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乖
章節名:第六十五章乖
秦歌在李秘書複雜的表情中走進了皇覃濯的辦公室,在打開門的瞬間,他一度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白紙雜亂的鋪在地上,中間還夾雜著水杯的碎片,辦公桌上也是一片狼藉,而那個男人就站在那片狼藉之中,背著秦歌站在窗前。
「你這又是發哪門子瘋?」秦歌上前,瞅著那不知被什麼東西砸碎的電腦屏幕,嘖嘖了兩聲朝皇覃濯問道。
皇覃濯一手插在褲袋裡,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一句話也不說。
「喂,我每次來找你似乎都是時機不對的時候,你這副模樣,該不會又從宋以唯那裡受氣了吧!」秦歌說的很對,他每次來找皇覃濯似乎都會碰上點什麼。
「我很霸道?」皇覃濯開口問道。
秦歌先是一愣,隨即做吐血狀,回道:「霸道?皇覃濯,你覺得霸道兩個字能形容你嗎?」
「嗯?」皇覃濯轉身,不明所以的看著秦歌。
秦歌在一邊大爺似的坐下,說道:「小時候的皇覃濯可以用霸道來形容,長大的皇覃濯簡直是沒有字能形容的了你。摸摸你的良心,你覺得用霸道這兩字形容你合適嗎?公平嗎?」
皇覃濯蹙眉不說話了。
「說吧,你這是又受了哪門子刺激,來發掘你的本性,探索你的真我了?」秦歌挑眉,將皇覃濯眼裡一閃而過的懊惱收入了眼底。
皇覃濯坐下,倒在椅子里,扶額將在醫院的事情簡單的說了說。而秦歌的表情也從好玩兒變成了好笑。
「你笑什麼?」皇覃濯說完,就見秦歌咧著嘴笑個不停。
「笑你白痴,你傻啊,在她面前弄那麼大動靜兒,還是在南瑾的面前,那不是襯得人家更好,敗壞你自己的形象嗎?」秦歌搖了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目光看著皇覃濯,故作語重心長的說道:「明著不行,你就來暗的啊!你這白痴,在背後施展你的霸道,不是更好嗎?哈哈哈!」說道霸道兩個字,秦歌就笑得止不住。
「背後。」皇覃濯若有所思的咀嚼著這兩個字,腦中的機械快速的運轉。
「南瑾的公司不是快要成立了嗎?商場上的事,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橫著走都可以,只是除了在宋以唯面前,你要樹立一個好的形象,別再跟個土匪似得就知道搶。」秦歌自認為在情場上很是勝得過皇覃濯,所以不免暗中將自己提了一輩兒。
「不搶?」皇覃濯哼了一聲,不搶的話,那女人早就被人搶走了。
「你這腦袋,是不是被紙給糊住了,你背地裡搶啊,別在人面前那麼霸道。」秦歌簡直是不敢相信,這人是不是情商跟智商成反比。
「你來找我幹嘛?」說了一大堆,皇覃濯將那些東西暗暗地記到了心裡。
聽到他這麼問,秦歌的臉色突然正經了起來,問道:「今天我開導了你這麼長時間,你得報答我。」
皇覃濯橫了他一眼,秦歌趕忙招架住,說道:「老爺子喊我相親,你得幫我擋一擋。」
「你年紀不小了,的確該找個人成家了。」皇覃濯悠悠嘆了一句,腦子中不知怎麼的就浮現出昨天在醫院看到的一家三人的模樣,那人寵妻的事迹是早就出了名的,現在看來,一手攬著嬌妻,一手抱著女兒,也是人生的圓滿。想到這兒,他忽的又在猜測,若是他皇覃濯的女兒,該是什麼可愛的模樣?
