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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眼前的小瓶子,冷珂皺眉,好像缺少了什麼?微微轉眸,看到躲在一處的透明螞蟻,眸子頓時一亮,就它吧。雖然不知道是啥品種,一看它這種透明的樣應該就不是啥好東西。
拿過來一看,眼睛更亮了,尾刺有毒,被盯過一定會腐爛。
拿過一邊的小瓶子,用樹枝將那些透明螞蟻往瓶子里塞。
剛弄好東西,冷珂邊往屋裡走去,以後一定用得到。
剛想完,便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冷珂略估計了下,約摸十來個。
陽光傾瀉下來,透過院子里古槐樹,一道道光輝在冷珂身上,和著那青色錦裙,給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光,聖潔而高貴,給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公主。等會兒見到那個廢物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竟然一直都不給您請安,膽子太大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安陵王妃了,這夢做得也太不實際了。」
一道譏笑聲傳來,轉瞬間,只見幾道人影朝院子里踏了進來,吵雜的聲音也漸漸的近了。
不一會兒,只見七個個身穿宮女服裝一般衣著打扮簇擁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過來。
左邊那個氣勢凌人的女子便是第一次穿越過來見到的所謂的公主吧,司徒夏,一襲桃紅色廣袖羅裙,領口開得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潔白如雪,一頭黑髮盤了一個飛仙髻,滿頭的金簪銀簪在陽光照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望向冷珂,勾出一道不屑的微笑。
右邊稍退後的則是冷媚,沒想到被揍了一頓的人還如此有膽性,一身淡粉衣裙,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面容艷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用一串粉色的珠子扣住,珠子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今日卻沒敢用那媚眼橫掃冷珂,而是小心翼翼的小退司徒夏一步。
冷珂目光驟然增冷,貓眼裡放著淺淡的光輝,平靜的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眾人,還打算有空去會一會這位公主,沒想到自己就來了。
「喲!這賤人命還真是好,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得到皇兄賜婚,哼,真是不自量力的小賤人!別以為你那樣就可以為所欲為,人家安陵王只是可憐你是廢物,好心收留你而以,怎麼不服氣,不服氣你就再哭給本公主瞧瞧啊!」
司徒夏那不屑的嬌喝聲傳來,唇邊掛著一道鄙夷的嘲笑。
「安陵王也是你這個廢物可以染指的?」說了一句還不夠,繼續說著,那面上染上譏笑,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饒有興趣的揮揚著手裡隨身攜帶的長鞭『啪啪』聲不斷的響起,她旁邊的花草瞬間變得殘敗不堪。
這架勢,要是在這之前,這個廢物早就跪地求饒。
冷珂看著那一臉輕蔑的看著自己的少女,一縷陰冷寒光頓時在眼底迅速燃起,一身的凌厲冷傲,嘴邊緩緩的勾起了一抹撒旦般的冷笑。
一旁的冷媚看到冷珂的眼神,怯怯的稍後退一小步,轉移視線,就是不敢看她。‍;;;
司徒夏頓時一征,竟然感覺自己背後沁出許冷汗,總感覺自那次以後,這女子似乎變得有些怪異了,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眾人心中也升起一道不安。
「喂,廢物,公主正跟你說話呢,你竟敢不回答,皮又癢了,欠教訓了!」
司徒夏旁邊穿著宮裝衣服的丫頭提高了音量,氣勢洶洶的朝冷珂喊道。
冷珂並沒有理會那女人的叫喊,而是以一種看戲似的似笑非似的看著她們,陰冷的氣息蔓延過來,空氣似乎也有些凝固了起來。
「哼,你這個廢物不會還想著辰逸哥哥吧,真不要臉·」
冷珂一直喜歡歐陽辰逸,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只要一提到辰逸哥哥,這女人就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那種男人,賣給你如何?」一道清冷的聲音乍然響起,音量不高,然而卻讓眾人聽了感覺心中有一種怪異的寒冷感驟然升起。
司徒夏自然沒想到冷珂會這樣說話,當下便怒氣橫生,手裡的長鞭一揮:「廢物,竟然敢頂嘴,膽子太大了!」一道紅鞭驟然閃過。
冷珂不屑一笑,素手一伸,抓住了朝自己飛來的長鞭,身子站得筆直,清冷的聲音染著一股陰厲,犀利的眸光彷彿來自地獄魔鬼,直直的朝司徒夏射了過去。
眾人一見這場景,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這個廢物竟然敢接住公主的長鞭,這是要逆天的節奏么?誰不知道公主的身手呀,中級五級呀,在皇城也是小有名氣的,小小年紀就有那般身手,以後還了得。
而這個冷珂算什麼東西,廢物。
「來得正好啊,親。沒想到你自動上門,我不安慰安慰你,還真對不起你這雙腿的辛苦。」
還沒等司徒夏想太多,只感覺自己手裡的長鞭被人用力往前一扯,一道急促狂暴的勁風席上而下劈天蓋地而來,來不及睜眼,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一切如鬼影般,司徒夏還沒有完全動用靈氣,只感覺一道黑影從自己眼前閃過,緊接著自己臉上一涼,下巴傳來一陣劇痛,整個身體飛了起來,重重的朝外圍牆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
粉塵四處飛揚,凄慘叫聲劃破了天際!
