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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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在他的前方停了下來,卻猛然換了一副表情,故作鎮定地說:「想不到未來的教主身手一流,不過,我就不明白了,這趙若桐分明是你父親的妻子,又怎麼會懷上你的孩子?難不成你們兩父子喜歡玩同一個女人?」

「你知道些什麼?女人,最好別亂說話,也別好奇,難道你不知道好奇害死貓嗎?我命令你現在馬上通知暗門的人,讓他們將主印送到這裡,記住,我只給你半個小時。」

「什麼,半個小時?」從暗門基地到這裡最起碼要一個小時!

「那是你的事情,我不管!」

「好。」初晴說完馬上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啟動暗門系統。

「等等。」杜如風揚起手示意她停住,他迅速地走到她的跟前,將槍支抵在她的太陽穴上,說道:「現在可以開始了。」

等她通過暗門系統通知刀疤勇將主印送過來之後,初晴輕輕地撥開抵在太陽穴上的槍支:「別那麼緊張,我不會逃,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聊什麼?」

「你說,張瑞拉是喜歡你多一些,還是喜歡你老爸多一些?」初晴將手機隨意地扔到沙發上,極度隨意地往沙發上一坐,極盡嫵媚地將波浪長發撥到肩后,嬌嬌柔柔的語氣不深不淺地從她的小嘴裡飄出:「我聽說,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似乎比她年長二十多歲呢。。。。。。」

「Jane。Chen,你不必跟我玩這種把戲,挑撥離間?你這火候還欠了點!」

「是嗎?多謝你的提點,我會改進的。反正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秘密說出來,信或不信,在於你,張瑞拉不是被警察抓進監獄了嗎?我知道,你們混進監獄,無非是想救一個叫「菲爾」的男人,從他口中追查到「仿版美元」的模板,可惜,你們打錯如意算盤,咦,不對,應該是說你打錯了如意算盤!」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初晴故作驚訝地反問:「難道你不知道?仿版美元模板在今天早上已經在美國黑市交易了,出價兩百美元呢!」

「你騙誰呢?」杜如風顯然不相信初晴的說辭,握著手槍的手竟然有些慌亂,那顫抖的手指幾乎就要抵上開槍的按鈕。。。。。。

「我騙不騙你,不重要,重要的是,張瑞拉並不可信!她是想利用你來獲得這一切,你仔細想想,估計可以發現很多蛛絲馬跡!」張瑞拉跟她講杜如風的那些事情她並不完全相信,但是也不懷疑,可是剛剛杜如風講述他和張瑞拉之間的關係時,眼睛里明顯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她猜測,杜如風沒有說謊,再加上她登陸暗門系統的時候,得知近期最熱門的「仿版美元」模板已經在美國黑市交易,這一連串的事情連起來,她便大膽地猜測,其實,張瑞拉入獄根本就是他們的詭計,目的是「仿版美元」模板。現在,看杜如風的表情,她顯然猜對了!沒有想到張瑞拉竟然如此有心計!隱藏得如此之深,連她都差點被矇騙了!

糟糕,她竟然忘記張瑞拉曾說過,杜如風的心裡十分極端,在這樣的刺激之下他會不會一時發狂把自己給殺了?

果然,此時杜如風的槍口緊緊地指著她的頭,聲音聲嘶力竭:「你快說,你只是為了刺激我而騙我的!快說,不說我打爆你的頭!」

初晴一下子急了起來:「杜如風,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解釋!」

杜如風此時哪裡聽得進她的解釋,瘋狂地大喊:「解釋?還有什麼好解釋?女人都不是好東西!都是狐狸精!」

「杜如風!你先冷靜下來,世界上的女人有好也有壞,你不記得了嗎,你媽媽也是女人?」

「媽媽?」杜如風的眼睛瞬間變得混濁起來,可是只有一瞬,又變得瘋狂:「媽媽?我沒有媽媽!她早就拋棄我,跟別的男人跑了,還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歡-愛!我沒有這樣的媽媽!女人,對,女人是禍水,都該死!」

初晴心頭一顫,神色一僵,幾乎忘記反應,待她反應過來,杜如風已按動扳機,就在這危急的關頭,忽然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朝著杜如風撲過去,長臂一勾想要奪過杜如風手上的手槍,可是不知道是杜如風抓得過穩還是邵修岩搶奪的力氣不夠,手槍竟然沒有被奪下來,兩個男人卻同時跌倒在地,忽然,「嘭」地一聲巨響,時間彷佛在這一刻靜止。。。。。。初晴根本沒有看清楚事情是怎麼發生,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杜如風已經迅速地站起身,迅猛地朝著門口奔去,利落地奪過站在門口的刀疤勇手上的主印,瘋狂逃離。

