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練習必殺技
雷門足球社。
「秘笈?」大家驚訝地問元堂守。
「噓——」元堂守用右手食指放在嘴前讓他們不要那麼大聲,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見大家都沒說話,他開始說道:「聽說我爺爺寫的秘笈就藏在學校裡面。」
「可是,為什麼雷雷軒的大叔會知道這件事?」壁山塀吾郎問道。
元堂守聽到后迅速露出很疑惑的樣子問:「為什麼咧?」
大家都誒了一聲,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他笑著說:「算了,這種小事不要太計較啦,總而言之,聽說秘笈就藏在……」
加藤櫻不怎麼對秘笈感興趣,她想那秘笈肯定又是一本讓人頭疼又看不懂的筆記,她才不要耗時間去找呢。
她理了理額前的劉海,雙手抱胸地靠在門邊對他們說:「早去早回。」
他們一群人都急沖沖地奔去理事長辦公室尋找秘笈,唯獨豪炎寺修也沒有去。
豪炎寺修也問:「你怎麼不去看看嗎?」
「去看了也沒用,我敢肯定那秘笈里的內容只有那個足球笨蛋才看得懂。」
過了一會兒,他們都回來了。
元堂守很認真地看著筆記里的內容,其他人都在那裡猜測。
染岡龍吾看著他手中的秘笈問道:「這是用特殊密碼寫的嗎?」
「還是用外國文字寫的?」壁山塀吾郎說。
「不!這是既可怕又潦草的字跡。」風丸一郎太陰沉沉地說完,他的後面好像還有閃電一閃而過的樣子。
除了加藤櫻、豪炎寺修也和元堂守,其他人都躲到一邊去了,氣氛有點陰沉。
「的確是很潦草。」少林寺步說。
「沒錯。」風丸一郎太回答道。
「根本沒人看得懂嘛。」壁山塀吾郎說。
「結果一點用也沒有。」染岡龍吾說。
「元堂!」染岡龍吾和風丸一郎太頭冒井字地大聲吼道。
「好厲害!連『黃金神掌』的重點都寫了。」元堂守突然冒出了怎麼一句話,他轉過身指著筆記對大家說道。
「你竟然看得懂!」大家都驚呼,他們沒想到元堂守竟然看得懂。
「因為我看過爺留下來的特訓筆記啊,一開始我也看不懂筆記本上寫的是什麼鬼東西,但是時間一久也慢慢看懂了。」他說完嘻嘻地咧開嘴笑了。
他坐在桌子上認真地找尋能壓制野生國中的必殺技:「能勝過對手高度的就是這個『高空落雷射門』。」
「『高空落雷射門』?」少林寺步問道。
「聽起來好帥哦。」壁山塀吾郎感嘆道。
「大家都注意,我要念咯。」元堂守看著秘笈說道:「一個人要『咻』的跳起來,另一個人在這個人上方『磅』的一下,迴轉身體后就會『轟』,這就是『高空落雷射門』的重點。」
他念完后立刻呆住,聽完他念完的人全都無語地倒在地上。
「這到底是什麼鬼啊?」染岡龍吾無語地說道。
「又是『咻』的又是『磅』的,感覺蠢到家了。」壁山塀吾郎吐槽道。
加藤櫻看著他們倒地不起的衰樣,嘴角抽搐了一下,用右手扶著額頭道:「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還有你們坐好一點,坐姿這麼難看。」
「元堂,你家爺爺念書的時候國文成績好不好啊?」風丸一郎太臉色不好地左手搭在元堂守的肩上問他。
「不知道耶,他腦子裡似乎只有足球,所以……」
大家都坐好看著他,染岡龍吾問:「既然拉哩拉雜寫了什麼『咻』又『轟』的,怎麼不寫重點啊?」
「沒問題,我爺爺絕對不會說謊。」元堂守眼看前方堅定地說道。
「這段文字寫的的確是『高空落雷射門』的重點沒錯。」他的背後似乎有熊熊火焰在那燒啊燒,眼睛一閃一閃的,「接下來只要努力特訓就可以了。」
