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緣起緣滅

第一章緣起緣滅

死寂的黑夜,遍布的瑣碎肢體零零星星的散落在地上一點一點的被黑暗吞噬,整片地方彷彿都被漆黑的墨汁潑撒過一般。透露著詭異的死亡氣息。忽然旁邊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和疼痛的呻吟聲猛的驚醒了昏迷的溪瞳。

他好像偷了魔界的屍香魔芋被幾個魔界的使者發現了,自己拼進全力逃到了這裡,溪瞳強撐著身體打量四周,四周被黑暗緊緊包裹著鼻尖環繞著淡淡的血腥味。

斑駁的星光強撐起慘淡的夜空。身上的痛楚越來越清晰似乎又被擴大了一些,溪瞳倒吸了一口氣這窒息的疼痛幾乎讓他昏厥。

一股燥熱的暖風緩緩的吹過來,風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但是身體的感官卻明確的告訴自己這不是暖風是陰寒的冷風!溪瞳咬牙撐起不堪重負的身體緩緩站起來,如墨的長發披散在胸前。

「還是不肯說?」

「誰!是誰在說話?!」他眯起雙眼警惕的看向前方。月亮透過雲層射出慘淡的藍光。一簇簇詭異的冥火在自己身旁雀躍。

眼前的場景讓他驚愕「天,天哪,這這這這怎麼這麼多殘骸」強烈的噁心感涌了上來,扶住旁邊的樹忍下嘔欲抬頭看向前,前面好像有人影晃動,說著便貓腰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那麼,各位就死在這裡如何?」這是一群魔界使者,不過這些使者好像都受了重傷臉色慘白有些恐懼的看著他面前背對他的白衣人。溪瞳分不清男女姑且叫他白衣人吧。

「這,這裡是,魔魔界!」溪瞳有些驚訝這些魔界使者好像很畏懼眼前這個白衣人。敏銳的感覺告訴他這些陰寒刺骨的冷風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意識到他的危險,溪瞳怕死的往後探了探身子「哦?」那個白衣人斜靠在樹上神情慵懶,嘴角掛著一絲強者面對弱者的那種譏笑。

右手輕輕的打開那把紅黑相間遍布花紋和咒語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詭異的透露死亡氣息紅色瞳孔射出一抹嘲笑。似乎絲毫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裡。

「你,你不要太放肆!」魔界使者似乎被這個動作嚇到了驚恐的退後一步。那強大的壓迫力從那把摺扇里傳遞出來,陰冷的寒風愣是逼退了溪瞳好幾步。

「好厲害的扇子」溪瞳退到大樹後面,靜靜的觀察他。

那白衣人冷哼一聲合上摺扇放在嘴邊輕輕的低吟幾句然後勾勾嘴角便轉身離開了。

溪瞳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前面發現那白衣人早已走遠。讓他震驚詫異的是不知何時囂張的魔界使者早已化成灰塵散落在地。

「怎麼,怎麼可能」。意識到跟著他自己很可能離開魔界,便咬牙強撐起疲憊的身體跟上他的腳步,他走的很慢似乎毫無目的。

溪瞳有些生氣卻有一些膽怯生怕他發現自己跟著他,生怕一個搞不好就滅了自己「靈力馬上就要透支了,他怎麼走這麼慢?」溪瞳喃喃自語。

忽然眼前行走的人停了下來。並沒有回頭冷冷的說一句「在跟著我就殺了你。」

溪瞳僵在原地木訥的點點頭身體的本能逼迫他服從。只見他走了兩步便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溪瞳僵在原地笨拙的發現自己已經出了魔界,正站在妖界大陸。

溪瞳尷尬的站在原地「是。」

冥界,極陰殿

「殿下,銀魅來了」躺在軟塌上的人淡淡的應了一聲。銀魅點了點頭恭敬的跪了下來。長達腰跡的銀白長發有些微卷柔順的躺在他背後。狹長的眼睛魅惑的紫色,白皙的皮膚上散布著密密麻麻的鬼咒。薄薄的唇微微合併。立體的鼻子有一枚散發魅惑之意的藍色鼻釘冥屆藍色代表邪穢。

