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胡柯蘇醒之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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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自從你昏迷的消息傳了出去,就在也沒收到使臣的消息······」
「天陽國的和親公主可送來了?」胡柯歪躺到床榻上,眯著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如今天陽國尚未發兵,無非就是不清楚自己的真正實力,不敢輕舉妄動,所以自己還有機會,只好將胡國內亂擺平,等二號將天陽國的公主帶回來,自己就有了和天陽談判的籌碼!
「必須先將胡國內部的叛亂掃平,不然等到天陽國大軍臨城,我們就是內憂外患,顧此失彼!」不得不說胡柯看的很明白。
天銘羽一直按兵不動,也不著急讓胡柯身首異處,就是為了逼出胡柯所有的底牌,一個私生的皇子,能隱瞞自己的身份,從一個小卒,成為一個將軍,還有著侵佔他國的野心,底牌定是十分厚重。
死臣,喪臣,忠將,一號,四人是胡柯親手訓練的死士和暗衛,兩明兩暗,死臣常年跟隨在胡柯身邊;一號帶領暗衛隊,出任務;忠將是胡柯手下的第一大將,專門訓練士兵;而喪臣,則是培養暗衛和死士的大本營的統領。
「王上,你······喪臣和忠將可是王上你······」死臣驚詫至極,沒想到這一步步的逼迫,竟然讓王上提前招回喪臣和忠將。
胡柯抬起手,看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敲著床沿,眼眸一抬,道:「去把喪臣招回來,並讓他給忠將傳個話,做好開戰的準備!」
「上個月收到二號的消息,說是抓住了天陽國的長公主,如今正在歸途。」
「嗯,二號回來沒有?」胡柯閉了閉雙眼,再次睜開時,恢復了平靜,似乎已經有了別的打算。
「只剩下三個死士,還有四個暗衛,其中有兩人還是斷臂!」死臣語氣低沉。
「上次喪失了多少死士和暗衛?」
胡柯捏了捏眉心,心頭的怒火燒的心肺劇烈,面上很不好看,眼中的風暴更是不停的流轉。
「天陽國一直按兵不動,只是南疆城內,守城的兩位大將最近幾個月一直在努力操兵!」
「天陽國什麼態度?」
「王上,如今胡國內亂嚴重,很多部落都紛紛想要獨立,回歸聖祖先王收復時的情況,也有很多大的部落,開始吞噬那些小的部落,戰爭不斷······」
「嗯?!」胡柯斜眼看著死臣,死臣噗咚一聲跪了下來,只好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盤說出。
「王上,你身體剛剛好轉,還是多休息幾日,再······」
「死臣,和本王說說天陽國的情況!」胡柯語氣威嚴,看著死臣,不容死臣說謊。
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院判立刻開始寫信。
「嗯,你下去吧,做的不錯,好好打理太醫院,定少不了你的好處!」胡柯朝院判揮揮手,院判忙磕頭謝恩,拎著藥箱,退了出去。
「王上,最近在飲食上注意一些就好,平日里多走動走動,盡量不要動用內力和功夫,小的醫術不精,只能壓制王上體內的毒素!」院判胡編亂扯,讓胡柯安了心。
想到自己的大仇和恥辱尚未得報,胡柯就一陣煩躁,看著死臣不算好的臉色,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昏迷的這幾月,胡國會亂成什麼樣子!
胡柯心裡一跳,動了動身子,儘管有些僵硬,但卻沒感覺到有什麼不適,看著院判的目光稍稍溫和了些,「那現如今,本王的身體如何?!」
院判額頭冒著冷汗,匍匐在地上,「王上,也是當時讓王上蘇醒過來,恐怕這會兒,王上早已經毒入心肺······」
「不然什麼?!」胡柯陰鷙的眼神射向院判,語氣中的寒意剎那間席捲院判的全身。
院判跪在地上,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感受到後背上兩道灼熱帶著殺氣的目光,忙顫抖著身子,害怕的說道:「王上,你受的傷勢並不重,只是那一掌讓王上體內被壓制的毒擴散開來,小的沒法,只好讓王上喝葯卧床靜養,不然······」
「十二月?!」胡柯大驚,天銘羽這一掌有這麼厲害?!
「王上,這會兒剛過午時沒多久,如今已是十二月了!自王上昏迷后,因為死士營和暗衛隊受傷嚴重,臣也重傷,只好又住到了密室中來!」死臣不敢多說如今胡國的情況,想著胡柯剛剛蘇醒,怕刺激到他。
「什麼時辰了?本王昏迷了多久,這是······?」胡柯嘶啞的嗓音有些尖銳,死臣忙走到桌邊給胡柯倒了一杯茶。
「王上,你感覺怎麼樣?」死臣將胡柯扶起來,胡柯打量著自己所在的地方,腦袋裡一片混亂。
醒來有什麼用,木已成舟,坐看著你怎麼被胡國的那些大臣和天陽的大軍折磨死!
