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男人
手握長矛,有皇家鑲嵌的金龍圖案,長龍擺尾,風姿瀟洒。
若水赤手空拳,要想對付十八個翹楚的死士有些難度。
眉目一狠,凌厲出招,面對直擊而來的長矛,若水不躲反而對上利器,芊芊玉手一折,借力用力憑著彈力,優美的死亡弧度翻轉輕而易舉的奪過首位死士手中的吃飯傢伙。
手腕一抖,矛尖輕起,宛如翩翩落下的蝴蝶,有數支長矛攻她周門大穴,嗤笑有餘,接過落下的長矛凌空宛如蛟龍再次用著對方武器上的力量作一個拉箭的姿勢。
銳准齊齊而來,拍成宛如一人而來的一隊死士,唇角一勾。
放手之間,有破土而出的力量掃過路面上的嫩草,含著晚間的露珠湧出一番止不住的血腥,四濺開來。
那是穿透數十人眼珠子,喜悅的見證。
眼球是人身上最為脆弱的地方,這裡也是死士無法阻擋之地。
少了眼球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要怎麼攻擊我「去死吧。」
仰面利喝,小腿一翻,以一個倒掛金鉤再次刺穿還未散開的死士,嬌嫩的草尖,沾著曼陀羅色的血花。
含苞待放、、、、、、
皇家御用死士,如今便是沒了虎牙的貓科動物,任你如何兇狠再也不能翻身做大王。
得意之時,不料一支破風而來的利箭,劃破天際帶有一聲長鳴,穿透若水的肩胛骨,有血,有汗,嘶——。
鼻尖喘息,壓抑即將突出的悲痛嘶鳴。
回首之間,她見到讓她深重利箭的男人,容顏如玉,氣質儒雅,偏生出一股狐狸捕獵有趣獵物的狡黠。
月色暗淡之下,只瞧見一片白凈如雪的輪廓,看不清五官何如?那人坐在馬上,手執韁繩,端坐馬背之上,用一種認定的眼神鎖定自己。
冷哼一聲,轉身離去,男人竟然沒有追上了,仍是在馬背上看著自己的潛逃,這種目光讓若水很不爽,總感覺自己是貓爪子下的小老鼠。
推開門,有血腥瀰漫的氣味在熏香幽寂里。
反手關上門栓,緊緊要緊下唇,肩胛骨里的利箭似乎是用一種特殊的形狀製作而成,在射入肩膀的瞬間沉痛的同時還有尖刺瞬間從菱形的鐵面蹦出。
睏倦的睡衣隨風襲來,吹乾了打濕的秀髮。
「蕭小姐、、、你、、、你怎麼了?」
忽而又害怕好奇的聲音傳進若水疲倦的耳朵里。
睜了睜眼睛,極其費力的掀起眼皮「你、、、你是誰?」
陌生的男子聲音,在此刻傳起,讓若水襲來的困意瞬間消失,殺氣像是血腥一樣很快散開來。
男子動了動身子,顫抖的伸出白皙嫩細的手指攬起床前的帳幔「是我。」
什麼?若水的腦袋有一瞬間的呆愣。
她的床上有男人,這也就罷了,關鍵是一個全身赤/裸,身上不著寸縷的男人正躲在她的被窩裡含淚帶羞,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心下一氣,如晚間所願,她吐血了!!
眼中有疑惑,驚訝,好奇,甚至有些神經質的看著躺在自個兒床上想下床有礙於自己面對著他,不敢起身的少年。
不過片刻,猛地一口老血噴涌而出,虛弱無力用腦袋抵著桌面才不至於失去支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