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是老d？
「呃，不好，砸到老鴇您了，怎麼樣，您有沒有傷著，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哪兒疼」男子看到被他砸到的人時，立馬神色肅穆，從地上爬了起來，屁顛屁顛的湊到她身邊，彎著腰典著笑臉，笑的跟朵花似得。
嘿！道個歉就算了，差點被你砸死。
不對，老鴇！她倒抽了口氣，難道她就是傳說中喜歡逼良為娼又無惡不作的青樓老鴇？
她睜大了眼睛，驚愕的看著面前這人。
一身的水藍衣衫，綢料質地很好，自然下垂，披在身上落有寬鬆，在月光下泛著明亮的光澤，腰間系帶似系非系，衣襟倒還整潔，也沒有太過的裸露。
只是，她又瞄了眼他的腰帶，寬鬆寬鬆的，怎麼覺得隨時有掉落的可能，那張臉劍眉星目的倒是好看，只是臉上的笑容太過於諂媚，讓她覺得有些個刺眼。
這麼看來，倒真像位男倌兒。
「你哪位？」
「喲，老鴇，幾天不見，怎麼就不認人了啊」男子撇嘴，一手捋了捋耳邊的髮帶，一臉被傷到的表情。
呃，這個，這個，為嘛他一臉受傷的表情，她也不想忘的好不好。
「她不是不認人了，是又失憶了」一襲紅衫從屋頂優雅飄落，尋歡同情的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扭著細腰往靜台身邊挪去。
感情這人一直在屋頂呆著呢，靜台睜大了眼睛看著朝她款款走來的美人兒，扁了扁嘴。
「又失憶？那，老鴇，您還記不記得您房裡的珍寶」藍衣男子怔了一下，隨即一張俊臉滿是笑容，樂呵呵的走到她身邊，湊到她的耳邊問道。
靜台搖頭。
頓時，男子臉上的笑容更大。
「那春宮圖的事呢？」男子再問。
……
於是，男子捂著一張嘴偷笑，眉眼彎彎，俊臉更加歡暢了。
「小二，你得意個什麼勁兒啊？」坐在靜台旁邊草堆上的尋歡看不下去了，挪了挪臀往他身旁靠了靠，伸手猛地給了他一肘子，往她身上斜了一眼「等她想起來的時候有你好受的」。
「小一，不要以為你做的事就沒人知道，老鴇這些天不在的日子，我可是看得很清楚，那……唔……」男子還沒說完便被尋歡伸手猛地捂住了嘴，一邊捂他嘴的同時還不忘對著她咧嘴笑了兩聲。
「噗……，你做什麼」小二推開他，嫌棄的看了他的手一眼，用手擦了下嘴，捲起袖子準備干架了。
然後，兩人掙扎著還真滾到一塊兒干架去了。
月光斜斜的射進屋內，有種溫馨的味道。
靜台默默的看了兩眼滾在一塊打得正起勁的兩人，思索了下，摸了摸鼻子，城門失火還會殃及池魚呢，更何況是她這麼個大活人，是以，她覺得還是不要叨擾他們的好。
不過，又是片刻的時間過去了，靜台再望了下打的難捨難分的兩人，終於長長地嘆了口氣，話說他們打了這麼長時間都沒分出個勝負，這是要搞哪樣，要是她再不阻止的話，這是要打一晚的節奏啊。
是以，她張了張口問道「請問？」
兩男扭頭，同時向她看去。
靜台往他們跟前走了幾步，坐下，順帶著踢了踢不知道是誰的腿，問了句「你們是否盡興了？」
「老鴇您可是渴了，還是餓了，要不要我幫你倒杯水過來」小二正騎在小一身上揍得正歡，聽到靜台這麼一問，立馬湊的一聲小跑到靜台跟前，狗腿的端了杯水過來，眉眼彎彎，滿是笑意。
靜台淡定接了過來，淡定的喝了一口，再淡定的坐在兩人面前瞥了兩人的爪子一眼，兩人立馬收斂，乖乖的呆著一動不動。
「他叫尋歡，那你叫什麼？」她踢了踢小二的腿。
「作樂」
「噗……」靜台噴出一口茶來，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轉著眼珠將兩人挨個掃了一遍，尋歡作樂，這名字，起的好，起的好啊，還真對得起這兩人的皮相。
「這不當初還是您給取的嘛」尋歡很幽怨的望了她一眼，顯然對這名字也頗為不滿，當初也是迫於她的淫威，才叫的這個名。
唔……她就說嘛，除了她，誰還會有這麼高的水準，她對自己的水平很滿意，不過，她瞄了眼這兩人，一個風騷一個放蕩，她當初怎麼沒喚這兩個名字來著。
想當初，她還真想叫這兩個名字來著，只不過在兩人的抵死抗抗議下換成了這兩個，她只是不記得了而已。
「我平日里怎麼稱呼你們」
「小一」
「小二」
「我即是你們的老鴇，那怎麼跑到這裡當起小尼姑來了」這個問題很重要，她雙手環胸，很嚴肅的看著兩人。
「這個……還是不說的好」小一掏了掏耳朵，皺著眉頭，順便慘兮兮的看了她一眼「反正說了，您還是會忘」。
「那你吃飯是不是吃完這頓就不用吃下頓了，反正也還是會餓」
「唔……這確實是個深奧的問題，值得深思，值得思考」是以，他還真挪到了一邊，坐到稻草上，歪著頭開始深深的思考了起來。
呼呼……她忍耐。
緩緩的將目光從他身上移走，她深吸了口氣，往小二旁邊挪了兩步，眯著眼，甚為友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二，你說」。
「這事，說來話長，說來話長啊」小二抬眸瞄了她一眼，低頭想了想，然後一臉的深沉樣。
「那就長話短說」她猛地拍了下他的腦門。
「還不是……」
然後，從小二的口中她聽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據他所說，她是因為垂涎某人的美色，所以從樓里偷偷跑了出去，巴巴的跑到了某人的府邸去購引某人，結果購引某人不成，反被罰到了這裡剃了光頭。
這裡是皇家庵堂，想來她購引的人身份不低。
只是，她額頭青筋跳了兩下，眯了眯眼，問道「那個某人是哪位？」
「不知道」小二望了小一一眼，兩人對了對眼色，回道。
這話一聽就是假話。
好，很好，她忍。
靜台臉色黑了又黑，再次深深的呼了兩口氣，緩了緩臉色，換了個話題接著問道「我的肚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真是小一的吧」
小一耳朵動了動，把頭扭到一邊，不打算髮表任何意見。
小二眉頭皺皺，一手托著下巴，背對著她小聲抱怨了一句「誰知道是誰的，這才離家幾日就偷腥偷的上了癮，還連帶著連孩子都有了，這要是讓小三他們也知道，該是多麼的傷心喲」。
說完，扭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喲，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竟然讓她無端的生出一股子的愧疚。
她眨巴眨巴眼，醞釀了下情緒，想著是不是該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手伸了出去，還沒想好說辭，便被小二把胳膊抱到了懷裡，一雙漆黑的眼睛水潤潤的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說道「老鴇，你說，你在外面到底沾了多少花惹了多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