月的儲君,你們可一點沒吃虧。」

「太子殿下?」立在前面的琅月士兵,終於看到了上官煜,齊齊一驚。

祁鷹看著凌言,大聲道:「凌言,雙方人馬都到了,可以開始交易了么?」

祁鷹看了看凌言的人,人數跟自己的不相上下,心裡倒也不擔心了,到時候,要是打起來,南雪軍營離自己比較近,自己還是佔優勢的一方。

祁城方向,也傳來了馬蹄聲,很快,琅月的將士們也到了,他們整齊地立在凌言身後,警惕地看著祁鷹等人。

可惜,沒有人理會他,很快,南雪的將士們就到了,他們看到祁鷹,都一臉歡喜,南雪來的人可不少,應該有五千人左右。

「我不同意。」上官煜怒道,他們在這裡討論生死,可有問過他的意見?

「好,本太子答應你,在兩軍面前,你自行了斷,本太子會毫髮無傷地放了他。」祁鷹咬咬牙,沉聲道。

祁鷹想了一下,覺得這樣更好,在那麼多人面前,要是凌言不肯為了自己的兄長犧牲自己,那麼,他在琅月士兵心目中的威信,必定大打折扣,而上官煜,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留著他,也無妨。

「看來,你是真打算言而無信了。」

「你少給我拖延時間。」

「再等一下,等我琅月的兵馬到了,在雙方人馬的見證下,我再自行了斷也不遲。」

「那你想怎麼樣?」

「誰知道我死了以後,你會不會殺人滅口。」凌言看了看越來越近的南雪士兵,淡淡地道。

「這裡那麼多人,都可以作證。」

凌言點點頭:「嗯,我改變主意了,我可以自行了斷,但是我不放心你的人品,我需要見證人,萬一我死了以後,你不放人,那我不是虧大了?」

大漢的手頓了一下,祁鷹看著凌言,淡淡地道:「怎麼?改變主意了么?」祁鷹看凌言改變主意,心中有一絲竊喜,凌言一死,上官煜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並不打算真的放過上官煜。

「且慢。」凌言開口了。

「一個死到臨頭的人,沒有資格和我說話,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動手。」祁鷹手一揮,示意那個大漢動手。

「祁鷹,你想讓他自行了斷,你的如意算盤真的打錯了,我倒是比較希望,你殺了我,然後再讓他殺了你,這樣,我心裡就舒坦了。」上官煜淡淡地道。

祁鷹聽到噠噠的馬蹄聲,笑了一下,冷冷地道:「看來,你還是不捨得為他而死,也是,他死了,你剛好可以接替王位,沒準,你還會感謝我呢。我還真以為在帝王家,真的有什麼真正的兄弟情份呢。」祁鷹的表情,說不出的諷刺。

這時,南雪的軍營方向,開始有大班人馬朝這邊趕來,看來,是祁鷹讓人發了信號。

「想要我的命,不會直接來取么?難道你沒本事?」凌言淡淡地開口。

祁鷹怒道:「少給我打哈哈,你馬上在我面前自行了斷,否則,我馬上讓人割斷他的喉嚨。」

聽了凌言的話,上官煜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讓別人在嘴上佔一點便宜。

凌言點點頭:「自然可以,用你的命,換我皇兄的命,我覺得很值。」

祁鷹不理會上官煜,直接看著凌言道:「凌言,一命換一命,你覺得呢?」

祁鷹看著上官煜的笑容,覺得異常刺眼,為什麼,這兩人對著他,可以如此淡定,難道他不知道,只要他一聲令下,就可以送他上西天么?

上官煜笑了笑道:「多謝祁太子的美意,不過呢,本太子有潔癖,你的軍中烏煙瘴氣,本太子不是很想去呢。」

祁鷹一想到凌言抓他的手段,心中就惱火,他怒道:「哼,用那卑鄙的手段,你還好意思提。」祁鷹轉身,隔空解了上官煜的啞穴,然後,看著上官煜道,「煜太子,沒想到,那麼快就遇上你的兄弟了,本太子還想把你帶回軍中,好好招待呢。」

凌言不以為意地道:「人多有什麼用,縱然是在千軍萬馬中,你還不是照樣被我抓了來。」

祁鷹看見這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也不驚慌,只是笑道:「凌言,就十來個人,你以為你能攔住本太子么?你看看,南雪軍營近在眼前,只要我發出信號,馬上就有千軍萬馬過來。

