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話 天台上的告白

林家。

林秀賢一回到林家，夢婉儀就上前來，說：「秀賢哥哥，你總算回來了！」秀賢疲憊不堪地坐在沙發上。。這麼多年了，自從蘭妍被銘世哲接回泰國后，他以為他不會再遇到她。沒想到，蘭妍最終還是回來了，自己還和她在咖啡廳里敘舊。

婉儀見秀賢不回答她，就默默的走了，留下一句話：「秀賢哥哥，明天放學我不和你一起走了。」秀賢並沒有理會。秀賢想：這麼多年來，我對蘭妍的感情，或許也淡了吧。。蘭妍呢？也許，她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不過，這份感情，也終於了解了。

莫利亞學院。

此時此刻，學校已經打了放學鈴，不少學生都在收拾書包，準備離開校園。一個女孩走到秀賢的面前，淡淡的說：「秀賢有人找你，麻煩到天台走一趟。」秀賢感到有一絲疑惑，收拾好書包，就隨著這個女孩走到天台。推開門，天台上，似乎沒有人。秀賢走到圍欄邊，正好俯視著學校。夕陽慷慨地揮灑在安靜的校園裡。在建築上，夕陽在玩耍，在注視著班級里還在學習的學生；在文化長廊里，夕陽灑在長廊上正在生長的常青藤，像清波蕩漾的海，密密麻麻中，夕陽又透過常青藤，灑在地上，美得不像話。整個校園都是安靜的，都籠罩在夕陽下。

林秀賢默默地望著這所美麗的校園，卻不知，有人在慢慢地向他靠近。突然，一雙柔弱的手輕輕地抱住了秀賢。秀賢轉過頭，發現是婉儀。「婉儀，你……」「噓，別說話，再讓我享受下，好嗎？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了……」最後的九個字，婉儀說得很輕柔，林秀賢根本聽不到。林秀賢沉默了，只好任由婉儀抱著他。

時間彷彿在這裡凝固了，沒有誰知道，此時此刻，這所校園裡，還有人在天台上，安靜地抱著，沉醉在其中。過了許久，婉儀終於鬆開了手。「好溫暖……」婉儀眷戀地說。

林秀賢並不明白婉儀是什麼意思，便彈了彈婉儀的鼻子，說：「你這壞丫頭，又在搞什麼壞注意？」

婉儀搖了搖頭。她靠在邊欄上，說：「林秀賢，我喜歡你！」

「這……」林秀賢怔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麼多年了，自從他在結冰的河裡救了婉儀后，他就把婉儀當作自己的親妹妹，照顧她，寵愛她，但是，他從未對婉儀有過什麼感覺。他認為，他們的關係只能是哥哥和妹妹，然後，永遠也越不過這條界。

兩人都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後，秀賢說：「婉儀，我不適合你。你應該找到真正合適你的人，他才會是你值得一輩子去愛的男人，值得你去依靠，值得你去托福一輩子的男人。對不起，婉儀。」

淚水從婉儀的眼眶裡，流著，滴落到地上。「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就沒有喜歡過我嗎？」

「當然有，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喜歡你。但你知道的，這不是愛，只是哥哥對妹妹的疼愛。我無法愛上我的妹妹，真的我做不到。」

婉儀捂著嘴巴，說：「真的么……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或許，是真的。這麼多年來，你除了她，就從來沒有愛過誰，對吧？我一直都陪著你，在你傷心時，我安慰你。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卻只得來你對我這個妹妹的疼愛？我不知道，你喜歡怎樣的女孩，我也不知道，怎麼樣你才能喜歡一個女孩。但是，我只知道傻傻的陪著你，因為我相信有一天，我會鼓氣勇氣向你表白，就像現在這樣，不過，我會得到的，是你的一聲肯定。秀賢，我真的很愛你，愛到我的心跳都隨著你而波動。求求你了，答應我吧，和我交往吧，好不好，秀賢哥哥？就算你現在不喜歡我，你遲早也會愛上我的，對不對？秀賢，你回答我呀！」

秀賢始終搖了搖頭：「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會傷害你，但是，我們之間，只能是哥哥和妹妹的關係，永遠也超越不了。我，以前沒有愛過你，現在也是以後也是，一輩子都是。婉儀，別說我無情，而是我不忍心傷害你，不忍心讓你把青春都獻給我。真的，這樣不值得。你說我喜歡怎樣的女孩，我不知道。但是，總有一個女孩會讓我心動的。但，她不會是我的妹妹。」秀賢的眼睛里掠過一個女孩的身影，婉儀看得分明。

「不！我這輩子，非你不嫁！」婉儀堅決地說。

秀賢感到惱火，說：「夢婉儀！你鬧夠沒！我只會當作你在玩遊戲！只不過，今天我想把話一次說清！不要再鬧了，我已經忍受不了了！你都這麼大了，還這樣？感情的事能說玩就玩嗎？你還小，才14歲，你不懂。我已經17了，這種事情我明白。你為了我，還直接跳級，我都忍了；你瞞著我，陷害別人，卻還在騙我，你到底想怎樣？作為你的哥哥，即使不是親的，我都盡責了，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

婉儀臉色蒼白，嘴巴哆嗦著：「你，你都知道了？」

秀賢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婉儀的腦袋，說：「婉儀，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一切都瞞不了我。因為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我原諒你，不怪你。」

婉儀撲到秀賢的懷裡，哭著說：「我沒有鬧，我沒有鬧，我真的愛你，我真的喜歡你……別人說，為了愛，做這些事，都不算什麼的，因為我愛你啊，所以我才會這麼做……」

「我知道，所以我並沒有責怪你。只是，今天，我都把話說完了。」林秀賢說。

「可是我寧願做你喜歡的女孩，也不願意做你的妹妹。是的，你會很疼你的妹妹，但是，到了你有喜歡的女孩時，你還會這麼疼你的妹妹嗎？我想，不會了吧。那個時候，你就會嫌你的妹妹煩。為了你的女孩，你也許會連妹妹都利用……」婉儀哭訴著。

「不會的。」

婉儀終於笑了，破涕為笑。時間就這樣安靜的停止在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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