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深夜同廁(上)
「ok，ok，老大說什麼都ok，不過，什麼是「哭比」，難道哭比比的就ok嗎？」四九連聲答應的同時，一臉疑問的看著梁山伯。
梁山伯石化，代溝啊，什麼叫代溝，這就是時代的代溝。朝他比劃了下中指，鄙視的看他一眼，不於理睬。
幾分鐘后，梁山伯就升格成了老大。「四人幫」的老大，滕球隊的老大。祝英台和花木蘭「吃吃」笑了一下，未提出任何異議。
瞎子都能看出，現在的梁山伯身上已經彌散出一股與眾不同的王八之氣了，兩位怎麼可能有什麼異議。
再說了，現在的梁山伯，一個字：牛，兩個字：牛牛，三人字：牛牛牛，四個字：牛氣衝天。能自由出入老夫子書房，能與老夫子切磋研究學問，那不是老大是什麼？
「那我們能做什麼嗎？」祝英台問道，一臉躍躍欲試的激動，想來也有為那校報貢獻餘熱的打算。
「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做版面編輯。」梁山伯心想，這小丫頭心靈手巧，寫得字又好，做編輯再適合不過了。
「真的可以嗎？」聽到梁山伯的答覆，祝英台的臉上掩飾不住興奮。
「那我也要玩。」梁山伯還沒回答，花木蘭又搶過話題。
「這可不是玩。弄砸了，小心老夫子罰跪柴房。」梁山伯看花木蘭一臉頑皮樣，逗她道。
「罰？才不怕呢。」花木蘭頭一昂，不屑道。
「哦，忘了，這裡有打洞專家。」此話一出，梁山伯和吳四九相互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
剩下花木蘭和祝英台兩個人莫名其妙站在一邊。
象小花和小祝兩大美女這般年紀的舊社會女子，雖已發育的頂呱呱，可如此下流無恥的話哪會聽得懂？
要是現代的女孩，如此言語還不是小兒科。
不過，不懂也有不懂的好處，要是花木蘭那丫頭搞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依她那潑辣的性格，不把兩人海扁一頓才怪。
兩人猥瑣的笑了一陣，見花大同學的表情已經多雲轉陰，即將打雷下暴雨，立刻就此打住。
不過，四九倒是一臉好奇，這兩位小帥哥咋這麼不入行，如此淺顯的『打洞』都不懂，很是惡意的想象這不知道還叫不叫男人。卻不知道對面兩人還真不是帶把的。
「我這兩天做樣版，等老夫子審核后，再拉你們入伙。這辦校刊的事，得慢慢來。」回到原話題，梁山伯說道，反正還早著呢。
「哦，不過，你這兩天沒時間踢滕球了？」四九很牽挂藤球這一偉大的運動，玩那運動讓自己很有成就感，仗著自己肥胖的身材，可以橫衝直撞把別人撞開來進球，這讓四九第一次對自己的肥胖有了點自信。
「暫時由你領導滕球隊，這兩天我就不參加了。」梁山伯把這個偉大而艱巨的任務交給了四九。
「好吧。」四九心裡不太樂意，嘴裡卻答應下來，誰叫山伯現在是老大呢。踢滕球沒了梁山伯，就***不帶勁。
為什麼？還不是別人水平太差，四九和他們玩就象大人欺負小孩，倍兒沒有挑戰性。
不過山伯不在，自己可以做老大，想想指揮著一群手下威猛的向前『衝鋒』，把藤球恨恨捅進對方球網，四九把不快丟到了腦後。
見時間不早了，花木蘭和吳四九這才離開寢房。
寢室里一時間寧靜了許多。祝英台點亮燭台，安安靜靜的坐在書桌前，燭光下，她似乎在思索什麼。
梁山伯有些好奇，卻沒開口問。這小丫頭平時話不是很多，尤其這兩天，不知咋了，和自己說話明顯腆靦了很多。
校刊，還是研究校刊的事吧，做個方案出來。
干起了老本行，梁山伯心裡升騰起一種突然的思鄉情緒，雖然那裡沒有自己的親人，但還有同事、朋友，甚至有一見之緣的小多多……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這時候，梁山伯也變得酸起來，雖然李大詩人的詩句不能完全表達梁山伯此刻的心境，但心裡默念著，總比發獃要來的好。
一抬頭，一雙好奇的眼睛正盯著他，四目相接，英台慌忙低下了頭。
寢室里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見，梁山伯有點失神的看著羞紅了臉的祝英台，這丫頭越來越喜歡臉紅了。
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梁山伯將整個校報的框架構想好，便伸了一個懶腰，裝作渴睡的樣子。具體的內容還是明天再定了。
換以前，熬夜趕稿子的事再正常不過，熬個夜無所謂。但如今不同了，自己不睡覺，英台鐵定在一邊等著，無論有多晚。
自己得暗地裡照顧祝英台，小丫頭總是等梁山伯睡了起后才敢上床。
「我睡覺了。你也睡吧。」梁山伯道。
「嗯，我知道了。」祝英台點點頭。
熄燈，五分鐘后，照例是悉悉索索的脫衣聲音。這個固定的聲音現在倒成了梁山伯的催眠曲。
夜半，迷迷糊糊中，聽到祝英台輾轉的聲音。
這小丫頭有心事？失眠？梁山伯慚慚清醒過來，又不好意思問，裝模作樣輕輕咳了一聲。
聽到梁山伯的咳嗽聲，祝英台極力裝著熟睡的樣子，沒過五分鐘，卻又在床上翻動起來。
「你，怎麼啦？」梁山伯可以斷定，小丫頭有事，只是不肯說。
「我想上……茅廁。」祝英台猶豫了一下，說道，接著馬上又補充說明：「我想……我吃壞了…肚子。」
舊社會的學生宿舍當然沒有衛生間。如廁一般要到公共茅廁，走出寢房拐兩個彎就到了，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相當不方便。
如今是初秋時節，天氣不算太冷，要到了深秋或冬天，夜半起來撒個屎，出門冷風一吹，容易感冒，極不科學。
「那還不快去。」梁山伯心想，如廁就如廁唄，哪用得著如此翻來覆去，俺還以為小丫頭咋開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了呢。
「可是，……」祝英台還是磨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