「我這麼年輕,成什麼家啊,難不成跟你這樣,先是把人給弄丟,然後在累死累活的追著跑?」秦歌不以為然的答道,他可不想就這樣被羈絆住,況且,他現在似乎並沒有找到想要羈絆一生的人。
皇覃濯看著秦歌那傲氣的模樣,好像從他的臉上看到了當年自己的模樣。
「再過幾個月,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秦歌,若是找到喜歡的人就結婚吧。」提起那個還未出生的小孩兒,皇覃濯的心早就化成了一灘水。一想到這世上從此以後會多出一個與自己骨血相連的小娃娃,他心裡就滿滿的全是歡喜。
「不管了,反正這事也和你脫不了關係,我們四人,就你這麼早成家立業,弄得老爺子每天都揪著我耳朵讓我結婚,你幫我擋一擋。」秦歌心中那個愁啊,一大家子人催婚的勁頭在得知皇覃濯的孩子已經四個月的時候達到頂峰,那老爺子恨不得現在就多出個孩子出來。
「我知道了。」皇覃濯回道。
……
下午,皇覃濯坐在乾淨一新的辦公室里,心卻怎麼樣也靜不下來,已經一天沒有看見她了,他心裡總是忐忐忑忑,卻又無比的想要看見她,恨不得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
外面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小雨,抬起手臂,時間才三點,皇覃濯再也坐不住,收拾了一下,就忍不住抬腳出去了。
車子離那裡越來越近,他心底的想法也越發的清晰,他想要看見她。
靜池苑樓下超市裡,收銀處站著一個穿著拖鞋的長發女人。
「外面下雨了。」收銀員說道。
宋以唯順手抽出架子上的一把傘與那堆東西放在一起。
收銀員見她是個孕婦,一邊結賬,一邊提醒道:「你要小心啊!」
宋以唯笑著點了點頭,回道:「沒有想到會下雨。」
「是啊,這雨來的太突然了,剛剛還是大太陽呢!」收銀員將東西盛在袋子里,然後小心翼翼的交給宋以唯,叮囑了幾句注意安全的話。
宋以唯道了道謝,剛要接過東西,整個人就被一聲怒吼給震住了。
「宋以唯,你給我停住。」皇覃濯本來只是想順手帶點東西回去,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見這女人穿著單薄站在收銀處,檯子上還放著不少的東西。
收銀員轉身,就見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站在門口,滿臉怒色的瞪著面前的女人。
「別動。」皇覃濯見宋以唯要提東西,慌忙上前,脫下西裝將她的上身包裹住,然後在收銀員詫異的眼神中將宋以唯打橫抱了起來。
「東西。」宋以唯見他這就要抱她走,不由得說道。
皇覃濯冷著臉說了句:「待會兒我下來拿,給我撐著傘。」
他好看的臉上暈著一層薄薄的怒氣,宋以唯將傘撐在兩人的頭頂,嘆了口氣說道:「皇覃濯,我……」
「有什麼事回家再說。」皇覃濯安穩的抱著她朝樓內走去。
就這樣被他一路抱回了家,皇覃濯將她放在了卧室里,在外面屋子裡瞅了一眼,問道:「陳婧呢?」
「她有事回了趟安城。」宋以唯見皇覃濯一直站在這兒,心中著急的不行,剛剛還是被雨水淋到了一點,她想要洗個澡換件衣服,可是他……
「皇覃濯你要幹嘛?」皇覃濯突然走近,又將宋以唯抱了起來,朝浴室走去。宋以唯心中一急,動作也有些反抗。
皇覃濯緊了緊懷中抱著的人,道:「先洗個澡吧,要不然會感冒的。」
宋以唯愈發的不自在,朝他說道:「皇覃濯,你放下我。」
皇覃濯關上了浴室的門,這才將她放下,動手就要脫她的衣服。
「你幹什麼?」宋以唯警惕的看著皇覃濯。
皇覃濯停住動作,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裡,說道:「你很怕我?」
宋以唯沒有吱聲,只是僵硬的任他抱著。
「乖,把衣服脫了。」皇覃濯抱著她,呼吸竟然也變得灼熱起來了。
「皇覃濯,你給我出去。」宋以唯很上火,一把擰住了皇覃濯的胳膊。
「小唯,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對你做什麼嗎?」皇覃濯鬆開她,扣住她的肩膀,低頭問道。
宋以唯將頭低的很低,平靜的朝皇覃濯說道:「皇覃濯,出去吧,我自己就可以。」