初晴看著鮮血從邵修岩的胸口咕咕流出,一時之間慌了神。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可是,現在為什麼心裡一片慌亂,腦海一片空白?她要怎麼辦?她慌張地爬到他的身邊,伸出手堵住他的胸口,可是鮮血很快將她白皙的手染成血紅一片。。。。。。。

「Jane,我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了。對了,他中槍的位置。。。。。。」刀疤勇目測了一下,接著說:「離心臟位置極近,現在又大量出血,你不是學過針灸止血嗎?趕緊給他進行針灸,我先在附近找一些尖銳的物品代替針,還有,針要消毒,我恰巧帶了打火機,將就一下應該可以!」

刀疤勇一陣翻找,很快找到了幾根鋼針,他仔細地一一在打火機上消毒后遞給初晴,初晴卻一時愣在那裡。刀疤勇一陣厲喝:「快,插到止血的穴位上去!」

初晴猛然回過神來,顫抖著手接過刀疤勇遞過來的鋼針,按照曲池,疾宮,檀中,湧泉,隔俞這幾個穴位一一插進去,可是由於慌亂,再加上手抖,每一個穴位她都找了好長的時間,可是這些她平時分明做得很好啊,為什麼當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是他的時候,手竟然會不聽使喚?

張氏醫院,急救室前。

初晴一臉疲憊地坐在長廊的凳子上,一雙纖細的手不安地絞在一起,秀美緊蹙,眉心深鎖,似是凝著化不開的憂傷與哀愁,深瞳迷霧,噙著滿腹的心事。

十個小時過去了,醫生還在急救室里忙碌,是不是意味著他凶多吉少?如果他就這樣靜悄悄地離開?忽然,她被自己心裡的想法嚇了一跳,嫣紅的唇剎那慘白,孱弱的肩頭竟微微抖動,皓齒竟莫名地咬上下唇,那麼地用力,幾乎要把嫩滑的肌膚咬破,絲絲的血跡隱約可見。

「媽咪。」謙謙帶著哭腔喊了她一聲,她的心,驀地一驚,抬起驚慌不安的眸子,望著謙謙和岩岩站在幾步之遙,紅腫著眼睛,黑長細密的睫毛上面赫然可見淚珠。

她忍住內心的擔憂,想要起身將兩個孩子圈入懷裡,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動作,謙謙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媽咪,爸爸是不是要死了。。。。。。」

謙謙的話讓她呼吸頓然一窒,可又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現脆弱,唯有努力暗暗地咬牙,僵硬的嘴角硬生生擠出一抹安慰的笑,但心卻因謙謙的話發顫,眼底莫名地閃過怯意,就連挪動的腳步都夾雜著顫抖,明明她跟孩子們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她卻走得艱巨無比,彷佛腳上綁著千斤重的巨石,舉步維艱。

謙謙和岩岩像是感受到她內心的不安和慌亂,察覺到她的舉步維艱,竟不約而同地跑了兩步撞入她的懷裡,她體貼地半蹲下身子,想要安慰孩子們,張了張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媽咪,別哭,謙謙疼媽咪。」謙謙抬起胖嘟嘟的小手笨拙地替她擦著眼淚,她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淚流滿面。

她抽了抽鼻子,說:「媽咪不哭,媽咪不哭,爸爸一定會沒事的。。。。。。」她哭是因為心裡覺得對不起兩個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她捏造了那麼多的謊言,還不惜詛咒他車禍離世來欺騙孩子,她一直深信,孩子們只要有她疼愛著就夠了,所以哪怕回國之後遇到邵修岩,她也一直自私地隱瞞著,想要將謙謙和岩岩據為己有,可是她有什麼理由剝奪孩子們的父愛?如果,邵修岩真的就這樣死去,孩子們卻還來不及喊他一聲「爸爸」,孩子們會不會因此怨恨她,而他在黃土之下,又是否能甘心?

她怎麼會如此獨斷專橫,自私自利?

她怎麼配當孩子們的母親?她不配啊。。。。。。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落下,任憑謙謙怎麼擦都擦不完,最後,他無力地垂下小手,難過地撲在初晴的懷裡大哭。

謙謙的哭聲傷心欲絕,悲戚哀痛,通過空氣傳遞到在場的每個人耳里,大家聽著都不免心酸難過,特別是邵少堂,他拄著拐杖出現在長廊門口,見到這麼心酸的一幕,心裡一痛,老淚縱橫,他顫抖著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手帕,輕輕地抹去眼淚,這才步伐蹣跚地朝著眾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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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匪總裁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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