狼狽的趴在地上,司徒夏感覺下巴傳來的劇痛鑽心的疼。
有一些零星的白粉朝自己眼前飛過,那是什麼東西?
『噗——』
嘴裡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水,一股腥熱的液體正從自己的嘴巴里流了出來,腦袋一片昏花。
「你這個廢物竟然襲擊公主。」那宮裝女子此話一出,眾人才從恍惚醒來,看向冷珂的眼神充滿了不敢置信,手忙腳亂的朝那司徒夏過去,想將她扶起來。
司徒夏一手推開想要攙扶她的冷媚,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瞪向冷珂如同一把鋒利的冰刀。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當今公主,你居然敢對本公主動手!」
司徒夏那尖銳的咬牙切齒的聲響起。
「親,那可怪不得我,我可是溫柔的撫摸你一下而以,誰讓你這麼弱不經風?怨不得誰?」冷珂攤手,一臉無辜道。
「太可惡了。」
「這個廢物竟敢不將公主放在眼裡……」
「廢了她!」
跟在後面的眾人均是怒氣沖沖的瞪著冷珂。
「我要殺了你。」只聽到一個尖銳凌厲的嬌喝傳來,一旁的宮裝宮女黑影如同狂風朝冷珂而來。
「青衣姐姐,殺了這個廢物……」
「鳳帝國以武為尊,就算殺了這個廢物,皇上可不會管這些。」
「對,青衣姐姐,一定要殺死她,一定要毀她的容……」
……
冷珂貓眼驟然迸射出一道森冷而凌厲的光芒,彷彿最鋒利的刀刃,掃過了眾人,那眼神分明是在看螻蟻般的眼神。
嘴角微勾,怪不得以前的冷丞相一直不管不顧這位冷二小姐,原來鳳帝國的苛刻的制度啊。
被她捏在手中的長鞭『嗖』的一聲,如詭異的靈蛇般在空中劃過『啪』的一聲,重重的鞭打聲傳來。
『砰』
那名叫青衣的女子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
冷珂轉眼看向那其她宮女:「各位親,一起上吧。」
揮舞著長鞭開始掃向那些宮侍。
『啊!』
「啊啊!!」
「啊啊啊!」
一時之間,這個院里接連不斷的傳來痛苦的慘叫聲。
司徒夏只感覺自己身上充滿疼意,她已經被打得頭昏眼花,想運用靈氣,竟然一點力氣都使不出,跟著那些宮侍,狼狽的趴在地上痛苦的撕叫。
整個院被一股陰冷可怕的氣息所籠罩住了。
冷珂那唇邊勾出一抹不達眼底的冷笑,將手中的長鞭朝那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絲毫沒有力氣動彈的司徒夏面前。
景色迷人的院落,一身青衣錦裙的冷珂一臉冷洌的看著狼狽的眾人,那柔和的陽光照耀在她身上,聖潔而高貴,然而,眾人卻從心底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驚恐慌亂之中,只隱約看到那青衣裙角從自己眼前一晃而過,她們還沒來得急反應,便感覺臉上一麻。
冷珂的動作太快,再加上她們根本沒有力氣爬起來,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色粉墨慢慢浸入自己的臉頰。
「你撒了什麼?」
這次冷媚卻第一個說出來,聲音里盡顯驚恐。
「是不是很好聞呀?」冷珂笑容如狐狸般。
眾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嗯,對了,忘記說了,有蜈蚣毒,透明蟻毒,毒蠍,再加上鶴頂紅,無色無味」冷珂皺眉又想了想說道「這種粉墨,不需冷藏,也沒有防腐劑,除了毒性猛烈之外,味道還很好聞。一日之內筋脈逆流,胡思亂想,而致走火入魔,最後會血管爆裂而死。實在是居家旅行,必備良藥!」
一聽到冷珂這些話,眾人包括司徒夏和冷媚在內,臉上都浮起一道恐慌,連忙用雙手想將臉上的東西抹掉。
「哎呀,親,那粉遇肌膚即浸入了,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會給你們解藥的,不然你們就慢慢享受地獄的滋味吧。」
「冷二小姐饒命!」
「乖乖的喲,親,么么噠!!!」
「是是,我們一定會乖乖的。」
司徒夏和冷媚咬牙切齒憤恨的瞪著冷珂,卻也只能妥協!
