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搖尾巴

54搖尾巴

方針眼皮一挑:「你這話什麼意思?」

看她一副立馬要進入戰鬥的小鬥雞樣,嚴肅心裡直想笑,面上卻依舊沉穩如水:「沒什麼,怕把你培養得太好回頭你就該攀高枝去了。」

這兩天方針的表現確實不錯,簡直比專職秘書還要來得能幹。她反應快做事又細緻,想法也很周全,基本上嚴肅只要提點一兩下她就能辦得妥妥噹噹。當然,法國那邊來的那個叫結棍的臭小子也算功不可沒。

嚴肅的目光在方針身上停留了三秒后,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起身招呼方針:「走吧,回房換衣服。」

「幹什麼,又要吃飯?我今天累了,我想就在房裡待著。」

「不僅僅是吃飯,也是去工作。今天跟客戶一起用餐,你必須出席,這不屬於三條約定中的一條。因為這是工作。你放心,加班費我會跟你算的,按行業規矩八小時后工作小時我會付雙倍工資給你。」

聽說是去和客戶吃飯,方針沒再拒絕,跟著嚴肅回房間去。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嚴肅在她前頭,直接出手就摁了密碼,然後沖方針點頭示意:「進去吧,挑件搶眼點的禮服。」

「禮服,直接穿套裝不行嗎?」

「出席宴會穿套裝,你以為你是餐廳經理嗎?我給你準備了禮服,各式的都有,你去挑一件。你這代表是深藍和我的臉面,不能由著性子胡來。」

方針沒辦法,只能妥協。站在大衣櫃前看著滿櫃的各色禮服時,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扭頭問嚴肅:「你有我房間的密碼?」

「是,第一天不就是我帶你進來的嗎?」連密碼還是他抄給她的呢。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嚴肅伸手在一堆長短不一的禮服里挑了起來,偶爾看見好的就拿出來在方針身上比劃一下,「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我既然答應了你那三個約定,我就會遵守。我要是連這點誠信都沒有,深藍也不可能有今天的規模。」

方針卻覺得這好像是兩碼事兒。上次在度假村她是吃過虧的,嚴肅借著查停電原因的由頭,在房裡對她大吃豆腐,以為她這麼快就會忘嗎?

於是她沉默不語,像是在無聲地抗議。嚴肅挑了件玫紅色的露肩短禮服在她身上一比劃,滿意地笑道:「就這件吧。好了趕緊去換上,別苦著一張臉,回頭客戶看見得不高興了。」

方針接過衣服在鏡子前試了試,悠悠開口道:「你這是準備讓我去出賣色相,以期得到客戶最大的讓步嗎?」

嚴肅側過頭去笑:「這年頭說大話的人真不少。出賣色相?你也得有色相才行啊。」

方針拿衣服進浴室換的時候心裡默默吐槽:嫌我沒有色相還整天粘著我不放,矯情!

結果小禮服的效果出人意料得好。方針穿上后在浴室的鏡子前轉了個圈,不得不佩服嚴肅精準的眼光。這種人不發財都難,眼睛這麼毒辣,真是令人感嘆。

嚴肅看到她這一身的時候也在心裡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挑衣服的眼光確實不賴。在這麼多件禮服里他就覺得這件最合方針的意。

玫紅色這顏色挺挑人,方針皮膚白,被這顏色一襯就很好看。如果換個皮膚黑的可不能穿這顏色,鄉土氣息爆漲十倍都不止。加上方針人比較瘦,露肩的禮服很好地展現了她的鎖骨,性感指數直線飆升。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方針胸前料不多,所以這衣服穿她身上性感有限清純無限,意外地顯得她更嫩了。

這效果令他十分滿意。今天晚上他就是要讓方針大放光彩,最好把那一班法國佬全吸引住才好。這是他的進攻策略,這兩天有人上躥下跳忙得很,那尾巴搖得都快成撥浪鼓了。嚴肅心裡自然不樂意,他的女人有人居然想染指,簡直是不知死活。

既然有人想搖尾巴,他今天就幫對方一把,索性讓人把尾巴全伸出來,讓他一次性搖個夠。然後他就可以手起刀落,徹底把那條尾巴給攔腰截斷。

方針完全不知道嚴肅有這個想法,在鏡子前小小地虛榮了一番后就問嚴肅:「你不換衣服嗎?」

雖然他這一身西裝十分精神,但作為公司董事長,工作的時候和出去赴宴怎麼能穿同一身呢?

