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到底誰折騰誰
葉鈴惜氣的不行,卻是不敢再亂來,睜著一雙銅鈴大的烏瞳,死死瞪著他。
男子移了視線,眸眼染上笑意,不再發一語。
已是入冬的氣候,隨著男子飛檐走壁的速度越來越快,只著單薄褻衣的葉鈴惜嬌容泛白,緊了緊環抱著自個兒身子的手臂,唇瓣凍的呈現一種青紫色。
男子低眸看了她一眼,將自個兒的披風往裡拉了拉,裹住了她整個身子,環住她纖腰的手臂越發的緊箍了些,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腳尖踩過幾個石縫支點,速度越發的快了些。
寒風冷冷襲來,饒是有他的披風裹住身子,葉鈴惜仍是冷的瑟瑟發抖,她牙齒磕磕絆絆,眼皮慢慢聳拉下來,終是抵不住寒意,沉沉睡去。
男子半晌感覺不到她的活躍,低眸一看,心中驀然一跳,抬手撫上她的鼻尖,見她只是撐不住冷意睡了過去,心中略微放鬆了些,緊了緊裹在她身上的披風,他眸子閃過一抹擔憂,腳下生風,速度在這懸崖陡壁上,竟是越發的快了。
入夜,一間華麗到奢靡的房間,搖曳這淡淡的燭光,男子換下了一身的黑衣著一身家居青袍,輕踏而來,「怎麼樣?她醒了嗎?」
「回主上,沒有。」一襲羅莎裙擺的婢女福了福身子,恭敬的搖了搖頭。
「薑湯熬好了嗎?」男子的俊容被一副青獠牙鐵質面具遮掩,煞眼一看,極其猙獰。
婢女端著一盤水,擱置在盤架上,「已吩咐下去,可菱姐姐說先給她擦拭完身子,換身衣裳,再給她喝薑湯,否則怕是寒氣入體,越發不得好了。」
「嗯,你下去吧。」男子走至床榻前,睨著那本泛白的嬌容開始呈現不正常的紅暈,隱在面具下得眉宇緊了緊,她這身子當真是極差,不過吹了冷風,便染上了些許風寒。
「呃…」婢女遲疑了半刻,猶猶豫豫又駐愣了半晌,終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問道:「主上,不需要奴婢為這小姐擦拭身子嗎?」
「將帕子與熱水備好擱在這兒即可。」男子於床榻前坐下,哪能讓她們這些人來碰觸她的身子。
「是。」婢女雖然疑惑,卻也是知輕重的丫鬟,點了點頭,恭敬的退了下去。
婢女掩上房門的聲音傳來,男子這才抬手掀了蓋在她身上的被褥,睨著她著的單薄褻衣因幾番折騰而微微敞開,顯得凌亂的很,也誘惑的很。
他斜挑的黑眸幽深,嗓子哽了哽,突然狠狠深呼了口氣,待平復了些,這才收斂了心思,將手伸進臉盤擰了擰帕子,閉著眼撥開她的褻衣,緩緩將帕子擦過她的鎖骨,又滑至胸前,一一擦過,所過之處,指腹接觸她細嫩的肌膚,無不傳來陣陣酥麻之感,驚的他猛然瑟縮了一下。
待做好這些,屋外的敲門聲恰時響起,「主上,薑湯熬好了。」
「嗯,端進來吧。」男子低沉著嗓音應了聲,將被褥拉過來蓋上她的身子,隨手將帕子扔在一旁的臉盤上,他方才緩緩鬆了口氣。
「下去吧。」見婢女已將薑湯放好,他冷冷說了聲。
「是。」婢女好奇的眸子悄悄抬起,睨了一眼床榻上睡得死沉的女子,然又不敢多看,只得匆匆撇過,便福了福身子,彎腰退了出去。
男子瞪著那碗薑湯,又看向床榻上緊閉著眸眼的小女子,眉頭打了結。
思索片刻,終是轉了個身,坐上女子的床頭,將她的身子抱起,靠著他的胸膛,隨著他這一舉動,被子滑落至胸前,露出一大片春光,男子耳廓一紅,忙提了被子掩上,掩過後,又不在自在的左右兩邊壓了壓,直到再也泄露不了半點春光,他方才抬手端過薑湯。
端起碗放至唇瓣吹了吹,直至感覺不那麼燙手,他方用勺子舀了一勺,緩緩遞向她的唇邊,然她像是早有所覺般,一聞到這股味兒,柳眉皺了皺,一抬手便將那勺藥打翻。
男子眉宇皺的越發的緊了些,然睨著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越發的紅了,終是不忍,耐住性子,又舀了一勺遞至她的唇邊,可這次卻是還未靠近她的唇瓣,便被她揮手打翻,倘若不是她緊蹙的柳眉,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清醒著,故意折騰他。
自顧看了她半晌,男子突然放下她的身子,將薑湯灌了滿滿一口到嘴裡,俯身下去,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不得不張開嘴巴,他將薑湯盡數灌到她嘴裡便極快的退了出來,等著她咽下去。
然她猛的一咳,竟是盡數給吐了出來,男子心中一急,拾起方巾將她唇瓣的姜漬給擦去,劍眉皺的緊了又緊,這丫頭平日便沒個半點淑女的樣子,如今這會兒生了病竟是越發不乖巧了,生生折騰死人。
他劍眉微蹙,薄唇緊抿,這樣下去不行,她的身子本就不好,染了風寒若是不及時治好,指不定又會出些什麼事,趁現在風寒還未入侵體內,必須儘快讓她好起來才是。
想到此,男子眸光幽深,抬起碗又是灌了滿滿一口,這會,他卻不急著送到她嘴裡,而是用唇瓣掃了掃她的下唇,待她感覺酥癢微啟了唇時,忙探了進去,將薑湯盡數灌了進去,薑湯入了她的嘴裡,他也不急著退出來,而是肆意掃過她的齒間,直到她喉嚨傳出一聲『咕嚕』的聲響,他方意猶未盡的退了出來。
