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安夫人的要求!
有人來存活於這個世間,是一種絕世的痛苦,活得卑微,還不如一刀來得痛快,安少弦就是這樣的心境,在他逐漸強大起來的時候,他就走得這樣乾脆,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好死不如賴活著,自尋短見的男人在尹婉心目中都是孬種一個。
顫抖地打開了一封書籤:
尹婉,當你看到這短小的白紙時,也許,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在你心裡,我是一個卑微的可憐蟲,在你心裡,我更是一個孬種,也許,就算是這樣,我也決定放棄一切,放棄自己的人生,因為,我再也等不到守著雲開見月月明的日子,我不想放棄你,然而,又不得不充棄,我無法再給你幸福,也給不起你幸福,原諒安少弦吧,他曾經說過,要把全世間最美好的東西都捧在你面前,他承諾給你一個世界,可是他食言了,他沒有做到對你的承諾,將他忘記吧,也或許,歲月多一點,時光再多一些,他就會慢慢地消失在你的記憶里,將所有的一切淡卻,這一切不是你的錯,你無需自責,如果他還愛著你,就回去他身邊吧。」
一家人團聚總是比任何幸福都要來得美滿。
少弦絕筆書止。
淚水再也掩制不住奪眶而出,字裡行間無比透露著蒼涼,他沒有說自己為什麼要選擇離開,也沒有再對她解釋與盧蝶的隻字片語,但是,一切她都懂,如果一個人看盡了世間雜亂,鎖了自己的心,那麼就再也不願意睜開雙眼,因為,這個世間太污濁了。
他選擇了離開,也許是不願意在別人面前呈現一個懦弱的,面目全非的安少弦。
雖然他一直在安鼎天的陰影下長大,但是,他卻有著自己的驕傲。
視線模糊了,涼涼的濕意滴落到了雪白的書籤上,墨黑的字體圈圈模糊了,黏成了一團,讓一排排字再難成字。
就如她攪黑的心……
少弦,安少弦,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不再了,永永遠遠地離開了她,走出她的世間,永遠不再回頭。
瞬間,他對她的好,對她的一顰一笑浮現在眼前。
薄唇扯開,唇邊露出一朵笑靨:「婉婉,你要活下去,忘記我吧,開始你全新的生活,安少弦本就是一個不該存在的人。」
他曾說過,她之於他有著特殊的意義。
然而,他又知不知道,他之於她同樣有著別人不可替代的非凡意義。
安少弦,你說,我曾是一縷陽光,將你黑暗的世界照亮,然而,你之於我來說,何償又不是呢?
她站在亭子里,任雪風撩亂她的秀髮,霧蒙蒙的眸光凝定在飄飛的白雪上。
緩緩抬起手臂,五指攤開,迷茫的眸光里,幾片雪花落到了她的指尖,沾染了她氣息,慢慢開始融化,剛才還冰冷的雪花一下子在她手心消失了,正如活生生的安少弦,讓她悲戚,讓她痛苦。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沒有回頭,不知道過了多久,緩慢回身,幾米開外,立著一抹樟蘭玉樹的偉岸身姿,仍然是那件黑色的長昵子大衣,黑色的皮手套,輪廓剛硬,頭髮上沾染著雪花,一臉的風塵僕僕,炯炯有神的黑眸瞬也不瞬地盯望著她,臉孔還瀰漫著陰霾與擔憂。
兩道眸光就這樣在虛空中遙遙相望。
一株艷紅的野梅兀自在大雪中盛放,竟是火一樣的奪目,她與那抹火艷的寒梅相互映襯,在他瞳孔里映出一抹絕美的身姿,視線滑下落在了她隆起的肚子上,儘管山中空氣清涼,卻無法疏解他心中積壓多時的怒氣。
他飛速沖了過來,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臉埋入她頸窩裡,鼻尖竄入冷寒帶著微香的氣息,本想責怒他的話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這女人就似一塊冰,這麼冷的天,居然還這樣傻傻地站在雪地里。
他執起她的手,要回裡面的別墅,然而,她卻甩開了,將他拒於千里之外。
她瞪著他,視線漸漸就模糊了。
「你又在怪我?」敖辰寰早已知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可是,他還是風風火火追過來了。
「他死了。」
面色倏地一怔,這是一則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他怎麼會死呢?