「就換。」嚴肅說著拉起方針的手,兩人又去隔壁他的房間,「你幫我挑一身。」

方針知道這不過是個借口,嚴肅這樣的衣服架子配上那張出色的臉,穿什麼都好看。不過她還是用心替對方挑了身銀灰色的西裝,搭配亮眼的暖色系領帶,把嚴肅襯托得更為亮眼了。

她幾乎敢肯定,嚴肅這一身走出去回頭率絕對百分之兩百。

結果那天他們一路從客戶走到包廂時,路上居然沒怎麼遇到人。讓方針不由感嘆,白瞎了嚴肅這一身好皮囊。嚴肅卻對此相當滿意,他雖然拿方針出去當誘餌引蛇出動,卻不代表他願意一路上讓他的女人被人用眼神吃豆腐。

可一進入包廂后嚴肅立馬就有幾分後悔。包廂里坐著一堆法國佬,年輕的年老的都有,看方針的眼神都跟看新大陸似的,直接而露骨。嚴肅突然很想脫下西裝外套來替方針遮一遮香肩。

法國代表團里的老大Brice第一個開口:「嚴董,想不到你的女秘書這麼出彩,今天這頓飯我看吃得很值。」

嚴肅沖對方禮貌地笑笑,帶著方針入席。眾人的目光在方針身上停留了幾分鐘后基本上也就散去了。畢竟他們還是懂禮貌的,知道一直盯著一位小姐看十分不合適。更何況這還是在中國。

方針從頭到尾就低著頭不說話,拿著杯子一口接一口地喝水。嚴肅則很快與眾人打成一片,帶著袁沐等人招呼客戶吃菜,順便給人介紹一下菜品。

純中式的晚餐,嚴肅又特意挑了很多少見的菜讓人上,大部分法國佬都覺得很新奇,注意力很快就從方針身上轉移了。

除了有一位十分之死心眼,再好的山珍海味擺他面前他也不在乎,兩隻眼睛一個勁地打量方針,放肆地吃對方豆腐。

這個叫方結棍的男人就是嚴肅今天的「嚴/打」目標。這幾天關於他和方針的一些流言嚴肅已經聽說了,但聽說的和親眼見到的還是有差別的。這會兒當著他的面這小子都敢這麼直接,可想而知平日里背著他會是什麼光景了。

嚴肅拿著酒杯的手微微用力,像是要把高腳杯細長的杯身給捏碎一般。方結棍對此卻一無所知,還在那裡想辦法跟方針套近乎。

方針簡直有點後悔聽嚴肅的話穿得這麼暴露了。其他人也就算了,那個方結棍真是讓人受不了,要不是為了嚴肅的生意考慮,方針簡直都想起身走人算了。偏偏嚴肅一副看不見的樣子,和人談笑風聲熱鬧異常,一點沒往她這裡瞧。

他就這麼不在乎自己讓人看光光嗎?

想到這裡方針有些氣惱,忍不住給自己倒了小半杯紅酒,鬱悶地借酒澆愁起來。她喝頭幾口的時候忘了自己一沾酒就醉的體質,喝得還挺瀟洒。結果沒過幾分鐘酒勁就有些上頭,臉上微微發熱,意識也有些模糊。

方針暗道不妙。今天這個場所可不一般,當眾醉酒什麼的簡直是要命的節奏。想到這裡方針略微清醒了一點,借口要去補妝,偷偷出了包廂。

她想去外面吹吹冷風散散酒勁兒,過半個小時再回來吧。同時她也想借這個機會擺脫方結棍的糾纏,最好回去的時候宴席已散,大家各回各家才好。

方針邁著略虛浮的步子出門,繞到樓下的小花園裡吹冷風。如今天氣乍暖還寒,初夏的夜裡風吹在身上還挺冷。方針穿得又少,夜風一吹就忍不住直打哆嗦,那點酒勁就散了不少。

她又索性微微張嘴,呼吸幾口冷風進肚子,想讓自己清醒得更快些。沒想到她這用力一吸風還沒全進嘴,就聽身後一個熟悉又怪異的聲音沖她打招呼:「方針,你怎麼也在這兒?」

這麼奇怪的口音除了方結棍還會有誰。方針瞬間頭大,這法國佬來中國時間不久,居然也學會了中國人的假客套。裝偶遇什麼的會不會太次啊,這傢伙明明就是故意來找她的。

方針扭頭沖對方露出一個苦笑:「真是太巧了。」

「是啊,包廂里太熱,我出來透透氣。方針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

「沒什麼,我就是喝了點酒。」

「你剛喝完酒不應該出來吹冷風,你穿得也太少了。雖然我知道中國人大部分都是君子,但你也要小心,萬一酒店裡有壞人想占你便宜就麻煩了。你最好跟我回包廂去,嚴總也會擔心你的。」

這話方結棍是用法文說的,方針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就明白了。聽上去還挺真誠也挺有道理,她穿得這麼暴露確實不適應站在夜風裡,萬一惹上登徒子就不美了。