「為什麼這麼犟?你現在是孕婦,不是普通人。」皇覃濯很是氣憤她這個犟脾氣,他又不是惡魔,她為什麼要這樣躲著她。
「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吧!」宋以唯仰頭看著他,眼裡是執著。
「我不會出去的。」皇覃濯迎上她的目光,沒有一絲想要放棄的意思。
「小唯,讓我看看ta。」皇覃濯伸手就撫上了她的肚子。
「你……」宋以唯還不待說話,就被皇覃濯掰過了肩膀。
「你想這麼感冒,然後帶給寶寶?」皇覃濯伸手就動她的衣服,一邊拿寶寶來說服她,言辭間竟是不自知的溫柔。
「乖。」他哄她,那動作語氣都讓宋以唯糾結。
當頭頂被暖暖的水流浸濕,皇覃濯試了試水溫這才慌忙的走出浴室。門裡面,宋以唯沒有表情的洗澡,門外,皇覃濯靠在牆上,朝裡面說道:「小唯,十分鐘的時間,別在裡面呆太久。」這些知識他曾經仔仔細細的比看文件還認真的看過。
宋以唯沉默並沒有答話,皇覃濯一直守在外面,眼睛時不時的看著表,手裡拿著一條浴巾,一副隨時準備衝進去的模樣。
浴室里的水聲漸漸地消失,皇覃濯也沒徵得宋以唯的同意,捲起浴巾走進去,細心的將她的身體擦乾,然後以極快的速度給她套了件睡衣就將她抱了出去。小心的放在床上,他將被子給她掖到脖頸處,坐在床邊看著她。
「我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宋以唯見皇覃濯一直在盯著自己看,臉上有些不自在。
皇覃濯怎麼會走?他深沉的眼睛此時如同被月光浸過一樣,泛著柔柔的目色。寂靜的房間中,只聽得皇覃濯低沉的嗓音響起:「小唯,我想聽聽ta的聲音。」
「現在還小,什麼也聽不到。」宋以唯回絕。
「你……」宋以唯的話還沒說完,面前的男人就將頭貼在了宋以唯的肚子上,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皇覃濯將頭輕輕的趴在宋以唯的肚子上,兩個人分享這一刻的靜謐。
良久,皇覃濯輕聲道:「小唯,我猜寶寶一定是個女兒,有著大大的眼睛,就像你一樣,有著高挺的鼻樑,像我一樣,你說,我們給她取什麼名字好呢?」
「小唯,上一次的那個孩子意外的與我錯過,這一次,你們母子差點又要離開我,小唯,我真的很想要有個自己的女兒,等她出生,我就將一切捧在她的面前,讓她坐在我的肩上,看她笑,看她鬧……」皇覃濯說到最後突然停住了,他詫異的抬頭,入眼的竟是宋以唯滿臉的淚水。
「小唯,你怎麼哭了?」皇覃濯俯下身子,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抹去她眼裡的淚水,可是宋以唯眼裡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就跟決堤的洪水一樣,怎麼也止不住。
皇覃濯怕了,宋以唯怎麼也止不住的哭,他小心的將她抱進懷裡,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伸手扣住她的頭,另一隻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背,任她的眼淚哭濕了自己的襯衫。
「小唯,別哭了。」皇覃濯沒有見過她這樣哭過,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哄她,只能緊緊的抱著她,放任她哭泣。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宋以唯這才止住哭聲,聽見那動靜漸漸地安靜下來,他緩緩的鬆開她,抬起她的臉,只見她臉上儘是淚痕,眼睛已經紅了一圈,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麼放聲的大哭,皇覃濯低頭,輕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水,那澀澀的味道讓他心一陣抽痛,啞著嗓子,他問道:「哭累了?」
宋以唯睜著眼,視線沒有焦點,漠然的被他抱著,一時不能回神。
如羽毛般輕柔的吻再次落下,落在她布滿淚水的面頰上,皇覃濯恨不能一把將那些淚水的痕迹全都抹去。他一手輕抬起宋以唯的下巴,誘哄道:「告訴我,為什麼哭?」