「你也太過樂觀了吧。」風丸一郎太說。
一直側目看著他的豪炎寺修也好像想到了什麼,說:「『咻』的跳起來?」
鐵塔廣場。
加藤櫻靠在一棵樹下看著一群人在那裡幫助豪炎寺修也和壁山塀吾郎練習「高空落雷射門」這招必殺技,她也在思索著屬於她的必殺技。
要有足夠高他們才搶不到球吧?她的彈跳力不錯,只不過她不知道她在地球能否像在自己星球上一樣跳得很高。
不管了,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她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一個人開始練習必殺技。
加藤櫻用力一跳只能跳到幾米高,她穩穩落地后陷入了沉思,果然,在這裡要對抗地心引力的作用,她無法像在自己星球上一跳就跳到十幾米高的高空。
這樣練習不行,要負重練習才行。
她找來了一些沙袋,掂量掂量了一下覺得太輕了,丟掉后又找了一袋更重的沙袋綁在腰上,開始練習起來。
她用力一跳,才跳到一米就落了下來,她沒灰心,連續跳了幾次,從一米慢慢地上升到剛開始跳的幾米。
當她再一次跳完落下來的時候,她沒站穩跌倒在地,她的左臉擦到地上擦出了幾條血痕,受傷的地方流出了鮮紅的血漬,她沒有伸手擦掉血跡,甚至忽略了左臉的隱隱痛楚,繼續練習。
她又跳了幾次,一次比一次跳得高,落地一次比一次穩定,她解開綁在她腰間上的繩子,用力一蹦,這一跳她跳到了十米的高空,隨即穩穩落地,這套動作一氣呵成。
很好,拿顆球來試試,她偷偷地溜到樹蔭下拿了球就跑到自己剛才練習的地方,她用力把球踢到十米的高空,隨後跳起用力踢出,球打到一棵大樹上,那顆樹咔擦一聲應聲倒了。
那一瞬間,她彷彿感覺到她身後長出了一個用櫻花拼湊成的蝴蝶翅膀,她所踢的球周圍旋轉著櫻花形成的龍捲風。
她落地后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她再次看到被踢倒的樹后,她有些高興的笑了,她一笑卻扯動了左臉早已結痂的傷口,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她從手鐲里掏出白色的足球,隨著白光消失了。
等她拿著醫藥箱回到廣場的時候,黃昏差不多結束了,不過遠處的太陽還沒有完完全全的下山,元堂守他們還在練習著,她坐到一棵樹下處理著自己的傷口,處理完后看著他們練習。
等他們練習完后,天已經黑下來了,豪炎寺修也因為練習摔了很多次,身上到處都是傷,幫他練習的染岡龍吾和風丸一郎太的身上也有很多傷口,遠處的元堂守和壁山塀吾郎也是如此。
加藤櫻拿著兩個醫藥箱走了過去,一個丟給木野秋讓她給元堂守他們上藥,一個自己拿著給豪炎寺修也他們處理傷口。
「謝謝你,加藤。」風丸一郎太說道,當看到加藤櫻的左臉時一愣,他問:「你的臉……怎麼了?」
加藤櫻說了聲沒事,悶聲幫他們弄好傷口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拿起書包走了幾步說:「你們的傷過幾天就會好的。」
她說完就離開了,只在路燈的照射下留下了長長的影子,最後連影子都慢慢淡出眾人的視野。
「雖然她還是冷冷淡淡的,不過給人的感覺沒以前那麼冷漠了。」染岡龍吾看著加藤櫻離去的地方說。
「嗯。」風丸一郎太點頭道。
而豪炎寺修也則一直看著加藤櫻離去的地方,眼中閃爍著不明的光彩。
鐵塔廣場。
加藤櫻靠在樹蔭下看著豪炎寺修也和壁山塀吾郎的特訓,嘆了一口氣,撫額搖頭,她想用四個字來形容他們的特訓——慘不忍睹!