於是她點頭:「好,我這就回去。」

「你穿我的外套遮一遮,別讓人看見了,有些男人想法很奇特,一見女人衣服穿得少就有壞心眼兒。」

方結棍邊說邊把外套脫了披方針身上,一副紳士做派,和剛才的熱情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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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針有點不自在,想把衣服還給方結棍。結果對方直接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本正經道:「方小姐,你就讓我紳士一回吧。」

「你實在太客氣了。」說話間方針一扭身,順勢躲開了方結棍的手。

「應該的,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方針一時語塞,正猶豫著怎麼接嘴,突然胃裡一陣難受。她臉色一變,踉蹌著轉身想找個地方吐。當著外國客戶的面吐得稀哩嘩啦未免也太難看了。

但方結棍是狗皮膏藥,粘上了就甩不掉。他一看方針要吐簡直比她還要積極,一把摟著她的肩膀就往旁邊的草叢裡走:「你是不是想吐?這地方比較隱蔽,不會讓人看到,吐出來會好受一點。」

方針也顧不得追究他的舉動,趴在草叢邊就吐了兩口。她剛才吃得不多,其實沒吐出什麼東西來。但這兩下之後人就好受了許多。她直起身子沖方結棍道謝,對方笑得一臉燦爛,摟在她肩膀上的手就更用力了。

「你幹什麼?」方針有點急了。

「沒什麼,就是怕你會摔倒,我扶你回包廂吧。」

「不用,我自己能走。」

方針說著就想走人,卻不料方結棍酒壯慫人膽,眼看四周安靜無人,他骨子裡的浪漫情節簡直一發不可收拾,直接拉著方針的手,一個用力幾乎將她抱個滿懷。

好在方針機智,一抬手就頂在了他的胸口,總算給兩人間留了一個手臂的距離。

「對不起方先生,我要回去了。」

「對不起方針,我實在很喜歡你。我對你是認真的,你可以考慮我嗎?」

「當然不行。」

「能說說理由嗎?」

「第一,我不喜歡你,第二,你是外國人,第三,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的關係,我不希望的攪合上私人感情。」

方針雖然有點微醉,但這一番話說的時候語速還挺快。她是用法語說的,以保證方結棍能聽得明明白白,沒機會拿中文不好這個借口來搪塞她。

但她只顧著自己說,卻沒留意到對面方結棍的臉色突然一黯。法國佬盲目的自尊心一下子讓個東方妞兒給刺傷了,這實在令方結棍很沒面子。

他從前在國內的時候泡妞是個高手,很多時候連話都不用說,三兩個眼神一勾搭對方就上手了。沒想到他在方針這個小妞身上花了這麼久的時間,連手都沒牽到過。

剛才那番表白算是他很認真的表現了,結果對方根本不在意,聽過就拉倒。方結棍心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加上情緒激動酒勁上頭得快,方針粉嫩的唇在路燈下顯得極具誘惑力,他頭腦「嗡」地一聲就熱了,想也沒想就湊了上去。

方針只覺得眼前一張人臉瞬間放大,還沒來得及思考,一股冰涼的感覺從天而降。冰水灑在了她的臉上胸口,大部分都濺落在她的小腿上和雙腳邊。耳邊則傳來方結棍受刺激的尖叫聲,原本一米八個頭的帥小伙就跟被電擊了似的,跳得比夏日裡的螞蚱還要歡。

方針看著眼前的一幕,瞬間無語。

方結棍讓人兜頭一桶冰水澆下來,渾身上下全都濕透。在他身邊站了個穿T恤長褲的年輕男人,手裡還拿著一個塑料桶。

剛剛那桶冰水肯定是他澆的,方針因為離得近也被波及了一些,好在只是下半身淋到些,凍得不厲害。

方結棍就比較慘,渾身透濕站在那裡,冷風一吹凍得直打哆嗦,真是狼狽到極點。不知為什麼看到他這個樣子,方針心裡挺痛快的。敢打她的主意吃她豆腐,就該讓他嘗嘗冰桶挑戰是什麼滋味兒。

那男人看都不看方結棍一眼,反倒很關心方針:「這位小姐你沒事兒嗎?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沒有,我挺好的,剛剛謝謝你。」

「不客氣,教訓色狼是應該的。得讓他們洋鬼子知道,咱們中國人也不是好欺負的。何況這還是咱們中國的地盤兒。」

方針聽他話說得重,怕把矛盾激化,剛想調解幾句,那邊嚴肅居然帶著法國團的老總Brice過來了,他們身後還跟了一幫人,全是今晚吃飯的客戶。

嚴肅像是完全不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麼,走過來看看方針又看看方結棍,略帶疑惑道:「發生什麼事了?」