哼,還有龍殿龍絕,魔宮宮主,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司徒夏和冷媚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冷珂敢怒不敢言!
這個冷珂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難道之前都是偽裝的,不可能呀。都被她們欺負成那樣怎麼可能裝得出來,而且,看她整個人,好像跟往常不一樣了。氣質也不一樣了。
冷媚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慫恿過公主來這一糟。不過內心卻還是恨不得冷珂早死。
「你們怎麼還沒走啊。需要留吃飯么?」冷珂笑眯眯的伸手。
嚇得司徒夏身子移了移,但是臉上卻不甘又憤恨。
其她眾人才抖抖瑟瑟的爬起來,去扶公主與冷媚下去了。
……
冷珂再次來到鳳帝首都,寬闊整齊乾淨的街道,兩旁是連成一排的商鋪,小商販的叫聲吆喝聲不斷傳來,來來往往的人不斷,隨處可見高大美麗的酒樓,或者偶爾也可以看到一座氣勢寵偉的府邸。
這片鳳帝國,崇尚鬥氣,就算你是女人,如果你是鬥氣很高,也可以同取兩夫,對,只限於兩夫,這個還是從夜那裡聽到的,當時冷珂聽了就一臉淡漠,其實內心還真的在想,兩夫呀,之前怎麼就沒有人告訴過她呢?不過現在說也不遲。
對於夜來說,他當然不想當這沒尊嚴的事情告訴冷珂,這件事情還是從一個小丫環嘴裡聽到點點信息,然後再詢問夜,才知道還有這一條規章制度,哎呀,還真是思想開放。女人也可以上朝為官,在這裡不管你是誰,只要你有實力,只看你實力,其它不管你身家背景。
熱鬧的喧嘩聲連成了一片,不時的有一輛輛豪華的獨角馬車從自己身邊行駛而過,又是一個高大獨角駿馬踏風而過,時而還可以看到皇城的執法隊巡邏而過。
清冷的視線淡淡的掃過街道兩旁的那些店鋪,走過挺長的一段路程之後,冷珂終於來到上次的鐵匠那裡。
還是如之前一樣,光線很暗,兩排的木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器,『鐺鐺』的打鐵聲不停的從裡面傳了過來,店裡面並沒有見到一個人。
「喲,姑娘又來打造武器嗎?」那聲音里明顯有著高興。
「嗯,大叔,你能將這件武器打造出來嗎?」
那人激動的眼神里閃著光芒:「小姑娘真是好心思啊,這個要三個月來取,三千兩。」
冷珂直接付了錢,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從店裡走了出來,又走了一段路,想著去龍鳳齋吃點東西,便想直接走了進去。
「喲,這不是冷丞相家那個廢物二小姐嗎?今兒個怎麼那麼好的興緻了。」
「好久沒見,喲,這女人怎麼就是不安分了。」
「切,廢物配安陵王,真是牛糞插鮮花……」
冷珂才剛剛走到龍鳳齋門口,幾道輕笑聲乍然響起,伴隨著幾道譏笑的意味。
沉寂的眸光一寒,冷珂緩緩的收住了腳步,秀眉微挑,這時候,幾道身影從自己的前方走過來,抬頭一看。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精緻華服的男子緩緩朝自己走了過來。
墨發高束,身材健碩筆挺,英俊的臉上輕染幾分揶揄的譏笑,眼裡流淌著一絲不屑,正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冷珂。
