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你這個母不祥的雜種!
待仔細看清,她驟然瞪大了雙眼!
照片上的人赫然是她自己!
只是她帶了假髮,浴巾半褪,神色魅惑。
她面色一白,霍然手一緊,將手中的照片捏成一團!
到底是誰發現了那晚的一幕?以至於借題發揮將這些照片公然寄到她的手中來?
細細一看,信紙的背面竟然寫著一個地址!
容璇咬緊唇瓣,面色凝重。
權衡輕重,本來她還想著先去找奈斯的,現在看來,她得先去信紙上的地址,看看對方到底是何許人也。
看來對方是算準了她忌憚著對方所掌握的事情。
只是,對方到底是誰,已經發現她就是容璇了嗎?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已經暴露?
這種不受掌控,授人以柄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容璇面色一沉,深深地呼吸一口,吐出一口濁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實在有必要,解決了就是,想到這裡,她陰沉的眼底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
簡單收拾了一番,她一身簡便幹練的西服襯衫,徑直開著車向目的地而去。
到了目的地,才發現這是一間廢舊的倉庫。
容璇眯起眼,不著痕迹的攏攏衣襟,摸了摸腰間的匕首,嘴角為翹,這個偏僻的地方倒是殺人越貨的最佳選擇。
腳踩著坑坑窪窪的路面,容璇從容淡定。
「站住!」倉庫門口一聲厲喝!
容璇微微一怔,卻並沒有止住步伐,仍舊亦步亦趨的向前而去。
「勞資叫你站住你沒聽見嗎?」倉庫門口的那道聲音越發的大聲了。
容璇走到離那出聲之人十幾米遠的時候,終於止住了步子。
因為她已經看到來人的面容了,只是沒想到給她寄照片的人會是他。
「原來是你!」
容璇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冷意,嘴角翹起。
「怎麼?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對面的人語氣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容璇不答反問,「你這是在報復我上次派人追殺你,差點兒讓你廢了第091章外生枝。
「隨便你吧,反正這個rose我不認識,她的死活,與我無關。」容璇並不受他的威脅,冷笑轉身,大跨步離開。
蕭炎傻眼了,萬萬沒有想到一番籌謀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對方根本就不買賬!
「你站住!你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嗎?我可是真的會將照片交給南宮凌的,到時候什麼都晚了,我現在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蕭炎皺著一張臉,顯然有些著急了。
容璇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語氣雲淡風輕,滿不在乎,「隨便你。」
蕭炎狠狠地握緊拳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揚長而去,難道真是自己估計錯了,rose真的與容璇沒有關係?
轉過身的容璇面色陰沉,並不似之前面對蕭炎時的氣定神閑,她咬緊牙關,絞盡腦汁的想著該怎麼解決現有的這個麻煩。
好在現在南宮凌還在出差,她現在還有想辦法解決的時間。
驅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龍幫,一路在龍幫幫眾敬畏恭順的目光中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隨口對走過身旁的下屬說了一句,「讓阿南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她剛前腿到辦公室,阿南後腿就緊隨其後的到了。
容璇揉著鼻樑點了點面前的座椅,「坐。」
阿南異樣在她一桌之隔的座椅上坐下,恭敬的問道,「容哥找我有事?」
「嗯,的確遇到了點棘手的事,我問你,上一次我綁架的那個人,有沒有走漏出風聲出去?」容璇靠在椅背上,手中拿著鋼筆漫不經心的把玩。
「沒有啊,容哥為什麼突然這麼問?」阿南疑惑不解地看向容璇。
「蕭炎不知道是從什麼途徑知道了那件事,他現在手中有當時我綁架那大人物私自用刑的照片,不過當時我是女扮男裝對方認為我是女人,所以以為綁架大人物的是我的姐妹,為此想要來威脅我。」容璇刻意將綁架強殲說成了私自用刑,她可不想讓自己驚世駭俗的「光榮事迹」被任何人知曉。
「怎麼又是這個蕭炎?早知道他這麼愛找幺蛾子,當初在a市,我們就該廢了他。」阿南咬牙切齒,語氣中蘊含著怒火。
「算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想怎麼解決這件事。」容璇倒是並未如阿南這般激動,早已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
「要不,我們去他家將那照片偷出來?」阿南想了想,這樣建議。
「這麼重要的東西她肯定不可能放在容易找到的地方,八成會放在保險柜,你把保險柜扛出來?」容璇涼涼的瞥他一眼。
「如果這個方法可行,也不是不可能啊。」阿南心急如焚,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去辦吧。」容璇擺擺手,交代下去。
※
「轟——」然一聲巨響,只震得房子都抖了抖!
