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老夫子的煩惱(2)
「大概有多少人呢?」梁山伯問道。不就是招生么,俺是大學校里出來的,可是見慣了大場面滴。
「具體的人數,羅賢還沒統計出來,大概沒有五千,也要四千五吧。」老夫子嘆道。
「哇,碧鮮庵發了。」梁山伯忍不住打趣道。但見到老夫子臉色,立刻一本正緊道:「這麼多人,以碧鮮庵現在的條件,是無法運轉的。」
「以你之見,有何辦法?」這會兒老夫子倒一點也不含糊,虛懷若谷的問道。
「要說辦法,倒也不是沒有。」梁山伯說著,腦子一轉,靈光乍現。
「但說無妨。」老夫子支起了耳朵。
「先發布一個公告,來碧鮮庵讀書先進行學前考試。考試合格者,方可進入庵里正式讀書。這樣,錄取的人數就可以由我們來控制。」梁山伯有條不紊的說著。
「好。這個辦法不錯。」老夫子眼前一亮,由梁山伯讚賞的看了幾眼,心道:這小子管理上也有天賦,是個全方位的人才啊。
「當然,考試將採取一關筆試二關面試的格局,這樣選出來的學生才夠優秀,才有資格進碧鮮庵深造。」嘴上說著,梁山伯心裡卻打起了小九九,自己已然是庵里的學生會主席,主編著校報、領導著騰球協會,將來再弄點個什麼小組、什麼委員會也是必然趨勢。這碧鮮庵不面試,萬一弄兩個比花木蘭更搗蛋的,比吳四九更歪瓜裂棗的,心裡毛啊。
再說了,既然開了考試入學的先河,不搞得熱熱鬧鬧,沸騰一下怎麼能進一步提繁榮升碧鮮庵這塊金字招牌?
面試還不是小菜一碟?就算來個招商引資俺都不怕。見老夫子心情轉好,梁山伯開始羅列詳細的招生計劃。
「嗯,有創意。」老夫子精神十足,示意梁山伯繼續說下去。
「老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手上應該還有不少達官貴人的舉薦信吧?」梁山伯話鋒一轉。
「你小子真是聰明啊,什麼事都瞞不過你。」老夫子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和藹,搞得梁山伯很彆扭。
彆扭歸彆扭,這點子還是由自己來出。梁山伯也不打算和老夫子兜圈子,說道:「這個就更簡單了,按級別付費收人。」
這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么?一是應了某人的面子,其二呢,直接增加碧鮮庵的財政收入,以進行擴庵之需。這在現代社會,是極為普遍的事。
「這個,不太好吧?是不是太欠公平?」老夫子遲疑道。
早料到老先生會想不通,環境所至么。
「公平啊,太公平了。開兩個班嘛。一個錄取班,一個特取班。」梁山伯補充說明道。心裡在卻想,公平?這世上哪有絕對公平之說?自己剛得了一項特異功能就玩完了,忒不公平了,這找誰評理去?
「原來是這樣。」老夫子恍然大悟,頓了一下,又低聲道:「不過,那些考不上的孩子不是可惜了?」老夫子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詢問,一臉的惋惜。
老夫子到底是老夫子,為人師表,仁心仁義……俺佩服。好吧,好人做到底吧。梁山伯徹底無語,只得再次獻計:「那麼,以您在教育界的地位和碧鮮庵的盛名,能否考慮發展若干家關係好的書院?」
「這個,……倒是可以試上一試,山伯的意思是?」老夫子小心翼翼的問著,生怕意會錯了梁山伯的意思,聲音里甚是激動——憑直覺,這山伯小子又要有什麼劃時代的舉措了吧?
感覺到老夫子的虔誠和敬重,梁山伯暗道:瞧衛老這一臉鄭重求教的神情,丫的,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擇日成立一個教育局了,弄個局長噹噹,也好過過官癮。
意淫一翻后,見老夫子期待的目光,這才清了清嗓子繼續道:「當然是發展下線,借用他們的書院辦幾個委培班。目前來看,只要和碧鮮庵扯上關係,其他書院還是樂意的。當然,這其中的方案還得從細節研究,和約還是要簽屬的。免得以後橫生枝節。」接著梁山伯將開辦委培班的具體細節、注意事項及今後的發展方向一一詳細的闡明。
老夫子的神情由驚奇到驚喜,再到感嘆,直到徹底的折服。論膽量、論搞怪、論學才,這幾十年中還從沒有一個學生可以和梁山伯相提並論。就算自己年輕時,也未必及得上這小子。
「那麼,接下來的具體事宜由你具體實施,定期彙報給我聽就是了。」老夫子感嘆的同時,早已把梁山伯提到了碧鮮庵副校長的位置。
丫的,俺這麼快就榮升到了執行董事的位置?低調可是俺的原則——有聘書或者增加薪水的話,俺還是願意服從組織安排的。
「這個,我還要上課,還要負責校報,還要定期外出採風,還有滕球事業……恐怕不能勝任吧?」心裡想得美滋滋,臉上卻露出為難的表情。
臭小子,話說都這份上居然還在忽悠。老夫子拿這個頑劣弟子實在沒辦法,只好拿出殺手鐧,假裝老臉一沉道:「怎麼,難道你不願意為碧鮮庵出力?」
「願意,弟子十二萬分的願意。」梁山伯嘿嘿一笑,只得見好就收。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見生意弟子不敢在自己面前倚才自重,老夫子很有成就感,臉色和悅了不少,開始下達最高指示:「校報是首要任務,採風是必要的;滕球比賽是碧鮮庵的臉面,我也是鼎力支持的;接下來招生工作,是下階段的重中之重。至於上課么,時間允許的話,你聽聽也無妨。」
老夫子一邊說,一邊看著梁山伯積極主動的掏出一個小本子,用名震書院的山伯牌鵝毛筆快速的記錄著自己的最高指示,心情更加爽快。
嗯,這個山伯,越來越招我喜歡,要是一直待在碧鮮庵……意淫中的老夫子表情是相當豐富的。
哇,這老夫子也忒前衛了。言下之意,俺現在連學生這個幌子都不需要了?不不不,上課,偶爾還是要上滴,和未來老婆同窗共室是妙不可言的,誰也不能剝奪俺的政治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