開口說話的正是圍在他身邊的另外兩名絕色女子。
身穿藍色精緻華服的男子正是兵部尚書之子,蕭離,鳳帝國有名的美男之一,站在他左邊的身穿嫩青色百褶長裙的絕美女子則是南宮香楠,站在右邊的一身雲英紫裙一臉淡漠的則是南宮香雪。這幾個人都是司徒夏的好朋友。
「看什麼看。」
南宮香楠瞪了冷珂一眼,上一次的事情她還記著呢?這個該死的賤人,眼裡充滿了鄙夷。
眼下冷珂不想鬧事,漠然的收回眼神,打算朝龍鳳齋走去。
一襲青色錦裙不急不緩的從身邊越了過去,蕭離隱約還可以感覺到幾分冷洌的氣息,剛剛看她一身青色長裙,秀髮挽起一個從未見過的髮型,露出整張精緻潔白的容顏,倒是跟往日的裝扮不一樣。
到底哪裡不一樣。
對,眼睛。那雙眼睛。
沉寂如黑夜的孤星,綻放著冷淡的光華,銳利如寒夜裡最鋒利的冰刀,一身冷洌的肅殺氣息,雖然被她隱藏的很好,然而他經歷過很多大場面,多少還能感覺出來。
南宮香楠可不想就這麼放了她,身姿一閃,迎了上去,一把攔住了冷珂。
冷珂冷淡的眯起那銳利的眼睛,神色很淡漠,唇邊勾起一道不達眼底的笑意,南宮香楠下意識的想退怯,可是一想起她之前對她的不敬,就恨不得殺了眼前的人。
「廢物,竟然對我們不敬,膽大了啊!」
南宮香楠不依不饒望著冷珂,秋眸里儘是一片冷嘲。
冷珂勾了勾唇角,看著南宮香楠很平靜,收回了眼神,大步越了過去,然而卻被南宮香攔,玉手一攔,扯住了衣袖:「廢物,沒聽到本小姐在跟你說話嗎?難道……」
『』砰)
「啊……」南宮香楠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只感覺自己的臉上襲來一陣涼風,自己的身子被什麼東西撞了上來,腰後傳來一陣疼痛讓她禁不住痛呼出聲!
一切都快得如閃電,瞬間,冷珂已經緊緊抓住了南宮香楠的胸前衣襟,右手的拳頭緊握,眼看一拳馬上就要往南宮香楠的臉上招呼了。
「冷二小姐請手下留情。」一道勁風襲來,冷珂立即迅速的側身躲了過去,眸子里陰冷卻被她很好的壓制了下去,偏過頭一看,只見蕭離跟南宮香雪迎了上來,那道勁風就是蕭離所作。
「你才二,你全家都是二。」冷不丁的冷珂吼出一句。
讓圍觀的眾人一呆,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看到沒,沒想到這冷二小姐竟然會偷襲。」
「她也不照照鏡子,還妄想嫁給安陵王,我呸,看了我都覺得噁心。」
「一無事處,就算皇上賜婚又如何,安陵王府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臉皮可真厚的,大花痴。」
「一點鬥氣都沒有,還想充大爺,滾邊去吧。」
「……」
冷珂貓眼微縮,凌厲狠毒的流光被她盡數掩藏在眼底。
「你是哪只,你讓我手下留情,我就手下留情,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你知不知道我爹爹是誰?」
冷珂唇角勾起一抹囂張的笑意,一隻素手輕輕的拍了拍南宮香楠的臉頰,眼底浮起一抹笑意。
冷珂此話一說,蕭離那黑眸里頓時掠過一道不屑,這個廢物果然還是如此,剛剛他似乎她變了,原來還是跟之前一樣,動不動就抬出自己的爹爹,可難道她自己不知道,她爹爹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嗎?
