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書院變革
其實梁山伯還是輕看了自己這個活字印刷術的影響,要是任意推廣,增加書本發行,就會降低讀書收入的限制,必將增加士族的規模,在東晉這個等級森嚴的士族社會,就必定會引起當今既得利益的士大夫階層的強烈反對,到時候梁山伯怕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還是老夫子這個士大夫看問題透徹明了,對自己這個得意弟子愛護有加,已經在暗地裡開始保護他了。
回到寢房,花木蘭和吳四九早已人走茶涼,只剩下祝英台一個人在燭火下看書。
一襲白衣,黑色的雲鬂映襯著柔和的臉蛋,粉嫩的肌膚,一雙秀目如兩泓清澈的泉水。見梁山伯回來,祝英台緩緩站起來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丫的,小丫頭想我了吧?梁山伯張張嘴,剛才的意亂情迷終於沒有吐出口,咽了一口吐沫,微笑道:「嗯,和老夫子多談了會,一時興起忘了時間。英台,天色已晚,明天再用功吧,快快休息。」
「嗯,我知道,我在等……研究」祝英台咬了咬紅唇,越說越輕,最後兩個字,終於沒有說出來。
用句時髦的歌詞:等我等到你心疼?不會吧,丫的,才多長時間?梁山伯恬不知恥想道,又說:「在研究什麼?學習要緊,身體更要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要說瞎瓣胡扯,可沒人是梁山伯的對手,祝英台當然更不是他的對手了,只見她小臉一紅,道:「我也沒研究什麼,只是剛才校報上那兩首詩,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汗!又是一個喜歡研究的書獃子。可以想象等校報正式發行后,那些所謂的才子看見這兩首詩的場景了,鐵定是一副熱火朝天的研究氣氛。
嗯?敢情還是那兩首詩吸引人?梁山伯哭笑不得了,自己的隨手偶得之作有這麼大的深度。難於相信。看見苦思中的英台,梁山伯不忍心了,還是早點解釋她聽,早些聽脫衣聲吧。
於是梁山伯那兩首詩的詩體詳詳細細解釋了一遍,祝英台自然聰明伶俐,一點就透。等梁山伯解釋完,就完全明白。
雀躍不已的讀出了兩首詩,英台崇拜的看著梁山伯,那虔誠的神色,看得梁山伯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個飛雁文和火焰文真有意思。」祝英台低語著,心裡卻止不住的暗思:枉我在家讀了那麼多書,到這裡和梁山伯一比,差遠了。
梁山伯卻道:「這個,我只是隨便寫來玩玩的,當不得真。呵呵!」
聽見梁山伯的謙虛,英台更是眼睛冒星星:這個梁山伯才學出眾,更是謙虛有禮。祝英台已經被梁山伯這個大騙子完全折服了。
「有勞你的解釋了。」英台紅著臉低聲道謝。
「不勞不勞,那我們睡覺吧,真得很困了。」梁山伯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好吧。」祝英台一臉的不好意思,這才回到自己的床前。
準時熄燈。梁山伯躺在床上,聽起了小祝同學發出的助眠曲——脫衣聲。困蟲來了,困蟲來了……貌似這小丫頭今天睡前還沒上茅廁吧?按理,她應該去一次。
「祝同學,你要不要上茅廁?」梁山伯忽然一清醒,沒頭沒腦的脫口問道。
「啊?我…..」黑暗中,祝英台愣在那裡,傻呆了。
好象這話不妥,很不妥,這下糗大了!梁山伯暗自拍了一下自己腦袋,解釋道:「這個,我是怕你是不是又吃壞了肚子?而且…….據說,今天夜裡有冷空氣,我怕你半夜起來著涼,所以,事先提醒你……」越說越離譜,越描越黑,梁山伯語無倫次了,很有點大汗淋漓的感覺。
「嗯,謝謝。」祝英台終於緩過神來。寂靜了片刻,黑暗中終於傳來悉悉索索摸索東西的聲音了。
她的小臉一定很紅吧?梁山伯偷偷想著,一骨碌爬起來,點燃燭火,瞅一眼小祝,小臉蛋紅得快要滴血嘍。
「走吧。」梁山伯輕輕提醒了一句,這才舉著燭火和祝英台一前一後往茅廁走去。
一路上,小祝同學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腳步也比較急。
梁山伯則在後面跟著。氣氛有些尷尬,有些微妙。
唉,這小丫頭。梁山伯不喜歡這種氣氛,不由哼起了小歌,人嘛,活著就要開心。
老夫子給校報提字了:碧鮮文章。四個大字蒼勁有力,龍飛風舞。還別說,校報一配上刊名,真是畫龍點睛、錦上添花……立刻象那麼回事了。
這四個字可是花了老夫子大半夜的苦思冥想才想出的,其中可是寓有深意,碧鮮文章,有本刊出自碧鮮庵的意思,更有這是新文章新文風的寓意。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印刷發行,梁山伯把活字印刷的製作原理告訴老夫子后,就由他一手包辦了,老夫子為了保密,叫來家裡的心腹下人開始製作活字,並且就在書院後面劃出一棟房子,列為禁區,專門用來印刷報紙。梁山伯樂得清閑了幾天。
老夫子心情爽,再加上對校報保持十二萬分的興趣,上課時就不再逼著眾同學背什麼子曰論語了。
在梁山伯的努力、建議和影響下,碧鮮庵前後請了幾位副課老師。
副課?當然是除了語文以外的課嘍,什麼音樂、美術、體育,數學。當然,政治課和生理衛生課還沒開展起來。
饒是這樣,四九那幫小子已經在暗地裡哼起了梁山伯的歌:
解放軍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最喜歡……
梁山伯一聽,差點背過氣去。
盜版,典型的盜版翻唱,這幫小子,咋當著俺的面唱得象野狼叫,跑調都跑到姥姥家去了。
看著梁山伯翻白眼,四九竟厚顏無恥的嘻笑著給了一個飛吻。
他***,反了天了。
梁山伯對著四九豎起了中指,祝英台剛好回過頭來,一臉詫異。
尷尬啊,美女面前大失水平,還好,小祝同學純得象張白紙,豎中指做飛吻她都一概不懂,梁山伯朝她微微笑了一下,胡亂唬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