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頭破血流

分手后，細妹也一整夜輾轉反側，擔心太子深夜又來出什麼幺蛾子，還好一整夜平安無事。如果這能就此分手也就算了，但是以太子的脾氣，恐怕不會就此罷休。

第二天細妹早早起來，找到比格，提醒他小心太子回來報復。

「你太大膽了，明知道我跟太子的關係，這次被他撞見，肯定饒不了你，你這幾天最好提防著點。」細妹道，轉念一想自己怎麼突然胳膊肘往外拐了，竟然擔心比格被太子揍。

「你這樣說，就跟我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得，我是光明正大追求你，你們又沒結婚，這是公平競爭。」比格道，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聽到「見不得人」四個字，細妹心生厭惡。仔細端詳了比格，突然覺得他無論長相還是氣質、言談舉止哪一點都比不上太子，自己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會小心的。再說了，我這麼多兄弟，還怕他太子不成。」看到細妹有些生氣，比格安慰道。

比格伸手牽細妹的手，細妹下意識的躲開了。

快一年了，細妹始終感覺不到比格的真心，也許是他的態度使然，總是不冷不熱，若即若離。

表面不擔心，但是比格還是有些打鼓，太子三兄弟在一中的名氣無人不知。不用細妹提醒，自己也會提放。

還好，白天一整天相安無事。

比格擔心晚上太子帶人來報復，故意叫上細妹，約了些兄弟到校外吃大排檔，一來給自己壯膽，二來即使太子帶人來報復，細妹也能抵擋一陣，大不了自己當面承諾以後不再和細妹來往。

這邊太子約了爆皮和雞頭兩人早早吃了晚飯，便來到二中。太子讓兩人在大門口陰暗處先候著，自己一人來到女生宿舍樓下。

太子自己跟自己賭，如果細妹出來，大家和平分手，從此不再來往。如果細妹不出來，自己就上樓去找。

來到女生宿舍樓下，運足了氣，朝著二樓的窗戶喊了兩聲，一會房間里傳來一個聲音：「不要喊了，她出去了。」

「這麼晚了能去哪！一定去跟那個比格鬼混去了」太子心想，「看來細妹鐵了心要分手。想到比格，恨得牙根痒痒。」

擔心細妹的室友騙自己，太子想衝進去宿舍看個究竟，不想被看門的阿姨攔住。「找細妹吧，早就給人約出去了！」這阿姨道。

太子一聽渾身發抖，覺得天旋地轉，像是世界末日，腦子中閃現一個念頭：此仇不報非君子也。

「您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嗎？」太子忍住氣，輕聲問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阿姨好聲沒好氣的回答。

見問不出什麼結果，太子只好悻悻地離開。來到門口，雞頭和爆皮兩人急忙上前，幾乎同聲問道：「怎麼樣，找到那鳥人了嗎？」

「沒有，出去了。」太子惡狠狠地道。

「那就在這門口等他，除非他們今天晚上不回來。」爆皮道。

「這個點出去，無非去吃飯，既然是吃飯就不會走遠，不如我們到附近幾條街轉轉，說不定能找到他。」雞頭道。

「在這裡等吧。」太子冷冷地道，兩人看著太子臉色不對，不敢做聲，退到陰暗處繼續候著。

細妹心情差，一整天都沒有胃口，吃不下東西，在比格幾個哥們兒的勸說下，一杯冰啤酒下肚，五臟六腑頓時冰涼冰涼的，頭昏目眩，要提前回去。

「我頭暈，你送送我吧，我想回去睡會兒。」細妹道。

比格猶豫了一下道：「好。」又輕聲問道，「哪裡不舒服。」

「沒有，今天沒吃飯，空腹喝了酒，頭暈。」細妹道。

告別了眾人，比格攙扶著細妹往回走。

「不如……不如……我們去開房吧，外面有空調，比宿舍涼快，這樣你也好休息。」比格試探著問道。

細妹一聽，心涼了半截，腦子也清醒了許多，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沒有一個好東西。

看細妹沒有回應，以為細妹生了氣，比格又連忙解釋：「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宿舍太熱，你是不是中暑了，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是不是上次的病還沒好全。」

「不用了，就是空腹喝了酒，躺下就好了。」細妹冷冷地道，但腳步不聽使喚，渾身無力，還是得倚在比格身上。

比格雙手攙扶著細妹，無意間碰到細妹胸前兩座「山包」，軟軟的，走了一路，若即若離，身體下面的東西不聽話，硬了半截。

路燈昏黃，車流穿梭，遠遠地看到比格攙扶這細妹向校門口走過來。

看到細妹倚在比格身上，太子怒火中燒，礙於細妹在場，太子不好動手，只好先忍著，雞頭趕忙拉住太子躲在陰暗處。

等兩人進了校門，三人尾隨來到女生宿舍門口。

比格本想來學著電視里，來一個睡前離別的擁抱，但細妹沒有給機會，轉身徑直走進了宿舍，沒有說再見，比格有些失落。「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比格心想。

抬起手腕看看錶，已經10點多，比格悻悻地折回，準備抄小路回宿舍睡覺，還在回味細妹那兩座軟軟的小山包，全然忘記了太子今晚可能來複仇的事。

快到宿舍門口時，比格摸摸口袋，發現煙沒了，又折返到小賣鋪買煙，路上隱隱約約覺得後面有人尾隨。

比格心想不好，但為時已晚，心一慌，忘記了路，不知怎地逃到了一條昏暗的死胡同，被三人斷了去路。

眼看無路可逃，眾兄弟可能還在外面划拳喝酒，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比格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太子哥，饒了我吧，我和細妹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你要是不相信，你去問問細妹，我們手都沒牽過。」比格自知難逃這一頓暴打，趕緊求饒。

「你就是比格。」爆皮怕打錯人，確認一下身份，問道。

「是我，哥，哥，有什麼話好商量。」比格邊說邊退。

「你就是搶走了我嫂子的比格！」爆皮話音剛落，一個巴掌扇在比格的臉上，一個趔趄，比格癱倒在地，雙眼直冒金星，不等比格站起，爆皮又跟上對準比格的頭部一頓猛踹。

沒有多餘的話，太子抄起準備好的木棒，上前對準比格的頭部一頓猛抽。比格躺在地上，毫無招架之力，雙臂護著頭，邊求饒，邊呼救。

聽到比格求饒喊人，兩人打的更凶。

看著兩人打的差不多了，在巷口放風的雞頭撿了半截磚頭，對著地上的比格一頓猛砸。

突然，比格哎呀一聲慘叫，沒了呼救聲，雞頭以為出了人命，撒腿就跑，見雞頭跑，兩人以為來了人，也跟著拔腿就跑。

原來，雞頭的磚頭恰好砸中了比格的頭部，頓時血流如注，昏了過去。三人逃走後，保安才聞訊而來，見到比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趕緊抬到校醫務室搶救。

比格命大，只是頭部被砸開一道五厘米長的口子，流的血不少，但沒有性命危險。

第二天周一，比格沒有約自己吃早餐，也沒有來上課，細妹心中有不祥之兆。問了比格的兄弟，才知道比格昨天被人打了，頭部縫了好幾針，回老家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