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疑雲重重
費斯功力失而復得,心裡百感交集,對著梁木頭,溫家天深深的各敬了一禮,「如果不是得兩位仗義出手,妙手回春。我這輩子再也沒有希望恢復武道修為了,費斯感謝兩位再造之恩,此生兩位若有差遣,費斯就算粉身碎骨,亦不敢推辭。」
溫家天的手虛扶了一下,感慨的說「溫某隻是錦上添花而已,費斯長老不必介懷,木頭小兄弟的符文絕技真是令我等折服不以。記得我年輕的時候曾經跟隨父親訪友,有幸目睹了一位符文師繪製療傷符文的全過程,至今歷歷在目,沒想到今天再次得見,真是不虛此行啊。」
秀兒很高興木頭成功繪製了療傷符文,救治了費斯長老,興奮的伸手拉住鳳飛飛的手臂。
鳳飛飛卻沒有這麼矜持,激動的站起來用力揮了一下小拳頭。雙目泛出異彩漣漣,眼睛看向梁木頭,發現梁木頭手裡還拿著剛才的銅爐,像對待**一般,深情的,仔細的,撫摸著三腳銅爐的每一道符文。
鳳飛飛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木頭,你不會在打人家銅爐的主意吧。」
四周的人立刻都看著還在撫摸銅爐的梁木頭。
還沉醉在銅爐符文當中的梁木頭,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你說什麼。」
鳳飛飛含笑的說「我說,你是不是想偷人家的銅爐,以後自己用來煉製符文的藥材。」
梁木頭沒有太在意了她的話,鳳飛飛沒好氣的瞪了梁木頭一眼。
梁嘉繼續仔細鑒識銅爐上的符文,在腦海里搜尋比較類似符文的特點,他看過不少的兵器符文古書,和矮人族的符文還是有不少差異。
奧斯領會到梁木頭顯露出來對銅爐喜愛,對他說「這個銅爐是我打造給族醫,是一個銅製的符文三腳爐,小兄弟喜歡,這是我的榮幸,就送與小兄弟。我可以再從新鍛造一個給族醫,這個銅爐在小兄弟手中才能算的上是得其所歸,物盡其用。」
梁木頭沉吟一下,知道奧斯雖然說的輕鬆,銅爐一定不易鍛造,自己的確也需要一個煉藥的銅爐。說「嗯,銅爐我收下了,從你答應給我打造的兵器里減掉一個。」
兩位長老連忙說不用,梁木頭還是堅持了立場。
兩位長老多次表示感謝梁木頭,溫家天之後,最後也承諾給溫家天煉製一把三個符文的長劍作為感謝,溫家天客氣兩句也就順勢應允了,不過矮人族答應給梁嘉,溫家天的兵器,都要等脫險才能鍛造。
至於梁木頭,在收下銅爐的時候順勢撈走了符文筆和銅製漏斗。對於梁木頭這種順手牽羊的行為,鳳飛飛無語的看著梁木頭的背影:「貪心鬼」
費斯最後好奇的問梁木頭:「小兄弟,你從多大開始給別人畫醫治符文,我是你救得第幾個病人。」
梁木頭歪頭看著費斯:「誰告訴你,我以前醫治過別人。」
費斯獃獃的道:「我不會是你第一個病人吧……」
這時候忽聽到在不遠處傳來一陣狼吼聲,小寶從外面跑過來,「秀兒……木頭……開始了,開始了,荒狼開始進攻了。」
奧斯,費斯帶頭,幾個人向大木門那邊走過去,費斯拿著衣服邊走邊穿,「為什麼……奧斯……離午夜還有一個多時辰,現在荒狼群就提前進攻了。」
奧斯神情憂慮,「前兩次都是午夜才開始,我們去看看再說。」
今天白天,矮人族的苦力們又加固了兩層石頭在大木門的外沿,木門兩丈多的寬度其實不利於狼群進攻,沒有辦法發揮出狼群數量上的巨大優勢,再加上三面環山,峭壁聳立,可以說整個山谷易守難攻。
