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結局
天空繁星點點,寥寧蓉的寢宮異常熱鬧。今日的皇上召見已經預示著不久后將發生的一切。心純坐在自己的房中,她對寥寧蓉說自己身子不適,躲過那熱鬧的夜宴。手中握著一封信,心純將它輕輕的放在了桌案上。拿起床榻上的包裹,心純再次看了一眼皇宮轉身離去。她有不舍,萬般的不舍。可是她必須離開。留在此處,痛的是自己,若是被人認出傷的會是更多的人。
皇宮禁衛嚴密,但這卻難不倒心純。畢竟自己曾是這一國之內數一數二的殺手。躲避禁衛的巡邏,離開這皇宮對心純而言並不是難事。當心純的腳踏出皇宮那一刻,她的心絞痛,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一眼。眼中滿含淚水,手掌緊握。轉身那一刻就註定再也不會回來。
「你這麼走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一個妖媚的聲音在這深夜中突然出現,顯得十分突兀。
「誰?」
心純停住腳步,十分警惕。但當她看到從黑影中走出來的身影時,不免有些詫異。
「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怎麼?想不到是嗎?我倒是很詫異,前面可是人人嚮往的宇明皇宮,而對於你而言,裡面可是有著你的孩子,還有你摯愛的人,你怎麼捨得走呢?」
聽這語氣心純已經明了,眼前的人對自己有著無盡的恨意。
「媚兒!」
「閉嘴!」心純的一句輕喚,引來的卻是眼前人的怒斥。
是的,眼前的突兀女子便是天星國太子邢劍冰的側妃,亦是奉天國曾經的公主雪媚兒。
她此刻的出現帶著對心純的無盡恨意,她花費了大力氣查出了心純的所在。不僅如此,她還逃離天星國,千里迢迢來到此處,就是為了眼前的女子,空心純。
「空心純,我突然發覺你真是蠢得可以。本以為我這輩子沒有機會下手殺你,可是你自己竟然脫離了皇宮,走到了我的眼前,老天還是公平的,能讓我親手為劍冰報仇!」
「你在說什麼?邢劍冰怎麼了?」
「你閉嘴,別再裝作擔心任何人,你這一紅顏禍水害的人還不夠多嗎?劍冰是我的夫婿,卻為了你,斷了自己前程,毀了自己的太子之位。此刻已經淪為奉天國的庶民。而我呢,因你丟了自己的夫婿,因你殺了自己的孩子,還有我這一生,都毀在了你這女人的手裡。」
「媚兒,我無意傷害任何人。」
「你不用再做解釋,你只要明白你今日會命喪於此就行了!」
一陣冷笑,雪媚兒對著身後的黑影一招手。幾十個身穿黑衣的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將心純團團圍在了中間。
「知道你的武功高,所以不再會給你留機會。」
說話間,幾十個身影向著心純襲來。
宇明皇宮的皇上書房中,此刻深夜還亮著燭燈。百溪燮正和一個人面對面的坐著。
「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從此刻開始我肩上的擔子是不是可以給你了?」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的笑。
「你這弟弟可真是會玩弄人,好吧,既然拗不過你,我只能接受。不過,你可要答應我,好好的待她,我們虧欠了她太多。」
「不是我們,只是我而已!」百溪燮糾正道。
「呵呵,好吧!寧蓉那裡謝謝你了。我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竟然沒有發覺她自始至終對我的那份情誼。」
「你只是身在其中很難發現罷了!」百溪燮笑了笑,對面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宇明國的三皇子百奚輒。
「我有些奇怪,你為何飛將這皇位推給我?二哥,四弟,五弟還有六弟,為什麼不是他們?」
「二哥一介武將,置身軍營,那種地方才是他的自由地。四哥性格平緩無瀾,只想閑雲野鶴。再加上他與筱影之間剛剛相認,朝堂這種地方不適合他。六弟更不用說,你是知道的,即便朝堂中的臣子不反對,他自己也是野慣了的人,又怎會放棄自由自在拘束在這皇宮中?也只有你。。。。。。。」
「也只有我願意被你欺負,關在這朝堂上。呵呵呵」百奚輒突然講話接了過去。
「現在想想,當時為了這皇位處心積慮卻落得差點命喪黃泉,現在本想遠離,卻又被緊緊的拴在了上面,是不是很諷刺?」百奚輒自嘲的笑了笑。
「人的命運誰又能掌控呢?」百溪燮像是在自問,又像是在自答。
百奚輒突然說道,
「這皇位雖然現在我接過來,但說好了,等祈念長大我定會將這燙手山芋給他!」
百溪燮鄙視的看了看百奚輒,說道,
「祈念接不接受,那便由他自己決定吧!」抬頭看著窗外的明月,百溪燮繼續說道,
「明日我便去尋她!純兒,你要等我!」
話到此處兩人默默無言。
「父皇!」
一聲清脆的喊聲從屋外傳來。
「祈念?」
百祈念推門而入,身後意外的還跟著一個人,那便是寥寧蓉。
「你們這麼晚了來這裡幹嘛?」
寥寧蓉一進門便見到三皇子百奚輒在那裡,臉色陡然一愣,頃刻間染上一絲紅暈,只是在這昏黃的燭光下沒有那麼明顯。
