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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司徒府的五位小姐一起出嫁沒有五天的時間了,可是司徒府卻是安靜的很,這樣一場的平靜,還真的讓人摸不著頭腦。很多打算來提親的也都隔岸看著,深怕萬一一個不小心,聯姻不好,反倒跟著遭殃了就不好了。
司徒府從那一天開始就只收過瑞親王府的一份聘禮,其他的都沒能夠進府就又被抬了回去,現在的司徒府可是被人矚目的焦點,一舉一動都被人猜測半天。而且那天司徒府的七小姐可是被皇上招進宮去了,還不知道皇上是個什麼意思,所以這些人也不敢,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怒了皇帝的威儀。
為此司徒錦辰原本計劃好的事情一下子盡然是這樣的結果,心裡暗恨不已,出了這樣紕漏,心情鬱悶到了極點,而此時司徒卓越也沒有心情去管自己的父親,只是期望自己的母親能快點好起來,可是自從那天以後,卻是一日病重過一日,心裡也是煩躁不安,整個司徒府像個無事人的也就只有司徒之妙。
司徒之梅攪著手上的手絹,有些不知道是該進還是不該,短短的幾步路,竟然覺得好遙遠的距離一般,一直在遠齋的門前徘徊了,小丫看著司徒之梅在那裡轉悠,都替人家有些心急,不由的對之妙說道:「姑娘您看六小姐這都來了好一會了,為什麼還不進屋來?」
之妙一早就注意到哪裡有人,但是沒有管她,聽見小丫問,嘴角勾起一朵淡淡的微笑,聲音清脆的說:「可能是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說,所以一直在猶豫要不要進來吧。」
「可是她明明知道我們在屋裡一定都能看見她的啊,她這樣不是那個魚什麼張的?」小丫不解的說。
「魚?什麼張?」之妙奇怪的問。
「就是說一條魚被蓋住了之後還要蓋上一張啥的玩意?」
「魚被蓋住還要什麼張?」
「小丫說的是魚目蓋章的意思嗎?」大丫接過話說。
之妙聽到大丫的解釋之後,哈哈哈的笑起來,點著小丫的鼻子說道:「你這樣可怎麼是好?叫你好好學起來,怎麼總是不好好學?」
小丫皺著眉頭,縱縱鼻子,笑聲的抱怨:「別的都還好,我就不知道為什麼要學成語?不是魚目蓋章就是魚目混珠的,都不知道那些魚是不是因為這樣才要被人吃掉的!」
聽到小丫的話,之妙再一次笑了起來,一掃這幾天鬱悶的心情,臉上的笑容也跟著開朗起來,大丫看看小丫的樣子,知道自己的妹妹雖然學得不好,可是自尊心也是很強的,一定不會自曝其短的,可是現在她竟然自曝其短,想必也是看著姑娘的心情不好,才故意這樣的吧,難怪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自己的妹妹。
司徒之梅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不停的深呼吸之後,才慢慢的走進來遠齋,小丫看著司徒之梅走進來,笑著對之妙說:「姑娘,六小姐走進來了。」
「走進來了,就把茶點準備好啊,難道我還要去迎接不成。」之妙平靜的說。
司徒之梅比之前憔悴了很多,精神似乎也不是很好,神色有些恍惚的看著之妙,那個人還是如之前來府里的時候一樣,淡然閑適,氣韻大方可親,反觀自己就損色了很多,沒有想到才一年多的時間,這個女人在這個家的地位不是任何人能夠動搖的,而且就算不是皇上賜封,老夫人似乎對她也是不一樣的,司徒之梅心裡有些彷徨無助。
之妙看著之梅的樣子,微笑著說道:「六姐來了,請坐吧,六姐可是第一次來妹妹這裡。」
司徒之梅臉上有些訕訕的,之前自己雖然有些友好,但是還是有些瞧不起之妙,可是短短的時間,這個看似最偏避的遠齋,雖然還是一如往常的簡樸,可是已經和之前是遠遠的不一樣了的,看看自己那在手裡的青瓷杯,都不是凡品,司徒之梅掩下眼底的那些苦澀,緊緊的握著茶杯。
「七妹妹……」司徒之梅交出這樣一聲,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六姐有什麼就直接說就是了,我們姐妹之間,我還記得當初我剛進府的時候六姐對之妙釋放出來的善意!所以六姐不必拘束。」司徒之妙大方的說。確實也是,司徒府家唯一對自己釋放過善意的就是那麼幾個人,所以看見之梅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司徒之梅沒有想到之妙會這樣說,一下子抓住之妙的手,紅了眼眶,有些哽咽的說道:「七妹妹剛進府的時候,姐姐是真的高興的,因為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多了一個妹妹,可以做一次好姐姐了,可是沒有想到世事難料,妹妹的際遇和造化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所以姐姐就嫉妒了,為什麼同樣是庶女你就要高人一等,所以漸漸的也不和妹妹說話了,只是沒有想到妹妹到現在還記得當時!」
之妙緩緩的抽回自己的手,眼裡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遞上一張手絹給之梅,只是靜靜的等著他,等著她心情平復下來,等著她自己開口。自己雖然沒有討厭這個人,但是也不是主動攬事的人。
司徒之梅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的平靜下來,抱歉的說道:「讓妹妹見笑了。」
之妙搖搖頭,表示無事,然後端著茶杯小口小口的喝著茶。
