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專業敗家子

自從混元子對張芝進行魔鬼式訓練后，張芝每天累得叫苦不迭，咬緊牙關默默承受這變~態的教練，變~態的訓練。

「扛著這塊石頭，繞著訓練場地跑三百個圈，我不叫停不許停，明白嗎？」混元子倒像專業的魔鬼教練，嘴上咬著骨哨，一遍一遍地吹。

「**！」張芝心裡罵道，可動作上絲毫不敢遲緩，扛著數百斤的巨石，吃力地奔跑起來。

「這也叫跑？我看是爬還差不多，跑快點！再快點！」混元子不斷催促著他。

數百斤的巨石別說扛著它跑動，連走路都吃力，換做別人這樣賣命，腰都會折了吧。張芝只感覺雙腿像灌鉛了一樣，沉重的腳步聲讓他覺得隨時都會仰面倒下去。

「我沒叫停，誰讓你停的？跑起來，你要死了啊！」混元子一手吹著口哨，一手持著藤鞭，冷不丁向張芝身上抽過去。

「我操你大爺！」張芝差點罵出聲來，可是話到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話來。連呼吸都困難了。

「一個半時辰到點，歇息一下。」混元子的話聽在張芝耳朵里，如遇大赦，真是要淚牛滿面了。

「接下來是實戰訓練嗎？」

「看樣子休息差不多了，繼續訓練！」混元子很狡黠道。

「我操你大爺！」張芝剛才憋得慌，這一次脫口而出，本以為混元子會大發雷霆。

「我沒大爺可操，用你右手成全你自己吧！」

張芝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接下來的訓練。

「這石頭幹嘛用的？」張芝打量眼前一丈多高的巨石，心裡有點琢磨不透。

「練拳！」混元子言簡意賅說道。

「沒有拳套嗎？」張芝小鹿亂撞，這可是石頭，他只是血肉之軀，這是找死的節奏吧！

「開始吧！」

「就這樣？」張芝頓生疑惑，抬眼向它求助。

「別可憐兮兮看著我，就這樣！」混元子毫不妥協，晃悠悠說道，「你要是想放棄，現在可以開口！」

張芝在心裡問候它老姆，如今想退出豈不是叫人看扁了？

「先試試感覺！」平平推出一拳，當拳頭撞擊在石面上，一開始還沒感覺。過了一會兒，整個手掌都傳來劇痛的感覺。

「你耍猴嗎？出拳要像樣點，要這樣！」混元子靜靜翻開書頁，書中的人物重重揮出一拳。看似平淡，但很有神韻。

張芝哪裡下得去狠手，照那樣練拳，手掌豈不廢了？

「真窩囊，算我看錯了你！」混元子扭頭就走。

「啊！」張芝突然大喊，手掌像是斷裂了，血流不止。

「傻子，誰叫你這麼拚命？」混元子不忍心看下去，扔給他一副鐵套。

「這什麼鐵套？」張芝心裡一陣暖暖。

原本斷裂的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

「你別管，暫時借你用。用完了還我。」混元子悠閑翻開書頁，張芝走過來，這廝這次看的不是女神，而是網路小說。

「你還好這口的，看的什麼啊？」

「你看書名還用問我？」混元子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白痴！

「《神級奶爸》？這不是我的成名作，你盜竊我的版權，我要告你！我靠，你把我的故事都改了，好好的小說面目全非，我鄙視你！」張芝想起這部小說是他的得意作，在寫文多次失敗后，自認為這部小說是他的精品之作。