凌言手一揮,暗黑中,馬上出現了十一個人,正是龍隱閣的十二暗龍中的十一個,加上被抓的風影,剛好十二個都聚齊了。

祁鷹哼道:「我還以為你們真的那麼兄弟情深呢,看來啊,也不過如此。」

凌言淡淡地道:「你可以提要求,但是,我不一定會答應。」

「哈哈,凌言倒是爽快,難道,無論我提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么?」祁鷹看到凌言微變的臉色,就知道,他很在乎上官煜。

凌言和沐瑤看到上官煜和風影,臉色齊齊一變,凌言看著祁鷹,冷冷地道:「祁鷹,你這是踩了狗屎了么?運氣這麼好?說吧,你想怎麼樣?」

上官煜和風影被點了穴道,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定定地站著,說不出的懊惱。

「凌言,本太子運氣還不錯吧,走之前,還能給你送份大禮,你看看,這份禮,你還滿意么?」祁鷹揮了揮手,他的手下把上官煜和風影放了下來,然後拔出劍,把劍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哦?原來你也知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凌言不以為意地道。

祁鷹冷笑了一下,道:「本太子倒是沒有低估你,本太子一直等著你來找我呢,沒想到,你還真來了。」

「祁鷹,你倒是好本事,能從我的地盤上逃走,爺算是低估你了。」凌言淡淡地開口。

正當他抬步,想要繼續往前走去的時候,兩個人影突然擋在了他們面前,透過朦朧的月色,祁鷹可以看清那兩人,正是他最恨的人,凌言和沐瑤。

祁鷹看到自己的軍營,覺得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憑凌言的本事,不可能這麼久都沒有發現祁城到蘭陽有近道,不應該那麼久都沒有找到他,明顯,他是高估他了。

此時,一彎月牙掛在天空,給這漆黑的夜,注入了一絲光明,他們走了一個時辰左右,已經可以遠遠地看見南雪的軍營。

祁鷹率先走出門,此時,天已經全黑了,他們從蘭陽的城北,一直往郊外走去,這裡有一條近道,可以直接繞過祁城,直接回到南雪如今紮營的地方。

「是,主子。」雷雲手一揮,其他人馬上意會,把上官煜和風影扛了起來。

祁鷹看著上官煜不說話,他突然覺得有些煩躁,對著站在旁邊的大漢,沉聲道:「把人帶上,回軍營。」

「他這些年,為我做的已經太多了。」上官煜輕聲開口,像是在自言自語,隨後,就不再開口了,靜靜地坐著。

「哼,你們倒是兄弟情深,只是不知道,你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倒是有些好奇,凌言會不會也如你這般,這麼看重你們的兄弟情。」祁鷹冷笑,聽了上官煜的話,他更加惱火,為什麼他的那些兄弟,個個都是跟他作對,而凌言,卻能有這樣一個兄長,寧願死,也不願讓外人用自己的命,來威脅他。

「信不信由你,要不,我建議你直接把我殺掉,這樣,你也好少一個對手,要是你想用我去威脅他,那就免了吧,我是不會讓你這麼做的。」上官煜嚴肅地道。

「哼,口是心非,我就不信,要是凌言搶了你的皇位,你心裡不會怨恨。」祁鷹沉聲道,他很想打掉上官煜那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為什麼這些人,可以裝做什麼都不在乎,哪怕是無上的權力。

上官煜笑道:「當然不會了,我恨不得他來威脅,皇帝可是個累死人不償命的活,你以為誰都想做么?」

祁鷹看了上官煜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凌言這麼厲害,難道你就不怕,你的地位受到威脅么?」

「怎麼會?我皇弟現在可討人喜歡了,人人見了他都要誇上一句,曠世奇才。」上官煜笑了笑。

祁鷹哼道:「你倒是冷靜,跟凌言一個德行,我看到你們就厭惡。」

上官煜搖搖頭:「不知道,如果你心情好的話,不妨告訴我唄。」

「知道我為什麼要抓你么?」祁鷹看上官煜那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覺得說不出的礙眼。

上官煜看著祁鷹,淡淡地道:「我說是誰那麼能耐,有那麼多身懷絕技的手下,原來是祁太子。」

「煜太子,別來無恙啊。」祁鷹似笑非笑地看著上官煜。

上官煜被扔得腦袋一陣暈眩,他定了定神,看向那些大漢口中的主子,這一看,才發現,原來,抓他們的,竟然是祁鷹。

大漢把上官煜和風影往地上一扔,恭敬道:「主子,人給你抓回來了。」

這時候,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那幾個大漢,在夜裡行走如飛,不多時,就來到了如意樓。

上官煜和風影齊齊被點了穴道,下一刻,就分別被兩個大漢直接扛到了肩上。

同一時間,上官煜也被那四人制服了。上官煜苦笑了一下,真沒想到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這回,又被俘虜了,甚至連敵人是誰都還不知道。

