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渣婦得報應,男配初現身
章節名:第五十一章渣婦得報應,男配初現身
青城警方目前接到一起舉報,一家名為依然的奢侈品代購店涉嫌倒賣假貨,挪用大陸貨源冒充奢侈品,已經構成了詐騙行為,而這家店的幕後老闆也被揪出水面,據傳,該店的老闆是上流社會的一名張氏貴婦,通過人脈招攬生意,從而進行詐騙。目前有關部門正在立案審查……
宋以唯看著手機上的大面積的新聞報道,疑惑的問道:「婧婧,姓張的人有很多,你確定是張美麗?」
陳婧翹著二郎腿,鄭重的點了點頭:「人的確是張美麗,只不過沒有公布出來罷了!不過,你們家那老巫婆可真是大膽,上千萬的假貨她也敢賣!」
宋以唯眉頭微皺,眼睛又快速的掃過網上的新聞,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有點蹊蹺,倒賣假貨這種事,她估計沒有那種腦子,況且,她手裡根本就不會有那麼多錢,這一千多萬隻是被揪住的,背後的流動資金應該遠遠大於這個數字,若說是我爸給她的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陳婧畢竟不是宋家的人,內里怎麼樣她不知道,可是單單張美麗被抓,她就興奮地不行。
陳婧的消息沒有錯,宋以唯當天晚上就被叫到了宋家,而原因竟是,宋衛國暈倒了。
宋衛國在房間里打著點滴,宋以然在一旁削著蘋果。宋以唯推門而入,床上的人忽的睜開眼,歪頭看向推門而進的人。
「小唯,你來了!」宋衛國的左手朝宋以唯招了招,宋以然抬頭看了一眼宋以唯,小臉上儘是苦澀。
宋以唯直接越過她,坐在宋衛國的床邊,問道:「爸,你沒事吧?」
宋衛國搖頭,問道:「你都知道了?」
宋以唯搖頭;「我也只是聽說阿姨惹了官司,具體的事情倒不了解。」
「哎!」宋以唯嘆了口氣,一提到張美麗,臉色就不好了起來。
「爸,你可以去疏通一下關係,讓人將這件事情給埋了起來。」宋以唯安撫宋衛國。
「然然,你先出去,我有話和你姐說。」宋衛國示意宋以然出去。
宋以然悶悶的放下蘋果,轉身就往外走。
「爸,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宋以唯見宋以然出去,直接開口問道。
宋衛國只是一個勁兒的嘆氣。
宋以唯心中有些詫異,張美麗被抓,有這麼嚴重嗎?「爸,我看新聞上說涉案金額達一千多萬,阿姨怎麼會有那麼多錢?」宋衛國雖是不缺錢,但是絕對不會允許張美麗拿一千萬來揮霍。
「她背著我將松山的別墅給抵押了。」宋以唯又嘆氣。
「松山別墅?」宋以唯大驚:「爸,松山別墅是你的?」
宋衛國見宋以唯的臉色開始發白,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爸是什麼時候買的?」宋以唯忍著心中衝上來的火氣,冷聲問道。
「小唯,爸爸是有……」面對女兒的質問,宋衛國竟然有些膽怯。
宋以唯冷笑道:「有什麼?有苦衷?我只問你,你什麼時候買的松山別墅!」
「然然出生那一年!」吞吞吐吐,宋衛國終於還是說了實話。
宋以唯渾身一震,目光愈發的冷冽,她嘴角帶著諷刺的譏笑,呵呵笑了兩聲:「怪不得我媽當年買不到,我媽肯定想不到,自己一心看好的房子原來早被自己的丈夫用作金屋藏嬌,還生下了一個只比自己女兒小一歲的孩子。怪不得政府千方百計尋找屋主,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訊息,爸,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佩服過你。」
宋衛國吃驚的看著面前冷冷的女兒,輕聲道:「我不知道你媽她……」