胡國皇宮,死臣緊盯著床榻上的胡柯,終於,胡柯緊閉的雙眸漸漸睜開,一陣適應后,清醒過來,院判跪在床榻前,低著頭,嘴角勾著笑。
······
馬車蹬蹬蹬的啟程了,往明陽城而去。
大家聊了一會兒,喝了茶,便準備離開,餘震虎和余夫人親自相送,一直到將軍府門外,看著眾人上了馬車,才回。
恐怕天銘冉長這麼大,唐夢玲給她做過飯都沒余夫人做的多。
當初林純為了讓天銘冉吃到安全可口的飯菜,每次都讓安武去廚房看著廚娘做,後來余夫人得知,竟然親自動手,一連給天銘冉做了近一個多月的飯食,不僅花樣繁多,且都是清淡爽口的小菜,這才讓天銘冉的身體恢復的如此之快。
「余夫人說的是,都是一家人,這些日子余夫人對我照顧,我都看在眼裡!」天銘冉語氣溫和,看著余夫人慈愛的面容,心裡一陣溫暖。
「長公主說的哪裡話,臣婦厚著臉,高攀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婷兒嫁到皇家,也算是公主的嫂嫂,臣婦身為太子妃的舅娘,公主是太子妃的姑姑,砸門也算是一家人,說這些客氣的話做什麼!再說了,將軍府能招待公主,那是將軍府的榮幸!一般的人家想要高攀都攀不來呢!」
「余夫人,你也坐下吧,一會兒我們就要啟程,這些日子在將軍府多有打擾,麻煩了。」天銘冉坐到椅子上,拉著余夫人坐到一邊,面上的感激讓余夫人一陣不好意思。
「長公主,駙馬,平安公主,快快進屋!」余夫人立刻吩咐丫鬟上熱茶,並把兩人領到椅子上坐好,椅子下面的火籠里燒著炭,非常暖和。
將軍府前廳,天銘羽和餘震虎正在說著道別的話,余夫人站在一邊,見林純和天銘冉相攜而來,忙出門迎接。
安柱和安武早早就備好了馬車,將行李物品搬上車,在將軍府門口等候。
天銘羽自昨夜起,就開始帶著流風,流璋不斷往何處傳消息,下指令,做著安排,林純也不多問。
「小心些,路有點滑,上了馬車就好了,余夫人在馬車裡準備了暖爐,很暖和!」林純扶著天銘冉,小心的往前院走。
施雨拿著幾包行李,跟在兩人身後,出了房門。
「已經收拾好了,純兒,走吧!」天銘冉走到林純面前,看著裹得跟個小熊似得林純,只露著一雙大眼睛,不停的眨著,可愛靈動。
前些日子,一場大雪降臨,這幾日陽光明媚,卻也正是化雪的好日子,屋外的溫度比較低,大家都穿的很多。
「長公主,收拾好了嗎?咱們要啟程了!」林純走進天銘冉的房間,施雨正在給天銘冉系著斗篷。
護送天銘冉和施雨回玉香縣,沒有安柱和暗衛們保護,那是肯定不行的。
安柱因為思念擔心燕虹,反倒瘦了許多,林純知道他內心急躁,也有些著急,可卻一直忍著。
施雨每日寸步不離,守護在天銘冉身邊,兩人偶爾說著孩子的未來,偶爾聊著小星星小時候的趣事,感情越來越濃郁。
經過近一個月的休養,天銘冉的氣色已經恢復,凸起的小腹也越加的明顯,由於胃口好了起來,飯食也用的較多,故臉頰上也長了些許肉,看上去很是圓潤。
雖說林純早已給唐夢玲傳了平安信,但畢竟沒有見到真實的情況,未免唐夢玲擔憂,還是和天銘俊見一面,也好讓大家放心。
同時也順便送天銘冉和施雨一程,讓天銘俊把天銘冉平安無事的消失帶回京城。
天洪恩親派天銘俊帶著御林軍前來明陽城,查抄謝府,天銘羽收到消息,決定和林純返回明陽城,與天銘俊相見,然後再直接前往胡國。
謝明清在得知楚斌死無全屍的消息后,整個人就一直處於迷濛的狀態,傳到胡國的信件,也久久收不到回復,只知道胡國如今內亂嚴重,但是有關胡柯的消息確實一點風聲也聽不到。
天陽京都,因安心公主在楚斌書房找到的證據和天銘顥和天銘俊以及千家暗衛的查探,加上林純讓流風傳到千夜離手中的一封關於明陽城謝家情況的書信,一時間,謝家這幾年間,無數的陰謀詭計和貪污**,勾結外賊的證據被遞到天洪恩面前。
······
一頓晚宴吃的是其樂融融,儘管每個人心中都多少有些挂念的人或事,但也都沒有表達出來。
因為天銘冉的化險為夷,大家的心情也都輕鬆了許多,晚上,餘震虎經過天銘羽的同意,擺宴讓大家同聚一桌。
安柱聽林純說到燕虹,眼眶一紅,不在說話,只狠狠的點了點頭,恐怕心裡也正無比擔心。
林純何嘗不想天陽早些發兵,好儘快收服胡國,安定一切,到時候自己也能和羽回到清溪鎮,逍遙自在。