司徒之梅看著司徒之妙優雅的動作,那一舉一動之間都透著一份尊榮之氣,那絕不是一般人會有的,心裡這時候才肯定,原來自己和她之前真的是差著好長一段距離的,慘淡一笑,喝了一口熱茶才說道:「妹妹,姐姐也就直話直說了,妹妹可有認識的人,幫姐姐一把。」
「幫?」之妙奇怪的問。
司徒之梅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這對於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來說,自己說起這件事情還真的是比較為難啊的,但是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又還沒有人來提親什麼的,到時候自己的婚事可就真的不好說了。司徒之梅心一橫,認真的說道:「姐姐知道這件事情或許妹妹為難了,但是姐姐從來沒有攀附富貴的意思,就是希望找一個上進的人,好好的過日子,現在沒有多少時間了,姐姐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所以才想要妹妹幫幫姐姐。」
「可是我要怎麼幫呢?」之妙好奇司徒之梅到底要自己怎麼幫忙。
司徒之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希望妹妹能託人幫忙打聽一下,打聽一下有沒有家境不要太好,但是卻比較上進的舉子之類的人家,到時候讓人來府里提親。」司徒之梅說完,感覺自己全身都是汗,有些擔心的看著之妙。
之妙看著之梅緊張的樣子,不由笑了:「司徒府的小姐豈能隨隨便便嫁人的?」
「妹妹,你不用套姐姐的話,姐姐剛才的都是真心實意的,雖然是司徒府的小姐,不過是一個庶出的,而且那些高門大戶里,也不一定就能有多好,門第低一點,自己的腰板也要硬一點。」司徒之梅認真的說。
「姐姐不必擔心,十日不過是大司馬一廂情願的事情,而且大夫人的狀況可能也拖不了那麼久了,所以這些事情你還是暫時不要想那麼多,再說了,婚姻大事,不能馬虎。」之妙由衷的說。
「真的嗎?可是我看父親真的是想要將我們幾個全部掃出門去。」司徒之梅有些小小的傷心,自己的父親從小似乎就對自己的兒女不怎麼上心,所以沒有兒女干輕易的靠近這個人。
「嫁出去是一定的,但是時間上不會那麼趕,而且我們姐妹出嫁,怎麼說以後也是司徒府的姻親,老夫人不會那麼隨隨便便就將人嫁出去的。」
「剛才你的意思是說母親很有可能活不過這幾天?是嗎?」司徒之梅心裡有些開心的說,但是面上還是不顯。
之妙淡笑不語,司徒之梅看著之妙的樣子,心裡也是相信的。
之妙之所以說大夫人活不過這幾天,不是因為什麼,主要是那個男人不會讓她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怎麼樣,那麼她的命運就只能是死。
司徒之梅走了,遠齋又恢復了逸王的平靜,司徒之妙在靜靜的看著手裡的書,小丫在綉一下小玩意,自從之妙綉過一次之後,就硬纏著之妙教她,等她學會了,就經常做這些小玩意。
之妙有些不解這個人怎麼要做那麼多?不由問出了口,小丫看著之妙的樣子,淡笑著,神秘兮兮的靠近之妙的耳邊說道:「等到以後給小少爺,小小姐玩啊!小孩子最喜歡這個了。」
之妙頓時石化了,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上次的事情大丫後來也知道是誤會,那是因為自己的葵水來了,才會那樣的,可是小丫卻總是賊賊的笑,現在還說出這樣的話,之妙真的想要撬開這個人的腦袋看看,看看裡面到底裝著的是什麼。
所以不管小丫在之妙的面前做什麼,之妙也都不搭理她,依舊看著自己手上的書,或者寫著字,反正就是不搭話。
大丫看著小丫還一直做得起勁的樣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和她說了那是個誤會,可是這人就是一根筋認準了那是事實,就怎麼也不回頭的了。
又一次剛入夜,栁睿來到這邊,小丫脫口而出叫了一聲姑爺,可把瑞世子給樂壞了,姑娘卻是黑了臉好些天,可是這個人還是樂此不彼,開始的時候之妙還會說上一句兩句,可是後來就她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表演了,可是她還是很高興的說。
小丫說的,既然姑娘都已經是世子的人了,那還有什麼不能叫的呢,早點叫就早點習慣啊!
之妙頓時覺得怎麼給自己留了這麼一個寶在身邊,不過看著她鼓著腮幫子,眼睛骨碌碌轉的樣子,還真的有不忍心處罰她,所以大丫才會說小丫的這個性子都是自己慣出來的嗎?
陌雨就只在一邊看著,大多時候都不說話,但是時不時的說出一句也能讓覺得這些人都是栁睿派來的!
------題外話------
《混沌空間之逆天女帝》湘噴噴
她,本是家族中引以為傲的天才人物,擁有最強大的魂力,享受至高的權力。
卻因一場異變,魂力盡毀。遭受家族遺棄,族人恥笑凌辱,最終飲恨而亡!
當她再次睜眼,靈魂蛻變,得一魂體相助,武樂雙修,煉丹之術,馭獸之道對她來說不過如探囊取物一般。
當她一步步強大,到達顛峰之時,卻為天不容,降下神之裁決!
憑什麼她的命要任人主宰
我的命由我不由天。
管你上神,還是仙人,既然要她性命,別怪她弒帝殺神。
且看蒼梧大陸第一位女修之帝,如何破空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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