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龍殿大廳內
主位上,就見龍絕慵懶著身子半靠半卧著,不時的掩嘴打個呵欠,華麗的艷紅色錦袍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裡面純白色的錦緞褻衣,似乎是剛起床沒多久,招搖奪目的青絲如墨般傾泄而下,只隨意的另了一支紫玉琉璃簪,即有慵懶的隨性愜意,又帶著貴氣優雅迷人。
「嗷嗚嗚……」壞銀,還我食物。
「沐浴過沒有。」龍絕懶懶開口,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愉悅人的感官,說罷,微眯著一雙霧氣妖繞的鳳眼,斜睨著扯著自己衣袖的白兒。
「咕咚……嗚嗚嗚……」咽了一個大大的口水,雖然不扯了,但是看龍絕的眼神更加悲憤了,壞銀就有這壞僻好。
「嗷嗚……」我告訴主人,說你欺負我。害我沒有完成主人的任務。
男子不悅蹙眉,低頭道:「自己無用,還有臉在這哭。哭能解決事情?」
白兒傻楞,看著眼前男人,即使不生氣,他面上始終掛著慵懶妖繞的笑,那種沉重強霸的壓迫感也始終如影隨形圍繞著你,讓你不自覺的在他面前低頭。
有的人,強大不是需要語言,只是一個微眯的眼神,一個皺眉的動作,就能給人莫名可狀的巨大壓力,讓你說話也不敢大聲,甚至連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尤其像這他們高貴血統,絕對不容人或物侵犯。
白兒噙著眼淚不敢置信的倒退兩步,伸出前爪捂著嘴,奔走。
一旁的侍衛無語的看著白兒的樣子「殿下……」
龍絕頭也不回,伸手把玩著一縷墨發「無非是回去偷吃聖果。」
話音一落,跑到一半的白兒童鞋踉嗆一下,回過頭,非常嚴肅的看了龍絕一眼,難怪最近越來越不重視它了,原來是以前的方式太老套了!你太小看白兒了。
「你來幹什麼?」慵懶的聲線被夜風吹散在空氣中。
「你不是想對付冷珂嗎?我們一起聯手如何?」女人語氣中滿是火藥味,原本她以為那個女人看起來也不會太特別,沒想到還是漏算了,只要她沒在身邊,看來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當然她不會傻的去質問,她要那個女人死。
我得不到,她也別想得到。
「呵呵……」龍絕鳳眸微眯,低低一笑,神色驀的一沉:「就不勞您操心了,本殿的事情由自己解決。」
女人嘴角一抽「難道你不覺得有我在旁會更加好。」無意中看到那白兒拿著一小瓶在那眼巴巴的看著龍絕。嘴角抽搐更厲害……
在殿門口處,門檻上站著白兒,此刻正拿著那小瓶,使勁的拖著手中巨大的石頭,上面寫著此乃毒藥也,一邊爪子憤力拉,一邊偷偷的看著坐在主位上龍絕的臉色,臉色十分嚴肅。
爺如果死了,主人一定會來替白兒報仇的。哼!
今日白兒自殺之心非常堅決,使勁的撥瓶口,它苦惱的抓了幾下腦袋,一邊撥,一邊看龍絕。
爺今天告訴你,我今天非要你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女人看了一會兒,轉頭看了龍絕一眼:「你確定這麼珍貴的稀有物就任由它自殺?」
龍絕一直在笑,只是隨意的一睨,眼神卻彷彿蘊藏著刀鋒般的凌厲和冷洌,比冰寒,比刀刃,鋒芒如劍,邪光逼人。
白兒終於撥掉了瓶蓋,虎著臉看了一眼壞銀。看他眼中鋒利的眼神,心裡有點驚悚,不自覺的倒退了幾步,可是還是沒有讓它放棄自殺的念頭!
仰頭想喝毒藥,還沒喝進嘴裡,龍絕慵懶的聲線緩緩響起:「等一會兒等它死了,送給後山靈獸,被那靈獸蹂躪蹂躪再蹂躪。蹂躪完了再來個鞭屍就好,最後直接扔進蛇窟。嗯,這樣挺不錯的。」
白兒聞言,嚇得撒腿就跑!
