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逼她現身

第六十章 逼她現身

章節名:第六十章逼她現身

豪華的包廂中,兩個長相出色的男人對立而坐,一人的臉上戾氣十足,一人的面上如清風溫潤。猶如對立的兩種風格,一冷一熱。

「皇覃先生,久仰大名。」南瑾首先打破沉默。

皇覃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直接的道:「說吧,你把她藏在了哪裡?」

南瑾聽后,嘴角的笑容更加放大了,他抿了口手邊的清茶,問道:「皇覃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我派出的那些人都是被你給耍了。南瑾,你最好好好考慮一下,接下來你該怎麼回答。」宛如上天精雕細刻的俊臉完全被陰影覆蓋,連發出的聲音也讓人感覺冷颼颼的。

「呵呵。皇覃先生,你確定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這樣一個毫無依據的結論?時間對商人來說有多麼重要,你該比我清楚才是。」不同於皇覃濯的冷冽,南瑾臉上一直帶著溫潤的笑意,彷彿一層堅固的面具,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擊破。

皇覃濯瞧著面前的男人,心中愈發的瞧不上眼,真真是討厭至極啊!

「南總這話的意思是不肯說了?」皇覃濯的眸子微眯,像看著一樣獵物的目光看著南瑾。

「皇覃先生,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要我如何同你說?」南瑾依舊打著太極,裝作不明白的模樣。

「南總可要想好自己要付出的代價?」皇覃濯把玩著手中的筷子,朝南瑾說道。

南瑾玩味的一笑,道:「你是在要挾我?」

「是又如何?」皇覃濯張狂的回道。

「皇覃先生,抱歉,我待會還有事兒要辦,如果沒事,我先走了。」南瑾理也不理皇覃濯,起身就要走。

皇覃濯沒有想到這個人竟是一團軟棉花,他起身,站在他面前,冷聲問道:「說,你把小唯藏到哪裡去了?」

「我並不認識什麼小唯,皇覃先生恐怕找錯人了。」南瑾答得風輕雲淡,面對著面色有些猙獰的皇覃濯,他一點懼色也沒有。

「南瑾,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藏我的女人對你並沒有好處。」皇覃濯真是受夠了這團軟棉花,一拳就打到了南瑾的臉上。

「我猜猜,皇覃先生所說的女人應該也是被你這脾氣給氣走了吧!」南瑾抹了抹嘴角的血,一拳又反擊了回去。

「你說什麼?」皇覃濯雙眼通紅的問道。

南瑾眸光一閃,一邊與皇覃濯動手,一邊說道:「皇覃先生脾氣這麼暴躁,想來對待女人也並不會溫柔到哪裡去?」

「你再說一遍!」皇覃濯心裡的怒氣完全被引了出來,他見這個男人不順眼許久了,的確該好好修理修理了。

「說,你把小唯藏到哪裡去了?南瑾,你別以為我不敢,你要是敢藏她,我就敢廢了你!」兩個男人廝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包廂里頓時傳出來亂糟糟的聲音。

「看你這麼著急,莫非,那人就是你弄丟的?」南瑾問道。

皇覃濯的動作一頓,南瑾一拳適時的打了過去。他接著說道:「時不待人這句話你該比我明白才是,皇覃先生,婧婧昨晚哭了一晚,我得走了。這次你朝我亂髮脾氣我可以原諒你。」南瑾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看著站在面前的黑衣男人說道:「不過,男人承受得住的,女人可不一定承受得住。你好好想想吧!」

南瑾理了理自己的西裝,除了嘴角的傷痕根本看不出他剛剛打過一架。

「你說陳婧怎麼了?」皇覃濯心中一驚,問道。

南瑾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了出去,留下包廂內一地的狼藉和隱在陰影中的男人。

……

機場的路上,陳婧打了個哈欠,蹙眉看著身邊開車的男人,問道:「南瑾,你這嘴角怎麼腫了?」

「和人打了一架。」南瑾回道。

南瑾回的簡簡單單,但是陳婧卻是大吃一驚,她疑惑的問道:「你會打架?」這人看起來跟他老哥一個類型的,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打架的。

「別人找上門的。」南瑾說道。

「肯定是那人的錯,真是很難想象,你這樣的人會去打架。」陳婧搖了搖頭道。

南瑾一笑,扯動了嘴角的傷口,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他的英俊,他朝陳婧問道:「算是誇獎。」