「皇覃濯,你知不知道,差一點我連這個孩子也保不住了。」那種絕望的感覺幾乎要將人溺斃,宋以唯含著淚笑:「差一點,我就要失去第二個孩子,而兇手都是你,都是你啊。」
皇覃濯的手一緊,扣住她的肩膀,手上的顫意也傳到了她的身上。他看了她許久,看清了她眼睛里的痛楚,鬆開她的下巴,皇覃濯又緊緊的將她抱進懷裡,撫著她的長發,哽咽道:「對不起,是我的錯。」
「我好累啊。」被他抱在懷裡,宋以唯閉著眼,嘆了口氣。
「對不起,對不起……」他一直喃喃道。
「出去吧,我想睡一會兒。」宋以唯想要從他懷裡出來,奈何他圈禁的太緊,讓她動彈不得。
捨不得的放開她,皇覃濯又為她蓋好被子,這才回道:「睡吧。」
「你回去吧。」宋以唯擺明是在送客。
「等一下吧。」皇覃濯權當沒聽見。
「隨你吧。」宋以唯閉上了眼,哭久了嗓子也啞了,也累了,只一會兒的功夫,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被淚水洗禮過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長長的頭髮散在枕頭上,美得驚人。當她平穩的呼吸聲傳來,皇覃濯忍不住撫了撫她的發,在她額間落下了一吻。目光膠著黏在她的身上,久久不曾散去。
當太陽一寸寸的西滑,床邊的男人就像雕塑一樣一直坐在那裡,如果此時被他注視著的女人睜開眼,一定會看見他眼裡化不開的溫柔。
扣扣的敲門聲響起,皇覃濯不悅的轉頭,心中轉念,心知是那人來了。
門外的南瑾看著站在裡面的皇覃濯,好似是一點也不驚訝,問道:「小唯呢?」
「關你何事?」皇覃濯的臉立馬恢復成戰鬥狀態,盯著南瑾的眼中,全是冷意。
「我想問問她今天晚上吃什麼,畢竟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三餐對孕婦的重要性應該就不用我和你說了。」南瑾不急不惱,朝皇覃濯回道。
「趕走李嫂的事情應該有你的主意吧,你以為有著一身好廚藝就能三餐不誤的照顧好她?南瑾,可別忘了你的新公司可正在籌備。」皇覃濯昨日接到李嫂的電話后氣得肺都快炸了,這個男人憑什麼圍在他女人身邊。
南瑾的目光在裡面不經意的環視了一圈,說:「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向來是分明的。你在這兒賴著,難不成小唯已經吃了飯了?還是沒有吃呢?」
皇覃濯臉色黑到了極點,他也沒關門,轉身就朝裡面走,扔了句:「我叫她起來。」
看著他吃癟的表情,南瑾難得露出那麼直接的得意的一笑。
皇覃濯,這世上,總不是事事都順你的意。
……
陳婧是在第二天回來的,但是她並沒有想到,迎接她的還有那麼大的一個驚喜。
「乾媽,你什麼時候來的?」一推開門,陳婧就瞧見了客廳中南文秀的身影,高興地扔下行李就跑了過去,給了南文秀一個大大的擁抱。「乾媽,你飛的好慢,我都回家了一趟,你才來。」
「乖女兒啊,我準備了一大堆東西,所以才來晚的,我這次來啊,就準備伺候小唯做完月子再走,對了,我還給你捎了禮物呢!」南文秀又蹭蹭的拖過旁邊一個行李箱,東翻西找終於找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陳婧,笑道:「來來來,乖女兒,我給你帶上,這可是找大師開過光的呢!」
南文秀將一塊玉石掛在陳婧的脖子上,陳婧樂呵呵的拿起那晶瑩的玉石,朝南文秀問道:「乾媽,這是什麼玩意兒?」
「哎呀,這可是招桃花的好東西,你帶上啊,保準會碰見個好男人的!」南文秀得意的介紹著。
「……」陳婧做吐血狀看著南文秀:「乾媽,我就像那麼嫁不出去的人嗎?」
「呵呵。」南文秀乾笑著。
宋以唯坐在一邊看著活寶的兩人,心中愈發的過意不去。彷彿是看透了她的心事,南瑾坐在她的身邊,安撫道:「你不要有負擔,我媽本來閑著也是閑著,如今既能照顧得了你,也能和我住在一起,她巴不得呢!」
「南瑾,伯母沒有義務為我做這些,你也沒有必要為我做這些,你該明白,我回報不了你什麼啊!」宋以唯看著另一邊放著的箱子,陳婧恐怕還不知道,那兩箱子滿滿是南文秀帶給未來寶寶的禮物,一箱子小男孩兒的,一箱子小女孩兒的,聽她的意思分明就是要長久的照顧下去,這麼沉重的情意,要她如何接受呢?