「我想你也該滾了!」龍絕轉過頭厭惡的睨了一眼來人,那雙邪魅張揚且霧氣妖繞的鳳眼,猶如平靜的海面掩蓋著奔騰的熔岩,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裡面究竟隱藏著多少毀天滅地的能量:「那個女人,你要動手,休怪我無情。」
「你……」
「別將自己太當回事,這世上,只有強者才可以說話,如果想死,就趁早,沒人攔你。」線條冰冷,容色淡薄「等你有了那個能力再來與我說話。」
女人心口一窒,這道理,她一直都懂,自從醒來之後,她懂得這裡生存的條件,永遠都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你自認為自己重要,但在旁人心中,你未必就真是那麼重要。
龍絕沉默了一會兒,又恢復了那副慵懶而漫不經心的樣子,偏頭打量神色複雜瞅著他的鳳惟妙一眼「如果你能將天月神草自行交出來,我也許會念在天月神草的面子上,給你留個全屍。」
「你認識我。」鳳惟妙驚訝,她的化妝技術很厲害,為何一到他這裡就一眼被認出來了。
龍絕倒也不以為意,無趣的撥了撥指甲「我對人,不是看臉,而是聞氣味。」
「啊?」鳳惟妙楞了一下。狗鼻子。
「真不知道你這智商是怎麼在鳳帝國生存下來的,不過想來應該有人庇護吧。不然以你沒有什麼鬥氣來說,這世上早就不存在了吧。」
鳳惟妙聞言,白了他一眼,惡狠狠的磨牙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如果不合作就算,何必說得那麼難聽,就算沒什麼鬥氣又如何,老娘有其它的本事,是這個鳳帝國沒有的。」
「唔,本殿想想……」龍絕說著,緩緩望天,魅眸凝視天空,看樣子好像在思想「你說的是你那手中的所謂暗器嗎?那個所謂的東西,在你沒有運行出來之前,在我這裡早已是一個廢物。」勾了勾唇角。
「祝你早日被一個女人打壓一輩子!」鳳惟妙沒想到踢到鐵板了,她想著穿越者必定會引起別人的另眼相待,沒想到這男人根本就不為所動。
「呵呵,我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龍絕無所謂的笑笑。「不過你是看不到了,拖下去。看著礙眼」冷冷的吩咐了一聲,便不再看她。
迅速有十多個黑衣人將鳳惟妙團團圍住。
鳳惟妙一拍腦袋,真是瞎了眼找這個男人合作,簡直就自動上門被人抓啊。仰天大呼一聲:「哎呀,有美女。」說著就想溜。
可是黑衣人根本眼睛移動一下都沒有。
龍色狹長鳳眸掃著一眼傻眼的女人,唇角勾起一絲似有似無的笑。「給爺拖下去吧。」將要走兩步「忘了提醒你,如果你想逃的話,我的死屍可是不管你是女人會憐香惜玉,它們只會喜歡咬你噢。你,想逃就逃吧。」
說完,便揚長而去。
鳳惟妙看著面前圍著的十個人,猥瑣的摸了摸下巴,瞬間想到了逃跑的好對策。當然逃跑之前,得再給這丫的贈送一份大禮表達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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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珂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似散了架一般,本就喝了酒的身子,更是提不起一絲氣力,就連意識都是遊離飄散著。
多的她不知道,她只記得與那個歐陽辰逸跳了一曲,又與鳳少卿跳了一曲。
虛軟的爬坐了起來,晶瑩的月光,清潤似水,如瀑布般,撒落滿地,那溫柔而嫻靜的月華,盈滿室,讓人的心情不覺平和下來,一切的繁雜仿似都被這清幽的月色洗滌。
『咕!』一陣極不和諧的聲音驀地自腹部傳來,動了動身子正欲下床找點吃的,房門被人推了開來。
循聲望去,冷珂頓時眉眼彎彎。
看著三步之搖的鳳少卿。一雙波光盈盈的水眸中盪著漣漪。
鳳少卿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床上那個清艷絕俗的女子,尤其是她那雙眼睛,他凝神看了很久。
月光朦朧地灑在他的臉上,或深或淺的勾勒出他完美的面部輪廓,看起來輕靈而絕美,虛無又飄渺,泛著輕柔醉人的光華,長長的墨發隨意地在肩上散了幾縷,淡淡的散發出一種清冷,以及纖塵不染的純凈,他那雙清澈通透,瑩潤如玉,絲毫沒有沾染到昨日的塵世濁氣。
一襲白衣,高雅聖潔仿若天山上的雪蓮,比夏日的陽光還要明媚耀眼,他渾身似乎被籠罩暈染上了一層柔和而聖潔的銀白月光,那俊美到極致的容顏恍若神祗,恍然間迷離了冷珂的眼。