「當然,你一看就是乖寶寶類型的,不像那個死變態。」陳婧點頭,她老哥就是一個乖寶寶的典型例子。

「……」聽到乖寶寶那三個字,饒是南瑾這般鎮定的人,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他這個乾妹子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說話的功夫,車子已經到了機場,陳婧給了南瑾一個擁抱,爽朗的笑道:「南瑾哥,好好照顧小唯,我會常來看你們的。」

聽她這般直快的喊自己哥,南瑾笑著點了點頭,拿下行李就要送她進去。

「吆,真是好巧。」一聲不太應景的話又插了進來。

陳婧聽了那話,不用轉身就知道來人是誰,她朝南瑾使了個顏色,忽視那人就往裡走。

秦歌見自己又被這女人忽視了,剛才看見兩人擁抱的不適也跟著一塊爆發了起來。

「陳婧,你給我站住。」秦歌站在陳婧身後,吼了聲。

陳婧不理他,秦歌就跟著追了上來。

剛進大廳,陳婧的頭立馬大了起來,剛剛只見秦歌一個人她還在慶幸,可現在,站在不遠處的那三位大神又是誰呢?

蘇城看了眼南瑾嘴角的傷,心中嘆了口氣,又朝陳婧問道:「陳小姐這是要回國。」

陳婧黑著眼圈答了句:「是。」

「咦,皇覃濯,你嘴角的這傷是怎麼回事?」陳婧無意間瞥到皇覃濯嘴角的傷口,她轉過頭,目光在南瑾和皇覃濯兩人的臉上梭巡。

「南瑾哥,找你打架的該不會就是他吧?」陳婧朝南瑾問道。

南瑾沒有回答,但是陳婧已經肯定了心中的答案。

「皇覃濯,你什麼意思,我可不認為你這是來歡送我的?」再看一眼站在前面的皇覃濯,陳婧心裡是一萬個搖頭啊。這個死變態!

皇覃濯的目光全然落在了陳婧那明顯至極的黑眼袋和有些紅腫的眼睛上,連陳婧問他話都沒有聽,他在思索著剛剛南瑾說她哭了一晚上那話的真實性。

回過神來,他朝短髮女子問道:「陳婧,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回去?」如果她在這裡養傷,陳婧不應該陪著她嗎?

「關你什麼事?」陳婧冷哼。

秦歌簡直想撕了這女人,這傲慢的嘴臉讓人真是又愛又恨啊!啊呸呸呸!怎麼成了愛了。秦歌癟著嘴瞅著陳婧說道:「這麼快就要離開你的南瑾哥了?」

陳婧一聽,立馬朝秦歌吼道:「不要臉的給我滾一邊兒去!」

還打著石膏的蘇武看秦歌一臉吃了蒼蠅的模樣,笑得憋不住了。

「陳婧,你不要照顧小唯了嗎?」皇覃濯朝陳婧走近一步,沉聲問道。

陳婧冷笑:「我倒想,可是……」陳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皇覃濯急切的語氣打斷了。

「可是什麼?你這話什麼意思?」皇覃濯就差對陳婧動手了。

「抱歉,我不想說了。」陳婧的語氣忽然黯淡了下來,一想到小唯的經歷,她又不想說話了。

「陳婧,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不留下來,是不是她出什麼事了。」皇覃濯情緒越來越激動。

「夠了,你煩不煩人啊,現在這麼著急頂個屁用,皇覃濯,你要是再敢在老娘面前提小唯一個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陳婧本就心煩,被他們這麼一嚷嚷,一點也不想對他們客氣了。

