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象之力
「凝實修為,需要繼續修鍊。」
一天過去,漩渦不斷在凝實,兩天過去……漩渦旋轉速度漸緩……
在第二天傍晚,旋轉的漩渦終於停下。
「我現在的肉身力量,應該達到一萬五千斤,也就是三重脈者常說的『一象之力』。」
所謂的一象之力,指的就是肉身達到一萬五千斤的力量。
「我的念力,好像也有所提高!」
「坼天輪!」
大喝一聲,坼天輪上下翻飛,似乎在為宇文浩恍惚雀躍。
「五十丈!攻擊範圍竟然達到了五十丈!」
剛才和姬雲翎大戰,宇文浩並未用全力,只是用坼天輪試探性的攻擊,宇文浩自信,縱使他不會任何脈術,也沒有符籙,再和那五人相對,也決計不會如此狼狽。
「這裡靈氣充足,可以長久修鍊,可脈術與脈器還有符籙丹藥等,還沒有任何著落。我背簍中的天材地寶數量不少,換成金葉子應該能有不少。」
幾次採摘聚靈果,順便得到的天材地寶,就價值不菲,但和九色聚靈果等相比,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了。
「下方靈氣濃郁,猶如實質一般,壓力十分巨大,看來等我突破四重或五重之後,方有可能向下!」
斷屾崖下方,靈氣如綢,崖上又形成九色聚靈果這等天材地寶,下方肯定有大秘密,只是宇文浩實力有限,不能夠進入下方。
實力不夠時,不能勉強。
「起!」
腳下《禹皇九步》邁出,坼天輪踩在腳下,速度飆升起來……
《禹皇九步》加坼天輪的速度,宇文浩念力脈力充沛,逃跑起來,一個時辰,脈力和念力都不會枯竭。
「咻————」
一道流光劃破毒氣瘴氣,五千多丈的距離,倏忽而至。
到得崖上,找尋出口,正是第三天最後的時間。
搭上最後的舴艋飛舟回大晉帝國。
……
大晉帝國,朝堂之上,死一般的沉寂。
宇文淳風端坐在皇位之上,烈親王傲然站立在群臣前方,而在地上,正橫躺著烈親王的十二子,宇文凌。
「皇帝,我必須要一個說法!我兒被宇文浩傷得如此之重,全身修為被廢,四大脈門全部割斷。宇文氏同宗同廟,他怎麼如此狠心。」
烈親王宇文烈雲激動非常,他共有十二子,能修鍊脈力的八子,上乘資質的僅僅二子,而在這二子之中,他最為喜歡的就是第十二子,現在修為被廢,如同一個死人般,這叫他如何不氣憤。好在他聽說宇文浩已經死在崬川福地,而且是姬雲翎傳來的訊息,應該假不了。他現在希望以此為借口,煽動大晉帝國其他臣子的人心,到時他藉助宇文宗翰之力,奪得皇位。
宇文淳風面上愁苦,心中則高興萬分。
「你貴為烈親王,注意和朕說話的口氣,不然,削掉爵位,貶為平民!」
宇文淳風站起身來,面對烈親王的質問,口氣不疾不徐道。
宇文烈雲死盯盯的看著宇文浩淳風,宇文淳風也絲毫不客氣,現在大晉帝國這兩派已經斗的如火如荼,皇帝的擁躉自然極多,烈親王的勢力雖小,但其有天目山的支持,太子被廢就是一個風向標,本來兩面派的官員,現在有向宇文烈雲靠攏的趨勢。
「好好!皇帝,我兒被傷成這樣,你還和我談禮論節,我只想問,我兒被傷成這樣,給個什麼說法。」
「眾位愛卿都知,我兒宇文浩不能修鍊脈力,你說是我兒所傷宇文凌,有何憑證?前幾日太子被廢時還沒有任何脈力基礎,宇文凌身上的傷,至少也是地階二重頂峰所為,你憑甚指證我兒。」
宇文淳風面露不屑神情,宇文烈雲純屬跳樑小丑一個,以他武運皇帝的手腕,想要拿下宇文烈雲易如反掌,只是會引發一定的內耗和天目山的不滿,再者,畢竟有同宗之親,內訌會讓其他帝國看笑話,所以才拖延至今。
眾朝臣都點頭,烈親王一向胡攪蠻纏,此次竟然離譜到如此地步,前幾日才見太子因為不能修鍊脈力被廢,今日就抬著自己的兒子來興師問罪,說是太子所傷,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凌兒,你自己說!」
宇文烈雲見自己的愛兒被抬回來,一聽說是被宇文浩被傷,又正好趕上上朝時間,所以不管不顧的抬到了朝堂之上,經過宇文淳風的質問,他感覺也不太可能,可宇文凌卻一口咬定是宇文浩。
「我確實是被宇文浩所傷,宇文浩修為大升,肯定是吃了天目山的聖丹,修為飆升到二層頂峰。」
「那我來問你,就算是宇文浩修為到達二層頂峰,他的脈術又如何?他方是幾人,你方又是幾人,他用的是什麼脈器,你們用的又是什麼脈器。」
所有朝臣,包括烈親王都安靜了。宇文淳風所問問題句句疑點。
境界可以飆升,但是脈術絕對不可能。
在對戰之中,脈術的加成是極為大的,有的時候,實力相差一個大的層次,脈術運用熟練都可以反敗為勝。
就算宇文浩突破到二重頂峰,可他的脈術修為絕對不能和宇文凌相比。
「他……他……偷襲我!」
宇文凌氣急敗壞,他確實為宇文浩所傷,只是宇文浩的步法太怪。
「正面偷襲你的胸口……」
在場之人,無人不習練脈術,宇文凌的傷處,自然一眼便都看得十分清楚。
「我問你他方是幾人,你方又是幾人,他用的是什麼脈器,你們用的又是什麼脈器。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宇文凌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似有求救之意。
「你都被傷成這樣了,還看我做什麼!照實說!站起來吧!」
宇文凌從地上掙扎的站起,他雖然脈門被宇文浩廢掉,不能修鍊脈力,但正常的活動還是能夠的,他躺在地上裝的夠了。
眾位大臣,似乎都習慣烈親王的胡攪蠻纏,紛紛投向鄙視的目光。
「我方三人,宇文浩自己。我用的玄級下品朴刀,他用的是黃級下品短匕,其他兩名隨從用的是黃級中品……」
宇文凌見父親的眼神中幾乎要冒出火來,父親的急躁沒有韜略他是知道的,但為何讓他照實說,卻生了如此大的氣。
哄……
下面的朝臣們都炸開了鍋。
一對三。
不會任何脈術對三名脈術純熟的脈者。
最差的黃級下品脈器對黃級中品還有玄級下品脈器。
二死一重傷。
這絕不可能。
「烈親王,你今日的忤逆,朕就不予追究了,帶著你的兒子,到天目山求些聖葯,看能不能恢復修鍊脈力。你退下吧!」
宇文淳風生硬的說道。
烈親王氣的直冒煙,宇文凌一向還算機靈,怎麼今日在朝堂之上表現如此不堪。
「父王,真是宇文浩傷得我,他站在原地上偷襲我……」
站在原地上偷襲——
朝臣聽到宇文凌的描述,就連宇文淳風都哭笑不得,嘴角抖動。
宇文浩身法高超,在對戰宇文凌三人之時,並未用出步法,而是學習林凡的殺狼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