他真的好美,美得百花都失色,美得明月都無光,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娘子,終於發現為夫的俊美了吧。是不是又愛上夫君一分了。」鳳少卿頓時眉眼彎彎,上前兩步,攤開一隻手竟是一碟香氣四溢的瘦弱粥「特地給你做的噢,快吃了吧。」另一隻手輕輕的扶著冷珂。
「嗯嗯,謝謝你,鳳少卿。」冷珂也不客氣的接過粥,很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鳳少卿聲音帶著寵溺。
冷珂老臉都紅了一下,他明凈透亮的眼波微微閃動,略略傾身,瑩玉般完美的手不經意伸至她背後,輕輕拍打著。
晚風忽而自窗外盪來,將他的一縷青絲在她唇邊逗留。如翩躚的蝴蝶般姿態優美的掃過她的鼻尖,迷人的香氣飄入她的鼻孔。
沾著粥的嘴不客氣轉過在鳳少卿的臉上啵了一口「愛你。」
鳳少卿微微一楞,爾後輕手拍著她的背,見她放下食婉,而後帶著歉意開口道:「珂兒,昨日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我有些過分了。你放心,以後我絕不會再那樣對你。」
「呵呵,你昨日已經道過歉啦,我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冷珂掐了掐鳳少卿那如玉的臉蛋,眨了眨媚眼。「哎呀,忘記了昨日的事情還沒有辦完。快快,我要起來。」
「慢點!」看著忙忙碌碌的冷珂,鳳少卿一直都保持著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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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轉過拐角的冷珂突然感到有一股股陌生的氣息向她靠攏,並且是從四面八方圍來,而且來人氣勢不小,顯然都是高手。
夜一征,隨之臉色微變「小姐,來的都是神級高手。」
好似眨眼間,夜話剛說完,來人張狂的聲音響起:「哈哈!看你這次還怎麼逃。」
也就在話落聲的同時,一個冰冷男人落在冷珂眼前,不帶任何聲響。
來人速度就是0。0000000001秒計劃的,冷珂與夜同時瞳孔一縮。
來人的修為起碼在神級五級以上,而且隨之而來的是二十多人,修為好似都在神級五級以上,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冷珂心下微沉,她現在只是中級十級而已,顯然不是對方的對手。
而夜也只是在高級左右飄忽不定。
「你是誰?」冷珂眼神閃過一絲陰冷。
雖然冷珂的聲音很平淡,但是夾雜著濃濃的殺意。
青雲不屑的睨了一眼冷珂「我是誰重要嗎?你都已是死人了。不需要過問這麼多。」
「哼……」青雲唇角的冷笑一聲,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原本毫無半分鬥氣的他全身散發出可怕的氣勢,猶如地獄爬出來的厲鬼,眉宇間有著濃濃的殺氣,接著身形一旋,還沒等冷珂看清楚動作,只聞『啊』的一聲,接著一波熱血撒向大地,再觀夜,只見他的手與腿都被全部扭斷,從斷肢處正不停的冒著鮮血,整個人因為疼痛而面色扭曲。
「夜!」冷珂驚駭跑向夜。可還沒跑多遠,就被一勁刀刃的勁風給刮飛了出去。
整個人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直直的飛了出去,隨即又跌落在地上。
冷珂只覺渾身氣血上涌,五臟六腑都似被震碎一般劇烈疼痛不已。喉頭湧出一股濃濃的腥甜味來。她拚命的壓抑隱忍,不讓自己吐出來,然而那刺目的鮮血還是沿著她的嘴角蜿蜒而下,滴落到地上。
青雲見她這副模樣,不由遲穎了一下,但隨即想到此刻若不殺了她,主子很可能就會毀在她的手裡,又橫下心來,凌厲的雙掌聚集力量再次揮出,直取她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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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你們太傷藍藍的心了,訂閱好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