「你安心接受就好,我本就沒有要你的回報。」南瑾的笑容有一瞬的失落,但又迅速的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婧婧啊,快來看看我給小baby帶的衣服。」南文秀順手拉過箱子將一箱子衣服讓陳婧看。
陳婧傻眼了,看了看宋以唯,只見宋以唯正愁眉緊鎖,她又低頭看著那些精緻的小衣服,問道:「乾媽?你從哪兒弄得這麼好看的衣服?哎,能不能把這件給我弄件大的?」
南文秀嘿嘿的笑了起來,驕傲的說道:「我設計的找人做的,怎麼樣?乾媽的手藝還不錯吧!」
「乾媽,你設計的?快快,也給我設計一件,就要這套的大人版。」陳婧指著一套小衣服說道。
「沒問題,哎,南瑾啊,貌似有人敲門,你趕緊去看看。」南文秀側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看,跟南瑾說道。
南瑾其實早就注意到了敲門聲,如今聽見南文秀這樣說,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給宋以唯,就去開門。
「小唯。」皇覃濯看也不看開門的南瑾,進去就喊了一聲。
正在客廳大說的南文秀被這一聲陌生的叫聲給定住了。她轉身,看著走過來的男人,疑惑的問道:「你是?」
皇覃濯只是一瞥女人,回了句:「我是她的丈夫。」說著,修長的手指也指向了一旁的宋以唯。
宋以唯的回應則是一臉漠然,沒有什麼表情。
「你就是小唯的老公?」南文秀騰地將衣服甩到了皮箱里,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消失於無影,她看著面前渾身帶著冷氣的男人,帶著譏笑問道。
「是。」皇覃濯應了聲,就要朝宋以唯走去。
「原來你就是那個渣男!」南文秀扯了扯唇角,說道:「南瑾啊,你以後可不要做這種拋妻棄子的行為。」
皇覃濯理也不理她,在宋以唯的身邊坐下,聲音也緩和了下來,問道:「昨天沒有感冒吧!」
宋以唯搖了搖頭,朝南文秀說道:「伯母,這麼麻煩你實在是不好意思,您先收拾會兒,我回屋躺會兒。」說著就看著陳婧。
陳婧趕忙的上前扶著她起來,送她回卧室。整個過程,她都不再看皇覃濯一眼。
南瑾依舊坐在一邊,南文秀在整理著衣服,皇覃濯自然不會自討沒趣,見宋以唯進去了,抬腳就走。
當門關上的聲音響起,南文秀一把扯過南瑾,故意壓低聲音問道:「這就是小唯的丈夫?看起來也不是一般人啊,兒子,你告訴我,你對小唯到底有沒有感覺?」
南瑾噙著那抹笑意,點頭回道:「應該是有。」
「什麼叫應該是有?你喜歡她嗎?反正我是挺喜歡的。」南文秀問道。
「應該是喜歡吧!」南瑾依舊點頭。
「喜歡就去追啊!」南文秀拍了拍南瑾的肩膀,指揮道。
「……」
……
一轉眼,南文秀來到這兒已經快一個月了,這期間,陳婧也開始正常的上班,南瑾也忙於新公司的籌備,而南文秀很大氣的包攬了家中的一日三餐,順帶照顧著肚子越來越大的宋以唯。皇覃濯呢,幾乎所有不工作的時間都呆在宋以唯旁邊的那座公寓里,依舊是每天往宋以唯這裡跑,雖然不是那麼受歡迎。
醫學上說,孕婦在懷孕五個月以後,便會感覺到胎動。
這天,宋以唯和南文秀她們剛吃完晚飯,三個女人正坐在沙發上談論著目前正當紅的一枚小鮮肉,可是,就在那一秒,宋以唯的笑突然定在了臉上,她慢慢的伸手撫上自己的腹部,眼珠子動了動,裡面開始有個濕意。
她這個反常的動作將陳婧和南文秀都嚇了一大跳,南文秀擔憂的問道:「小唯啊,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小唯,你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陳婧蹲在宋以唯的身邊,握著她的手問道。
