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晚上在自己家裡吃飯的時候，看媽媽那「你終於被梓言收了我很滿意」的眼神艾艾只能埋頭吃飯。

回到房間登陸qq，進了她們的「503帝國」看室友們的最新動態，她們早就達成共識時刻保持qq登陸，有什麼最新消息第一時間發到「帝國」內部。

三個外地人在元旦這樣的節日也沒出去玩玩，用易茗的話說就是「我自己都回不了家了幹嘛走大街上看別人一家團圓和樂？」她們用聖誕留下的材料裝飾寢室，又囤積各種糧食，準備許多美男主演的片子，就這樣歡度元旦。

看她們過的歡快，艾艾覺得真心不錯。

qq特有的提示音響，是佳樂給她發過來的私信。

「見家長見的很歡快吧？」

「……」

「總算過去了。」

「看你家竹馬那麼陽春白雪的樣子，對你倒是真的好呢。」

「嗯。」

「人真是不能跟人比啊，比的某些人都不是人了。」

「………………？」

「婷婷家那位，又放她鴿子。」

「？我說怎麼婷婷也跟你們在一起。」

「是說今天去學校找婷婷的吧？」

「md，早上婷婷多麼開心的出門你也看見了，可是你走後不久她就自己回來，說那人臨時有事來不了，讓她好好玩。」

「那人叫什麼來著？」

「渣男！」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跟婷婷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那是！這麼好的一小姑娘怎麼能給渣男騙！」

門把手轉動，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我媽進來視察工作，改天再聊。」

笑的那叫一個花枝亂顫心滿意足，「跟梓言聊天呢？」

「室友。」

「別害羞嘛，媽媽又不會笑你。都看到你收手機了。」

「……」

「媽媽有什麼事啊？」

「這不是你十月份一來第一次回家，媽媽來跟你談談心。」

「……」

「媽媽想談什麼？」

「你跟梓言，什麼時候確定的？時間地點過程？」

還真是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啊。

「你幹嘛非要問我？」

「這不是你這小丫頭好忽悠嗎，問梓言他能說出什麼才怪了！」

「……」

「那我也不說。」

「呦，這是打算出嫁從夫了？」

「……」

「乖女兒，滿足一下媽媽的好奇心，這也是增加對你成長進程的了解嘛。」

「時間十一月七號，地點b市b大，過程，媽媽覺得有梓言在事情還需要什麼過程嗎？」他是把一切放在日常中，暗暗籌謀算計，讓人沒法察覺沒法抗拒地水到渠成。

「你敷衍我。」

「……」

「今天我看爸爸一向珍藏的73年的那瓶紅酒……」

「你這個不孝女！我們互相保密。」

「ok！」

可愛的媽媽。

梓言定不會還要各退一步才能應付趙媽媽的，不對，應該是趙媽媽根本就不會去找梓言問這些東西——知道定是沒有結果的。都可以想象趙媽媽那憋屈鬱悶無奈想試又被以往慘痛經驗組織的心理。所以說，以後，自己就是她們的攻入點了？天吶！真是你是什麼樣的人決定人家怎樣對待你。

五天假期里兩家人儼然把他們當做小兩口來對待，有一次艾艾還聽見媽媽跟趙媽媽討論日後有了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很有兩家合併的趨勢。每天艾艾除了陪奶奶聊天就是被趕去趙梓言那，真沒見過這樣把女兒往別家送的媽媽，你把梓言叫過來也好啊……

於是在趙梓言的房間里，趙梓言弄他的一堆看不懂的程序，艾艾看原裝英文書，邊看邊感嘆自己當初考個access都暈的雲里霧裡，看人家是指如飛的加工那比天書還天書的鬼畫符，如果說是術業有專攻，可為什麼他的英語也不比自己差，之前為了顯示優勢故意跟他討論英文原版《飄》里的細節問題他竟也能說出來，不差分毫？人比人果然梓言不是人。

「第二十三次。」

「啊？什麼？」

「你進我房間四十分鐘，嘆氣二十三次。」

「呃……」

「我這不是感嘆您技術的神奇嗎？」

「艾艾，這是最初級的程序編寫。」

「……」你這是嘲笑我嗎？

「艾艾，過來。」

「不去！」

「真不過來？」

廢話！我幹嘛把自己送上門讓你佔便宜？

「那我過來。」

電腦放在床頭柜上，稍微向左移，就來到戀人身邊——沒錯，他們是相伴倚在床上編程、看書的。

艾艾只來得及把書放下就被他抱如懷中，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的曖昧：艾艾直接坐在趙梓言的腿上，手抵在他胸前，可以摸到那健壯安全的肌肉，臉幾乎要貼到一起，可以清楚感覺到他的呼吸，臉刷的變紅。想逃開，見他的笑，又覺得每次都被他佔上風好沒面子，一個激動直接把自己送入虎口。

趙梓言對於艾艾的主動很是驚喜，是真的又驚又喜。於是是更加強烈的掠奪。手第一次不老實的伸進她的衣服去觸那覬覦已久的肌膚，是比想象中更喜歡的細膩滑潤，察覺到艾艾的緊張顫慄，吻變得溫柔繾綣，待她放鬆手又在背部慢慢游移，向上移動，沒有實物練習過可第一次撫摸他知道還不算太差。摸到內衣的暗扣，他知這是神秘古老聖潔的某種禁忌，只等他去打破佔有。