邪魅的臉龐面含微笑,邪唇緩緩勾起,聲音魅惑「參見殿下」。

聽到參見血眸慵懶的打開語氣冷漠「去把虐殺帶來」。身下跪著的人恭敬的應了一聲起身隱退。

冥屆,禁妖樓。

那女人,回來了么?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漸漸傳來,聽了聽是在自己門前。虐殺冷漠的回頭便看見一襲暗紫的銀魅站在門前,他邪邪的笑了笑推門走到他面前,低頭便看見他手裡的鑰匙勾勾嘴角。

銀魅走到他面前跪了下來捧起他的臉,把他如同烈焰一般的火紅長發撥到耳後,露出如同冰瓷一般的皮膚,邪魅眼睛配上艷紅的瞳孔。尖尖的耳朵扣著金色的耳扣殷紅的薄唇微抿。火紅的頭髮幾乎鋪散了一地。他冷漠的看著他。銀魅忽然勾勾嘴角,抬起他的臉溫柔的吻上他的唇。

他並沒有反抗反而接應他。紫色的瞳仁緊緊盯著他。

修長的手指輕撫他的臉「她讓我帶你出去。」他淡淡的點點頭。

銀魅笑了笑招手喚來侍從。從侍從手裡拿起衣服看著他「虐,把衣服脫掉」。

波瀾不驚的順從慢慢脫掉了衣服。銀魅看著他近乎完美的身體,眼底不由自主慢慢的浮現出一絲狂野。邪魅的紫眸看著他指尖輕觸他的身體。「魅少爺,這樣做我不保證不會殺了你」。

銀魅輕輕笑了笑。「你不是在邀請我么?呵呵」

抬起手讓他更好為他穿衣,冰冷的瞳孔半眯有些冷笑「那女人,不……是殿下,回來了?」銀魅仔細的給他穿衣服淡淡的應了一句「恩,白冥在那你放心。」虐殺冷漠看向門外,不在說話。

「殿下,虐少爺來了」。

北辰夜緩緩的睜開眼睛,便看見幽冥,銀魅,虐殺跪在自己面前。「虐殺,參見殿下」。

北辰夜看向虐殺,一襲紅衣艷紅的長發散落在地面淡漠的低頭,低垂的睫毛遮擋了眼裡的全部感情。殷紅的薄唇微微的緊閉。一副恭敬順從的樣子。

「起來吧」

「是」

「虐,本殿下知道你心存不滿你要想殺了我也不是不可能,你在修行幾千年,或者早找十個你來興許可以傷到我」。

虐殺冷冷的沒有接話。「我給了你噬血的陰靈是為了讓你們更好的融合」說完輕輕的閉上眼輕扇扇子不在看底下的人。提到噬血虐殺不禁充滿憤怒和愧疚。

抬眼看向她,她一如既往還是那麼冷漠,孤傲就好像這世間的任何人任何事都與她無關。她的這副樣子讓自己恨不得殺了她。可是偏偏自己愛上了她。甘願為她變成畜生,惡魔瘋子。

他抬頭看了看她淡淡的說「虐殺毫無怨言」。

北辰夜抬眼看了他一眼,艷紅的長發如流水般披散在胸前衣服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裸露著胸前的大片光彩。冰瓷般的皮膚同淫魅一樣密密麻麻滿是鬼咒。這是她給他們獨特的標誌禁鬼咒。依靠施咒者的妖力或陰靈生存。同施咒者有著密切或直接的聯繫。在某種情況下可以給本體提供治癒和引導。

北辰夜慵懶的看著虐殺嘴角慢慢浮現一抹不明所以的微笑。

銀魅垂了垂頭白色的微捲髮滑落胸前有些渴望看向北辰夜。

她殺了自己的親弟弟。她明知道噬血愛她愛的甘願做任何事就因為說錯了一句話就被她捏碎了靈魂,取出了陰靈。當著自己的面殺了自己的弟弟然後讓他吸收了他的陰靈。那麼冷漠的命令他。他做了他吸收了自己弟弟的陰靈。