「閉嘴,你沒資格提我媽。」宋以唯站起來,朝宋衛國吼道。
宋衛國眼裡閃過愧疚的神色,他喃喃道:「你終究還是怨我的!」
「呵呵,你害死了我媽,我難道不該怨你嗎?我七歲那年,你的生日,我在家等了你一天,結果等來的是什麼?是你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抱著另一個女兒站在我的面前,難道我不該怨你嗎?那一天我就告訴我自己,我,宋以唯,從那天起就是一個孤兒,那一天,你徹底失去了當我父親的資格!」
聽著這番話,宋衛國激動地,不可置信的看著宋以唯,想要掙扎著起身,結果卻動了手腕上的點滴,手臂上的一處地方立馬鼓了起來。
「那棟別墅我會過到你的名下。」宋衛國臉上是難掩的失落和內疚,可是看在宋以唯的眼裡,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宋以唯過去將他的針頭弄好,懶懶的坐在椅子上,一雙美目嘲笑似的看著宋衛國,道:「爸難道不知道松山別墅現在已經成了燙手山芋嗎?當年提案修建孤兒院的時候,政府出高價尋了許久都沒有買到那塊地,那房子的主人幾乎惹得眾怒,如今要那房子要是過戶到我的名下,我可不就成了眾矢之的,爸爸難道也想把我送進去?」
「小唯,你知道爸爸不是那個意思。」宋衛國解釋道。
「我媽當年之所以想買那塊地就是想做一份善事,阿姨這次衝動的挑了起來,也算是達了我媽一個心愿。」宋以唯不想在這兒呆了,她不敢保證繼續呆下去,自己的情緒會惡化到什麼地步。
宋衛國見宋以唯轉身就走,道出了今天讓她來的理由:「小唯,公司的股票因為這件事跌了不少,你看,能不能讓皇覃家……」
「爸。」宋以唯轉頭,目光黯然的朝床上的人說道:「宋氏怎麼來的,想必爸比我清楚,若是宋氏能換回媽媽的一條命,那麼就算是顛覆了它,我也一點不會猶豫,可是爸,我媽死了,深愛著你的我媽被你害死了。」說完,宋以唯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出,留下床上獨自傷神的男人,久久沒有回神。
被宋家的事這麼一攪和,宋以唯的心情再也提不起來,圍著街道轉了一圈,這才回到了老宅。
「你爸怎麼樣?」皇覃濯一身黑色浴袍倚在卧室的門口,看著面色疲憊的宋以唯問道。
宋以唯搖了搖頭,道:「沒事。」
皇覃濯扯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你指哪方面?」宋以唯合上眼,倒在後面。
「宋家。」這一件醜聞肯定會將宋家推到輿論的頂端,宋氏的股票與經營肯定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順其自然吧!」
「你不在乎?」他嘗試性的問道,畢竟她身上還帶著不少的股份。
「無所謂。」她回的雲淡風輕,宋氏雖說會有不小的信譽影響,但是想來問題不大,至少根基在那兒。
第二天,信譽危機問題愈演愈烈,宋氏旗下的零售業被迫關門,一場威力巨大的風正以張美麗的事件為開端,席捲整個宋氏,而這股風所帶動的影響遠遠超過了人們最初的預想。
皇覃濯闔上電腦,看著窩在沙發里的人,仍舊問道:「還是順其自然?」
宋以唯嗯了聲。
「宋氏在皇覃氏有合作,若是皇覃也受到牽連怎麼辦?」他心中愈發的好奇,宋以唯這時的淡定是哪裡來的。
宋以唯反問道:「你會搞不定?」
他嘴角微揚,上前將她抱進懷裡,她沒有反抗,反而整個人跟只貓一樣縮在他身上。
「你倒是瞧得起我。」
「下個周日是我媽的忌日。」宋以唯莫名的扔出一句話。
皇覃濯眼裡閃過什麼,看著她眼底的黑眼圈和疲憊的眼神,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她說。