「發生什麼事了?」正左擁右抱一手摟著一個豐乳肥臀女人的蕭炎吃了一驚,連忙推開兩個女人,奔到窗戶前去查看。
而正守在蕭炎門邊,不許任何人打擾他好事的手下們,也被這聲巨響震得頭暈耳鳴,半天反應不過來。
「少爺,不好了,有人炸了我們的囤積貨物的倉庫!」這時一個一身白襯衫,此時卻灰頭土臉無比狼狽的男子奔了進來,慌慌張張地彙報著,顯然嚇得不輕。
「什麼?!」那可是他拓展到m國的所有資源啊,竟然就這麼被人給毀了,叫他如何能夠承受!
蕭炎搖搖晃晃,如遭雷擊,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子,穩定了幾欲崩潰的情緒。
「趕緊派人將侵入倉庫的人都擊斃了!一個不留!」蕭炎暴跳如雷,指揮著所有的手下,冷著臉下死命令,「都給我行動起來,殺了那些混蛋!」
「是!」手下們連忙站好,一副嚴陣以待的神色,衝出門去攻擊敵人。
「放兩個人給我守著這裡,其他的人都跟我來!」蕭炎可沒忘了這間房子里還有他放著的最為重要的東西,可不能顧此失彼,大意了去。
說完,緊急集合蕭老爺子撥給他的手下們,急匆匆的向門外走去。
此時,蕭炎這邊約莫幾十人身著統一白衣黑褲神色各異的男子,與相距20米的另一頭一身神秘莫測黑衣的五十來個來人緊張對峙著。
「就是你們炸了我們的倉庫?真是好大的膽子!」以蕭炎為首,他的臉上帶著譏笑嘲諷,不屑一顧地對著對面的人瘋狂叫囂著。
一身黑衣黑褲面色從容的男子,容璇的左膀右臂阿南,從容不迫地上前一步,語氣卻帶著冰寒,「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炸了你的倉庫了?明明是一隻老鼠到處亂跑,導致線路短路,引起火災,引爆了你的違禁物資!你們這麼血口噴人,我們可不能白白被你們冤枉了去!」
「還抵賴!明明是你們乾的!」蕭炎在京城囂張跋扈橫著走,一向狂傲自大慣了,一臉不屑。
阿南不屑一顧的一撩衣擺,冷嗤,「你們不配知道我們的名號!」
他早就看這個小子不順眼了,這次是他自己找死,他如何能不成全他。
蕭炎狂妄地笑,「既然你們如此不自量力來找死,我們就成全你們!兄弟們,都給我上!將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全部打死!」
蕭炎的手下們一擁而上,操起手中的武器,叫囂著向對方沖了上去。
頓時,喊殺聲,被不幸中招的嚎叫聲,交織在一起。
而,沒有人看到,在戰場的不遠處,一輛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車子停在不顯眼處,車窗打開,車內的女子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一抹算計地笑浮上嘴角。
「東西都拿到了么?」趁著這邊的人將他們都引開,容璇聲東擊西將守衛在蕭炎房間門口的守衛都敲暈,派一個幫里的解碼高手進去,順利地將照片底片都拿了出來。
「拿到了,有我出馬,自然沒有空手而歸的例外。」一個黑衣男子自信滿滿的揮了揮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容璇。
容璇將東西拿過來,打開看了看,見沒有遺漏,便拿出火機將那一沓照片點燃,火舌席捲著信封,瞬間焦黑一片,化為灰燼。
解決了這件事,容璇打算去見奈斯,他口中的那個「她最重要的人」讓她總是惴惴不安,如果終有一日擺脫不了這個既定的魔咒,那麼,她便勇往直前,迎難而上吧。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擅於逃避的人。
蕭炎這邊的人不但沒有廢掉龍幫的一兵一卒,甚至自己這邊的人還被全部放倒在地,抱著肚子起不來,嗚呼哀哉好不可憐。
而這時,他心中一緊,便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兒,拔腿就往房間跑。
一到房間門口,他看到兩個守衛被敲暈在地,房門大開!
