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向校花坦白

自從在網吧老闆的引薦下看了那些東西，雞頭和爆皮漸漸著迷，隔三差五去網吧過把癮。有的時候上課的時候腦子裡都是那些捎首弄姿的女人的呻吟聲，把持不住自己，看女生的眼神都色眯眯的。時間久了，便急需談一個女朋友，給過剩的荷爾蒙找一個出口。

爆皮傾心於校花小妹，苦惱沒有接近的辦法，在爆皮看來，小妹太過清高，當然這多半是由於小妹學習成績一直排在年級第一的原因，兩人找不到共同語言，更遑論接近。

雞頭則認為，爆皮過於理想化，作為校花的小妹，學習成績好，人長的清秀，身材之豐滿超越了同齡人，傾心於他的人太多了。只要她願意，一年365天每天都會有人陪她上學，中午給她打飯，餓了給她買零食，渴幫他賣果汁。

而爆皮是典型的混混，學渣，打架逃課樣樣精通，學校都掛了號的。論學習，論長相，兩人都不匹配。一個是魔鬼，一個是天使，無論如何都無法結合到一起。

「你就別浪費時間了，癩蛤蟆是永遠吃不到天鵝肉的。」雞頭經常這樣勸爆皮。

爆皮心裡也清楚，但是愛情這個東西，要大於理智。它來了，你擋都擋不住。

太子和雞頭知道爆皮的心思，也在籌劃怎麼創造機會，讓爆皮接近小妹。

這天晚飯後，三人坐在一起聊天，不知誰提起，談起了爆皮小妹。

「爆皮，你給兄弟說實話，是不是對小妹有那個意思。」太子問道。

「是又能如何，我這叫單相思，剃頭擔子一頭熱。還不如不去想呢，天天煩躁不安。老是想知道他在幹什麼。」爆皮道。

「你這絕對是深陷進去了，而且我告訴你，你這不一定是剃頭擔子一頭熱，說不定小妹對你也有那個意思呢。」雞頭道。

「你怎麼知道，你跟他交往又不深。」爆皮問道，急切地想知道此話從何說起。

「我看她看你的眼神里充滿了愛意，她看你的眼神跟別的女同學看你的眼神不一樣，所以我斷定，她至少對你有好感。而好感是兩人談戀愛最基本的東西。由此可以推出，你們，一定，有戲。」雞頭斬釘截鐵道。

「這都是推測，我們要讓事實說話，不如想個法子，讓爆皮和小妹接觸下。行就行，不行爆皮你就死了這條心，天涯何處無芳草。」太子道。

「我也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我現在就想在小妹這棵樹上弔死，你也知道，愛情這東西不是理智和道理所能說服的了的。」爆皮道。

「我倒是有個主意，我們那天把小妹的自行車兩個輪胎都放了氣，回不了家，她肯定會很生氣，不知道該怎麼辦，需要有人幫助。然後這個時候，爆皮就適時地出現，來一個英雄救美，不，是英雄助美。」雞頭道。

「主意到是可行，但是誰去纏住小妹，誰去放氣，放了氣，爆皮又該怎麼適時接近？」太子一連串的質疑道。

「這容易，放學后，我裝作請教小妹問題，纏住他，太子你去到停車棚把他的自行車前後輪胎的氣都放了。然後爆皮要適時出現小妹身邊，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爆皮的自行車停在小妹自行車的旁邊。這樣做就萬無一失。」雞頭道。

「嗯，我覺得可行，我建議只放一個輪胎，兩個輪胎都放太損了，記住咯千萬不要被別人看到，傳到小妹耳朵里，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爆皮道。