荒狼群輪番的進攻,目的是不停的消耗防守武者的體能,真氣。一個武道三階後期的武者,在上面支持不到半個時辰就頂不住了,防守的武者和荒狼群數量上的巨大差距,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消耗光武者的精力。事情會一直向著有利於荒狼方面發展。如果沒有大規模的援軍,就算多加入了幾十個武者,也不過是多生存一段時間罷了。
兩丈多的木門,溫氏一族和薛達的人各守一丈多寬,基本上一邊派三個人上去就可以死守住大門了。
溫氏一族和薛達傭兵團,現在都是派上兩個武道四階加一個武道三階的武者,在木門上面防守,隊伍里的人都在木門後面,有的武者拿著弓箭,不時的射擊衝上木門的狼,其他武者都在門附近準備著,木門上面有支撐不住的,立刻跳上去替換。
溫家天趕到木門后,跳上去將他的一個武道四階的人換下來,溫家天站在木門上,掣劍出鞘,一把精製的玄鐵符文長劍,劍體瘦長有力,在清冷的陽光照耀下顯得寒光冷冷,溫家天原本平和的臉上顯現一股浩然正氣的威勢,低吟一聲,清風飄揚,衣襟飄舞,劍鋒飛出一道道宛如彎月光系劍光,劍光準確的飛掠向荒狼的頭部,喉嚨等重要部位。基本上每劍都消滅,或者重創荒狼。
溫家天上去后木門上面的防守壓力頓時減少了一點,但是荒狼依舊一**的向上沖,尖銳的牙齒,血腥大口,鋒利的爪子,夾帶著荒狼不時噴出的冰晶,火球,不停的噴襲木門上的武者。
在木門後方二十幾丈遠的地方,有幾個大樹,梁嘉和兩個矮人族的長老站立在其中一棵角度很好的大樹枝幹上面,凝重的觀察著木門的戰況。
鳳飛飛腳傷了,秀兒陪她坐在下面的大石頭,梁嘉目無表情的問「昨晚和前晚荒狼的攻擊也是這麼強悍么。」
奧斯臉色有點驚訝,「沒有,荒狼群一直是用拖延戰術,想消耗我們,昨晚荒狼都是在木門下面噴冰晶和火球,不會輕易上木門,沒有這麼拚命,今晚荒狼不但提前了進攻時間,狼群的攻勢也更兇悍。」
費斯說「是不是狼群見我們的人手爭加了。他們想加大攻擊強度來消磨我們的戰鬥力。」
梁嘉:「恐怕不是,荒狼是要和我們死磕,你們注意聽。聽到沒有,狼嗥,不停的狼嗥」
奧斯,費斯面面相覷,疑惑的問,「狼嗥,狼每天都叫啊。有什麼不同」
「你們看遠處,左邊的山坡,那邊有一群荒狼,狼嗥就是從哪裡傳過來的。你們只要注意觀察就發現,每當荒狼的攻擊減弱的時候,那邊的狼嗥聲會更加急促,更加嘶厲」梁嘉
奧斯反映過來說「你是說山坡那邊是在指揮狼群進攻?」
梁嘉沒有回答他「如果荒狼繼續這樣搏命,你們估計他們兩隊守的多久。」
奧斯說「一定頂不到天亮,只有溫兄和薛達可以支撐,其他人換上兩次就要休息上半天才恢復。」
梁木頭喃喃自語:問題到底出在那裡,為什麼要和我們死磕。
梁嘉對著下面的秀兒說:「秀兒,去跟凌可兒他們說,讓我們的人上去幫忙。」
秀兒答應了一聲,就跑到前面去找正在和少年們觀戰的凌可兒,兩人說了幾句。凌可兒的回頭看了看這邊。等秀兒說完了,凌可兒就召集耶里,西門雄,凌風幾個核心交代了幾句,然後自己一個人轉身來到梁嘉三人站立的樹下。
凌可兒纖腰一擰,足尖點地,提氣身體急掠而起,凌空翩然到樹上,輕盈盈落在梁嘉的身邊。凌可兒一身白衣飄飄,和梁嘉並肩站在樹枝上,迎風佇立,嬌美無暇的容顏,風姿卓越,宛如仙子。
鳳飛飛在下面看著兩人在樹上相鄰而站,衣襟獵獵,似乎感覺有一種默契的親昵。她雙眼冒火,銀牙緊咬,小聲憤憤的說「兩個人加起來比豬還要重,也不怕把樹枝踩斷,大庭廣眾的,靠那麼近,真不害羞。」
凌可兒撥了一下自己額頭前的一抹劉海,定了定神,問梁嘉:「為什麼這麼急讓我們上去幫忙,看他們應該還頂得住一段時間。」
梁嘉沒有回答她,還在不斷的自言自語:為什麼會蓄意挑起荒狼群的怒火,難道他自己不想活了嗎……不對……他也要.活下去……他怎麼活下去呢?
