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FC。7

【somewhereovertherainbow，bluebirdsfly彩虹之上，青鳥悠然飛翔

birdsflyovertherainbow鳥兒飛過了彩虹

why，ohwhycan』ti？那麼，噢，我為何不能？

ifhappylittlebluebirdsflyovertherainbow如果快樂的小青鳥飛過了彩虹

why，ohwhycan』ti？那麼，我為何不能？】

第008章：

「晚安，源源。」

「不要晚安，要說wanan。」

「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愛你愛你』啊」

……

王源自己都覺得，分別的日子，矯情得像是能掐出水來。

有時候記憶會突然倒帶，梧桐樹下少年青澀的告白，天真又倔強。恍惚間王俊凱的眉眼、聲音、動作如同電影一樣一幀一幀重現在眼前，他的微笑印在他的唇邊，像是能融化全世界。

是不是學會了想你，就不會感到孤獨？

可我覺得，只能想你，才是最盛大的孤獨。

王源在沒有收到王俊凱簡訊的時候，愈發的沉默寡言，學習也愈發的刻苦，一旦空閑下來，腦子裡滿滿當當全是關於他。

王俊凱，王俊凱，王俊凱。

數學課草稿紙上用公式拼起他的名字，語文課寫作文在頁腳上寫滿了wjk，英語課一下筆便是「karry」……王源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是他控制不住。

劉志宏說：「二源，思念是病，得治。」

——你給我治啊？

老師說：「王源，最近學習壓力別太大，放寬心態，上課集中精神。」

——我的心已經裝滿了。

父母說：「源源，你最近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沒吃藥感覺自己萌萌噠。

……

那種滿到快要溢出來的思念，他真的無力抵抗，就這麼心甘情願地落得一個遍體鱗傷。

——就算每天可以看到你發的照片，聽你說發生的趣事，收到你郵寄過來的各種禮物，也比不過你給我的一個擁抱啊。

——他的沮喪，他的不安，他的沉默，他的難過，都掩飾得很好，最起碼，王俊凱不知道。他不想讓他知道，覺得自己的任性會給他添麻煩。每每在打電話的時候，他都是用很開心的語氣，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心思縫進笑聲里，不露一點痕迹。

劉志宏看不下去：「二源你清醒點行嗎，不就是分開至於這樣嗎，我和千璽也沒這麼……」

「……我就是想他。」

劉志宏的話頭頓住。沉默。嘆氣。

「唉……只有他是醫你的葯啊。」

王源低垂著眉眼，如果他當時意識到劉志宏的右手一直握著手機且屏幕亮著的話，估計會給他獻上一大束玫瑰然後用眼神凍死他。

屏幕顯示正在通話，免提。

聯繫人，karry王。

……

王俊凱在那邊聽到王源無比沮喪的聲音，先是一愣，然後溫柔地笑了起來。

王源兒啊，你還真是長不大。

【——你看見的天空是不是也是清澈的藍？就像倒映在你瞳孔里的，那個夏天的顏色，啊，你問我為什麼會注意到你眼睛里的顏色？當然是因為我一直在看著你啊，笨蛋王源兒。】

劉志宏悄悄掛斷了電話，在心底給自己比了個贊。

王源撐著下巴，平靜得像一滴雨水，木木地看著窗外。

王俊凱啊，你還真是很遲鈍。

【——你看見的樹木是不是也是新嫩的綠？就像你在水彩紙上染開的，我最喜歡的顏色，咦，你說我為什麼會記得這個啊？當然是因為你對我很重要啊，傻瓜王俊凱。】

一葉青空，一紙淡綠，一米陽光，一尺思念，裁剪成一個春天的模樣。

……

三天之後。

突然出現在宿舍門口的王俊凱讓王源猝不及防地紅了眼眶。

像是在做夢一樣。

「小凱……？」王源愣愣地站著，努力眨巴著被淚水糊住的眼睛。

「哎……真是不讓人省心呢，王源兒。」

王俊凱走向他，伸手把他攬進懷裡，下巴輕輕抵在王源肩上，笑得讓整個世界黯然失色。王源感受著突如其來的溫暖，淚水在他發怔的時候滑下來，滴在王俊凱的衣領上，留下一圈深色的水漬。

【怎麼辦呢，你好像變成我的淚點了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願意哭一輩子。】

【只是，你願意一輩子幫我擦眼淚么？】

………………

「小凱，你怎麼來了。」冷靜下來的王源才意識到不對勁，他現在不應該沿著校園熟悉的小路……啊呸，是坐在課室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嗎？

「啊……我跟老師請假了，就一下午。」

「你沒有校卡門衛蜀黍也放你進來嗎？」

王源的手撐在床沿抬眼的萌樣讓王俊凱想到一個詞。

……王五歲。

「我和門衛很熟的，經常托他幫我買早餐。」忍不住伸手，王俊凱笑著揉亂了他的發。

「哦……誒不對啊，你為什麼突然跑過來啊？」

「……咳，還不是某人太想我潛意識裡把我召喚過來啦。」

「什麼鬼！才沒有！」

王源刷的一下紅了臉，乾咳了好幾聲，然後轉頭對著宿舍的各路牛鬼蛇神吼：「你們誰打電話給他了？」

舍友們在數飛機：「今天天氣真好啊，一架飛機都木有……」

「說！是誰？！」

劉志宏被推出來。

「我們說好要一起作死你們醬紫還怎麼愉快的玩耍？！」劉志宏哭訴。

王源眼神殺已經滿級，王俊凱及時拉住他，【源源你別動手啊我怎麼跟千璽交代】人渣們反應迅速，趁機溜走，還帶上了門。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一時間相對無言。

良久。

結果兩個人的目光一碰到，就抑制不住開始大笑起來。

訓練有素的默契。

王源傾過身子摟住他，說對不起是我太任性。

「嗯，知道錯了就好。就這一次啊，以後不許了。」王俊凱捏了捏他的鼻子，「劉志宏一個電話嚇死我了你造嗎，他說你跟遊魂似的…嗯，不過真是這樣嗎？」

「你別聽他瞎說！要不是千璽我才不跟他客氣呢！」

王俊凱笑出了聲，有些無奈地說：「源源吶你就是不肯說真話。」

「……你讓我怎麼說？說艾瑪小凱我想死你了？小爺怎麼說得出口啊！」王源氣鼓鼓的別過臉去，卻紅了耳根。

傲嬌彆扭的小蠍子。

「唉算了，你作業呢給我檢查。」

「誒——？」

「你不會沒做吧？」

「小凱你提這個多煞風景……」

「……」

「哈哈哈今天天氣真好……」

「王源兒！！！！」

驚落一隻飛鳥，王源哈哈大笑躲著王俊凱丟過來的枕頭。

果然你在身邊最安心，讓我不畏前路風雨。

窗外綻開一樹明亮的綠，書桌上放著一盆小小的薄荷，呼應著春天的來臨。一陣清風襲來，吹化了少年的笑，吹開了一季明媚。

如果你的笑是一世陽光，那麼我甘願當一片陰影。

如果你的淚是一碗雨水，那麼我甘願做一塊雲彩。

你笑，有我陪你笑。

你哭，有我幫你擦眼淚。

你的未來，有我一路相隨。

——starry，starry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