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欲擒故縱
「風少?」三名保鏢上前詢問。()
「把這條路掃乾淨,一片碎葉也不許留下。叫凌少馬上拿藥箱過來。」根本沒注意自己一下子說了多少話,見保鏢發傻的樣子立即怒了:「還不快滾!」。
「是!是!」保鏢轉身就跑,然後又停下,三個裡邊返回兩個,膽戰心驚跟在遠處。
風宸雲微蹙眉。莫風這也太小心了吧!就算有人想害他,在自己地盤上犯得上讓保鏢亦步亦趨地跟著嗎?
有熱熱的液體滴在他臉上,大少抬頭看去,嚇了一跳。只見某小人兒鼻子滴滴嗒嗒正血流成河,小嘴巴全成了紅色。
「仰頭。」鬆開小腳讓她踩在自己腳背上,直身勾起解語下巴讓她仰頭,小人失去平衡直接向後仰倒。
無奈之下只好把她打橫抱起。他這是給自己收了個女僕還是添了個麻煩?他堂堂風總什麼時候學會了做虧本買賣?!
解語不停抹著鼻子,眼淚倒是不流了,可是鼻涕還是這麼多?小手上已經抹滿了,只好往裙子上擦了再抹,她閉緊小嘴,不想把鼻涕吃進嘴巴里去。
風大少看著某小人兒慘不忍睹的臉,忍無可忍地大步朝來路走回,腳步逐漸從走的狀態變成了疾奔……險些撞上迎面而來的凌莫風。
「風少,怎麼了?」凌莫風看到風宸雲臉上的血跡,著實嚇了一跳。
「鼻血,還有腳。」某少冷沉的臉上全是怒氣,雙眼冷冰冰看著凌莫風。這平常比豹子竄得還快的人這會兒動作還真是慢!
凌莫風頭大地看向某人反常的根源,風大少這是搞哪出?
他是給這女人看了什麼刺激的,鼻血能流成這樣?打開藥箱拿出凡士林紗條給解語塞住鼻孔。「按住鼻樑骨下方,按一會兒別鬆開。」
「哦。」解語張著血污的小嘴應道。原來是流鼻血,難怪!她竟然忘了自己最近常愛流鼻血,可能是因為天氣乾燥,何況剛才又撞了鼻子。
凌大少看著她一臉噁心的樣子實在是厭惡!立即轉身去瞧她的腳。
簡單處理乾淨傷口,塗了紅藥水之後給她包紮得漂漂亮亮。不屑地挑了挑英氣的眉。這種小傷也值得他親自出手?
「去給她買鞋。女僕,你還缺什麼?」風宸雲的話一出口,凌大少手上的藥箱「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讓他去給女人買鞋?他堂堂一個黑、幫老大去給女人買鞋?!風少腦瓜抽了吧?不過撿回來順便上了一次,難不成要把這妞慣成祖宗嗎?
「嗯?有鞋就行,我不要別的,給我鞋子我可以自己走回家就好。」解語急忙表示自己要回家的意圖。
他居然叫她女僕?她不就是穿了下他家女傭的衣服嗎,又沒有真賣給他!
可是話說回來,如果沒有這姓風的首肯,她可能真的走不掉。
瞧瞧那些三步一崗的保鏢……而且這地方不知道究竟有多大!她跟著他走了十分鐘,一條林蔭路還沒見到頭。
「類似這種女僕裝,和別人不一樣顏色的,多買一些……」風大少看著凌莫風張圓的嘴巴,突然意識到自己話多了些。
「買夠她一個月穿的。」唇一抿,抱人回別墅。背影僵冷得嚇死人。
這是風大少嗎?不過意外收穫個不像女人的女人,算不上是撿到寶吧?至於興奮成這樣嗎?!
話說那女僕裝是特么定做的吧?他上哪給他弄去!還要別的顏色?風大少想玩小蘿莉大變身嗎?這種事貌似還是姓楚的在行!拿起手機直接撥號求助。
解語老老實實按住鼻子不敢動。被那人抱著真是彆扭,因為仰著頭,眼睛被迫盯著他的下巴——不是很尖,中間略微凹出個小窩窩兒,完全西方式的完美輪廓,真是有型得好看!
喬駿的下巴似乎尖了些呢,那人雖然也很清冷,但是和這位比起來和藹可親得太多!可是為什麼他都從來不碰自己一下,而這人卻這樣抱著她……
嗄?!他們有什麼可比性!解語小臉兒一紅,扭頭側向一邊。
「仰好!」風大少命令。臉紅什麼紅?看了他兩眼就被他迷住了嗎?再說迷住就迷住有什麼不好意思?歪個頭不利於止血,他可不想再看她鼻子下面掛一溜紅河!
小人兒還算聽話地擺正了小臉兒仰好頭。她的鼻血總是不好止,就是不想聽他的話也得為自己身體著想。
風宸雲直接把解語抱回三樓卧房。這座歐式別墅共四層,從下往上依次是凌莫風、楚思樂、他和藍子夜的地盤。原因很簡單,一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他,二也是每個人都有很大的自由空間。
進浴室將解語放在地上,打開冷水先洗了自己的臉,再把她推到手盆前。「洗。」
解語看看鏡子里的自己,頭髮亂蓬蓬,鼻下一片紅呼呼……打了個哆嗦,這副鬼樣子還真是難看得可以!低頭捧水抹嘴,洗掉一臉血跡。
小心翼翼扯出鼻子里的紗條,立即帶出一大竄血紅……「嘔……」人家看了啥感覺不知道,自己先嘔了。
風大少蹙眉。他就沒見過這樣白痴的女人,她身上哪有半點符合21歲的樣子?
「扔了。」覺得手上的東西噁心還死盯著看,就不能快點丟進垃圾桶里嗎?
解語又嘔了個翻天覆地,再不敢看手上的東西一眼,人家讓扔她就扔好了,雖然沒找到垃圾桶在哪裡。小手伸到側後方鬆開,再去拉另外一隻鼻孔里的。
風宸雲差點跳起來,這死女僕竟然把那噁心東西丟在他皮鞋上?!原本因同情某小人而略微柔化的臉瞬時結起一層寒霜。面前小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誒!這涼水還真是冷……
不等某少發作,另外一根血呼呼的紗條又丟了下來,急退步,總算避了開去,可雪白的磁磚地算是遭了殃!
風大少低頭看自己的鞋,那麼髒的東西他要自己處理嗎?再抬頭看清洗鼻子的小女僕。鼻血似乎止住了。
「把我的鞋擦乾淨。」沉聲開口。女僕是用來幹什麼的?何況這是她扔的髒東西!
「啊?」解語回頭看某人的鞋,嘴角抽了半天。他幹嘛站在她身後接著?
「哦。」既然是自己弄的,她來擦也無可非議。低頭彎腰,去撿那噁心的血紗條。悲催地忘了很重要的一點,她木有穿小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