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酒吧之戰

幻夜，一家位於市郊的有些偏僻的小酒吧。

五光十色的旋轉吊燈將舞池點綴得夢幻迷離。白欣如一襲黑色連衣短裙，將柔美的身材淋漓盡致得凸顯在人前，長袖下的手臂更給人無限遐思。

「美女，一起喝一杯吧？」一個頭髮染得像刺蝟一樣的青年痞痞地「邀請」。

沒有理他，白欣如自顧自坐在吧台旁喝酒。

那青年並不安分，手開始順著白欣如的大腿往上摸。

「放開你的手，否則，我不介意在你手上捅個窟窿。」冰涼涼的聲音如一柄鋼錐，扎入小青年的心底，令他不由地升起一股懼意。

彷彿為了證明她說的都是真的，一把長約十五厘米的飛刀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斜擦過他的手背，刀光一閃，帶起一線血紅，動作快得令人捕捉不到。

等小青年反應過來抱手呼痛時，白欣如雙指間夾的刀身已抵住他的後頸。但表面上看上去，是她，勾著他的脖子。

「告訴周易，叫他別費心試探了，自己過來！」

眼見白欣如動真格了，小青年訕訕退下。

沒多久，周易就穿著一套黑的套頭衫向這邊走過來。

「大姐來得好早。」周易的臉好像有些抽筋。

「哪有你早啊，」白欣如端著酒杯漫不經心，「據我所知，你比我還早來十七八分鐘吧？你不出來，莫非在害羞？」

周易的臉青了青：「大姐，別把我比得跟個娘兒們似的！」

「是了，你的臉皮比我還厚那麼一層呢！」白欣如喝掉杯中剩下的酒。

霎時，周易的臉上青白不定：「大姐，你這麼說可真有些過分了！」

「過分？你問問自己，我說錯了么？！嗯？也不知某人臉上沾了什麼東西……」白欣如故意拔高了聲音，「waiter！再來一杯血腥瑪麗！」

趁吧台服務生離開取酒的空檔，白欣如湊到周易耳邊輕聲說：「別以為我會不清楚你們那點兒把戲，不過，既然你想裝，那我多陪你玩會兒。告訴你，你布在周圍的人估計現在一個也不剩了，看看那邊舞池，我的人現在在那邊跳舞，她們已經辦完事回來了。我知道你來這裡和我見面是為的什麼，呵，不過我不笨，我保證你要再敢有什麼動作的話就可以直接去閻王那裡報道了。」戴著黑色絲絨手套的手一動，周易的耳後就挨了一刀，然後，她後退了一步。

「小姐，您的酒。」服務生將酒放到白欣如面前。

「謝謝，」白欣如單手從包里抽出兩張紅皮，甩給服務生，「請給我一盒紙巾。」

服務生禮貌地遞上餐巾紙，白欣如接過，裝作擦手的樣子，將刀上的血拭掉，然後將沾血的紙巾一個空拋扔進了距離很遠的牆角的垃圾桶。

「好了，」白欣如將血腥瑪麗推給周易，「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帶你走？」

周易一個空翻，往門外逃去：「沒有槍的你根本抓不住我。」

「是么？」白欣如一聲冷笑，手中的飛刀脫手飛出，直直沒入周易的左腿小腿肚，只剩刀柄還有一小截露在外面。

周易居然還能跑，連滾帶爬向前，白欣如的長袖裡寒芒又是一閃，這回，飛刀扎入的是他的右腿小腿肚。兩下，周易再也爬不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她的眼裡，怒火翻滾。她早就料到周易不會乖乖跟她走，所以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看見這種血腥場面，圍觀的人群尖叫著驚惶四散。

舞池中跳舞正歡的兩名少女一左一右向這邊靠過來——四十花仙子中的小曼、黑玫瑰。

酒吧里已經跑得只剩下白欣如四人。

估量了下警察趕來的時間，白欣如對疼得滿頭大汗的周易齜了下白牙，在他胸口踩了一腳，成功將他踩昏，吩咐兩人：「動作快，小曼清理血跡，玫瑰你把監控室的錄像帶銷毀掉。」

看著她倆轉身去辦，白欣如這才拎著周易從後門鑽出酒吧，順帶毀了幾處攝像頭。

坐進麵包車，她稍稍喘了口氣，找了條尼龍繩把人捆上，然後摘了假髮，取出口中使雙腮豐滿的填充物，抹掉濃妝，換上白衣白裙，再順手給他貼了張封嘴。

甩掉高跟鞋，換上球鞋，白欣如盤腿坐在後排等她們兩個。等了大概十分鐘，不見人來，她皺了皺眉，將周易放倒橫置在前座和後座的空隙間，打開車門，準備去找她們。

正在這時，小曼和黑玫瑰竄進來。

「快走，欣如姐。」小曼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催促。

毫不猶豫，白欣如爬到駕駛座，一踩油門，車子絕塵而去，轉瞬消失在蒼茫夜色里。

白欣如盡量揀周圍沒有監控的路開，車子飆得飛快，沒幾分鐘已經開上了去妖狐總部的郊區馬路。從後視鏡里看已經看不見什麼追逐者了，她將車拐上一條石子路，離馬路遠了些，熄了火，下去卸掉假牌照，拿了噴漆叫上玫瑰兩個人把原本白色的車子漆成了藍的。

坐回車子里，她撫了撫胸口：「幸好早有準備……」

緩了緩急促的呼吸，白欣如打開一瓶礦泉水猛灌幾口，這才詢問：「剛才怎麼回事？」

黑玫瑰吐了吐舌，一副後悔不迭的樣子：「出門的時候被條子撞見了，差點被抓。對不起……」

「人沒事就好，下次小心就是了。」白欣如倒是蠻不介意。

「嗯。」黑玫瑰低頭。

「走吧，回去！」白欣如踩下油門，往總部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