「早幹嘛去了,都給我讓開。」陳婧冷聲的朝眾人說道,臉上是一片冰霜,讓眾人一呆,她朝南瑾點了點頭,朝登機口處走了過去,不理會已經站定不住的皇覃濯。

「城,回青城,馬上。」良久,在南瑾走了以後,皇覃濯無神的朝蘇城說道。

「現在?阿濯,阿濯……」高大的身影直挺挺的倒在了面前,蘇城鎮定的臉色因為這突然地變故而變了起來。

……

這天南瑾從機場回來以後,又被南文秀召喚到了宋以唯的家中吃午飯。

南瑾剛進門,眼尖的南文秀就看見了他嘴角的傷,趕緊上前詢問道:「南瑾啊,媽沒有看錯吧,你這是和人打架了?」

宋以唯一聽南文秀的聲音,也站了起來,朝他走近,目光定在他嘴角上。

疑惑的目光看向他,他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事,婧婧已經安全登機了。」

宋以唯疑惑的又看了他嘴角的傷一眼,這才道了句謝,朝餐桌旁走去。

……

皇覃濯突然在機場暈倒,蘇城幾人匆匆的安排專機將他帶回了青城,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晨了。手臂上還掛著點滴,皇覃濯疲憊的睜開眼,就見那哥兒三跟看怪物似得看著他。

「嘖嘖,情種醒了。」秦歌在一旁打趣道:「阿濯,認識你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你為了一個女人奔波,你在機場跟個大姑娘似得暈倒也是第一回。」

皇覃濯拉下臉,沒有理他,而是轉身朝蘇城問道:「陳婧呢?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動靜。」

蘇城點了點頭,回道:「她已經回青城上班了,至於異常,倒沒有發現。」

「城,給我把陳婧綁來。」皇覃濯絲毫沒有考慮,果斷的說道。

「什麼?你綁那女人幹嘛?」秦歌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皇覃濯怎麼要對陳婧動手了。

「你有意見?」皇覃濯冷冷的瞧著他,帶著不可忤逆的目光問道。

秦歌摸了摸下巴,哼道:「我有什麼意見,一個女人嘛!」

蘇城向來比較謹慎,這件事他同樣不贊成魯莽。皇覃濯見他面帶猶豫,又催促道:「你只管抓人就行,什麼都包在我身上。」

蘇城見他如此堅決,也只能點了點頭。

陳婧此時完全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她還晃晃悠悠的正走出停車場要朝公司進去,耳邊還和宋以唯通著電話。

「小唯,我已經安全到達了,你放心吧,嗯,你注意休息。」陳婧叮囑道,現在她那邊估計是晚上吧,肚子里還懷著寶寶,可不宜這麼勞累。

「婧婧。」這頭的宋以唯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問還是不問。

「嗯?你要說什麼?」陳婧問道。

宋以唯頓了頓,終於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婧婧,送你去機場的那天,南瑾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額……」陳婧沒有想到宋以唯會問這個事情,她也沒有想到南瑾沒有告訴她。「南瑾沒有和你說嗎?」

「沒有。」宋以唯搖頭,她每次問起這個問題都被南瑾給避開了,所以她心中才越來的越不安,唯恐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唯,是皇覃濯,皇覃濯和南瑾打了一架,至於原因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陳婧想了想還是將實話告訴了她。

「婧婧,你說皇覃濯打了南瑾?」宋以唯吃驚的問道。

「是,啊……嗚……」陳婧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被人搶了過去,整個人被人捂住口鼻,整個人還來不及反應就暈了過去。

宋以唯聽到那邊的聲音,嚇了一大跳,立馬大聲的喊道:「婧婧,婧婧……」陳婧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在她這樣想著的時候,對方將電話扣下了,宋以唯又是一顫,突然捂住了肚子。

情緒前後波動太大,宋以唯只覺得肚子有些隱隱的難受,她頭上開始冒冷汗,一隻手捂住肚子,一隻手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南瑾,我……我肚子……疼……」牙齒已經在打顫,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這邊正在開會的南瑾聽到電話,立馬給醫院吩咐了一聲,然後甩下眾人朝外面飛奔而出。

該死的,現在的她一定無助極了,家裡的傭人早就被她辭退,南文秀這兩天又出去了,現在她一定很危險。想到這裡,南瑾的腳步不僅更匆忙了。

當車子越過好幾個紅綠燈趕到醫院的時候,宋以唯正大汗淋漓的躺在病床上,整個人像個大蝦一樣蜷縮在一起,南瑾什麼也顧不得了,上前握住她的手,朝醫生問道:「她怎麼樣了。」

醫生喟嘆了一聲道:「病人可能受到了情緒打擊,所以才會引起突發性的疼痛,對胎兒的影響不大,但是以後家屬要注意,不能讓孕婦受到太大的刺激。」

「小唯,你怎麼樣了?」南瑾一邊幫她擦著額頭的汗,一邊安撫著她。

宋以唯吃力的睜開眼,就看見南瑾那溫潤的眉眼正目色帶著焦急的看著自己,她費力的抓緊了他的手,道:「婧婧,婧婧,出事了。」

「婧婧出事了?」南瑾吃驚,陳婧不是已經安全到達青城了嗎?