「狗屁成名作，這麼垃圾，我都看不下去了！你看看這**豬腳，頭腦簡單，邏輯混亂，跟你有得一拼！腦殘的劇情，腦殘豬腳，超爛！」混元子很不屑道。

「我說不過你，空閑時候再跟你討論劇情。」張芝被打擊得體無完膚，趕緊轉移話題道。

「那你愣著幹嘛，繼續練拳啊！」混元子馬上變臉，擺出一副酷酷的表情。

張芝戴上神奇鐵套，握了握拳，感覺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拳拳能見坑一般。

「撲哧」第一拳力道奇大，一拳砸出一個坑。

「太神奇了，這鐵套是個寶貝！」張芝看見寶貝都眼紅，都想要。

出拳，收拳，快攻，慢放，再來！張芝情緒激昂，拳拳兇猛，揮汗如雨。

一塊完整的大石到處坑坑窪窪，讓人不禁聯想到月球表面，每一個坑窪都是彗星撞擊而成。而他那兇猛的拳頭不正如一閃而逝的流星？

「速度慢了，再快點！」混元子偶爾抬頭，給張芝提醒道。

張芝閉上眼睛，用心感受每一擊出拳速度，連連揮出一百多拳。

「不錯，這麼短時間可以揮出一百多拳。出拳的時候用點暗勁…」

「什麼是暗勁？」張芝只聽說內家功夫里有內勁這麼一種說法，那麼暗勁跟內勁是不是一回事？

「肉身力量分兩種，明勁是第一種，依賴的是筋骨肌肉是否強壯；其次就是暗勁，內家功夫多稱它為內勁。用你呼吸，用丹田內的氣，填充肌肉和骨骼每一處空隙，這就是內勁。打在人身上，痛在骨髓。」

「這麼說明勁傷人肌膚，而內勁傷人筋骨和內臟？」張芝似有明悟，這內家功夫他早有耳聞。

「可以這麼說。」

張芝先放鬆身體，猛憋足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隨著這口氣呼出，肌肉也跟著膨脹起來。然後迅猛出拳，猶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轟的一聲巨響，半邊石塊坍塌下來，讓張芝先是發愣，然後欣喜若狂。

「我做到了！」

混元子有些錯愕，沒想到這小子覺悟這麼高，瞬間領略到了內家拳的奧妙。

混元子在地球生活的日子，對各門各派武術也有涉獵。這內家拳最精妙的應是陳家太極拳，後來在楊露禪手裡發揚光大。

松柏生在峭壁上，迎風逆生長。金色絲雀在枝頭蹦來跳去，開心地舒展美妙的歌喉。

夕陽西下，一日的光景就這麼過去了，張芝不知疲憊在練拳。

而混元子頗有閒情逸緻，一邊欣賞這如畫卷般美麗的景色，一邊點評張芝大作《神級奶爸》。

「書看到前幾卷還不錯，你也差不多累了，今天訓練到此為止。」混元子看到張芝如此勤勉，很是欣慰。

「晚上我們吃什麼？哦，我忘了你吃書的！」

「我要吃有營養的書，一般的書我混元子看不上眼！」混元子畢竟是本書，不可能像人類一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它的精神食糧就是書。

張芝在洞穴內升起篝火，圍著篝火坐下，香噴噴的鹿肉烤得邊邊金黃，看著都想流口水。

「人類真幸福！」混元子一邊流口水，一邊低嘆道。

「人類也有人類的苦惱，比如說我，每天晚上很衝動…」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讓張芝說不出哪裡好，但也說不出哪裡不好。

「想女人？」混元子與張芝四目相對，接著雙方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吃不下去怎麼辦，我嚴重挑食。」混元子看著手裡的寶骨，上面符文密密麻麻，應該不是等凡之物。

「暴殄天物，你得造成多大浪費啊！」張芝無語了，這還挑食，這麼珍稀的寶骨，就這樣給它吃了才讓人心痛呢。

「想想辦法我一天沒吃東西了，餓得慌…」混元子很無奈道。

「我寫書，你吃怎麼樣？」

「我怕不對我胃口，我很挑食的！」混元子搖了搖頭，不無失望道。

「讓我試試嘛，不要過早下結論，你忘了我是先天慧根！」

混元子聽他如此說，眼前頓時一亮。

「我這裡有竹簡，你寫在竹片上，寫的內容一定要高雅，最好是篆體文。越古老文字對我益處越大。」混元子小心翼翼掏出一堆竹簡。

張芝看那竹片翡翠若滴，不會是什麼珍稀竹子吧？

「這什麼竹簡？」

「神煌竹，玄品高階的寶物！」

張芝知道混元大陸把所有天靈地寶都划作四個等階，分別為黃品，玄品，地品，天品，每品又分低階高階和極品。

這神煌竹便是玄品高階的植物，再如陽精之火雖然珍貴，也不過玄品極品階的寶物。

這混元子一張嘴就要吃掉玄品高階的植物，極品敗家子！

張芝想了想，在竹簡上用篆文寫下了《陋室銘》，這篇千古傳名的文章。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好文章！」混元子雖然接觸了很多地球文化，可畢竟書海如山，誰能數百年間盡數閱覽？

這篇「陋室銘」它反覆念了數遍，連連讚歎不絕。

「營養夠嗎？」張芝有些揶揄對它說。

「足夠我突破了！」混元子難耐欣喜之情，張口撕咬竹簡，碎末渣子連吞帶咽下去，絕不浪費。

「果然夠敗家啊！」張芝不無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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