宋以唯的眸子又轉了轉,看著兩人,激動的說道:「ta動了,動了,ta踢我呢!」明明是很開心,宋以唯的模樣瞧在兩人的眼裡卻比哭還難看。
「啊啊啊,動了嗎?我也要摸摸。」陳婧也激動地不行,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神奇的事情。宋以唯握著她的手將手放在腹部的一個地方,陳婧小心翼翼的撫上去,平靜的面色在掌心感受到那小小的動靜的時候突然興奮地不成樣子,她朝南文秀叫道:「乾媽,寶寶動了,寶寶動了。」
南文秀看著兩人這小年輕的表現,笑道:「嗯,當年我懷南瑾的時候,也是你們這種表現,不過南瑾他爹啊,當時激動的都不成樣子了。」說到這裡,南文秀呼了口氣,立馬笑眯眯的伸手湊了上來,說道:「來,讓我摸摸小寶寶。」一時之間,三個女人湊到了一起,臉上都帶著耀眼的光芒。
南瑾和皇覃濯一前一後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宋以唯笑得暖暖的,坐在那裡,而那兩個活寶正湊在她的肚子上,臉上帶著不可自抑的笑。
「小唯。」
「小唯。」
兩個男人同時叫了一聲,宋以唯瞧過去,臉上的笑容並沒有因為兩人的到來而改變,她笑著朝兩人說道:「寶寶動了。」
「是胎動?」南瑾最先反應過來,朝宋以唯問道。
宋以唯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觸到南瑾身後的人影時,只見皇覃濯已經僵硬的站在了那裡,他緩緩地抬起頭,似不敢相信的朝宋以唯問道:「小唯,寶寶動了。」
宋以唯嗯了一聲。
「哎,怎麼不動了?」陳婧忽然大聲嚷嚷道。
南文秀坐直,好笑的拍了拍陳婧的肩膀,笑道:「傻閨女,ta也有累的時候啊,還能整天在那兒動啊!」
陳婧哦了一聲,這才又坐回宋以唯的身邊,笑著道:「小唯啊,說不定ta現在就在你肚子里伸伸胳膊伸伸腿兒呢!真想早些看到ta出生。」
「我……我能摸一摸嗎?」皇覃濯頓了好久,這才問道,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顫意。
宋以唯點了點頭。
皇覃濯握緊了雙手,一步步彷彿踩在沒有安全感的雲端朝宋以唯走去。眼裡帶著各種交雜的情緒。他在宋以唯的身邊蹲了下來,抬頭看著仍舊帶著笑容的宋以唯,將手輕輕的放在了她凸起的腹部上。
掌心下沒有任何的動靜,皇覃濯的手放在上面好久都沒有動靜,就在他要收回手的時候,手掌下突然感受到一點並不強烈得動靜,他整個人就定在了那裡,只有手掌跟著了魔似得一下又一下的撫著她的肚皮。面上漸漸地浮起開心的笑容,皇覃濯仰頭看著宋以唯,試探性的問道:「我能聽一聽嗎?」
宋以唯看著他眼中無限的期望之色,點了點頭。
他將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腹部,將頭輕柔的的靠了過去。面頰觸到她腹部的時候,皇覃濯嘴角的笑愈發的張揚,他一下又一下的撫著,好似上了癮一般。貼著那個在裡面的娃娃,他在心裡輕聲說了句:「寶寶,我是爸爸。」
或許是寶寶動彈的原因,這天晚上,幾個人之間的氛圍前所未有的融洽,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沒有人知道,皇覃濯這天是飄著從宋以唯那裡出來的,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就直奔停車場開車出去了。
第二天,秦歌一邊吃早餐一邊跟遠在國外出差的蘇城抱怨:「你是不知道,那個變態,他昨晚拉著我喝了一晚上的酒,翻來覆去的叨叨著他女兒動了,大哥,你趕緊回來吧,我看他這得興奮好幾天了,不行了,我實在是扛不住了,少爺我還要賺大錢呢!」
