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洞房花燭

眾人奇怪地看著項羽，項羽一臉嚴肅地說：「我已經安排他們在關外安營紮寨了，他們的面目都暴露了，怎麼去卧底？我看還是讓小軍和小剛兄弟帶那野狼隊去吧，他們雖然打了一宿仗，人疲憊點，但讓楊儀一看，就更像敗軍了！我和雪翎因為也一直戴著頭套，我們也可以跟他們一起去！」

吳海濤高興地說：「好，好，那就讓小軍和小剛他們去卧底！不過羽兒和翎兒暫時不能去，他們今天得進洞房，翎兒今後得成天和羽兒在一起，不結婚不方便，咱們也不能讓人家指指點點的，咱們得名正言順！」

項凌點了點頭：「好，奪巴郡的事兒，我同意按羽兒的三步走進行！羽兒和翎兒今天必須大婚，雖然草率點，但現下也只能如此，天下大亂，已經容不得我們安安靜靜地操辦婚事了！」

項羽一拉吳雪翎往地下一跪說：「四位父母大人，羽兒和雪翎還有一個請求，懇請四位父母同意！」

項凌和吳海濤對望了一眼，同時說：「說吧！」

「羽兒有一表弟李淳風，是個文武全材之人，今天他看中了雪翎的丫鬟雪玉，孩兒和雪翎想讓他們和孩兒一起在今天成婚！」

吳海濤為難地笑一笑，看看夫人南宮燕。南宮燕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說：「你是一家之主，你決定就是了，看我幹什麼？不過，雪玉是個孤兒，從小就在我家長大，我們待如己出，婚姻大事，需得她自己同意方好！」

吳雪翎忙說：「李將軍是玉兒自己相中的，她早已經和李將軍投懷送抱了，現在我們也就是代她稟過父母，絕不是我們多事！」

南宮燕笑了：「是不是剛才和她站在一起那個小夥子？」

吳雪翎說：「就是，聽飛揚說他不但武功超人，而且智比管仲、樂毅，是飛揚的小軍師！」

方如雪笑道：「姐姐，翎兒此話不虛，那小子將來肯定是羽兒的一大臂膀，沒想到玉兒有識人的慧眼，竟能自己在人海里看中了他！」

南宮燕看看吳海濤說：「那孩子我看了，坐立隱隱有虎豹之姿，將來必是一位賢臣良將，我看就答應吧，玉兒自己滿意，我們也就放心了！」

吳海濤哈哈笑道：「哈哈，我老婆啥時成了半仙了，剛才說羽兒有龍行之姿，這又出了個虎豹之姿，你還看出什麼來了？」

南宮燕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我還看出你有當國丈的命吶，你信嗎？」

吳海濤笑道：「當然信了，要不然我能把姑娘嫁給羽兒嗎？好，那就添對新人，兩個丫頭一起辦！」

受吳小剛的野狼隊的啟發，項羽從大漢軍里和峨眉山莊里挑出了七千八百名身體素質好，有武功底子的十八、九歲的江東子弟，加上野狼隊二百名隊員，湊足八千之數組成了虎豹團。這就是跟著他馳騁殺場的八千江東子弟兵。虎豹團分四個隊，即猛虎隊、雄獅隊、飛豹隊、野狼隊，團長由吳雪翎擔任，副團長由吳小剛和李淳風擔任。四個隊的隊長分別是：宋子賓、葉文龍、霍運來、凌萬春擔任。每隊兩千人，清一色的騎兵，都挑選的是口外運來的大月氏馬，各配備長槍或大刀，但每人都佩有一把漢水馬場打造的鋒利無比、削銅截鐵的漢魂劍。為了使虎豹團儘快能適應戰鬥要求，他把原來的二百野狼隊隊員平分成四部分，分到了各隊里，分別擔任小隊長，每小隊四十人。

為了打好卧底一仗，他又從四個隊里，各抽掉二百人，由化名孟軍的吳小軍、化名蔡放的吳小剛兩個人帶隊，裝成敗兵，秘密地離開雲水關，被戰車隊運到離巴郡三十里的地方，讓他們趁夜色消失在密林里。