眾人皆用那種不屑而又可憐的眼神看向冷珂,沒爹沒媽教的孩子就她這樣。
「是楠姐姐衝動了,冷小姐還請見諒,要不,我看這樣吧,眼看天色已接近中午了,冷小姐您想必也是過來用午膳的,為了賠罪,那麼冷小姐這頓飯我們請了,大家相識一場,也算是朋友,不知冷小姐意下如何?」南宮香雪那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幾分婉轉。剛剛蕭離叫她冷二小姐,她好似不高興,南宮香雪順嘴將那個『二』字去掉。
南宮香雪的話一落,冷珂臉上立馬就露出猥瑣的笑意,乍然放開了南宮香楠:「呵呵,既然你這麼盛情的邀請,我也不忍心拒絕,那我們快走吧,聽說龍鳳齋新研製出一道菜不錯的,我們去品嘗吧。」
一看到冷珂的變臉如此之快,南宮香雪不禁一楞,硬生生的冒出一滴冷汗,她怎麼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夜在暗處已經無力翻白眼了。
龍鳳齋雅間,裝飾簡單雅緻而不失豪華的龍鳳齋,四人圍著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冷珂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左右兩邊分別是南宮香楠和南宮香雪,對面則是蕭離。
只見蕭離一臉的冷漠,眸光也很深沉。南宮香楠則是美眸噴火,恨得牙痒痒瞪著冷珂,倒是南宮香雪神情自然了一點。她將一本菜單遞給了冷珂。
「冷小姐請不要客氣,這次全當我們給你賠罪就是了,喜歡吃什麼可以隨便點。」
冷珂漫不經心的打開菜單。
「招牌菜全來,嗯……再來點開胃小吃,就這個千年珍藏的青水水果大拼盤吧。哦對了,這個你們酒樓百年的女兒紅也給我來三壇,好了,就這些吧。等下再加,快去,快去,別耽擱時間,速度,立馬——」
冷珂說了一大堆,然後飛快的合上菜譜,遞給了小二。
聽到冷珂點那麼一大堆的菜,南宮香雪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她剛剛那麼點的每一道菜都能夠她一年的月銀啊?雖然南宮世家也是大家族,但是家裡每個月給的月銀也都是有限的。
「對了,那個青翠小竹筍也來一份。」
「好的,幾位請稍等片刻,菜隨後就送上來。」
噗……南宮香雪差點暈過去。她她她的月銀啊。
這裡服務蠻不錯的。夠五星的。
剛坐小會兒,拼盤就上來了。菜也陸陸續續端上來了。
……
看著滿桌子的菜,冷珂眼裡閃過一絲陰笑,臉上掛著眯眯的笑,轉頭跟一臉要吐血不吐血的南宮香雪望著桌上的那菜「親,香雪小姐,臉色這麼差,要不要請大夫?」
南宮香雪晃了一下「啊。不用不用,沒事沒事。」
「白痴!」
一道刻意壓制的聲音傳了過來,冷珂挑了挑眉,看向南宮香楠那充滿敵意的眼神。
「啊,親,大家不要客氣,一起吃一起吃。」好似她是請客之人一樣自來熟的開吃起來。「哎,蕭公子,香楠小姐難道不想吃么?」苦惱的眨了眨眼。
「哪有的事情,蕭離向來都是這個樣子的,楠姐姐也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好了,幹了這杯大家都是朋友了。」
南宮香雪八面玲瓏的人,她寧願勉強做一個朋友,其實在她看來,這個冷珂也沒有以前看起來那麼討厭,倒是楠姐姐有點咄咄逼人了。
如果南宮香楠知道自家親妹妹這樣說她,估計都嘔血死。
「我可沒有這麼廢物的朋友。」
南宮香楠隱忍著嬌喝聲來,讓南宮香雪不禁皺起眉頭,可她也並沒有說什麼。
「呵呵,你們大家不要客氣了,吃吧吃吧。」冷珂並不受其他人的影響,優雅的端起了酒杯,敬了南宮香雪一下,然後便開始動筷子。
看著自家妹妹,竟然跟著冷珂碰了一杯。南宮香楠美眸要噴出火來了,當下就『嗖』的一聲站了起來,頗為憤怒的瞪著冷珂:「廢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想藉此靠近蕭離哥哥,你可真厚顏無恥,還想跟我們做朋友,也不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那資格。」
冷珂不受影響的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香楠!」
蕭離輕輕的拉住了南宮香楠的衣袖,黑眸深不見底。
「蕭離哥哥!」南宮香楠氣得哚腳,臉上閃過一絲委屈。
「用膳吧。」
「冷小姐檔見怪,南姐姐向來心直口快,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南宮香雪鬆了一口氣,連忙笑著為冷珂敬上美酒。
冷珂淡睨一眼南宮香楠,嘴角微微勾起:「放心,本姑娘向來大度不喜跟胸大腦殘之人計較。」不冷不熱的掃了一眼南宮香楠那呼之欲出的胸脯一眼。
「賤女人,你竟敢敢拐著彎罵我。」
南宮香楠小臉一紅,心底浮起一道惱怒,當下玉手一拍,用力之大,讓冷珂眼前的酒杯里的水都濺了出來。不偏不移濺到了冷珂的臉上。
『砰!』
隨之而來的是!