「兄弟做事，你放心。」兩人異口同聲道。

這天下午放學，雞頭裝作請教小妹問題，纏住小妹不讓她這麼早走出教室。

「不好意思，小妹，能幫我講一下這道題嗎，困惑了我一個下午。」放學后，雞頭叫住小妹請教問題。

「什麼題目啊，這麼難！我來看看。」小妹道，對於同學們在學習上的求助，小妹向來不吝賜教，幫助同學事小，自己有成就感事大。

看了看題目，小妹三下五除二便解開了，道：「其實這是老師講過的，給你看，這下你懂了吧。」

「是，原來這麼簡單啊。」雞頭道。原來雞頭找的這道題目恰恰是老師剛在課上講過的。

擔心太子那邊還沒有辦好事，雞頭又死死纏住小妹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才罷休。

「好，原來什麼題目到你手裡都這麼簡單，謝謝你。」雞頭道，心想不能再問下去，如果再問下去小妹可要起疑心了。

「客氣了，你懂了就好，我先回家了，太晚了，媽媽會批評。」小妹道，收拾了書包走出教室。

太子這邊速戰速決。見旁邊無人，太子彎腰將小妹自行車的後輪胎汽芯拔了出來，隨著噗一聲，輪胎頓時癟了下去。太子給站在旁邊的爆皮使了一個眼色，心想兄弟只能幫到這裡了。

小妹來車棚提車，見後輪胎被放了氣，頓時惱羞成怒，暗暗罵道：這是哪個缺德鬼乾的壞事。

正手足無措之際，爆皮走了過來。「怎麼了，輪胎跑氣了？」爆皮關切地問道，有些心虛，所以聲音有些發抖。

「不是跑氣，氣芯都不見了，準時誰故意放的氣。」小妹嬌嗔道。

雞頭心想著太子也夠狠的，放了氣就行，怎麼把氣芯也給偷走了。「走，我幫你把車子扛到外面修一下，現在壞人太多了，這不我的車子也被放了氣。」爆皮道。

「好吧，謝謝你啊。」小妹道。雖然不情願，但是周圍除了爆皮別無他人，也只能如此，否則自己就要走著回家了。

「其實……我有件事一……一直想對你說。」修完車后，兩人推著車子並肩走著馬路上時，爆皮道。

「什麼事，說呀。」小妹道。

「我喜歡你，非常喜歡。你喜歡我嗎？」爆皮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開門見山。說完后，心裡卻砰砰直跳，變得語無倫次，不僅為自己的魯莽行為懊惱，萬一被小妹拒絕，可是一點退路都沒有。

「喜歡？喜歡是什麼？」小妹扭頭看了爆皮一眼，頓了頓問道。平靜的臉彷彿清風拂過掀起的漣漪般露出一絲笑容。

爆皮見小妹雖然沒有肯定，但是也沒有直接拒絕，覺得有戲，便忙道：「沒什麼，剛才一時口誤，一起回家吧，我送送你。」

其實，爆皮的心思，小妹看的透徹，自己對爆皮談不上愛的死去活來，死心塌地，卻是一個做戀人的不錯的人選。

在小妹看來，爆皮除了學習成績不好，其他各方面自己都沒意見，至少有男子漢氣概，不像那些書獃子，手無縛雞之力，將來怎麼讓他們保護自己。話又說回來，如果論學習成績，誰能比得過自己，所以成績好不好，自己並不在乎，自己找的只是一個男人一點的男人。

或許在老師眼裡，頻頻違反校規，打架鬥毆，逃課抽煙種種劣跡都有的爆皮或許是一個渣渣。但是也正是這些東西，讓小妹對爆皮增添了些許好感。

對於這個爆皮突如其來的這個問題，小妹有些懵，不知道怎麼回答，說喜歡，未免太容易讓他得逞，以後交往註定要佔下風；說不喜歡，又怕傷了爆皮的自尊心，拒之於千里之外，也確實不是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索性不回答。打個太極，反問一下，把扔過來的球在傳給對方，看他怎麼接，如果接住了再傳過來，就說出自己真實想法。

沒想到爆皮非但不接，反而將球打掉，一句「口誤」了事。這讓小妹覺得有些自作多情，不禁有些生氣。

見爆皮提出要送自己，心中的氣火未消，堵著氣道：「不用，我自己回。」轉身推車就走。

太子心想，這女人心思真難琢磨，難道剛才那裡說錯話了，為什麼變臉比翻書還快？見小妹執意要自己走，爆皮只好硬著頭皮跟在後面。

小妹家教什麼嚴，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上學，乃至放學幾點中到家，都要精確道分鐘，否則就要遭家人的責罰。

對於此，爆皮稍有耳聞，所以沒有魯莽的讓小妹留下來一起吃飯，時機還不成熟。

一路上兩人沒有多餘的話。

「好了，我到家了，你回吧。」小妹道。家裡的京巴已經在門口迎接主人，見後面還跟了一個陌生人，狗仗人勢，汪汪的凶起來，有過被京巴咬的經歷，爆皮趕緊躲閃。

「過來，貝貝，對客人要客氣。」小妹把這京巴抱住，放在胸前，猶如抱自己孩子似得，這哈巴狗頓時收了凶神惡煞的樣兒，依偎在小妹的懷裡，綿羊一般溫順。

爆皮妒火中生，真想做那隻狗，也依偎在她懷裡。見小妹沒有再談的**，只好依依道別：「好，那明天見。」站在原地，沒有離去的想法。

見爆皮沒有走的樣子，小妹道：「你快走吧，一會我媽回來了看見你我會遭殃的。明天見。」說完推門而入。

太子也聽說過小妹媽媽的厲害，本想多說幾句話，也擔心被撞上，對以後兩人關係發展不利，只好悻悻地回了。

但小妹留下了一句「明天見」，這一個明亮的尾巴足以讓他興奮一個晚上。

回到學校后，三人聚集在一起。雞頭興沖沖的問道：「怎麼樣，哥們兒這主意達到目的了嗎？」

「都是你這餿主意，讓小妹拒絕了我，人家是多聰明的人，一看就知道使我們設的套。」爆皮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不會呀，我拔她氣芯的時候，可是只有你一人在場，我這個環節不會出問題，那就是雞頭的環節出問題了。」太子道。

「不可能啊，我想想，她是怎麼拒絕你的，你說出來，讓我分析一下。」雞頭道。

「哈，騙你們的，她給我說明天見，明天見，就是說我有戲了。」爆皮突然跳起來道。

兩人自然為爆皮初戰告捷高興，相約道外面的酒館喝酒就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