宋以唯又緊緊的握了南瑾的手一下,道:「救她,救她。」

南瑾見她情緒又有些衝動,趕忙安撫她道:「你放心,我會救她的,小唯,你先穩定下來,醫生說,這樣太過焦慮對寶寶不好。」

宋以唯點了點頭,但是看向南瑾的眼神還是那麼的急切。

南瑾點頭,道:「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我來辦。」

「南瑾。」宋以唯又叫住他,輕聲朝他說道:「先去通知陳駿,他是婧婧的哥哥,要快。」

宋以唯心裡難受的要命,陳婧原本與那些事情一點關係也沒有,想必就是與自己牽扯過多,所以才會讓她身陷險境。

南瑾點頭,記住了那個名字。

……

雖然遠在加拿大,但是南瑾還是很快地聯繫到了陳駿,陳駿本來並不相信,但是一打電話給陳婧,發現關機,他這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就在陳駿開始調動人手去尋找陳婧的時候,陳婧已經在一個超級豪華的房間里醒了過來。

看了看這房間的布置和打扮,陳婧知道自己是被綁在了酒店裡。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這讓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秒她就想破口大罵了,這是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將她綁來的,真是活膩歪了。

一腳踹開卧室的門,陳婧朝客廳走去。

「有沒有人,快給老娘滾出來。」陳婧現在肚子餓的要死,還不知道自己被綁到了哪裡,心裡是十分的不爽。

「陳小姐,得罪了。」一個身穿藏藍色襯衫的男人從沙發上起身,原本背著她的高大身軀轉了過來。

「蘇城,你抓我幹嘛?」陳婧識得他,不似皇覃濯的冷冽和秦歌的招搖,這個男人應該是那四人中最沉默寡言的人。

蘇城搖了搖頭道:「並不是我想抓你,我們只是想請陳小姐做個客,時間到了,自然會放你走。」

陳婧爽朗的笑了起來,她道:「做客,你們以為我是白痴啊,又是皇覃濯那個變態搞的鬼是不是?」陳婧大發脾氣。

「陳小姐,我們沒有惡意,也請你體諒一下。」蘇城不是秦歌,他不習慣和女人打交道,所以面對陳婧這麼彪悍的女人,他竟有些束手無策。

「皇覃濯呢,我要見他,讓他出來。」陳婧朝蘇城喊道。這個該死的變態,又要耍什麼花樣。

蘇城是頗感無奈,點了點頭,朝門外走去,他倚在牆邊,撫著額去給某人通信。

「我要求退出,還是回去做我的案子吧!」誰也想不到,叱吒青城的蘇大公子竟然對女人束手無策。

那邊的人沉吟了一聲,道:「我馬上就到。」

……

皇覃濯進來的時候,陳婧正跟個大爺似得舒服的窩在沙發里,手裡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優雅的品著。而蘇大少爺沉默的站在另一個角落裡,目光在見到走進來的人時,一亮,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邁著還算淡定的步伐上前拍了拍皇覃濯的肩膀,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出去。

皇覃濯面無表情的在陳婧的對面坐下,無聲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陳婧抿了口熱咖啡,朝對面的男人問道:「這麼費工夫的把我抓來,皇覃濯,你又有什麼壞主意。」