梁木頭靈光一閃,說「你們跟我來。」
梁嘉剛說完就飛掠出去,速度極快的奔向溫家天的營地,只留給三個人看到一個虛影。
梁嘉用最快的速度來到矮人族分給溫氏一族宿營的帳篷旁,抬頭看看那棵生長在石壁縫隙的雪松,枝幹挺拔的佇立在刀削斧鑿般的峭壁間,針葉在微風中顫顫而動。
「幸好,還沒有逃。」梁嘉。這時奧斯,費斯趕到了,凌可兒落後幾丈,也緊跟就到。
梁嘉對凌可兒說:「去叫凌風,凌虎,還有秀兒過來。」
又對兩位矮人族的長老說「召集齊所有的人,全部去大門那邊集合,要度過這次難關,必須先抓出內鬼。」
奧斯和費斯同時一驚,「有內鬼?」
梁嘉「沒有時間跟你們解釋了,先去召集人。」
對於梁木頭之前表現出來武道的實力,符文的技藝,兩位矮人族的長老是很敬佩的,現在對梁嘉的要求雖然有點困惑,兩人還是選擇了先服從。
他們走之後,梁嘉向石壁一個箭步衝去,腳往石壁一登,飛身向雪松上掠去,凌空一個空翻,腳尖用力一點雪松再借力旋身向上急掠,人穩穩的落在石壁的頂上。
左邊的這座高山雲霧繚繞,奇山兀立。梁嘉站的崖壁頂端,陡似老天爺用斧頭把高山齊地砍掉一塊,露出一個直立的石壁切面。梁嘉面對大山站立,後面是營地,前面只能往山上爬,山上怪石嶙峋,蒼翠峭拔,少年們突圍進來的時候,曾看到荒狼群是把三座山都包圍了,不過外圍山腳的荒狼比較少,只是鬆散的在遊盪。
梁嘉看了一下就又回到下面,凌可兒,凌風,凌虎,秀兒,費斯已經回來,奧斯還在那邊組織人集合。鳳飛飛也跟了過來,不過小丫頭似乎氣還沒消,臉上掛著一層寒霜,小嘴緊閉嘟著。
秀兒很興奮的:「木頭,你是不是發現可以逃脫這裡的路,我們都可以出去了,是嗎。」
梁嘉:「只要你想走,我們幾個隨時可以逃出去。」
秀兒頓時冷靜下來,期待的問:「木頭弟弟,只能我們自己逃嗎,這裡的人我們不能帶上嗎,矮人族們留在這裡會被荒狼吃掉的。」
梁嘉冷漠的說:「在上面綁一根繩子,是可以把他們都吊上去,不過也沒有逃出狼群包圍圈,沒有馬的情況下,又無險可守,他們一樣沒命。」
秀兒堅決握緊了一下拳頭的說:「那我們就一起幫矮人族們在這裡防守,只要我們齊心合力,一定可以守到援兵來的。」
梁嘉「如果沒有援兵呢?」
秀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凌可兒,鳳飛飛和費斯幾人齊聲大驚:「什麼?沒有援兵!」
梁嘉看著秀兒:「沒有援兵呢,你走嗎?」
費斯立刻精神緊張的看著秀兒,他知道沒有這群人的幫助,他們撐不了幾天。
秀兒艱難的考慮了一會,臉上可憐兮兮的央求梁嘉「好弟弟,我們不可以拋棄矮人族啊,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木頭,你想想辦法吧。」
梁嘉早就知道答案是這樣的,對他們說「凌風,凌虎,留在這裡守住,不要讓任何人從這裡逃走。」
梁木頭也不理他們是否會聽從他的安排,人影一閃,向木門方向飛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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