笙管嗷嘈，鑼鼓翻天，兩對新人在大家祝福聲中被送進了洞房。

項羽牽著吳雪翎的手剛一進門，把門一扣就急三火四地抱起吳雪翎朝大床奔去，氣得吳雪翎打了他一巴掌：「瘋子，人家的蓋頭還沒掀掉呢？」

項羽笑著說：「那不簡單，扯下來就得了唄！」

吳雪翎嬌嗔地扭動了一下小屁股：「不嘛，人家要你拿秤桿挑下來，人家要你知道，翎兒是千金難換的好女人！」

項羽只好把吳雪翎放坐到床上，拿起旁邊桌上早預備好的秤桿挑下蓋頭，燈光下見吳雪翎化了淡妝，不但更顯得嬌媚秀美、卓而不群，而且還平添了幾分雍容華貴和嫻靜典雅的氣質，喜得他一下子摟住吳雪翎，急慌慌地伸手就要解她的衣帶，被吳雪翎輕輕地把他推開了：「好夫君，人家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急什麼呀！人家想知道你今後的打算！」

項羽笑了：「什麼打算，眼下這個大楚和大秦，哪個能讓我們好好地活下去，我不跟他們斗就不能生存下去，你說，我不鬥行嗎？你跟了我，就算是上了賊船了，我們這一生，大概都得在馬背上度過了！」

吳雪翎把項羽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她抓住項羽的手撫摸著，輕輕地嘆了口氣：「這也許就是咱們的命，躲是躲不過去的！但我覺得，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們過安生的日子，我們就不能讓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再禍害下去了，我們就花點力氣，花點時間，幫著把他們送到另一個世界去，讓他們遠離開我們，遠離開我們的親人！我們要給我們自己和孩子，打出一個安安靜靜的世界來！飛揚放心，前面不管多難，多危險，雪翎都不會離開你！就是虞姐姐過來那一天，雪翎也要和虞姐姐一起豁出這腔子血，潑著命陪著飛揚跟他們斗下去！」說著，她自己慢慢地站了起來，解開衣帶，脫去外面的披風，露出裡面的一襲淡粉的紗衣！

紗衣里，似是未沾寸縷，那玲瓏玉體尚可朦朧看見。吳雪翎小鶯出谷的輕聲說：「飛揚，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妾為夫君跳個舞吧，夫君是不是給妾伴唱一個呀？」

項羽略一思索，拿起秤桿擊著桌子唱到：「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隕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闌珊處。」

歌喉婉轉，穿雲裂石。

歌聲中，吳雪翎翩翩起舞，紗袂飄飛，時似奔月嫦娥，飄飄欲仙，凌空騰越；時如西子浣紗，盼范生赴約，望穿秋水；時爾激情飛越萬里關山，大開大合，大起大落；蹴爾猶像小家璧玉，靜守茅廬待夫歸來-----

歌舞罷，吳雪翎又說：「夫君歌好，不知舞跳得如何？來，給翎兒跳一個！」

項羽突然想起自己篡改的那詩，就抽出劍邊舞邊唱道：「大風起兮雲飛揚，橫槊天下兮戰八荒，吾有所愛兮鳳翎蝶，天下歸心兮回故鄉！」

曲盡，吳雪翎一下子揪住項羽的耳朵：「好啊，除了鳳姐、我翎兒，你還有個蝶兒姑娘？你說，她在哪兒吶？」

項羽愣住了，他順嘴唱了出來，還真沒注意這鳳和翎兩字竟叩上了虞鳳和吳雪翎二人，難道還真有個蝶兒在那等著我嗎？是不是真的就是小玉兒？前世的鳳翎蝶真的帶給自己三個鍾情的女人嗎？他痴痴地愣在了那裡，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面前的翎兒。

吳雪翎看著項羽呆愣在那裡了，她心疼地嚶嚀一聲撲進項羽懷裡，嬌軀微喘，香汗滿面，俏目含羞，粉面帶暈，低吟似地說：「飛揚哥哥，別生翎兒的氣，翎兒不怕你有蝶兒姑娘，翎兒怕你甩掉翎兒，翎兒愛你，不能離開你！」

月光如水、美人如斯，沉醉不在酒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