「皇覃濯,我想送我媽一份禮物。」她倚在他身上,眼中狠色頓現。
皇覃濯掰正她的臉,想了想,道:「這件事會有人替你代勞。」
「你什麼意思?」她從他懷裡下來,抬眼,認真地看著她。
「你不覺得這風颳得有點大嗎?」皇覃濯伸手撫過她的長發,眼裡漫過不知名的笑意。
事情愈演愈烈,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網上對於此事的討論越來越激烈,輿論的優勢在這件事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後來松山別墅的事兒又被人捅了出來,這件事徹底引起了公憤。
青城的經濟發展程度絕對是讓世人矚目的程度,因而政府也更加註重經濟對社會的回饋。松山別墅本是私人建造而成,後來因為城市規劃,政府想要收購那地,連著東邊的一大片地,建成一所素質良好的孤兒院用來收養無家可歸的孤兒,這一行動得到了市民的大力支持,可是當年這事卻因為找不到別墅的主人而被拖沓,如今曝出張美麗就是戶主,社會輿論對於張美麗的討伐無疑到了一個巔峰。
牆倒眾人推,更有人挖出了張美麗早年的小三身份,一時之間,張美麗成了口誅筆伐的過街老鼠。
宋以唯滑動著滑鼠,心中的疑慮越積越深,松山別墅的事兒到底是誰爆了出來,而這一切的背後,似乎是有人故意而為,目標正是宋家。
「少夫人,有人要見你!」王嫂在外面敲門。
宋以唯應了聲,心中對於來人已經有幾分知曉。
「宋以唯,你真卑鄙!」宋以唯的人還踏上廳里的地毯,宋以然就指著她罵道。
「宋以然,手放老實些,別指著我。」宋以唯坐下,看著一臉怒氣的宋以然冷冷道。
明明是兩姐妹,可是一點身為姐妹該有的親密都沒有。
「宋以唯,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到底想怎麼樣?」宋以然被突然來的事燒得理智盡無,而宋以唯臉上的風輕雲淡無疑更是刺激了她。
「宋以然,你什麼意思?」宋以唯心裡承認,看見她這個以淑女聞名的妹妹發飆,心裡還是很爽的。
「從皇覃濯開始,你到底還想搶我多少東西?現在連我媽也要下手嗎?」宋以然那張笑臉儘是委屈的神色。看著宋以唯的眼睛更是冒火。
「呵,宋以然,你媽的事我一腳也沒摻和,你怨我?你倒是回去問問你的好媽媽,你們娘倆背地裡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我的成人禮,我的簽證不是你們搞的鬼?至於那些背後捅人的小事我就不說了!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宋以然的模樣活脫脫受大姐虐待的嬌弱妹妹,看得她一陣噁心。
「除了你,還有誰會說松山別墅的事?我媽哪裡礙著你了,是你媽死了我媽才進的門……」
「啪……」一聲脆響打斷了宋以然的話,宋以然捂著臉警惕的看著一臉陰鷙的,正朝自己走來的宋以唯。
「可是你媽在我媽還沒死的時候就摻和了進來,還生下你這個賤人,再讓我聽見一句對不起我媽的話,我保證,讓你媽和你一塊去地下陪我媽!」宋以唯的脾氣被挑了起來,她從口袋中拿出電話,冷笑著朝電話里說道:「爸,您就是這麼和她說的?呵呵,您真是個好爸爸!」
宋以然本就惱怒,如今又聽見宋以唯掛電話,她一把扯過手機,道:「你以為我怕你?依我看你不過是和你媽一樣的貨色,自己爭不過還去怨別人!」
「你再說一句,剛才她說的話都會成真。」清冷低沉的聲音,不是皇覃濯又是誰?
宋以然轉頭,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人冷漠的視線停在自己的身上。
「為什麼你總是是非不分?」宋以然怒,為什麼他從來只看得到宋以唯而看不見她?