「小唯到底怎麼了?」皇覃濯問。

絲毫不畏懼他所帶來的巨大壓迫感,陳婧樂得自在,她咧嘴一笑,悠悠然道:「你說呢?」

皇覃濯恨不得上前擰了這女人的頭。

「你不是派了一堆人跟蹤我嗎?怎麼?找不到嗎?」陳婧現在完全不懼怕皇覃濯,即使他是個呼風喚雨的男人,她非但不懼,反而憎惡的很。

皇覃濯揉了揉眉心,頗感無奈,這時他才能體會蘇城的無奈。他回道:「陳婧,你既然知道小唯懷了我的孩子,你就該讓我知道她們母子在哪裡?」

陳婧嘴上大笑,可是眼光卻越來越冷,她道:「皇覃濯,你以為那麼大的事情過後,你的孩子好在嗎?」

皇覃濯心中一痛,面上的面具終於碎裂成一地的玻璃,他握緊拳頭,盡量抑制住自己的聲音不讓它聽起來顫抖,他問:「你說什麼?」

陳婧笑道:「皇覃濯,你都不知道你現在的這些行為有多麼的可笑,人在你眼前的時候你不好好珍惜,人沒了,你裝什麼情聖?」

皇覃濯突然起身,一把扣住了陳婧的脖子,大聲問道:「你說什麼?」

陳婧被他這麼一下,脖子上還卡著他的手,有些喘不過氣,艱難的笑道:「你就是個人渣。」

「你剛才說什麼?什麼人沒了?」皇覃濯對自己的聽力十分的相信,他大聲的朝陳婧吼道。

就像一頭獅子在你面前咆哮,猩紅的雙眼,鋒利的牙齒,還有那衝天的怒氣,陳婧瞪大眼睛,警惕的看著掐住自己脖子的皇覃濯,被嗆得眼淚都快被擠了出來。

「呵呵、」陳婧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鄙夷的呵呵笑了兩聲。

那極盡嘲諷之色的呵呵聲,稍稍的澆滅了皇覃濯差點就會失去的理智,他又將陳婧鬆了開來,但是仍舊不捨棄那個問題,道:「說,小唯現在到底在哪裡?她過得怎麼樣?」

「無可奉告。」陳婧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冷冷的道。

「不說?陳婧,那我就借你一用了。」皇覃濯斂去那些只有因為宋以唯才會出現的情緒,面上又恢復成一片冷色,他的嘴角噙著高深莫測的笑意,讓人陡然生寒。

陳婧抬眼,問道:「皇覃濯,你除了要挾還會做什麼?」

「你根本不明白,我失去的是什麼?」不再理會陳婧的質問,皇覃濯踩著一地的寂寥推門而出,高大的身影掩映在黑色的夜幕中。抬頭,看著窗外空中閃亮的星星,他抬頭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心中喃喃道:「小唯,原來我也是有心的。」

皇覃濯的人還沒出門口,秦歌的話就打來了。

「喂,人家的哥哥找來了。」秦歌瞥了一眼會客室里的男人,朝皇覃濯彙報道。

皇覃濯應了一聲,就朝回趕,看來,害死低估了這陳家的消息。

……

會客室里,陳駿朝蘇城問道:「蘇少,請問我妹妹在哪裡?」

蘇城客氣的回道:「陳少不必擔心,我們只是請陳小姐做做客,沒有別的意思。」

「聽蘇少這意思,我妹妹是不情願的了?」陳駿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蘇城沉默,不置可否。

陳駿見對方根本沒有和解的意思,起身就要走。誰料門外的秦歌一把攔在了他的身前,笑著道:「陳少,這就要走?」

陳駿點頭,朝兩人道:「奉勸兩位一句,一戶若是碰見我妹妹,還是繞道走比較好。」依婧婧的性子,若是讓她安全的出來,不鬧個天翻地覆,她絕不會依。

「哦?」秦歌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那個囂張女人的模樣,繼而一笑回道:「靜候就是。」

陳駿又看了秦歌一眼,用一種,嗯,憐憫的眼色看了眼,邁步剛要往外走。就與回來的男人撞了個正著。

如果記得沒錯,皇覃濯記得之前在宋衛國的生日宴上見過這男人一面,他冷著臉朝陳駿問道:「你是陳婧的哥哥?」

陳駿點頭。然後就往外走。

「你不是要來講和的嗎?」秦歌剛才被他看得發毛,見他那麼淡定的越過皇覃濯,不禁問道。

「呵,你們沒有放手的意思,我又何必多費口舌。」陳駿回道。

陳駿走後,蘇城朝皇覃濯問道:「你確定陳婧能被你扣住?」以他的眼光看,那女人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消息趕緊給我傳出去,力求快和遠。」皇覃濯笑的沒有溫度。

「什麼消息?」秦歌問。

「陳婧被我皇覃濯扣了起來。」皇覃濯深沉的目光中看不出一絲波瀾。

蘇城驚,蹙眉問道:「你確定?」這樣的消息無疑會讓陳家徹底的站在皇覃濯的對立面,陳家雖不可與皇覃家睥睨,但是也覺得不是能讓人忽視的。

「嗯。」皇覃濯點頭,流言一直是個可怕的存在,消息是這樣傳出去的,但若是真能傳到那人的耳朵里,恐怕這話早已變了模樣。

秦歌在一邊嘖嘖的嘆氣,看看,一個女人讓皇覃濯這人變了多少,若是那人能回到他的身邊,想必這風向也得改改了。

皇覃濯的眼裡開始浮起星星點點的期待,小唯,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捨得她受傷嗎?