如此一來二去,這薑湯算是盡數給她餵了進去,不過餵了一碗薑湯,盡花了他將近半個時辰,衣裳濕了一片不說,額頭也是滲出密汗,他眸子掃了她一眼,無奈一笑,「也不知我挾持了你,究竟是我折騰你,還是你在報復我,頭一天便讓我伺候著你。」
這邊倒算的上溫暖如斯,可另一邊卻如炸開的鍋般,亂成了一團。
「怎麼樣?查到了?」悅惜殿里,末憂坐在凳子上,見良辰佑從屋外進來,忙一把躍起身子,走至他的面前急問出聲。
良辰佑抬眸白了他一眼,走至桌邊接過絕塵倒得水,一仰頭便盡數飲了,飲過後仿似還未緩過來,將杯子又遞給絕塵,「再來一杯。」
「你倒是先說…」末憂見他只顧喝水,急的一張俊臉青青白白,「末憂,你先別急,讓他緩緩再說。」絕塵到好茶水,見他又是一口飲了,聞著末憂的焦躁的聲音,出聲制止了他。
他如此一來二去,已是數杯水下肚,他將茶杯擱置在桌上,絕塵提著水壺準備又斟,良辰佑輕搖了搖頭,「不用了…」
「喝好了?」絕塵停下斟茶的姿勢,挑了挑眉。
「嗯。」他輕『嗯』一聲。
「嗯,喝好了,你便說吧。」絕塵淡淡倪了他一眼,將茶壺擱置在桌上。
良辰佑看了眾人一眼,眸子閃過一抹異樣,故意清了清嗓子,「挾持郡主的人應該是鐵面軍的人。」他面色凝重,緩緩道出實情。
「鐵面軍?」末憂眉宇蹙緊,抱著膀子靠著桌角一旁,「是上次在丞相府追殺小姐那些鐵面軍?」上次葉鈴惜在丞相府被鐵面軍追殺的一事,他也有所耳聞。
「不確定,但怕是八九不離十。」
「此話怎講?」絕塵眼帘垂下,掩住了眸子里所有的情緒。
良辰佑把玩著摺扇的一端,「傳聞鐵面軍出現時總是帶著一面獠牙面具,不同的顏色代表著不同的級別,領首之人常年不變皆是帶著一面青色獠牙面具。」
「瑾兒看到挾持小姐的是一位蒙著面紗的男子,他一沒有帶獠牙面具,二沒有任何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你如何得知挾持小姐的人是鐵面軍?」絕塵忽然抬眸,目光極其冰冷,直視著他低垂著的眸子。
末憂不解的看了一眼絕塵,還未反應過來,便見良辰佑抬手便是一掌揮來,末憂身子往後一仰,險險避過,翻身一轉穩住了身形,「該死的!你發什麼瘋!」
「末憂,回來,他不是良辰佑。」絕塵見末憂欲上前,忙急聲呵斥道。
「不…不是良辰佑?」末憂疑惑的看了一眼絕塵,又自顧看向良辰佑,眸子滿是越發的不解,那分明是良辰佑,怎麼又不是良辰佑了。
「嘖,傳聞天下以『術絕』之稱的絕公子,擅長心計、策略,其敏銳之眼裡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良辰佑』抬起眸子,此時眸中一片陰霾,斜挑的桃花眼驟然沒了以往的半分輕佻之意。
絕塵端起茶杯慢慢啜了口,「呵,好說,不知閣下易容成我們的朋友,意欲何為?」
『良辰佑』見他一如既往的鎮定,再看了一眼一旁也不過一開始顯出幾分詫異,然這時已恢復如常的冰冷殺氣的男子,眸子閃過一抹異樣,傳聞將軍府的幾位夫子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看來果真不假,單憑這氣度,也是世上沒幾人能比的。
然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唇瓣勾出一抹冷笑,「哼,意欲何為?在下來取你們的性命!」話音剛落,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劍尖直指絕塵淡定的俊容。
絕塵飲茶的姿勢不變,茶水折射出『良辰佑揮劍刺來的身影,他眸子閃過一抹幽光,淺淺一笑,沒有半分懼恐的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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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妃還是有點傷心滴,乃們都不理洛妃
小劇場:
洛妃蹲到牆角去,將俺們家的帥哥一個個的牽出來,「叫你們出來多晃悠晃悠,你們就是要擺酷,這下好了,乾媽們都冷淡你們了吧!」
「洛媽,我們出來就是,您彆氣壞了身子。」絕塵端著茶水遞給洛妃,淺淺一笑。洛妃盯著他那俊臉上的小小酒窩,瞬間氣奄了。
洛妃吸了吸鼻子,突然眼角瞄到良辰佑花花綠綠的衣裳自眼前飄過,瞬間臉一黑,「妖孽,你去哪?」
「呃…洛媽,聽說四季如春今個兒出來了新花魁,我瞅瞅去」
「瞅瞅去?」洛妃嘴角扯了抹陰笑,「惜兒,你家妖孽要撬牆…」話還未說完,便見良辰佑一臉討好道:「洛媽,我開玩笑的,嘿嘿…」
「哼,算你丫識相,趕緊接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