望著他沒有一絲心痛,卻只能有略微愕然的剛硬臉孔,尹婉一下子就笑開了,笑中摻著淚,笑到全身都顫抖起來。
「你巴不得他死是不是?」
男人的臉孔倏地就變得冷酷。
「尹婉,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安少弦死了與他有什麼關係。
那隻不過是一個意外而已。
「滾,滾開,我不想見到你。」
她一把推開他,她真的不想看到他,一分一秒也不想見到這個男人。
如果換作其他女人,敖辰寰拂袖離開,可是,偏偏,在他眼前是尹婉,他辜負了一生的女人。
「尹婉,你先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我們等會兒再說。」
說著,他強行把她扯向懷裡,霸道地抓著她進屋,進去的進候,屋門後站著一抹寂寥的身影,女人眼角猶有淚痕未乾,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了。
她用著嘶啞的聲音說:「尹小姐,少弦的葬禮設在養心堂,希望你能準時參加。」
然後,她給了她們一個身影轉身離開。
回到了房裡,幽傷的眸光無意間投射到了窗台上擺放的那盆紅艷的花朵上,纖長的花瓣盛開著,記得她住進兒的時候,明明沒有這盆花,是安妮從溫室里找出來的吧。
她是故意的,故意在她窗台上擺放這樣一盆花,故意以一個女主人的姿態出現,故意邀請她參加少弦的葬禮,這一切的舉止只能說明,她在怨她,怨她讓她心愛的男人以這種急切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
也許,她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走過去,伸手就掀掉了窗台上的那盆嬌艷的花盆,花瓣因她的蠻力四處飄飛,最終落到了地板上。
曼珠沙華——
記得,在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她曾捧著這樣一盆鮮花,把它親自交到了一個少年的手中。
她說:「這花兒很美,美得令人屏息。」
他卻說:「沒你美吧。」
「你又看不見,別亂說。」
「看不見並不代表我沒有知覺。」
少弦,你說,如果在那個午後,你沒有遇到我,你的人生會不會又是另一番局面。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遇見就是遇見了。
那抹頎長的身軀跟了進來,滿身戾氣地沖著她低喝,咆哮:「尹婉,他都死了,卻還要這樣霸佔著你的靈魂,你的眼,你的心,當真再也容不下我了么?」
就算是死了,他也比不過安少弦,他這樣活生生,在其它女人眼中一個超級大帥哥,權勢滔天的人比不上一個死人啊。
「你算個什麼玩意兒,能與他比么?」
『啪』,一記絕狠的耳光甩了過去,剎那間,雪白的臉孔鮮紅的五指印了上去,令人怵目驚心。
這是他第一次打了她,他從不打女人,只因她太讓他失望,太讓他絕望了。
緊緊捏握著他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掌,手掌居然在不自禁地顫抖著,他在等她的宣判,看她有什麼反應。
從來他就沒有這樣懼怕過,哪怕是當年帶著少豫衝鋒陷陣,與一伙人刀光劍影,開闢韁土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害怕過。
但是,她沒有再說出一句絕情的話,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邁著艱難的步伐走向了大床,她感覺自己好累,好累,她真的好想睡一覺,醒來也許什麼都忘了,安少弦,敖辰寰,所有的人她想忘得一乾二淨,他們的恩怨她不想再管,也管不了。
但是,感覺身體好沉重,腦袋好暈,然後,她雙眼一閉,險些暈倒過去,要不是他發現她的異狀,跟上前僂住她的話。
淚從她眼眶裡滾出,一滴又一滴,一顆又一顆,似閃亮珍珠一樣落墜,一顆一顆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窩上。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如此痛,如此痛,如此欲罷不能。
他抱著她,悔恨萬分,他說:「尹婉,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他把她抱上了床,讓她躺著,跑去了洗手間,拿了溫熱的毛巾敷她紅腫的臉頰。
還用指節拭去了她臉頰上的淚水,在她的眼角漸漸未有淚落下時,突然間,她就感覺有濕濡的東西滴落在自己的臉孔上,明明她都沒有哭了,為什麼還有涼涼的液體?
緩緩睜開眼,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眶緋紅,滿面濕潤,那一刻,她的心顫抖了一下,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驕傲如帝王的男人掉淚,縱然他的心再冷硬,再堅不可摧,但,終究,他還是凡身肉體一個,自是有常人應該擁有的七情六慾。
他是敖辰寰,曾經不可一世,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商場上手段狠絕凌厲的敖辰寰,這樣一個踞傲於雲端的敖辰寰怎麼會掉淚呢?