就在皇覃濯精心準備棋盤的時候,陳家已經開始大面積的搜索陳婧的住處,他們不遺餘力的尋找,而秦歌則帶著熱一個勁兒的添亂,幾天下來,雙方人累的要死,但是什麼發現也沒有。

陳婧出也不出去,自然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這套房裡什麼也不缺,還有人定時的為她送水送飯,她整天除了吃就是躺在床上,轉著那咕嚕嚕的大眼睛,腦袋裡在思索著什麼。

陳婧是個靜不下來的人,腦中一有想法就會立即執行,但是在第n次失敗以後,她終於沒了耐心,咬牙暗暗罵道:「皇覃濯,你這個卑鄙小人。」

……

南瑾看著郵件中的消息,面上閃爍著陰暗不明的神色。皇覃濯,你終於出手了。

宋以唯在醫院裡住了兩天,就被南瑾接了回去。南瑾不顧她的反對又找了一個傭人回來,細心地照顧著宋以唯,而南文秀在知道宋以唯進了醫院以後,也匆匆忙忙的飛了回來。

「南瑾,有婧婧的消息嗎?」宋以唯朝南瑾問道。

南瑾見她起身,趕忙又上前扶住她,生怕她再出一點什麼意外。那種小心翼翼的神態,連他自己都詫異。

「南瑾,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宋以唯沒有聽到南瑾的回答,又問了一遍。

南瑾扶著她坐下,回道:「小唯,這件事你不要擔心了,我會全權處理的。」

宋以唯一聽,拽住了南瑾的袖子,透過衣服傳到他手臂上的溫度似乎能灼傷人一般,她焦急地問道:「都兩天了,婧婧還沒有找到嗎?」

南瑾穩穩地扶住她,緩和著她的情緒道:「你先別急。」

「我怎麼能不急?難道陳大哥也沒有找到?」宋以唯問道,兩天已經是很長的時間了。

「她沒有事,這點我可以保證。」宋以唯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南瑾看的心驚膽戰。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事呢?」宋以唯又要起來,知道了這事兒,讓她怎麼還能坐得住呢!

南瑾剛穩住的心又顫抖了起來,他一把摁住宋以唯的肩膀,說道:「小唯,你是個孕婦,你連寶寶也不在乎了嗎?」

宋以唯的目光一頓,南瑾心中點頭,果然,寶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南瑾,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就在南瑾心底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宋以唯突然問道,眼神中帶著不容忽視的質問。

南瑾張口想要否認,可是在那眼神下卻有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這一閃神的功夫,宋以唯就已經明白了。她深呼吸一口氣,朝南瑾問道:「說吧,你瞞了我什麼?」

南瑾道:「小唯,你……」

「南瑾,別瞞我,我最討厭讓人蒙在鼓裡,那種感覺並不好受。」宋以唯為了這個已經付出了足夠多的代價。

清亮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他,南瑾逃無可逃,終於開口說道:「小唯,抓她的人是皇覃濯。」

宋以唯一愣,平靜的回道:「接著說。」

「婧婧現在並沒有危險,除了自由她並沒有危險。」南瑾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宋以唯的神色,可是,她的臉上並沒有表情的波動。

「陳大哥也沒辦法?」宋以唯心裡已經開始竄起一股小小的火焰,灼燒著她的心臟。

南瑾搖頭,回道:「皇覃濯將她藏得很好,這麼多天,除了得知她安全,一點消息也沒有。」

「他為什麼要抓她?」宋以唯的心已經開始在打顫,她努力的握緊自己的手,不讓過多的猜測和情緒表現在語氣中。

南瑾蹲在宋以唯的面前,認真地看著她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在打賭。」

「賭什麼?」

「你!」

中秋節快樂,中秋節快樂!()

謝謝昨天送給我月票的的那位姑娘,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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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霸愛下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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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逼她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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