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料之外
沒過多久，也就十幾分鐘的工夫，白欣如就派人過來把這二人押回去了。
死牢里，白曉靈負責掌刑，由白姬提問，對陳啟嚴刑拷打。
白曉靈沒有穿她慣穿的白衣白裙，換上了一身黑，怕白衣沾了血污似的。
只見她皺了皺眉，一鞭子狠狠揮上了陳啟的身子。白姬會意，清清嗓子，開口詢問：「七長老，九尾妖狐待你不薄，而你更是從老幫主那會兒起就為九尾妖狐效力的元老級人物，為何要背叛九尾妖狐，背叛我們？」
陳啟慘笑了一下，無力地低喘：「呵，有什麼好說的，該知道的白欣如總有辦法知道，我何必再說。再說了，我說了又有什麼好處？」
「丫的，你可要知道，你是階下囚，不再是七長老，現在由不得你！曉靈姐，接著抽！」白姬顯然對陳啟的答案不滿意。
白曉靈揚起一抹邪笑，對白姬說：「等等，不用再打，我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好奇啊好奇。
「附耳過來……」
如此這般如此這般耳語一陣，白姬高興地直拍手：「曉靈姐，絕了！我馬上去準備。」
白姬興奮地跑出去了，剰白曉靈一個人留在原地「再接再勵」，只見她緩緩踱步走到陳啟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說：「陳啟我告訴你，你最好老實說出來，免受皮肉之苦，我知道你怕死也怕疼，所以一會兒會叫你生不如死，你就算求我我也不會停手了。」
陳啟努力著想要將下巴從白曉靈手中掙脫出來，無奈解脫不得，秉持著自以為「大無畏」的心境，囂張的沖白曉靈叫嚷：「我還真不怕！就你一黃毛丫頭，有什麼能耐？老子告訴你，就算黑木雲在時我也沒怕過他，還怕你一個剛成年的小女妞？哼，老子就是不服，憑什麼幫主之位要在你們三個人里選？不就是打你們還小時就遇見了黑木雲嘛！不就是黑鬼他格外喜歡你們嘛！老子辛辛苦苦為他立下汗馬功勞，憑什麼他死時還要惦記你們幾個？憑什麼他臨死都不將位子給我？！反正我不管怎樣都難逃一死了，索性實話告訴你，黑木雲之所以會死，那就是拜我所賜，哈哈哈哈，我恨他，更恨你們三個壞了我的好事！我……我死都不會放過你們，哈哈哈哈！要是沒有你們，幫主之位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可你們……哼哈哈哈，黑木雲該死，你們就一輩子活在內疚之中吧，哈哈哈哈……」
「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字字鑽心。白曉靈幾乎是揪著陳啟的衣服在吼。
「你沒聽錯，黑木雲是我設計陷害殺死的，若是沒有你們，我的計劃不會進行的那麼快，他或許不必死，我會光明正大地把他從幫主之位上趕下去……哈哈哈……這都是因為你們，都是因為你們！呵呵呵哈哈哈，白欣如啊白欣如，我陳啟活著是鬥不過你，我死了不會放過你！」陳啟已狀若癲狂。
黑木雲，就是前任九尾妖狐幫主。白欣如三人的義父。
「曉靈姐，我——」白姬提著爪刺鞭梅花烙琵琶鎖等一系列白曉靈發明的刑訊工具興沖沖跑回來了，但是當她看見白曉靈黑得都快滴出墨的臉色時，後面的話立刻被她生生地咽回肚子里去。
「怎麼了……」白姬小心翼翼問。
「彭！」屋裡的用來擺放刑具的一張鐵桌被白曉靈一怒之下砸出一個大坑，她的手也鮮血淋漓，但她似乎並不感到疼痛，因為她的心，比她的手更疼百倍千倍，原來，原來老幫主就是因為此人而死，因為陳啟這個王八犢子！
先不說這邊，說說由白欣如負責的杜明秋的刑訊。
兩根鐵棍，從背後由鎖骨下方直插而入，貫穿了杜明秋的身軀，透體而出，棍的一端是一個小鐵環，兩個鐵環由一把長鐵鎖連在一起，棍的另一端是鐵鏈，兩根鐵棍通過鐵鏈緊密相連。這是白曉靈發明的「環環相扣琵琶鎖」。
「杜明秋啊杜明秋，落入我手，怨不得人。怪就怪你太笨，非要單獨和陳啟那個王八蛋相會，現在可好，沒人來救你，連個回去傳信的都沒有。」冰曦在一旁冷嘲熱諷。
「杜明秋，我給你次機會，把你和陳啟所做的一切和盤托出，我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白欣如抿了抿唇。
「呸！」杜明秋吐了口唾沫，舔了舔嘴角乾涸的血跡，「這是天青幫的機密，我死都不會說！」
冰曦從口袋裡掏出錄音筆，交給白欣如，滿面疑惑：「欣如姐，錄音都錄在這裡了，事情雪蓮也說過了，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白欣如搖搖頭，直覺告訴她，事情怕是沒那麼簡單。
門被巨力撞開，白曉靈一臉死色活活把冰曦嚇個半死。
「怎麼了？」白欣如意識到白曉靈不對勁。
只見她衝上來，揪住杜明秋的一條手臂，活生生地將手臂從杜明秋身上扯了下來，鮮血飛濺，她只覺得興奮，一種報復后的快感。
哀嚎聲充斥著在場每個人的耳膜。
「曉靈，你怎麼了？」白欣如被白曉靈的舉動嚇了一跳。
白曉靈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站著，忽然，她笑了一下，可那比哭還難看，冰涼的淚順著面頰滑下，在面頰上停留片刻，「滴答」一聲掉落在地板上，讓白欣如的心跟著顫抖了一下。
「曉靈……」白欣如將她摟在懷裡，取過毛巾，耐心地替她擦去淚水和濺在臉上的血污，「究竟怎麼了？」
「欣如姐……」白曉靈終於「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抽噎著對白欣如將了剛才得知的「真相」。
白欣如的身體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摟著白曉靈的手無力垂下：「你……你說什麼……義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這兩人在這正哭著，那邊，杜明秋卻嚷嚷開了：「陳啟這個混賬！啊——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說出去！啊——」痛呼混著他扭曲的臉，凄慘又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