如箭般的目光射來,皇覃濯走上前,摟住宋以唯的腰,輕聲道:「上樓?」
宋以唯點頭,他一手攬住她,回身沉聲對站在身後的女人說道:「上次抓傷她的賬貌似還沒有算,宋小姐做事可要三思而後行!」
宋以然又氣又恨的出門,客廳角落裡的一道身影隱入暗處。
「你怎麼回來了?」他回來的真是時候。
「宋家的事真不管了?」他沒有回答她,反而問她。
宋以唯道:「我能管得著?」
「你可以求我。」他挑眉說道。
「呵!我不喜歡求人,我媽沒了,我跟宋家的關係也就斷了!」她無所謂。
「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宋以唯記得昨天他問過一遍。
「某些方面,你很冷血。」皇覃濯實話實說。
她笑:「不及你。」
「這一點,我們很配!」他道。
……
花店開張已經好幾天,宋以唯拿著一束百合去了青城墓園,那裡冰冷的地下躺著她最愛的人。照片上的人依舊年輕美麗,眉眼比宋以唯還要出色,看著她溫婉的笑容,宋以唯心底的苦澀爬滿心頭。
「媽,我還是放不下,我恨她們,我恨爸爸,我再也不想冠著宋家的姓氏,這隻會讓我噁心,……」
中年男子看著坐在地上哭得滿臉是淚的女兒,腳步一頓。
「你來幹什麼?」宋以唯聽見聲音,轉頭看著身後的男人「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是你第二次來看我媽,呵呵。」
宋衛國將一束百合放到墓前,眼裡布滿複雜的神色。
「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宋以唯冷諷熱嘲。
「我對你媽沒有愛情。」宋衛國在女兒的注視下,有些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宋以唯笑:「沒有愛情?難道就沒有責任嗎?沒有我媽現在哪裡來的宋氏,沒有愛情,你為什麼又去招惹她,還能生下我,宋衛國,我媽死了,你才來跟我說,你們之間沒有愛情,你不覺得晚了嗎?」
兩人在墓前僵持著,宋以唯是一刻也不想見到他,拿著包就往外走,結果,卻被門口的陣仗嚇了一大跳。
一群記者見到宋以唯,也有小小的騷動,雖說上級嚴令禁止不準報道她,但是這曾經的頭條人物,他們倒是識得的。
「抱歉,各位,宋某現在並不想接受採訪。」熟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宋以唯憤怒的轉頭,就見宋衛國一臉哀色的走近,對著媒體悲切的說道。
「宋先生,請問您是來祭奠誰呢?」
「我妻子,唯一的妻子,我與張女士並未結婚……」
宋以唯冷冷的看著這一幕,指甲幾乎把手心刺痛,她自嘲的看了對著鏡頭,明明說不想接受採訪卻侃侃而談的男人,腳步虛浮的走下了山。
「媽,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嫁的男人,每一次都是利用你,卻又裝得人模狗樣……」
從墓園出來,宋以唯的心情糟糕透頂,她開著車直衝一家剛開的酒吧飛去。
白天酒吧里的人並不多,宋以唯挑了個暗暗的角落坐下,要了一瓶烈酒,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胃就往下灌,燒得胃火辣辣的。她一邊喝,眼淚也順著面頰流了下來,混合著酒味的苦澀讓她心裡更加難受。
酒吧里人本來就少,如今,多了這麼一個梨花帶雨的美女,豈有不圍觀的道理。
「小姐,白天的酒水八五折哦。」一個身著緊身褲的男人坐在宋以唯身邊,柔和的面容上帶著暖暖的笑意。
宋以唯連看他都沒看,依舊低頭喝著悶酒。緊身褲男人見宋以唯不搭理自己,突然伸手撫上了宋以唯的腿,身體湊近了她,輕聲道:「小姐,悶酒傷身,不如我陪你一起喝,好不好?」
「滾。」宋以唯推開他的手,厭煩的說道。
「小姐,看你這麼傷心,應該是有什麼傷心事吧!」男人不依不撓的又將手放在她的腿上,語氣溫柔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宋以唯抬頭看了眼身旁的男人,長長的劉海,比女人還白凈的臉龐,面部線條柔美的不像話,怎麼看,怎麼帶著一股陰柔美。
「你是泰國來的?」她突然張口問道。
「額……」男人被宋以唯突然地問題給問倒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個女人把他當人妖了嗎?
