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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山知道,白言飛從來沒有拍電視劇的經驗,本身更是毫無演技可言。相反夏竹陽卻在這方面更甚一籌,雖然他在今天的定妝照PK上輸了一局,但他畢竟只有十七歲,自尊心強,看見自己的衣服不如別人好看,心裡不舒服也是理所當然。
他是科班出身,擁有豐富的知識和經驗,不管是台詞還是演技都必定會比白言飛強一大截。他們倆在劇中的關係本來就是兄弟,對手戲又多,將來一定會被媒體和粉絲經常拿來比較。
夏竹陽形象漂亮,也很聰明,又非常機靈,是一個非常強勁的競爭對手。面對各方面都比自己強的「弟弟」,白言飛會打算怎麼對付呢?
這一次的電視劇拍攝,看來會發生許多意想不到的變化。
五位主角的定妝照拍完之後,有的記者就趕去另一邊的片場看配角們定妝的情況。人群開始四散,氣氛也輕鬆起來,大家都有說有笑的。
在場的記者,資深粉絲,工作人員和演員們有些都是相互認識的,都比較隨便,有人這就喊著求演員們的各種合照。幾位主演自然是求合照的熱門人選,白言飛一會兒被拉過來和鍾子霖合照,一會兒被拉過去和黎姍姍合照,一會兒又被拉進粉絲群里和一群粉絲合照。
最後他也搞不清楚到底在跟誰合照了,只覺得自己像個南瓜似的被搬來搬去,閃光燈此起彼伏的簡直要瞎眼。合照多了,場面這就又混亂起來,有個演員都不小心被人擠的掉進河裡去了。最後,連威哥都被拖出來維持秩序,他人高馬大的往人群里一站,捋起袖子,凶神惡煞地露出手臂上的紋身,眼睛再一瞪,眾人這就三魂被嚇掉了兩魂半,紛紛不敢造次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日頭越來越毒辣,群眾們的照片拍夠了,採訪問夠了,也都累了,這才依依不捨地偃旗息鼓。劇組給大家安排了中午飯算作招待,吃過午飯以後這些傢伙們就得打道回府,因為下午就要正式開始拍戲了,拍戲期間禁止無關人員隨意進入。
白言飛下午就有戲,所以乾脆也不卸妝了,直接回酒店吃飯休息一會兒,下午一點準時開工。爬上麵包車的時候他已經累癱成了一堆麵條,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肚子咕嚕嚕叫的驚天動地。
威哥啟動了車子,從反光鏡里看著他發笑:「怎麼樣,現在是更喜歡拍戲還是更喜歡培訓了?這才剛開始,等正式開拍的時候,你就得每天一段台詞反覆說幾十次,如果找不到感覺或者導演不滿意,第二天還得接著反覆,說不定會反覆好多天。到時候,你就知道拍戲有多辛苦了,有些演員拍完一齣戲回來,直接就瘦了十幾斤呢。」
白言飛死狗似的攤在座位上,累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中午飯是酒店提供的自助餐,大堂里客人挺多,有藝人也有工作人員。出發之前黛西寬容白言飛在拍戲期間可以不忌口,所以白言飛這就毅然專挑貴的和喜歡的吃,什麼垃圾和熱量之類的事情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只管什麼好吃就使勁吃什麼。
匆匆吃完午飯,他這才覺得稍微有點活了過來,心滿意足的上樓。
剛要進自己的房間,他突然看見威哥迎面走來,手裡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