他衝進房內,看也沒看一眼嚇得抱成一團縮在牆角嚇得直哆嗦的兩個艷麗女子,直奔保險柜,卻見裡面的先進珠寶金條都還在,唯一不見的,就只有放著那些照片的信封。
蕭炎面色詭譎的站起身,從書桌后的抽屜里拿出最後僅存的一張照片,眼底閃過陰險的暗芒,「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留了一手。跟我斗,你還嫩了點,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一次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容璇不知道對方還留了最後一張照片在手,驅車離開了這裡,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想著龍幫的人果然是今非昔比了,辦事效率倒是挺高的,不到一刻鐘就快速完成了任務,如此下去,日後必成大器。
這一刻,她對跟著她的這一群人,越來越寄予厚望,雖然他們比不上mafia的精英,可是他們的忠誠卻是毋庸置疑的,他們相信她,全身心的信任她,這種感覺她感覺到很輕鬆。
「嘩!嘩!」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海浪涌到岸邊,輕輕地撫摩著細軟的沙灘,又戀戀不捨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遠不息地撫摩著,在沙灘下劃出一條條的銀邊,像是給浩浩蕩蕩的大海鑲上了閃閃發光的銀框,使大海變得更加迷人美麗。
容璇驅車徑直來到海灘邊上,下了車子踏著綿軟的沙灘走下了旅館的方向。
這一刻她竟然有些莫名的緊張。
她不知道奈斯到底有何用意,難道只是為了引她出現嗎?還是另有它意?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和疑惑好奇的心,她從容不迫的走在沙灘上。
剛走了不遠,她竟然在沙灘的另一頭,見到了一個熟悉的小小身影,他的身影印入眼帘的時候,容璇的身體猛然一僵!
司軒!
是那個曾出現在她夢中的孩子。
是那個讓她牽腸掛肚的小天使。
容璇心神一凜,快步走上去,想要看進那道熟悉的身影是不是他,她想要知道這一次,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司軒?」
容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孩子就不見了,就像上次一樣,只是一個捉摸不透的夢。
容璇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邊快速的接近那道身影。
那小小的身影聽到了她的呼喚,站起身來,丟下了手中的鏟沙的小鏟子看向她,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童音稚嫩,「你是上次那個阿姨么?」
「是,我是!」容璇竟然聽到他開口對她說話回應自己,激動得不能自已,「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司軒微微一笑,童真的笑顏,炫花了她的眼,「記得啊,因為我記得你摸我頭的時候特別溫柔,就像……就像我的……媽咪。」
司軒似乎並不太了解母親這個名詞的概念,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說出口。
媽咪?
容璇被他突然說出口的「媽咪」兩個字震得心頭一麻。
莫名的容璇心中一軟,伸手將孩子抱在膝頭,「小軒軒,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你的媽咪在哪裡?」
抱著孩子軟軟的小身子她就像抱住了整個世界。
司軒搖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媽咪,想當我媽咪的人很多,但是我不喜歡,我爹地也不喜歡。」
「傻孩子!」容璇心頭一片綿軟心疼,抱緊他。
司軒掙開她的懷抱,望向旅館的方向,「阿姨,我要走了,再見!」
容璇依依不捨,拉住他的小手不願意鬆開,「司軒,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司軒笑容絢爛,像一抹柔和的暖陽,童音軟糯,「我爹地說,有緣千里來相見。」
司軒掙了掙她握住自己的心手,「我真的要走了。」
容璇依戀的捏緊他的小手,「真不想放開你。」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司軒微笑如陽光般溫暖。
不得已,容璇只得鬆了手。
容璇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久久收不回目光。
如果這個孩子是屬於自己的該有多好!
看著司軒離去的方向,容璇想起自己的來意,抬步跟上,好像冥冥之中一股力量在牽引著她去追尋那抹小小的身影。
她好想多看看那小小的身影,多聽聽那稚嫩的嗓音,多抱抱那軟綿綿的小身子。
「少主,該吃藥了。」隱隱約約中容璇又聽到了如上次一般那淡淡的嗓音。
孩子到底是得了什麼樣的病,竟然讓她一二再再而三地見到有人逼迫他吃藥,是葯三分毒,孩子還這麼小,為什麼還要遭這樣大的罪?
容璇蹙進了眉頭,抬頭跟上,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竟然逼迫她的小軒軒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我不要喝葯!」房間內傳來了司軒那堅決抗拒的聲音,那嗓音帶著一絲無助。
可是勢單力薄,並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那女子語氣堅定,「必須喝葯。」
容璇聽到了孩子那弱弱的哭聲,和害怕恐懼的抗議聲,「我不要喝葯。」
容璇那如受傷小獸的咽嗚哭聲令她心中一痛,握緊了拳頭。
只聽得「哐當」一聲脆響,容璇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猜測那是司軒摔了葯碗的聲音。
「司軒!」這是女子咬牙切齒的憤恨聲,「你這個病秧子,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伺候你嗎?要不是為了得到司擎坐上夫人之位,我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你這個母不祥的雜種!」
「我不是雜種!」司軒還不能真正理解「雜種」這個詞的意思,潛意識裡知道並不是好話,據理力爭,憤怒的瞪著猩紅的大眼,大叫,「你滾,你滾!」
「你敢叫我滾?」女子暴怒了,瞪圓雙目,掄起拳頭就向司軒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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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就這樣吧,下周萬更,累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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