「哈哈哈哈……」剛才站在吧台的幾個男人這時都圍了上來,朝宋以唯說道:「小姐真是開玩笑,他可是我們幾個中最討人喜歡的,難道就入不了你的眼?」
「我不想看見你們,最好有多遠,走多遠。」她沒心情搭理他們。仍舊沒有數的喝著悶酒。
幾個緊身褲相視一眼,頓時都朝宋以唯的身邊坐了下去。宋以唯的身邊立馬多了一群小白臉兒,緊身褲們都一臉笑容的看著她,只有她不自知,端著酒瓶一直喝酒。
總有手不老實的人,宋以唯拎著酒瓶就朝那幾隻咸豬手上打去,心狠至極,用力特大,幾個緊身褲被打得「花容失色。」
宋以唯厭煩的起身,準備挪步,結果幾個緊身褲又一擁而上,拽住了宋以唯的胳膊。宋以唯一腳就朝那人踹了過去。
不遠處的男人嘴角含笑的看著這一幕,拿出手機,笑得合不攏嘴:「你老婆在酒吧在找牛郎。」
辦公室里的男人一聽,手中的咖啡嘭的一聲落在桌上,扣上手機,轉身就走:「宋以唯,你找死!」
酒吧本就在市中心,宋以唯這邊還沒踹完緊身褲,那廝抬腳就過來了。
「秦歌,這幾個人給我收拾了!」男人黑著臉將宋以唯拎了出來,嫌棄的踹了緊身褲一腳。
那幾個緊身褲只覺得冷風撲面,還沒看清男人的長相,就被人踹了一腳。秦歌笑著看著黑著臉出去的男人,指了指幾個緊身褲道:「嘖嘖,可惜了你們這些」花容月貌「!」
滿身的酒氣,皇覃濯蹙眉看著懷裡的女人,心中的火蹭蹭的燒了起來,放她自由,她就去買醉?
皇覃濯將某個女人扔進浴室,溫熱的水從頭頂澆灌而下,打濕了她的發。
十分鐘后,皇覃濯捻掉手中的煙,推開浴室,只見那人就趴在浴缸上睡著了,濕透的衣服緊緊的貼著她的皮膚。
眼睛冒火,將她洗了洗,就扔到了床上。
「宋以唯,你給我睜開眼。」他俯身看著迷糊的女人,拍了怕她的臉頰。
酒的後勁上來了,宋以唯哪裡還有理智,剛從浴室里出來,身體觸到軟軟的被子,她舒服的蹭了蹭。這一蹭,可是將圈住她的男人的理智給蹭沒了。
飛快的起身,厚重的窗帘唰啦一聲被拉上,原本明亮的屋內頓時暗了下來。床墊下沉,皇覃濯擁住女人,溫涼的衣服,宋以唯紅紅的臉頰又上面蹭了蹭,眼裡的火星四濺,看著她迷糊的面容,一場好戲再也止不住的上演。
……
頭昏昏沉沉的,宋以唯費力的睜開眼,結果就看見了這麼驚悚的一幕,自己整個人跟一隻八爪魚一樣貼附在皇覃濯的身上,而那男人的手正緊緊的將她圈在懷裡,她整個人靠在他的胸膛上,手下溫熱的觸感炸的她腦袋裡閃過陣陣煙花。
怎麼會?事情怎麼會這樣?