『砰!』
嘩啦啦
啊!!!!
只見那南宮香楠乍然覺得自己臉頰一陣滾燙。
「我要殺了你。」臉上甚是狼狽的南宮香楠,玉手一揚,一陣呼嘯掌風頓時劈了過來。
「夠了!」
只見蕭離用筷子一攔,頓時將南宮香楠帶著的鬥氣盡數擋了下來。
「蕭離哥哥!」
南宮香楠深感委屈,美眸里閃爍著水般,楚楚可憐望著蕭離,「你看她都欺負我這樣了,實在太過分了,你也不幫我。」
「親。是誰有錯在先?我可是良民。你瞧我動一下么。?」
冷珂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謝謝你們的招待。不送。拜拜,么么噠!!!」
「廢物,惹了事就想跑了嗎?快跟我道歉。」南宮香楠看冷珂欲離開,哪裡肯就此罷休,悄悄攤開掌心,變換著手指圖案。腳下白紫色的鬥技陣顯出,十顆白色的五角星發出璀璨的光芒。
中級一級。南宮香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冷珂嘴角一扯,這幾日運用的鬥氣太多了吧,會不會閃瞎這些人的眼呀,苦惱。要不要顯出來呢?
想了想聳了聳肩「既然你想找死,我也就讓你死一死吧。」
南宮香楠當下眉目一狠,指著冷珂鼻子橫道「你,你,你……好,請立生死契。」
冷珂隨即皺眉,萬分委屈道:「親親,其實死一個也是死,死一雙也是死,死三個也是死,要不一起死一死好吧。」
呃?南宮香雪,蕭夜傻眼。
「你,你說什麼?」南宮香楠此時腦袋也有些遲緩。
冷珂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邪邪一笑「我的意思是你們三一起上吧。你不是我的對手,並且死一個太沒意思。多死幾個,我有積極性。」轉了轉眸道「香雪小姐也可以不參戰,隨心意。蕭離公子嗎?也隨意,不過一起加入,我也不會客氣噢。么么噠!!!」
南宮香楠頓時臉色鐵青,瞪著冷珂的目光中恨不得把他瞪出兩個洞來。
不由分說,當下雙拳一握,白色的鬥氣在體內迅速流轉,帶來一波波強橫的力量之感。南宮香楠當下手掌以詭異的扭曲樣子變出來的花形,攻勢凌厲。十指上面閃光著透明之寒箭。
冷珂臉上平靜的望著疾龐而來的鬥氣爪,不急不緩的抬起手掌,略微小抖,一拖一甩,同時另一隻手毫不客氣的重重擊在南宮香楠的胸前,強勁的力道。
在這股巨大擊力下,南宮香楠臉色一變,身形猶如千金重,雙腿急退十餘步,方有些狼狽的止住身形。
「你用的什麼鬥技?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的鬥氣,卻能砸到我腹部有巨大的鬥氣襲擊而來?」南宮香楠摸了摸胸口,臉色微變。
冷珂淡淡的瞟她一眼,傲驕的抬起了小下巴「唉,是你自己想死一死的,我之前也提醒過你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嘛?要不要你們倆一起上。」
「你——啊——我拼了。」南宮香楠腳下鬥氣盡顯,變幻位置,嘴角勾起一抹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