「對不起。」
她不再說話,吸是嘆了一口氣,緩緩地磕上了酸澀的瞳眸。
第二天,敖辰寰陪著她參加了安少弦的葬禮,下午,她被敖辰寰帶回了錦州。
其實有時候人生是很其妙,兜兜轉轉,誰曾想她尹婉又能再回到最初。
她第一次正色地對他說:「敖辰寰,我們之間不可能有未來,有事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你現在條件很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很容易。」
言下之意是他放棄這份兒追逐,去尋覓更好的姻緣。眼眸越來越深,像是無邊的漩渦,將她整個人一點點的吸了進去:「弱水三千,只能獨取一瓢飲。」
這輩子,他敖辰寰是註定要栽在她尹婉的手裡了。
她們將少弦骨灰罐抱回安家的那一天,蔡心蓮一身黑衣,頭髮高高綰於頭頂,神情雖帶著濃烈的幽傷,卻也有著前所未有的冷靜,看得出來,她是在強撐著,不想讓喪子之痛把自己打垮。
這是尹婉第一次看到如此強悍的蔡心蓮,在她的印象里,蔡心蓮一直都是一個沒有主見,柔弱,卻對安鼎天言聽計從的嬌小女人。
抬起手臂,萬人矚目中,她從尹婉手中接過了精緻的小盒子,緊緊地抱在懷中,一刻也捨不得放見。
然後,淚水沿著她的腮幫子滾落,空氣里沒來由瀰漫著一股子陰深幽傷而清冷的氣息。
也許是在醞釀在什麼不可預知的風暴。
她就那樣緊緊地抱著盒子,沒人說一句話,就連是安鼎天也只是靜靜地站在他身旁,倍著她傷心難過。
風緩緩從耳邊吹過,整個世界靜寂一片。
「少弦,但願你在天掌能夠幸福。」
她喃喃低語,將盒子放在了傭人手中,傭人再將盒子擺在了預先設好的靈堂里。
大家為他上了一柱香后就散了。
整個安宅一片死灰的靜寂,地上鋪上黑色的地毯,就連傢具上也是黑色的罩子,整個安家籠罩在一片黑色中。
尹婉靜靜地看著身穿黑衣的人前來吊念,安鼎天生意場上的朋友,還有少許安家的親戚。
望著形形色色的人絡繹不絕,尹婉不知道自己該容身何處,安夫人出奇的平靜,讓她很是擔憂,她以為她會找自己算債的,畢竟,少弦的死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正當她要抽身離開的時候,安家的老傭人福伯從屋子裡轉了出來。
「尹小姐,夫人想要見你,她在樓上卧室等著你。」
對於一個失去唯一兒子的母親,尹婉真不忍心就這樣絕然離開。
她跟隨著福伯上樓,安夫人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眼神也很空洞,也許,從此後,她就是活在這個世間的一個死屍。
「安夫人。」
她禮貌地喚了一聲。
「噢,來了。」安夫人緩緩收起飄散的思緒,從床上站起身走向了櫥窗。
打開了衣櫃,拿出少弦遺留下來的一些衣物。
玉指輕輕地頓在了一顆水晶紐扣上,餘光掃過了她隆起的肚子,她說:「尹小姐,我讓福伯請你來,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以前,她都喊她『婉婉』,現在,卻喊著『尹小姐』,三個字卻把她們的關係硬生生劃開了幾千萬里遠。
以前,兒子愛著她,她也就愛屋及烏,現在,兒子不再了,而他的離開,眼前這個女人也是罪虧禍首之一,她絕不會原諒。
「但說無凡,安夫人。」
不知道該少弦的母親做一點什麼,所以,尹婉盡量語氣溫柔地回。
「這是少弦唯一留在世間的血脈,我希望他生下來后,能跟我一起生活。」
跟她一起生活的意思就是,孩子出生后,就交由她來撫養。
不,尹婉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問題,她的心咯噔了一下,不能,她不能將孩子交給她撫養,那是她今生唯一的孩子。
「安夫人,他不是……」
「你想說,他不是少弦的,是吧?」安夫人冷冷地笑開,笑中摻著淚,笑得幾經岔了氣。
「你以為我會相信?尹婉,即然當初你愛敖辰寰,就不該來招惹我的少弦。」
「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們倆兄弟的矛盾不可能惡化到如此地步。」她一直都在努力地化解這場矛盾,她想讓敖辰寰與少弦成為真正的兄弟,雖然沒有血緣,但是,她相信,在她的努力下,她會讓安家像一個完整的象樣的家。
但是,為了這個女人,兒子選擇了一條不歸之路,將她這位半過半白的母親拋諸在了腦後。
是,她是有錯,錯在不該招惹安少弦,可是,當初,她也並不知道安少弦與敖辰寰複雜的兄弟關係啊。
「尹婉,不管你以後會不會嫁人,但終究還是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而這個孩子卻是少弦唯一的根,也是我唯一的孫兒,我求你,把他給我吧。」
安夫人終於哭了出來,哭得泣不成聲。
