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話

罩著白色燈罩的燈籠被懸挂在屋檐下，是不是被風吹著左右搖晃，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大門的匾額上也掛著白綾，安靜的大院中散發著哀傷的氣息。

「啊————」劃破蒼穹的一聲，恐懼、驚慌夾雜著其他的情緒，一瞬間，整個上空都彷彿被死亡所籠罩著。

「夫人夫人，來人啊，快去叫老爺，快去請大夫。」清水打開門，蒼白著一張臉，扶起倒在地上的青夏，紅色的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衣服。

「啊，青夏，」王員外在下人的陪同下，衣衫不整，步履匆匆的趕了過來，頭上冒著熱汗。

「老爺。。。」青夏虛弱的躺在床上，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嘴唇毫無血色，雙眼直直的看上上空，沒有生氣，「是她。。。她來找我們了！」

「她？」王員外吸了一口涼氣，背上的一下就沒了，就剩下一絲絲冷意，

「老爺，大夫來了，到外面等吧。」管家站在一邊，身子微微前傾，

王員外愣愣的往外走，神情獃滯，「她來了，她果然來了，」

前幾日，他的三房難產而死，孩子也沒保住。這前前後後，小妾無數，可沒一個有什麼動靜的，這麼多年到現在都無子嗣。好不容易這一年，三房懷上了，可又難產沒了。而今夜，才剛剛懷上幾日的青夏也好端端的小產了。

窗外，白色的裙角垂落，一絲髮被拿在手中玩弄，白的過分的臉上現著一抹淡淡的笑，眼中確實毫無半點笑味。不同於屋中的慌亂，冷靜安逸，很好的體現在了她的身上就彷彿是喝茶看戲一般。看著她們，拉開一絲冷笑，轉身離去。

「王員外三房難產死了，青夏昨晚也小產了。你可知道？」第二日，剛剛起身梳妝打扮的泠陌便聽到這樣的問話，擺了擺手，讓綰兒阿離下去，慢悠悠的畫著眉，「知道。」

「那。。真是你做的？」秦娘微微喘著氣，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認為呢？」泠陌看了她一眼，放下眉筆，「她小產可不是我讓的，我只是去看看她而已，至於那三房，她是最清楚不過的。」

秦娘皺了皺眉，「誒，女人心海底針，最毒婦人心啊。真沒想到，青夏會這樣害人。」

「只是沒想到，傳的如此快。」泠陌在頭上插上玉簪，走到窗前，晨光照向大地。

「沒聽說過么？壞事傳千里！」秦娘嘆了口氣，撫了撫額，「更不用說這樣的事了，更何況還是員外家出的事兒，自然早傳來了。」

把門外的兩人叫進來，「如何？今晚演么？」收回踏出的一隻腳，秦娘轉身問道。

他，此刻應該走了吧。那沙場。坐在窗前，懶懶的翻著書，心思卻不知飛到何處去了。

「姑娘，」綰兒輕聲喚了一聲，「吃早飯吧。」

冰冷的盔甲套在身上，身後只有大軍的腳步聲，身側，得力副手一臉嚴肅的看著前方。迎著朝陽，卻感受不到多少暖意，看了看升起的太陽，此刻，她應該梳妝打扮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