「言飛,你把這些營養片都吃了,出發之前黛西關照我的,」威哥把一小包藥片塞在白言飛手裡,「上次體檢你不是有些營養不良嗎,公司給你配了點片劑,拍戲期間讓你補一補。另外,我讓酒店廚房每天給你弄一個白煮蛋,早飯的時候把它吃了,就從明天開始。如果今後拍戲收工晚的話,廚房還會專門為你做夜宵。」
白言飛十分憂傷:「夜宵我喜歡的,但我不愛吃白煮蛋,我愛吃茶葉蛋。」
威哥眼睛一瞪:「你敢!」
白言飛淚奔:「不敢!」
威哥這才心滿意足的完成任務回自己房間去了。
白言飛拿著一小袋藥片,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摸著房卡。這時,遠處的走廊傳來一記關門聲,似乎有什麼人聽到了威哥和白言飛的談話,但白言飛沒有在意。
回到房間,他疲憊地摔進床里,先摸出手機上了會兒網。這時候,剛才參加開機儀式的人群中,速度快的傢伙已經開始在網上爆開機儀式的花邊小料了,連帶著周五的新聞發布會,華族的各種小道新聞已經開始漸漸熱鬧起來,發展勢頭不錯。
白言飛看了一會兒,內容來來去去也就是演員帥酷美劇本狂霸拽YY腐料足收視率一片看好什麼的,沒啥新鮮的。他現在都已經能淡定圍觀「飛哥什麼時候嫁給鍾哥」之類的帖子了,臉皮厚的修鍊速度極快。
他更在意的,是劇組和自己的負面新聞,只要網上沒有大規模的黑,大家說什麼都無所謂了。
想當初他收錢腐別人,料不到如今居然自己被人腐。
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嚶。
刷完網頁,他倒頭就睡,過了一會兒,他這都還沒睡夠呢,威哥已經在外面砰砰敲門催他起床出發。
下午一點,群眾們準時在片場集合,華族世家這就正式開拍了。
下午使用的片場是外景地一處帶花園的豪華別墅,室內戲和一些小型的室外戲都可以在這裡完成。白言飛趕到那裡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工作人員在忙碌。夏竹陽和葉瀾衣也站在一邊,但聽說葉瀾衣下午要拍別的戲,現在就是趁開工前過來看看情況的。
新的攝影棚已經在草地上搭好,白言飛立刻主動習慣性地走進去化妝。他知道以後每天開始拍戲前的第一件事都是化妝,化妝師人手有點不足,劇組希望早到的演員都不要慢吞吞的拖延時間。
因為早上已經化過妝,下午的拍戲任務也不重,白言飛一會兒就搞定了自己的臉。他走到外面,看見黎姍姍鍾子霖他們已經聚集起來,賀山正站在中間給他們說戲。
白言飛湊過去,聽見賀山在說:「分場台詞本還在做,估計明天就能好。以後大家每天傍晚收工的時候都能收到一部分自己的戲份和台詞,這份東西是第二天的工作內容,晚上回去先看一下,盡量提高隔天的拍攝效率。」
鍾子霖有點不高興的:「分場台詞不是早就該準備好的嗎?沒搞定的話今天下午拍什麼?」
賀山笑眯眯地:「別急,咱們可以先拍後面的內容,先把一些比較困難但又沒什麼台詞的地方搞定。比如你和姍姍就把劇里所有的吻戲,還有一場強/奸未遂的戲都給……」
他話音未落,黎姍姍突然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叫聲實在太大,惹得很遠處的工作人員都好奇的轉過頭來看,還以為這裡在拍殺人戲。
「為什麼!為什麼!」她雙手捧住臉頰,臉色鐵青,表情驚恐之極就好像看見了尼斯湖水怪在朝她張開了血盆大口,「為什麼這段噁心的劇情居然還沒刪掉!為什麼不刪!為什麼!為什麼!」
鍾子霖翻翻白眼,很知趣地沒吭聲。