尤其是壁山塀吾郎沒幾次能通過特訓的標準,每次跳起后都是狠狠地跌倒地面上,而不是像豪炎寺修也那樣穩穩落地的。
他們的特訓完成了,現在開始正式練習「高空落雷射門」。
元堂守把球拋上高空,豪炎寺修也和壁山塀吾郎雙雙跳起,壁山塀吾郎不知道幹什麼了,突然感到很害怕,害怕得閉上了眼睛,害得豪炎寺修也踩在他身上的時候沒踩穩,他在空中翻了個跟斗穩穩落地,而壁山塀吾郎則是狠狠地摔在地上,球也從空中落下來了。
「璧山,你該不會……」豪炎寺修也問正在瑟瑟發抖地壁山塀吾郎。
「怎麼了?前面不是都配合得很好嗎?」元堂守問他們。
壁山塀吾郎全身發抖,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道:「高高高高的地方好恐怖,我會怕啦。」
風丸一郎太他們聽到后都吃驚的看著他,影野仁幽幽地說道:「這種事應該一開始就先說吧。」
「因為他怕得把眼睛閉起來,所以當我踩上他的肩膀一下子就重心不穩。」豪炎寺修也說。
「你落地常常會失敗也是因為這樣啊。」元堂守說。
木野秋擔憂地對他提問道:「你是因為看地面才會害怕,對吧?要不要試試一直看著豪炎寺呢?」
「好,我試試看這個方法。」
「好!再來試一次。」元堂守說著就把一顆球拋向高空。
不過,他們還是失敗了,連加藤櫻都扭過頭去懶得看他們,再怎麼看都是以失敗收場。
「雖然我一直想著只要看著豪炎寺學長就好,但還是會忍不住往下看。」壁山塀吾郎面色不太好,一邊發抖一邊說。
「真慘耶,看這情形下場比賽真的沒問題嗎?」一個帶有嘲諷意味的聲音說道,引得所有人都應聲看去。
雷門夏未靠在一顆樹下,雙手抱胸,繼續說:「虧我還事先找到秘笈送給你們,看來我的心意恐怕是白費了。」
「什麼!」染岡龍吾握緊右手咬牙切齒道。
元堂守攔住他,信心滿滿地對雷門夏未說:「不管別人多不看好我們,我都相信豪炎寺跟璧山,他們一定會在比賽前練成『高空落雷射門』而且,我們一定會贏得比賽!」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期待咯。」雷門夏未輕笑著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隊長,我很感謝你願意相信我,可是……」壁山塀吾郎有些猶豫地說。
「一定沒問題的!我會幫你進行特訓,讓你克服懼高症!」
加藤櫻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悄然消失在樹蔭下。
黃昏的鐵塔廣場被夕陽染上了橘紅色。
加藤櫻看著豪炎寺修也一次又一次跳上用繩子綁著的木塊,因不穩而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摔在地上,他的慘狀,她映在眼裡,他用得著那麼拚命嗎?如果練習的時候不小心扭傷腳的話,那他就不能出場比賽了。
她問:「這樣真的能成功嗎?如果不小心扭傷了,那你就參加不了比賽了。」
他停下來看著她,眼中閃著不明的光彩,說:「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真拚命呢。」加藤櫻看著他輕笑,從書包里拿出了一些創口貼,幫他貼好傷口。
他坐在地上看著她,任由她幫他貼創口貼,眼睛慢慢閃著柔和的光,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你一個人跑來這裡特訓啊?咦?加藤櫻也在啊?」元堂守抱著一顆球出現在他們面前。
加藤櫻看了他一眼,貼完最後的一個傷口,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邊走邊說:「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