的確是被秦歌又說中了,皇覃濯的確因為這事興奮了好幾天,拖那位還未出生的小富翁的福,皇覃的一眾女員工可是有了天大的福利,以至於每天早晨,公司大廳里都會流動著無數的女員工,只為偷偷瞧一眼,那個萬年冰山面癱臉的boss是如何帶著淡淡的笑意來上班的。
……
這段時日,寶寶動了是一件大事,引起了皇覃濯的巨大反應,但是這幾日,還有一件事,引起了整個青城商業圈的巨大反應。
「ONLY是一家即將落戶青城的商業巨頭,被譽為金融奇才,萬能操盤手的南瑾攜帶著最前沿的融合中西兩方氣息的才智和雄厚的資金將要在青城開闢出一塊屬於自己的商業王國。……」電視上主持人極其大肆的宣傳著,宋以唯看了眼正在廚房忙活的南文秀,這才朝南瑾說道:「你確定用這個名字?好歹也是你在國內的第一次嘗試,這樣的名字未免有些柔弱。」
南瑾的眼睛這才從屏幕上收回來,唇角躍出迷人的微笑,說道:「雖然你是大股東,但是這名字的事情還是由我來決定。」
宋以唯無奈的點頭,開玩笑道:「好吧,我只管數錢就行了。」
「絕對讓你數到手軟。」南瑾自信滿滿的笑道。
當青城所有的主流媒體都在播著南瑾新公司即將成立的消息的時候,皇覃濯正坐在辦公室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蘇武好奇的問道:「這個南瑾到底是什麼來頭?我怎麼瞧著眼生的很?」
「沒必要眼熟。」皇覃濯哼哼了一聲。
「額?」蘇武不解,朝皇覃濯回道:「二哥,你這話就不對了,即使私下不熟,這商場上的面子也要做足了,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小武,你知道皇覃下一步最大的計劃是什麼嗎?」皇覃濯有規律的瞧著桌子朝蘇武問道。
蘇武不解,搖了搖頭。
「收購ONLY。」皇覃濯說得極其輕巧,彷彿這是勾勾指頭就能做的事。
「不是吧!」蘇武暈倒在地。
「ONLY?」皇覃濯看著屏幕,譏笑道:「我的女人怎麼會成為他的唯一?」
「……」
ONLY正式成立的這天,由於媒體的大肆宣揚,以及南瑾的各種鋪墊,成立典禮這天可是成了商界的一大要事,各種人物都奔著這噱頭而來,想要瞧一瞧,這在青城紮根的新苗子是何等的模樣。
作為商業的巨頭,皇覃濯,秦歌,蘇武,蘇城四位自然也在邀請之列,蘇武瞧著這最豪華的酒店,朝皇覃濯說道:「二哥,你這對手可是不一般啊。」
皇覃濯嘴角上挑,看著端著酒杯遊走於各方的男人,不屑的道:「一般的對手,我怎麼看的上眼?」
宋以然此時正挽著宋衛國的手站在南瑾的對面,南瑾帶著禮貌的笑意朝兩人笑道:「感謝你們的捧場。」
「南總真是年少有為,如此的氣派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宋衛國誇讚道,宋以然也微笑以對。
「多謝誇獎。」南瑾極其禮貌的回答,隨後就朝兩人點了點頭,道:「請自便。」說完就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這麼重要的場合,許多人的目光自然放在南瑾的身上,而當南瑾朝門口走去的時候,那些人的目光自然也追隨了過去。
大廳的入口處走進來一男一女,男人的眼裡帶著寵溺的笑容看著懷中的如同小天使一般的女孩兒,而跟在他身旁的女人一頭極其嫵媚的波浪捲髮,最吸引人還不是她嫵媚的面容和身材,而是她的唇色,她塗了最鮮艷的口紅,如同剛剛進食的吸血鬼的唇,散發著妖冶的魅力。
「這是誰?」蘇武這個好奇寶寶又在問道,四人之中數他年紀最小,所以見過的人相對幾個哥哥就比較少一些。
「鳳城莫家,莫峻宸。」蘇城回道。
「鳳城莫家也來湊這熱鬧?」蘇武不解,那鳳城離這裡那麼遠,南瑾這麼個海龜就能搭上線?
