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求之不得的懲罰

打完收工，令狐沖屁股通紅，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迅速的將褲子給提了起來。

岳夫人看著令狐沖的樣子宛自有些心疼，

岳不群緩了緩，深呼了一口氣，平復一下內心，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岳夫人也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令狐沖揉了揉生疼的屁股和岳靈珊則安安分分的站在一邊聽候發落。

岳不群語氣變回以往的儒雅，說道:「說吧，你們這一個月都去了哪裡？遇到了什麼？」

令狐沖的腦袋以每秒種八十邁的速度推導編製謊言，然而卻被岳靈珊的一句話給炸懵了。

「爹爹，娘，我們這一個月在曲洋老爺爺那裡過得好開心吶！」

「完了！」令狐沖手掌捂著額頭，暗嘆道。

「曲洋？等一下！是不是一頭白髮身上總帶著蕭的老人？」聽到這個名字岳不群一下子站了起來。岳夫人也將詫異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女兒。

看到父母這般反應，岳靈珊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嗯，對啊！那個曲洋爺爺人很好的！」

老岳陰沉著臉，岳靈珊有些不明所以，然而令狐沖卻清楚他現在在想什麼。

「曲洋是魔教妖人你們知不知道？」老岳聲音低沉的道。

「我知道他好像是什麼日月神教的長老吧？」整日和曲非煙玩，對於曲洋的身份岳靈珊也知曉一些。

「什麼日月神教，是魔教！」老岳的臉色有些發紫，沉聲道:「魔教妖人詭計多端，讓人防不勝防！你們給我說，到底是怎麼和曲洋這個魔頭扯上關係的？」

令狐沖知道實在是躲不開了，當下硬著頭皮把事情的原委大致說了一遍，唯獨將任盈盈給略了過去。

聽完，老岳陰沉這臉在房中來回踱步子，說道:「現在看來，那兩個在半路上的劫匪也是曲洋那個魔教妖人事先安排的，他魔教籠絡人心也只能騙騙你們這些小孩兒！」

緩了緩，老岳又道:「你們可知道一月前嵩山派左師伯急召我和你師娘去做什麼嗎？我們此番就是去商討怎麼對付魔教！魔教作惡多端，江西於老拳師一家二十三口被魔教擒住，活活的釘在大樹之上，連三歲孩兒也不放過，於老拳師的兩個兒子**了三天三夜才死；還有濟南府龍鳳刀掌門人趙登魁的兒子娶媳婦，賓客滿堂之際，魔教中人突然闖進來，將新婚夫婦的首級雙雙割下，放在筵前，說是賀禮；還有漢陽郝老英雄做七十大壽，各路好漢齊來祝壽，哪知道壽堂下被魔教埋了炸藥，點燃藥引，突然爆炸，英雄好漢炸死炸傷不計其數，泰山派的紀師叔便在這一役中斷送了一條膀子，這是會議期間你紀師叔親口所言，自然絕無虛假。你們說魔教中人可不可惡？該不該殺？」

令狐沖和岳靈珊不語，岳靈珊畢竟是小女孩，聽到這些魔教事迹宛自有些后怕，心中對「魔教」這個詞已經產生了反感，令狐沖則是不敢多言，經驗告訴他當老師訓話的時候低著頭什麼話都不說是最好的應對方式，不然下一秒就有可能禍從口出，這一點在前世他可是身體認識！

雖然這是理想的應對方式，但是想到這一個月來曲洋是如何對自己的，一種愧疚感油然而生，令狐沖感到自己實在懦弱，「他奶奶的，如果連實話都不敢說以後老子還改個屁的江湖？直接一頭在屎上撞死算了！」想到這裡，令狐沖勇氣頓生，猛的一抬頭，說道:「師父，魔教怎麼樣我不想評論，但是曲前輩他是好人！他曾救過我的命！」

「住口！小畜生你知不知道你說這句話就已經墮入魔道了？曲洋救你？這明明是魔教中人沽恩市義、籠絡人心的手段！人家救你性命，其實內里伏有一個極大陰謀！」

令狐沖辯解道:「如果曲前輩是壞人的話，為什麼還要放我們回來？按理說他應該直接以殘酷的手段殺了我們才對啊！」

老岳厲聲道:「小畜生！你知不知道曲洋為什麼輕易的放過你們？他就是看你們年紀小好騙，想要藉此扭曲你們的正邪觀念，讓你們墮入魔道！」

岳夫人搖了搖頭使了個眼色，老岳見狀清了清嗓子，頓了頓，語氣略有些緩和道:「沖兒，我瞧人家救了你一命之後，你於正邪忠奸之分這一點上，已然十分胡塗了。(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雖然你現在年紀尚幼，但是此事卻關涉到你將來安身立命的大關節，這中間可半分含糊不得。我問你，他日倘若見到魔教中人你會不會什麼都去不想拔劍就殺？對曲洋也是一樣？」

令狐沖一征，多麼經典的台詞啊，這句話他依稀記得曾經在哪裡見過……

見令狐沖不語，老岳長嘆一聲，說道：「這時就算勉強要你回答，也是沒有用。你這次帶著師妹偷偷跑下山去玩了一個月的時間，更是跟魔教扯上了關係，而且還不知悔改，正邪不分！罰你面壁半年，將這件事給我從頭到尾好好的想一想！」

「啥！面壁半年？你妹，老岳你腦子還能有病么？我大好的青春浪費得起嗎？你丫的是不是就跟面壁幹上了……」

令狐衝心里嘟囔道。不過嘴裡卻是不敢說出來的。

聽父親要罰大師兄面壁，岳靈珊問道：「爹，大師兄要面壁半年？那這半年每天要面壁多長時間？」

岳不群不悅，說道：「什麼多長時間？每日自朝至晚，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便得面壁思過！」

岳靈珊急道：「那怎麼行？大師兄悶也悶死了？難道連大小便也不許？」

岳夫人喝道：「女孩兒家，說話沒半點斯文！都是讓沖兒你給帶壞了！」

令狐沖訕訕的笑了笑，吐了吐舌頭。

岳不群說道：「面壁半年，有什麼希罕？當年你師祖犯過，便曾在這玉女峰上面壁三年零六個月，不曾下峰一步！」

靈珊伸了伸舌頭，道：「那麼面壁半年，還算是輕的了？其實大師兄下山是……是我求他帶我下去玩的……所以，要罰的話就連珊兒也一起罰吧！」

岳不群道：「我當然知道下山是你搞的鬼！你大師兄是數罪併罰，罰他面壁是讓他靜下心來好好的思考正邪之分！還有，待會自會罰你的，這一點你倒是不用擔心，我還忘不了！」

岳夫人柔聲道：「珊兒不要羅唆爹爹啦。大師兄在玉女峰上面壁思過，你可別跑上去跟他聊天說話，否則爹爹成全他的一番美意，可全教你給毀了。」

「我勒個去！罰我面壁還說是成全我？誒，等一下，玉女峰頂？你妹的不就是思過崖嗎？嘿嘿……我喜歡！正好去找風清揚那個老頭學獨孤九劍去！對了，還有石壁上的五嶽劍法……哈哈，正是求之不得啊！老岳我愛你，么么噠……」想到這裡，令狐沖開始得意忘形的**，眼睛已經彎成了月牙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