賀山十分為難,苦笑著:「關於這一點呢,劇組還是仔細討論過的,也跟A.S.E的策劃那邊開過好幾次會議。經過細緻的研究呢,我們還是認為根據劇情的總體設定,去掉那場戲的話會讓整部電視劇缺乏一定程度的可看性,畢竟在韓世勛和肖琳娜的感情衝突方面……」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拍我不拍!要是逼著我拍就死給你們看!士可殺不可辱!」黎姍姍持續尖叫著,都快把方圓一公里之內的生物全都吸引過來了。各種好奇人士見她叫個不停,紛紛開始往這邊聚集,想看看到底什麼事情能讓劇組都還沒開始拍戲就吵成這樣。
這時,黎太氣勢洶洶地飛奔過來,扯著完全不輸給黎姍姍的高八度嗓音尖叫:「怎麼回事!誰欺負我女兒?!乖寶不要怕,媽媽給你做主!」
黎姍姍一頭扎進黎太懷裡,一邊哭一邊還在持續尖叫著:「他們要拍我被鍾子霖強/奸的戲!滾你媽蛋!我死也不拍!」
白言飛震驚了,他還是第一次聽見黎姍姍爆粗口,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這事情很難收場了啊!他下意識地充好人想開口解釋一下,強/奸和未遂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但話到嘴邊,他居然生生被黎太全身散發出的猙獰之火給嚇退了。
只見黎太氣凝丹田,猛然大喝一聲:「哪個是鍾子霖!——」
看熱鬧的眾人也真不是東西,見黎太都已經化身噴火龍了,居然還超級沒義氣,齊刷刷的去看鐘子霖。好死不死的,只見鍾子霖正準備趁亂逃離現場去遠處避一避,剛好就被黎太看見他轉身即將逃跑的樣子。
那樣子……略猥瑣。
就算平時再怎麼帥的驚天動地,要狼狽逃走的時候總有些猥瑣的。
一時轉型猥瑣確實不能怪鍾子霖,人家平時還是很帥的嘛。但黎太這時候那還顧得上仔細看他的臉,腦內這就浮現出一個猥瑣男要強/奸黎姍姍的現場,立馬怒火中燒怒不可遏怒氣衝天怒拔山兮氣蓋世,尖叫著就朝鐘子霖沖了過去:「死猥瑣男我跟你沒完!——」
鍾子霖大駭,逃都來不及,所幸這時候眾人又突然清醒過來,開始講義氣了,連忙從四面八方伸出援手。眾人有的攔在兩人之間,有的架住黎太,有的抱她手臂,有的抱她腳,黎太在憤怒之中的力氣極為恐怖,三個男人都制不住,後來不得已又加了三個男的,這才艱難地避免了一場流血事件的發生。
白言飛定睛一看,威哥居然也在其中,正位居中間的重要位置環住黎太的肩膀呢。一個壯碩高大的經紀人現在才徹底體現出效果,一個威哥能抵得上五個男人,遇到尋釁滋事的犯罪分子這就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忙維持片場秩序呢!
但話說,威哥一個人能抵得上五個男人的話,那加上他就是有六個男人在圈著黎太,這不就等於……黎太的力氣等於十個男人這麼大?!
白言飛相信這次不但是黎姍姍真的很生氣,黎太也真的很生氣。
黎太雖然動彈不得,但還在不屈不撓地掙扎著:「放開我!放開我!誰敢碰我女兒我三輩子都給他沒完!」
賀山艱難地解釋:「是未遂,未遂!這是藝術加工,是劇情需要。我們拍這方面的戲也是很有經驗了,完全不會有任何問題,也會盡量不NG,一次過!」
黎太只聽進去了中間那部分話,頓時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居然拍這種傷風敗俗的戲碼還很有經驗?你這個老流氓!呸!」
一口口水差點飛到賀山臉上,把他肥碩的身子都嚇得跳起來了。
但他畢竟是經驗豐富沉得住氣的導演,這就耐著性子繼續艱難地跟黎太溝通:「都說了是劇情需要嘛,這……這樣吧,姍姍也是一位難得的好演員,我們還是應該以友好合作為主。要是您對子霖有所顧忌的話,換個替身行不行呢?今天也算您運氣好,瀾衣也正好在場,他的演技和控場能力您應該很清楚的。我想,可以讓他代替子霖出演最關鍵的一部分,拍完以後我們通過後期修飾,能夠盡量達到天衣無縫的效果,您看如何?」