風影轉頭看了上官煜一眼,誰知道,就是這麼一回頭,就被他們尋到了空隙,下一刻,四把劍同時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上官煜越戰越心驚,面對四個高手的同時進攻,他開始有些吃不消了,風影也好不到哪裡去,如果是一對一單打獨鬥,這些人,應該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圍著他的四個人,配合得相當默契,他竟是連一絲破綻都尋不著,慢慢的,他就開始招架不住了。

他們攻向上官煜和風影的招式,都很凌厲,一看就知道是一流的殺手,上官煜和風影,武功本身並不弱,可是,以一敵四,還是有些吃力,漸漸的,他們就落於下風了。

八個大漢不說話,直接拔劍,四人一組,分別攻向上官煜和風影。

「你們是什麼人?」上官煜沉聲問道。

當他們離開蘭陽,來到郊外的時候,突然,八個大漢突然從樹林里躍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這八個大漢,一看就是身懷絕技,武功不俗,上官煜有些莫名其妙,他們這一路來,都沒有遇到什麼人阻攔,這些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上官煜和風影,連續趕了四天路,終於來到了蘭陽城,走到下一座城池,就是祁城了,他們並不在蘭陽逗留,而是直接往祁城而去。

雷雲聽后,默默地點點頭,示意他的同伴,走下樓去。

「琅月太子上官煜。」祁鷹笑了一下,繼續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得來全不費工夫。」

雷雲好奇地問道:「主子,那個人是?」

雷雲尋著祁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街上有兩個男子,看起來特別顯眼,因為,那兩個男子,一個長得很俊美,走在街上的少女,都忍不住回頭看他,另一個男子,恭敬地跟在他身旁,默默地走著,像是他的隨從。

祁鷹把雷雲拉到窗外,指著正走在街上的兩個人,輕聲道:「去,把那兩個人給我抓來。」

「是,主子。」雷雲等人馬上站定,等著祁鷹吩咐。

「等等。」祁鷹看著窗外,突然眼睛一亮。

「是,主子。」雷雲等人正準備退下。

祁鷹點點頭,沉聲道:「今夜,我們就從蘭陽抄近道回軍營,今日,爺先在這裡睡一覺,你們先退下吧。」

「主子說的是,等哪日凌言落到了您的手裡,你就把他滿口的大牙都打掉。」雷雲嘴上說著討好的話,但是還是面無表情。

「爺犧牲了一顆大牙,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才趁他們不注意,發出了信號,這筆賬,一定要找凌言算清楚。」祁鷹一想起自己損失的那顆大牙就惱火。

「主子英明,在眾目睽睽之下,還能發出求救信號,通知屬下等人。」雷雲佩服地道。

祁鷹冷笑道:「哼,凌言估計做夢也沒想到,我那麼快就抄近路來到了蘭陽,他估計怎麼都想不到,我對祁城的地形,比他還熟悉。」

雷雲恭敬道:「回主子,凌言已經命人堵住了您回軍營的路,還讓人在祁城四處尋找您的下落。」

祁鷹把桌上的菜品都品嘗了一遍,才放下筷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才看著離他最近的大漢,淡淡地道:「雷雲,凌言那邊有什麼動靜?」

如意樓,是蘭陽城最大的客棧,如意樓三樓的雅間內,祁鷹坐在桌子上,慢條斯理地吃著桌上的美食,八個大漢齊齊地站在他身後,恭敬地站著。

「這一次,一定要讓他們消失,他們的野心,帶給人們太多的災難.」……

「相公,希望你的計策能成功,把傷亡減到最低。」

「是,南雪王和祁鷹,是南雪的決策者,只要把他們制服了,南雪就沒有人再有能力說不了?」

「把南雪王引來,然後,同時制服他們么?」

「救父皇是一方面,同時,也讓他看看我們的實力,還能把南雪王引來。」

「所以,你抓他回來,僅僅是為了救父皇而已?」

「殺了他,只會引起南雪士兵的憤怒,因為,祁鷹在軍中,很得軍心,而我想要的,就是儘可能把損失減少到最低。」

「相公,既然他是那麼強大的對手,為什麼不殺了他?」沐瑤輕聲問道。

凌言搖搖頭:「我從來沒有小看他,如果他逃不出去,他就不是祁鷹了。」

「相公,看來我們還是小看祁鷹了,沒想到,他還能逃走。」沐瑤輕聲道。

「是,公子,屬下馬上去。」風行說完,馬上轉身出去了。

凌言皺了皺眉,淡淡地道:「派人堵住他回南雪軍營的路,同時讓人四處搜尋,他受了傷,應該跑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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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公子獨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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