「醒了?」男人極具磁性的嗓音似一把雞毛撣子撓在她的身上,人被輕輕的放開,皇覃濯扣住她的後腦勺,冷不丁的吻了上來。
砰砰砰,腦中煙花遍地,宋以唯獃獃的看著面前無比清晰的俊臉,沒有反應。
下巴被抬起,男人古井般的眸子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看著還在迷糊的女人,壓低嗓音道:「宋以唯,膽子不小嘛,我給你尊重,你倒敢去酒吧找人?」
「額……」酒精的殘餘依舊留在她的腦中,聽著他危險的話,她道:「找人?」
「嗯?」他一手又將她攬緊,說道:「怎麼,想起來了?」
「你是說那個緊身褲?」宋以唯問道。
臉又黑了,他眯著眼問道:「緊身褲?」
「嗯,我最討厭穿緊身褲的男人了!」宋以唯警惕的說道。
「宋以唯。」
「嗯?」
「以後不要去酒吧!」
「皇覃濯」
「嗯?」
「今天是我媽的忌日。」
「今天原諒你」
「……」
……
半個月後,張美麗因為巨額詐騙罪被判五年有期徒刑。
宋以唯這幾日一直忙於花店的生意,天氣轉好,花店的生意也漸漸開始興盛起來,對於宋家的事她的確也是不管不顧,只是偶爾上網的時候,會看見宋氏通過多種方法在拉回信譽。
自出院以來,宋以唯一直同皇覃濯住在老宅,見到皇覃清的次數少得可憐,所以當宋以唯見到門外的人時,連全身的汗毛都警戒起來了。
外面春雨飄零,男人的衣服幾乎全都濕透,宋以唯還不待說話,皇覃清就開口說道:「我先坐一會兒!」
不似往日的渾身戾氣,或許是被雨水淋到的原因,這時的皇覃清竟有些狼狽,頭髮亂散,只有眸子依舊帶著陰冷的溫度。
宋以唯緩緩地點了點頭,看著他捂著手在屋內坐下。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后,宋以唯抬頭看了眼,皇覃清依舊坐在那裡,眼睛盯著屋外的方向。
他的椅子下面帶著些許水漬,宋以唯瞥了一眼,心道,待會兒又要拖一遍地了。
視線還來不及收回,宋以唯就定在了那裡,那滿眼的紅色正從滴水觀音的葉子上落下來,她噌的起身,用手扶住椅子這才控制住有些暈眩的身體。
「你流血了!」屏著呼吸,循著血漬往上看,她見到了紅色的來源,黑色的風衣袖子上,一個口子露了出來。
他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上次她被葉子割破手,記得在哪裡放了一瓶醫用酒精和紗布。對,抽屜。宋以唯腦子裡有些混沌,那血水順著葉子往下流淌的景象一直盤旋在她的腦中,讓她有些微微的顫抖。
「把胳膊伸出來。」她拿著東西走近皇覃清,命令道。
皇覃清似是沒有聽見她的話,連搭理也沒有搭理她。
「把胳膊伸出來。」她又說了一遍。
皇覃清這才轉頭,看著她,嘴角噙著讓人發毛的笑容,說道:「弟妹這是要做什麼?」
宋以唯在他身邊蹲下,歪著頭扯過他的胳膊。
被她這麼一觸碰,皇覃清直覺的盯著她,冷聲道:「弟妹不要惹禍上身!。」
利索的剪開他的衣服,她道:「我暈血。」宋以唯整個人稍稍後仰,時不時的憋氣,不想聞見那濃重的血腥味。
皇覃清坐在小矮凳上,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用極快的速度有些粗魯的處理著他的傷口,雖然她整個人有些後仰,但是皇覃清還是聞到了從她身上傳來的屬於她的氣息,讓人莫名的……心安。
草草的消了消毒,宋以唯轉身,低頭聞了聞百合花的味道,立馬又拿著拖把開始拖地,想要將那血腥的味道沖洗過去。
皇覃清見她忙碌的背影,說道:「宋家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弟妹還跟著沒事人一樣賣花,真是有閒情逸緻。」
「沒有人情的家,懶得管。」她答道。
皇覃清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那弟妹以為,皇覃家就是個有人情味的地方嗎?」
「我不知道。」又拖了一遍,她搬了幾盆花過去,這才安心的坐下。
皇覃清的目光一直盯著她,即使低頭,依舊能感受到那視線,她抬頭,剛要趕人,頭上就開始冒黑汗了!