還記得那時候她從屍城回來。召見他們那時候他已經安寢了,就因為她的召見和為了能再看她一眼。穿好衣服便去了卻忘了把頭髮束起來。以往他一向是高束的長發,或許是沒有束起頭髮的緣故,那麼高高在上的她經過他身邊時多看了他一眼。他竟然高興了很久。

她醉酒他們去服侍。自己本以為她睡了剛想攙扶她回房間,沒想到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又驚又喜膽怯的跌坐她身旁。她笑了第一次那麼溫柔的看著他笑。那晚發生了好多第一次,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呆在她身旁,第一次她在他懷裡沉睡,第一次獨享她的笑,第一次被她親吻。

她醉眼朦朧的拉著他的手甘烈的酒使她的臉紅紅的,她把他拉到懷裡,在他耳邊輕輕呵氣「虐,你披散頭髮的樣子真美」

他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高興的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只能含糊其詞「殿下,您醉了」

「呵呵,本殿下沒有,本殿下知道你是誰你是虐,對不對?」他情不自禁的微笑第一次覺得他的名字竟然那麼好聽「是」。呵呵她又一次對著他笑了。

一股醇香的酒瀰漫在她身旁,微醉的紅顏暈開一朵嫵媚。忽然她吻了他的唇。這讓他不知所措一切彷彿美的不現實,愣在那裡,獃獃地沒有接應她,獨享她一人的溫柔是他做夢都不曾想過的。

「虐,你好美」。她說完便趴在自己懷裡沉沉睡去。就因為她喜歡他披散頭髮的樣子他斷然毀了他最珍貴的碧玉簪。為她放下頭髮。只希望她能多看自己一眼知道自己的存在。哪怕是一眼。

虐殺嘴角微微上揚,艷紅的長發幾乎觸到地面,眼角紅色硃砂點綴著一株盛開的彼岸,但凡被接見或留寢的內侍都會用硃砂筆在眼尾點綴一朵殷紅栩栩如生的彼岸。

銀魅,幽冥,白冥還有噬血他們都是她的護法。誓死追隨她的畜生。銀魅的眼神有些傷感靚紫色的瞳仁黯淡了下去。不止是銀魅,幽冥和白冥都看見了她看虐殺的眼神,慵懶中帶著一絲溫柔,本來殿下就很喜歡噬血和虐殺現在虐殺擁有噬血的陰靈想必會得到殿下的更多喜愛。

跪在底下的銀魅不禁有些傷心,殿下剛回來就召喚了虐殺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們一眼,就好像他們沒有存在。

「白,今晚你留下」說完閉眼假寐。摺扇合在一起放在右手邊。

白冥愣了一下嘴角情不自禁上揚輕輕的點頭應了一聲「是,殿下」虐殺抬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焉的她的嘴唇微啟聲音極輕彷彿在喃喃自語一般「我沒有忘記你們當中任何一個」銀魅略微愣了一下抬頭會意的笑了笑銀魅看著白冥調教道「小白,你要替我們好生照顧殿下」

白冥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笑笑「魅少爺,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只不過是幫殿下打理東西而已」。銀魅笑的一臉幸福即使不曾得到。但嘴角的笑意還是頗深,眼神溫柔充滿希望的看向北辰夜「真好你還記得我」。

虐殺看看三人又靜靜的看向她露出有些蒼白的微笑。

「殿下,虐少爺來了」白冥放下手裡的墨岩輕輕的提醒北辰夜,從下午到現在虐殺一直沒有離開靜靜的站在那裡,已經站了4個時辰了,一言不發好像失去了靈魂一般。

艷紅的長發顯得有些枯燥身上的鬼咒已經蔓延到了脖子。北辰夜看了看白冥示意他繼續。白冥恭敬的點了點頭繼續研磨。

北辰夜輕提衣袖毫無表情聲音淡漠的問「虐,怎麼不回去?」虐殺依舊淡漠的看著她。

北辰夜眉頭微皺放下手裡的硃砂筆「下去」。

白冥略微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虐殺輕輕點頭「是」。白冥退了出去關切的看了虐殺一眼便帶上了門。

北辰夜走過去站在他面前抬起他的臉語氣冰冷「虐,你還在恨我?」她質疑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低眯的血眸冷冷將他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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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帝太邪鬼后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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