一聽到葉瀾衣,黎太果然冷靜了一下,娛樂圈裡可以不給任何人面子,但沒人會不給葉瀾衣面子。然而,賀山搬出葉瀾衣只是讓黎太暫時不發飆咬人而已,她想了一會兒,毅然斬釘截鐵地搖頭:「不行!葉瀾衣也不行!說了不演就不演!」
一旁的黎姍姍也同樣毅然,堅決跟她媽站在同一條陣線上:「說了不演就不演!」
這下子,賀山可為難了,他掏出手帕擦擦胖腦袋上的汗:「不演肯定不行呀,劇本這都安排好了。瀾衣難得今天有空,他屈尊做子霖的替身和姍姍對戲,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錯過的話會悔恨終生的啊!」
黎太根本就不理睬賀山的煽情忽悠人說辭:「我說不演了你聽不懂人話嗎?反正既然有後期,那不換鍾子霖,把姍姍換了不行嗎?換……換……就換那個吧!」
她說著下巴一抬,這就瞄準了白言飛。
白言飛的腦袋嗡的一聲大了:「伯母您好我是男的!」
黎太勃然大怒:「呸!誰是你伯母!這裡現在閑著的演員就你一個人,你不上誰上?難道還讓導演自己上?!」
賀山低頭看看自己肥胖的身軀:「……我是有心無力啊,後期的技術再強也不可能把我變成少女身材的。」
黎太沒理他,繼續朝白言飛開火:「就這麼說定了,就你上!反正男人的貞操不值錢,你給人強/奸兩三次無所謂的!」
白言飛痛苦爭辯:「是未遂……」
黎太瞪著眼:「反正大概就這麼回事!」
圍觀群眾這時候又突然倒戈成腦殘敵人了,紛紛投入黎太陣營,在一旁起鬨歡呼興奮叫好:「好好好!就換飛哥被強/奸!鍾哥爭取一舉拿下!」
白言飛大駭:「你們還是人嗎?」
他轉頭求助鍾子霖,那貨直接眼神已經死了。
他萬萬沒想到拍個傻缺青春劇,居然還要落得被迫強/奸男人的境地……哦,是未遂。
所幸賀山還保留了一點人性,他在一群狂熱的「在一起!」嘶吼中艱難地分析:「這不行啊,言飛的外形跟姍姍差別太大,不管臉部怎麼化妝,只要鏡頭拉滿全身立刻就會穿幫。如果必須要找一個可以替代姍姍的人,那怎麼也得是一個身材嬌小纖細的……」
就在這時,人群外面突然傳來葉瀾衣的聲音:「要說身材嬌小纖細,陽陽倒是可以試試。」
眾人齊刷刷地轉過頭,只見葉瀾衣正站在人群外面,而夏竹陽就跟往常一樣,看起來很乖地跟在他身邊。
葉瀾衣一開口,世界立馬就安靜下來。就連歇斯底里的黎太都不鬧了,老實地閉上嘴聽葉瀾衣說話。
葉瀾衣不緊不慢的,語氣很輕鬆:「姍姍和黎太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大家都是同行,自然能幫就幫。陽陽的年紀跟姍姍差不多,又是比較秀氣的長相,稍微化化妝的話,我想怎麼都比言飛合適吧。」
夏竹陽適時微微一笑:「我也沒什麼上鏡經驗,但會盡量演好的。」
此言一出,黎太和葉瀾衣兩邊格調高下立現。黎太和黎姍姍不但不聽導演安排,拒絕出演,還在片場大吵大鬧擾亂秩序;反觀葉瀾衣和夏竹陽,他們不但沒有搗亂,反而爽快救場,及時為導演解了燃眉之急,雙方完全不能比。
一時間,圍觀群眾紛紛發出讚歎,誇獎葉瀾衣不愧身為影帝,就是比一般人明事理識大體,連帶跟在身邊的新人都那麼懂事。黎太處在輿論中心,不禁有些狼狽,但無論如何那場戲不接是肯定的,她看了看骨架纖細的夏竹陽,這就厚著臉皮贊同葉瀾衣:「我看這孩子挺好的!比剛才那個好!」
白言飛雖然被人比較還輸掉了,但沒覺得有什麼丟臉。
跟夏竹陽比誰更適合裝成女人被強/奸這種事,實在不想獲勝啊!