「你來了?」怎麼忘記早晨他說今天要來接她了,這下估計又得誤會了。
「真巧,沒想到能在這兒碰到二弟。」皇覃清懶洋洋的坐在那裡,又是一副陰冷的面色。
皇覃濯目光從他身上掃過,又落在宋以唯身上,在她身上停駐了許久這才轉回來,朝她道:「走吧。」
「嗯。」宋以唯點頭。
「弟妹,謝謝你的包紮!」皇覃清朝宋以唯擺了擺手臂,挑釁的看了皇覃濯一眼。
皇覃濯冷眼瞅著他胳膊上纏著的紗布,低頭看了眼宋以唯,宋以唯恰巧也在抬頭看著他。
「回家吧!」宋以唯沒有解釋,說道。
「弟妹,作為謝禮,要不我就送你個大一點的店面,也好離二弟近一些。」皇覃清似乎是賴上了她,每一句話好似都針對她而來。
皇覃濯拉住宋以唯的手,眼睛放著寒光,沉聲道:「皇覃清,我警告你,離她遠些。」
「弟妹這麼秀外慧中的人,遠離,倒是有些為難了。」皇覃清笑的張狂。
小小的花店裡,兩個黑衣男人對峙而立,硝煙的味道開始瀰漫。兩人誰也沒再說話,倒是眼神一直在「交流」
氣氛有些緊張,一旁的宋以唯生怕兩人會打起來,無語的看著兩大瘟神,腦袋都大了。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一聲春風化雨般的男聲似一滴清涼的露珠落在了緊繃的琴弦上。
「老闆,有石竹嗎?」清冽的男聲,讓人心神一震,宋以唯抬頭,只見一個高挑的男子站在門口,淺灰色的線衫,內搭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條藍色牛仔褲,出色的五官所堆積的面容是與皇覃兩兄弟不同的精緻,若說皇覃濯是一塊黑曜石,那麼這個男人就是清透的白玉。他的五官並非柔和,反而鮮明的很有線條感。只是渾身散發的氣質太過溫和,這種人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白馬王子。沒有太多的戾氣,沒有輕浮的嬉笑,舉手投足之間儘是紳士之氣。
宋以唯點頭,指了指門口的小架子道:「還有一盆,在那裡。」
男人笑著點頭,上前將那盆石竹拿在手中。兩大瘟神此時同時將目光看向了男人,而那人卻將兩人當成透明人,只是對宋以唯笑著。
臨走之際,男人回頭,對著宋以唯說道:「你很漂亮。」
「額。」宋以唯真想撞牆,這誇讚來的可真不是時候,突然,後背發涼,她轉身,那人果真冷颼颼的朝她放著冷箭。
「弟妹的桃花運真不錯。」皇覃清越過皇覃清對宋以唯說了句,就躍門而出。
宋以唯瞟了他一眼,心中早已剮了他n遍。
「走吧,漂亮的皇覃太太?」男人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嗯」
……
皇覃老宅,顏如玉見打著傘進來的兩人,趕緊讓王嫂端碗熱茶。
「雨下的這麼大,怎麼不早點回來?」顏如玉關切的問道。
宋以唯笑笑。
顏如玉突然記起了什麼,她一拍大腿,拉著宋以唯就往樓上走。
「媽?」宋以唯疑惑。
顏如玉一臉喜色的朝宋以唯道:「小唯啊,媽前幾天找人來咱家算了算,大師說咱們家的擺設要變一變了。你看。」說著指著每個樓梯的拐口掛的畫說道:「這些地方都要掛點東西來遮擋霉氣,哦,還有,大師說啊,家裡的窗帘太厚,會阻擋」孕氣「的到來,我一想啊,阿濯那房間的窗帘最厚,所以給你們換了個薄一點的,快跟我來,我還有什麼事要和你叮囑。」顏如玉打開房門,拉著宋以唯進去。
「運氣?」宋以唯苦笑不得,雖說皇覃氏是經商出身,可是宋以唯可不認為皇覃濯會信那些。
「是啊,我怎麼讓那些窗帘擋了我孫子的路?」顏如玉急切的拉著宋以唯朝里走。一樣一樣的將改變指給她看。