「梓言……」

聲音軟糯嬌美，真想狠狠完全的得到它的主人。卻也聽出了其中的求饒和害怕。

手漸漸退出，邊細細親吻溫柔小啄她嘴唇，邊為她理好衣服。

戀人的眼睛像是蒙了層秋水，面色是被疼愛和害羞的他最醉心的紅。真是自找罪受！別人或許以為他們發展的夠快——確定關係不到兩個月就說得上肌膚相親，怎麼能說不快呢？他卻還是覺得慢，他是等了多少年？從中學明確心意到現在，青春歲月里所有激動悸動都是因為她，現在要了她他也不會覺得快。只是，要顧及她，知道她對自己是全心全意的喜歡和信賴，可是把身體也交給自己，總還是需要一段過渡。她是他的珍寶，怎麼忍心隨便忍心讓她害怕不安。而且，只怕他到時食髓知味，一向驕傲的自制力因她潰不成軍。

把頭埋進他的懷裡，又聽到他的似無奈似滿足的嘆息。

不理不理，不開口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聲音絕非正常。而且，他越來越大膽了。

返校的時候趙梓言堅持先送艾艾再回自己學校，艾艾一邊覺得他大驚小怪一邊又是滿心的被珍惜的幸福，兩家人則是完全放心，只等回家討論他們的婚期，趙媽媽說「不能結婚先訂個婚過癮也是好的」。

到了b大，艾艾直擺手讓趙梓言回，趙梓言瞥一眼自己手中的大包小包，就那樣看著艾艾。

終於敗下陣來，往宿舍樓走去。

都是些給室友帶的吃的，還有換洗衣物。也不是那……么重，最多自己邊走邊歇，車站離b大不到四百米，就沒打車，一路上都是梓言提著所有包裹，她要幫忙，他只一句「累到你還是我受罪」。她就不再堅持，其實想一下從小到大，他們之間多是聽他的意見，她知他的堅持不可妥協，就乖乖聽話。這一路上也招致不少的回頭率，隱約還能聽到有人誇這男友貼心羨慕女友的好運氣。

到了樓下，宿管阿姨熱情打招呼：

「男朋友來送你回學校啊？」

「這年頭這麼好看又盡職的男朋友可是不多見呦，小姑娘要珍惜哦。」

艾艾給易茗打電話讓她們下來拿東西，就把東西放宿管阿姨那裡拉趙梓言去商業街的飯館。

一路上拉著他的手看，翻來覆去檢查有沒有勒出紅痕。趙梓言就那麼看著他，只注意不要她撞到人，絲毫不去提醒他們引起的高關注度。

坐在位子上點好飯菜，艾艾邊給他揉手邊安排他接下來的行程：現在十一點，我們十二點吃完飯，然後在學校散步半小時，再送你去車站，大概下午四點你到學校，到學校給我發個信息，你好好睡一覺，自然醒以後出去吃或者叫個外賣，讓那些可愛鄰居帶飯也行，不過必須得吃些東西，吃完飯後工作學習還是遊戲都由你。

看她認真盤算，明明只是送她一下，提了些不算重的東西走不遠的路，再坐車回學校而已，說不上累，她卻這樣當回事仔細計劃，這感覺，真是好。

回到學校給艾艾發了信息就見胡侃三人看自己的目光很是熾熱，想起之前打賭贏了他們每人兩千塊，離校前說是看過完元旦心情好壞決定要不要還給他們。

「我有說過心情好才還嗎？」

「……老大……」

大男生還賣萌裝可憐，又不是不知自己從來不吃這套。

「卡號給我。」

「噢耶！」

「老大萬歲！」

「就知道您不會讓我們挨餓受凍！」

「……」

艾艾這邊卻是很有些氣氛凝重。

渣男果真渣，就在剛才電話向婷婷提出分手，說自己喜歡上了別人，讓婷婷不要糾纏，再撥回去直接關機。真是新年新氣象啊。

婷婷眼眶很紅，始終沒讓眼淚流出——看不出倒是很堅強的孩子。

易茗跟佳樂一邊罵渣男一邊安慰婷婷。

「這種人就是敗壞風氣！」

「早點認清真面目我們婷婷才能找到真正的白馬王子。」

「他喜歡誰那個人要麼也人渣要麼就蠢貨！」

「婷婷難受還是哭一下吧。」

「乖，明天姐就帶你去釣痴情多金好人品的美男子去。」

「……」

艾艾不出聲，看著婷婷手機殼上渣男的大頭貼，一副沉思的樣子。

「艾艾怎麼了？」

看看佳樂易茗，看看強忍傷心的婷婷，還是決定乾脆直接，她相信暴風雨來得猛烈，之後的陽光也就更加絢爛明媚。

「婷婷，你聽我說，大概，最晚聖誕之前渣男就已經移情別戀了。」

婷婷臉色更加憔悴。

「怎麼說？」易茗簡直怒髮衝冠。

「聖誕前前我去a大看梓言，晚上逛街的時候看到貌似渣男的人給一女孩子買禮物，當時以為是看錯了。這次元旦回家逛街的時候又看到他跟同一個女孩子逛街，覺得不像是認錯人，打算回來跟你們說，沒想到就這樣了。」

「**！」

「爆粗口都不能表達我的憤怒了！」

「婷婷？還好吧？」

「我想睡覺。」聲音總算哽咽，有情緒強忍著不是什麼好事，自己受傷朋友難受。

「嗯，睡吧。醒來一切都會過去的。」

第一次給室友蓋被子，看她側身睡去。

還好好脾氣的婷婷發泄情緒的方式如此安全讓人放心。她們都知道遇到這種事婷婷的性子只會自己傷心不會埋怨渣男。早晚會恢復。只是仇該報的總不能欠著。

第一次體會到有計算機專業男友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