而這時,賀山看見黎太終於稍微平靜一點,還接受了葉瀾衣的提議,不禁熱淚盈眶。他激動地走上去握住葉瀾衣的手:「謝謝,謝謝你瀾衣!你為我們整個劇組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啊!」
葉瀾衣笑笑:「沒什麼,真正出力的人是陽陽。」
賀山趕緊又去跟夏竹陽握手:「辛苦你了!辛苦你了!」
夏竹陽也笑笑:「劇組大家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能為導演解決麻煩,這是我的榮幸。」
賀山簡直激動的要飆淚,大牌和大牌的心頭好果然就是靠譜!那種用錢砸出來的富婆和大小姐根本沒法比啊!
他這就回頭喊起來:「那各部門就準備開拍了!陽陽你先去化妝,待會兒先跟子霖對一下台詞,再……」
夏竹陽微微皺眉:「是跟鍾哥對戲?不是跟葉哥對戲么?」
賀山一愣,這還有要求?反正都是男的,跟誰演還不都一樣嗎?
葉瀾衣知道夏竹陽的心思,他跟鍾子霖的脾氣南轅北轍,算是相當的不對付,而以他現在的經驗,還沒有能力做到跟極端討厭的人順利合作。情緒化是夏竹陽最大的毛病,他這個年紀的孩子還不太善於忍耐,這方面需要耗費時間去修鍊。
葉瀾衣想了想,說:「跟你對戲倒是沒問題,但我馬上要趕去另一個片場,這裡估計來不及全拍完。如果導演沒意見的話,咱們今天先把強/奸未遂的那部分先拍了吧,明天早上我再過來拍吻戲,我的身材代替一下子霖應該是沒問題的。」
賀山這就又熱淚盈眶了,天哪,葉瀾衣真是救場小天使!
他知道既然黎姍姍和黎太對強/奸戲那麼反感,之後的吻戲肯定也會很不順利。他本來還打算做好萬全準備,以八年抗戰的勇氣和毅力去說服她們的,想不到葉瀾衣居然主動願意解決這個大麻煩!
他連忙說:「沒關係沒關係,瀾衣你這麼辛苦,明天就不用一大早趕過來了。吻戲借位比較容易,也可以只拍上半身和遠景,拍起來比較簡單,就讓子霖和陽陽慢慢磨合吧。如果真的效果不夠好,換言飛試試也可以嘛!」
提到白言飛,葉瀾衣的眼中掠過一絲陰影。
而白言飛聽到賀山驚天動地的發言,立刻驚恐的捧住臉。
尼瑪,搞了半天他還得上?他悲慘的人生經過一番跌宕起伏最後還是要跟男人糾纏在一起?這特么反轉又反轉的都能另外拍一部電視劇了,劇組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葉瀾衣有些勉強:「就……不用弄得這麼麻煩了吧,言飛也很忙的。我沒有問題,今天跟陽陽拍完強/奸未遂,明天早上再過來跟他拍所有的吻戲,也沒有多辛苦的。」
白言飛微妙地感覺有點奇怪,葉瀾衣似乎很急於要為賀山解決麻煩。
而以他對葉瀾衣的了解,他覺得葉瀾衣絕對不是那種毫無理由就會大發善心的人。他突然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但他是為了什麼?他又不需要討好賀山,而且當鍾子霖的替身也不可能為他賺到錢和名,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
然而,還沒等他想明白,鍾子霖突然走過來了。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十分平淡的說:「葉哥你不是明天早上五點就要起來拍戲的嗎?還是多休息一下吧,陽陽不想跟我合作的話,讓言飛試試看也可以。我來跟他拍吻戲,今天就拍。」
白言飛的心臟一下子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