聽著她壓抑的哭聲,尹婉的心一下子就碎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她呆憐安夫人,那麼,她就勢必與孩子一生別離,世間最殘忍的事,不過生離死別。
安夫人說,這是少弦唯一的孩子,可是,孩子真不是他的啊,而且,這個孩子也是她唯一的孩子,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再擁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不知道後來安夫人又說了什麼,大多是求她把孩子給她撫養的話。
她是怎麼走出少弦那間卧室的,她記不清了,只知道腦袋暈暈沉沉的。
薛湛來接她的時候,見她臉色白得嚇人,趕緊為她打開了車門,急切地詢問著她要不要去醫院,然而,她卻搖了搖頭,醫生治不好她的病,因為,她不是身體痛,而是心痛。
這個時候,她多麼憎恨自己,如果這個孩子真是少弦的,那該多好,那樣,她就可以生下少弦的孩子,讓他留一點血脈在這個人間了。
她與薛湛走入家門的時候,發現薛老夫居然能走動了,而且,還是從樓上被人攙撫著下來的,那個攙撫薛老夫人的人是她現在最不願想見到的人。
「哎呀,寶貝兒,你臉咋那麼白,薛湛,你是不是欺負婉婉了?」
老夫人一邊拐著腳下樓,一邊謾罵著孫子。
「奶奶,真是冤枉啊。」薛湛大聲叫著冤。
他白了老夫人旁邊的某男一眼。
尹婉也感到奇怪,先前不是還在安家廳堂裡面么,安家那麼多人來悼念少弦,他到好,卻居然跑到這裡來。
而且,還換去了一身的黑西裝,似乎也洗了一個澡,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
見著他氣宇軒昂的樣子,不知怎麼地,她心裡就不爽起來。
「福媽,快給小姐葯,她肯定是不舒服了。」
「奶奶,我沒事,真的沒事,你別為我擔憂了。」
再讓奶奶生病,她尹婉罪過可就大了。
「好的,老夫人。」福媽轉身拿葯去了,不多時就拿來了,可惜尹婉卻堅決不吃。
「奶奶,好好的,吃什麼葯,是葯三分毒。」
老夫人聽了這話,趕緊讓福媽把葯拿走。
她的心肝寶貝兒回來了,她高興得不得了,想再與寶貝兒多聊兩句,卻看到敖小子的眸光一直落在寶貝兒身上。
瞧著好像有什麼話兒給她說,哎喲喂,她這把老骨頭就不去湊這份兒熱鬧了,轟走了所有人,包括孫子薛湛也被她趕去了公司上班。
然後,把安靜的空間給了這對年輕人。
「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奶奶。」
「是我奶奶。」
「好吧,我來看你奶奶。」
他聳了聳肩,想抽一支煙,眸光瞟了她一眼,立即將手中的煙草掐成了兩截。
扔進了垃圾桶里。
「敖辰寰,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只是想與你在一起而已。」
「如果我不願意呢。」
「我就一直等,等到你願意為止。」
「我看我還是把自己嫁了最好。」隨便找一個男人嫁了,也好讓他死了這份兒心。
「愛過我的女人不可能再愛它男人。」
這話夠囂張,霸道,帶著一股子讓人不能小瞧的氣勢。
她望著他,久久地看著。
他很帥,是那種隨便在大街上一站,就能迷倒萬千女人的男人,所以,當年,黛眉庄才會為了他而發瘋,絕不容許其他女人看他一眼。
敖辰寰,憑什麼在這一場戰爭中,少弦丟了性命,憑什麼我失去了父親,失去了親情,而你與你父親的生意卻是如日中天,活得風生水起,不該是這樣的。
敖辰寰,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是什麼?
莫過於一生不能骨肉相見,相認,一個可怕邪惡的念頭在腦子裡橫升。
她會生下這個孩子,讓他從安姓,少弦,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唯一能彌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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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她很清純,眾人眼中遺世孤立的白蓮花。
人後,臉孔扭曲,陰險無比對她說:「米飛兒,是你佔據了我原本該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樣,我就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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