「額?媽你說的運氣是指?」什麼跟什麼,怎麼又成了擋著她孫子的路了。
顏如玉停住,驚訝的說道:「以唯,給媽爭點氣,媽一定要趕在老蘇家之前抱到孫子。」
黑汗流了一地,宋以唯才知道原來婆婆是給自己忙活的啊。
「來來,我給你講講。」顏如玉指著壁爐上的一個小觀音像說道:「以唯啊,這個要經常拜拜。」
「這個……還有這個……」顏如玉又拉著懵懂的宋以唯朝卧室里走去,手指在指到桌角上的一個相框的時候,面色一變,手指一轉,指著旁邊的那個位置說:「這裡最好要放盆魚。」
宋以唯注意到了顏如玉的臉色,她轉過視線看著那張相框,裡面沒有人像,只有一張黑白色的風景照,看樣子,還是在老街區照的,因為像里的街道和房屋破舊不堪。她從來沒有注意到這張照片,而顏如玉的表情分明就是這張照片不一樣。
「哎,以唯,快看這個窗帘。」顏如玉從左邊拽了拽宋以唯的胳膊,宋以唯還在出神,身子被那麼一拉,渾身一震,本就在桌角的相框突然朝地上摔了下去。
「以唯啊,以後這……」顏如玉的話停在那裡,兩人無聲的瞅著地上的那一地的玻璃碎片,宋以唯腦中有一瞬的空白。
糟了,她有直覺。
顏如玉扯著宋以唯的胳膊,慌忙的蹲下身,朝她說道:「以唯,快,快收拾起來。」顏如玉的語氣有著讓人發慌額急促,臉上的凝重表情,更是讓宋以唯一驚。
人一慌張,動作總是有些遲鈍,宋以唯下手去撿那些玻璃碎片,慌慌忙忙之中,她的手突然定在了那裡,摔碎的相框內,那張黑白風景照的後面露出一張小照片,薔薇花的背景,一個女人巧笑嫣然的站在那裡,宋以唯看得出神,黑白像里的女人,怕是她見過最漂亮的人。
「你在做什麼?」一滴血珠從指尖冒出,宋以唯整個人僵在了那裡,隱隱的感受到了背後的寒氣。
皇覃濯眸光一閃,走上前,只見一地的碎片連同兩張黑白照片躺在地上,他蹲下,撿起那兩張照片,看了眼顏如玉,朝宋以唯的問道:「你打碎的?」
握緊被割破的手指,宋以唯吸了大口氣,點了點頭。
「出去吧!我來收拾。」許久,他才說話。
宋以唯驚訝的看著他,有些不敢置信。本以為他剛才又會大發脾氣,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可是他非但沒有發脾氣,反而還算溫和的同他講話,宋以唯心裡更加有些毛毛的。
「出去等我。」皇覃濯又說了一遍。
顏如玉拍了拍她的手,她這才猶豫著起身,朝外面走去。
兩人住的房間是一室一廳的布置,宋以唯原本都走出了房間,可指間的疼痛讓她又轉身回去,她記得上次在小客廳里的小柜子里放了創可貼。瞅了一眼橫在中間的卧室門,她咬著牙,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卧室里的門半掩,從她這個角度依舊能看見皇覃濯蹲著的背影。
她盡量讓自己不發生,準備伸手去掏創可貼。
「阿濯,答應媽,別為這件事和以唯發脾氣,說到底也是我不好,太過著急了些!」是顏如玉在說話。
「我知道。」男人答話。
顏如玉似是嘆了一口氣,道:「阿濯,我看的出來,以唯是個好孩子,你好好對她,況且,下個月就是股東大會了,雖說不佔多少分量,但是這個時候她必須站在你這邊,你哥哥……哎!……」
「股東大會?皇覃清?」難道這就是他放她自由的緣由?
心,突然又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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