方針沒好意思說方結棍想強吻自己的事情,只簡單把淋冰桶的事情給說了。方結棍氣得不輕,見自己的幫手們來了,趕緊拉著大老闆嘰喱呱啦訴起苦來。他說得實在太快,方針也沒完全聽清楚,倒是嚴肅在一旁淡淡開口道:「原來方先生這麼客氣,謝謝您對我女朋友的關心,今晚的事情大概是個誤會,希望您別放在心上。」

他一開口就是一串流利的法語,聽得在場所有法國人一愣。因為這幾天大家見面的時候,從來沒見嚴肅開口說過法語。平時他們交流都用英語,偶爾有人說了幾句法語方針也會立馬給嚴肅翻譯。所以大家都以為深藍的董事長嚴先生是不會說法語的。

Brice臉色一黯,心裡有點糾結。他仔細回憶了這幾天他和他的下屬們有沒有用法語說中方人員的什麼壞話,確定沒有之後才鬆了口氣。

然後他又沖嚴肅笑道:「原來這位方小姐不僅是嚴董的秘書,還是您的女朋友啊。」

「是,一直沒告訴您,主要是不希望幾位對方小姐產生不專業的印象。今晚情況特殊,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Brice立馬大笑起來,親熱地拍拍嚴肅肩膀:「沒什麼沒什麼,我覺得方小姐表現非常好,我很滿意也很欣賞她。嚴董事長眼光很好,你的女朋友和你一樣出色。」

這馬屁拍得,連方針都要聽不下去了。那邊方結棍也有點不高興,黑著一張臉正要講什麼,就被Brice一抬手給攔下了。

「嚴董您看,今天時間不早了,我的下屬又受了凍,不如我們都先回房去吧。合同的細節我們明天再詳談?」

「沒問題,今天的事情真是抱歉。那個向方先生潑水的人我會想辦法找出來的,到時候讓他給方先生道歉。」

「不用不用,小事一樁。」

這兩人你來我往客套的時候,方針意外發現剛才那個潑水的年輕人已經不見了。她本能地覺得今晚這齣戲有點問題,像是人為安排的一樣。

所以在跟嚴肅回房的路上,方針看四下無人就悄聲問道:「這事兒是不是你讓人乾的?」

「什麼事兒?」

「別跟我裝蒜,就是淋水的事兒啊。那個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嚴肅低頭看方針一眼,微笑不語。然後他拉起方針微涼的手,兩人一起進了方針的房間。等房門關上后他才道:「確實是我安排的。」

「我就知道,怎麼可能這麼巧,正好有個人路過。就算真有人順手想幫我,那桶水也沒那麼快準備好。你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不想讓你被人吃豆腐。」嚴肅上前一步,攏了攏方針身上的西裝外套。這是他的外套,方結棍的那件他早脫下來還給對方了。他的女人無論到什麼時候,也不需要披別的男人外套。

方針因為他這動作心頭一暖,抽了抽鼻子道:「你什麼時候發現問題的?」

「從這小子第一次向你放電起。」

「那麼早?」

「我還嫌太晚。我說過後悔帶你來香港,早知道就不讓你出來見客戶了,就把你藏酒店裡才好。可如果不提工作的話你是不會來的,你這人性子太犟,這點很不好。」

方針拒絕討論自己的性格問題,她更關心嚴肅的一系列舉動:「你既然知道方結棍喜歡我,為什麼今晚還讓我穿這麼少?」

「引蛇出洞這個成語你聽說過嗎?」

方針有點不高興:「你這是拿我做誘餌。你就不怕我真的落他手裡出什麼事兒?」

「這還得怪你。我本來打算今天的飯局上藉機向眾人宣布你是我女友的事情。誰知道你飯沒吃幾口就出去了。你說是去洗手間補妝,結果卻去了樓下小花園。後來發生的一切本不在我的計劃之中,是你打破了我的安排。」

「那倒水的那個人……」

嚴肅抬手輕拍方針的額頭:「我派去的。你離開有點久加上方結棍半道上也離席了,我就讓袁沐派人去找你。倒水這個事情不是我的授意,十有八/九是袁沐安排的。他這人愛出鬼點子,雖然平時看著挺正經。」

「那後來你是故意帶人來花園的?」

「當然,飯後散步兼散散酒勁兒,不會有人反對。Brice那個老狐狸多聰明,明知道我在演戲還配合得這麼好,看來他心裡也清楚,他自己這個手下花心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方針仔細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總覺得心裡不大舒服。幸好嚴肅派出的人及時出手,要不她非讓方結棍佔便宜不可。從前嚴肅不打招呼吻她的額頭那是情趣,可被個不喜歡的洋鬼子強吻,那就只能是噁心了。

「可你也沒必要跟人說我是你女朋友,回頭人家該誤會了。」

嚴肅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突然伸出手來,直接將方針打橫抱起來。他幾步快走進了房間,同方針一起「摔」進了雙人大床里。

他的唇就貼在方針的唇邊:「那今晚,我們就讓誤會變成現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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