「阿濯,你這情敵的勢力不容小覷。」蘇城悠悠的說了句。
「真是有趣。」皇覃濯的目光從莫峻宸的身上掃過,卻在他懷裡的扎著小辮兒的小人兒身上定住了。
窩在莫峻宸懷中的ace此時正在四處好奇的望著,「掃描」的瞬間正好看見了皇覃濯出色的身影,然後也不顧莫峻宸正在和南瑾說這話,伸出小手指著皇覃濯說道:「爸爸,帥叔叔在那兒,你帶ace過去好不好呀?」
那三個大人順著ace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皇覃濯正抬起手中的香檳朝幾人示意。莫峻宸看著懷中一個勁兒動彈的女兒,笑著回了句:「不可以。」
「為什麼呀?」ace不依不撓,非要過去。
「哥,他是誰?」莫峻宸身邊的女人突然也開了口。
莫峻宸皺眉看了看身旁的女人,目光中帶著冷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自然是有意思。」女人纏了一絲黑髮在指尖,笑得嫵媚至極,那種張揚放肆的美讓許多將目光投注過來的人很是驚艷。
「叔叔,你帶我去見帥叔叔好嗎?」ace轉頭朝著南瑾說道,可憐巴巴地模樣讓南瑾笑得愈發溫潤。
「莫兮兮,你給我閉嘴!」莫峻宸忽然朝ace說了句。
「ace,姑姑帶你去見帥叔叔。」一旁的女人朝ace笑著說道。
ace頓時焉了下來,朝女人擺了擺手,說道:「姑姑,爸爸不準。」
「哦,這樣啊,那姑姑就幫不了你了,ace,小姑娘不要太花痴哦!」說著女人就踩著恨天高扭捏的朝皇覃濯走去。
「嘿嘿嘿,瞧啊,那個女人朝我們這個方向過來了,你們說,她是不是看上了本少爺的這幅好皮囊了啊!」秦歌見那嫵媚女人朝自己的方向走來,嘴上朝幾個兄弟說著。
「金玉其外,敗絮其內。」蘇武朝秦歌說道:「瞧瞧她身上的那副打扮,秦摳摳,你確定你捨得?」
秦歌眯著眼仔細的瞧了瞧,抿了口香檳,道:「這麼嫵媚的女人實在不是我的菜。」
蘇城在他旁邊直搖頭,這人,愛錢如愛命啊!
就在幾人說笑的時候,女人已經走了過來,她徑直的走到皇覃濯的面前,笑著說道:「你好,我喜歡你。」
莫峻宸和素瑗的故事我有意寫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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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侯府千金冷書凝被渣女推入水中,可沒淹死,反而整個人都掉到了現代!
剛開始,是這樣的。
冷書凝道男女授受不親,風少連個小手都沒的牽。
冷書凝道孤男寡女不得共處一室,風少只得孤零零睡客房。
可後來,卻是這樣的。
冷書凝發現現代男女平等,風子凌改正道:「男女不平等,我聽你的。」
冷書凝發現現代可以談戀愛,風子凌改正道:「可以談,只能和我。」
原來現代成親了還可以離婚啊!
風子凌連忙撲上去一把抱住,繼續改正道:「別人可以,我兩不行。」
冷書凝從古代掉到了現代,一下就掉到了風子凌的心裡。
寵上天,愛到死,一生一次的戀愛,一生一個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