「這是國事,咱們不要管,燕虹姐姐怎麼樣?算算日子,應該快要生產了吧,安柱大哥,過幾日,你和施雨大哥他們還是儘快趕回去,可不能叫燕虹姐姐獨自一人在家生孩子,就算家中人多,也比不得夫君在身邊安心!」
「嗯,小姐一路小心,據說胡國如今不安寧,也不知天陽什麼時候準備發兵,收服胡國?」安柱把眼光看向天銘羽。
「快了,我要和羽去一趟胡國,過幾日長公主身體一好,你們就先回去,順便給家中報信,說我安好!」
「這是我應該做的,小姐,你準備什麼時候回清溪鎮,家中眾人都很擔心!」安柱打量著多日未見的林純,心裡又是高興又是著急。
「安柱大哥,辛苦你了!」林純快步上前攙扶,天銘羽揮揮手,眾人都起了身。
將軍府小花園,安柱和一眾暗衛正在休息,林純和天銘羽走過來,眾人忙上前行禮。
「好!都聽你的!」天銘冉靠在施雨的胸膛上,聽著施雨鏗鏘有力的心跳聲,感覺自己甚是心安。
「過幾日你身子穩妥了,咱們就回家,燕虹姑娘估計快生了,安柱大哥心裡也著急!」施雨想到隨同自己前來南疆的安柱,心中感激。
「嗯!」天銘冉應聲,面上一片紅暈。
施雨敲著自己的腦袋,甚是懊惱,「都怪我,叫冉兒受苦了,日後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
難怪那段時間,冉兒飯食不思,原以為是舟車勞頓,卻沒想到······
「四個月了······」天銘冉的聲音有些低,施雨卻聽得清楚,四個月,那到玉香縣的時候,冉兒豈不是就懷孕兩個多月了!
天銘冉輕微的點點頭,並拉著施雨的手,伸進被子里,撫摸上自己的小腹,四個月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施雨很緊張,唯恐嚇到這個神奇的小生命。
「冉兒······你······你剛才說······」施雨看著天銘冉嬌羞的面容,回過神來,結巴著,一句話怎麼也說不清楚。
房間里的氣氛悲傷中夾雜著喜悅,兩人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一季重磅的消息,把施雨震得傻愣愣的,良久沒有開口。
「雨!」天銘冉撲到施雨的懷中,哭得像個孩子。
「冉兒,你瘦了,都是我沒用!」施雨自責的目光讓天銘冉雙眸中的淚水頃刻間洶湧流下,「別哭,冉兒,別哭!」
「可扎疼了,這些針線活等回了家,讓丫鬟們做就好了,快放下吧!」施雨拿過天銘冉手中的針線,放到床頭的柜子上,被韁繩磨得粗糙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撫上天銘冉消瘦的臉頰。
雙眸漸漸的蓄滿了淚水,不安,焦慮,害怕,擔心······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化為虛無。
「雨!」天銘冉手中的針一抖,刺到了手指,「嘶!」儘管口中條件反射般的呼痛,可雙眼中迸發出的火熱目光卻一直聚焦在施雨的全身。
「冉兒!」施雨飛快的走到床邊,多日來,雙眼中的血絲看的滲人,可這一刻,卻瀰漫著無盡的欣慰和喜悅。
相逢的時刻總是美好的,儘管催人淚下,但更多的是心,在這一刻被瞬間填滿,不再擔憂!
「好!」
「羽,我們去將軍府的小花園裡走走吧!」
林純帶著施雨進了房間,見施雨目光灼熱的盯著天銘冉,悄悄的退了出去,院中,天銘羽背著雙手,站立如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房間里,天銘冉靠在床頭,手裡拿著針線和棉布,正在做著小孩的衣裳,渾身上下籠罩著母性的光輝,異常亮眼。
「我知道,我知道······」施雨搓了搓手,有些莫名的緊張,多日來的策馬奔波讓施雨精神上有些不振,這會兒得知天銘冉平安無事,想著一會兒就能見到心愛的嬌妻,心頭跳得厲害。
「施雨大哥,你不要著急,長公主如今甚好,待會兒你見到了,可不能太激動,傷著長公主!」林純故意沒有說天銘冉懷孕一事,這樣的喜事,理應讓天銘冉給施雨一個驚喜。
林純未聽清天銘羽後面的話,看到施雨滿面塵土,也不知多久沒有好好的洗臉,眼角竟然還衍生出幾道細紋,想著天銘羽的話晚些單獨也可以說,忙迎上前來,帶著施雨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