「皇上哥哥,寧蓉魯莽了,寧蓉不知三皇子在此,寧蓉寧蓉。。。。。。」
見寥寧蓉有些拘謹,百溪燮笑了笑,道,
「沒事,我和祈念出去,你們兩個單獨聊聊!」
「皇上!」
「皇上!」
寥寧蓉和百奚輒同時喊住,此時兩人都感覺有些尷尬。這時一旁的祈念倒是打破尷尬氣氛,說道,
「父皇,兒臣深夜來父皇這裡是有事要說!」祈念雖然六七歲的年齡,可是他卻有著成人一般的穩重和氣質。
「是是,寧蓉和小皇子都是為了丑嫂來的!」
「丑嫂?」
百奚輒倒沒聽說過的這個人,只是百溪燮的眉宇間有些凝重。
兩人沒有多做解釋直接說道,
「父皇,兒臣總感覺那個丑嫂不是一般的人,今日在御花園,兒臣親眼所見此人竟會武功,雖然只是隱隱的一招,可是兒臣斷定,此人的武功很厲害。就此事兒臣問過寧蓉姨,可是寧蓉姨說她從不知丑嫂竟然會武功。」
寥寧蓉沒有插嘴只是在一旁點了點頭。祈念繼續說道,
「還有一點兒臣感覺很詫異,總覺得此人兒臣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雖然她戴著面具,可是此人的一舉一動讓兒臣感覺很熟悉。不光是兒臣,花影還問過我,問丑嫂是不是在哪見過,這就很奇怪了,兒臣和花影自小長在深宮內院,這人又是第一次進宮怎麼會見過呢?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她竟然知道花影是兒臣的姐姐,這件事情兒臣想就連父皇也是從自己娘親那裡知道的吧?如此來看。。。。。。」
「她在哪兒?」
祈念話還沒說完,就見父皇百溪燮騰地從座椅上站起身,焦急的臉色已經表明他此刻萬分期待的心情。而且一旁的百奚輒也是一副恍然若失的神色。
「說啊,她在哪兒?」
百溪燮已經失去了往常的冷靜,他急切的想要從寥寧蓉的嘴裡聽到答案。
「她走了!」
寥寧蓉確實是被百溪燮這一突來的舉動給嚇到了,有些慌張的回答道。
「走了?怎麼會離開?」
「寧蓉也不知,剛才跟祈念一塊去她屋中找她,發現屋中沒人,桌案上只留下一封信,看了信,祈念說要找皇上,我們這才過來的!」
寥寧蓉將信遞給百溪燮,百溪燮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了起來。只是他的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暗。
「該死,我怎麼就沒發現,我為何會忽略了她!不行,不能讓她就這麼離開,她為何如此狠心,難道她不知這裡有她的一切嗎?」
「等等!」
百奚輒突然拉住要離開的百溪燮,說道,
「你冷靜點,此時去找你有頭緒嗎?以她的身手要走的話此刻早已是銷聲匿跡了。事情還要再弄清楚一些才是!」
「還要怎樣冷靜?這些還不能表明是她嗎?」
「就算是她,你也得弄清楚她到底去哪了才能找啊!」
百奚輒轉頭問寥寧蓉,
「此人是何時到你府中的?」
寥寧蓉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什麼?你說她說她是最後一個見到心純的人?」寥寧蓉點了點頭。
「那你為何不告訴皇上呢?」
「寧蓉這次進宮本來是要說的,可是白天那些事讓寧蓉耽擱了!皇上哥哥,寧蓉知錯了,寧蓉。。。。。。」
「你何罪之有?她有意要躲我,盡不會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即便面具下那千瘡百孔的面容,我想也是她有意為之。她還沒有原諒我!」百溪燮滿眼的失落。
「父皇!」一旁一直默默無語的祈念,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她是我們的娘親對嗎?」
看著祈念那充滿期待的眼神,百溪燮笑了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去找她好嗎?祈念想她了!」
一直以來祈念都是一副威嚴成熟的姿態表現給別人看,即便是在百溪燮面前也是如此,而此刻他卻用著一個六七歲孩子的語氣央求著。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抽泣聲,百溪燮打開門,便見花影站在門外眼淚朦朧的看著自己,身旁還站著另一個稍大點的俊朗男孩子,那便是百勍洛。他手緊緊的握著花影的手,看著她淚眼模糊,臉上露出一絲疼憐,
「父皇,我要娘親!」
花影撲到百溪燮的懷裡,讓百溪燮心中疼痛。
「走吧,我們去找,此刻心純雖然離開有段時間,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百奚輒的話讓所有人重新一震。沒有絲毫猶豫,百溪燮和百奚輒立刻離開皇宮前去尋找。他們本想動用宮中禁衛,卻發覺這樣有些不妥,畢竟若心純不在宮中,若用宮中禁衛也是無用的。最後他們決定讓宮中禁衛在宮中仔細尋找,寧蓉留在宮中等待消息,而百溪燮和百奚輒則去宮外尋找。而且他首先還要去宮外不遠的軍營中,讓那裡的士兵宮外找,這樣便有利的多。
只是在兩人來到宮門前時,發現宮門處有些混亂。
「這是宇明皇宮,你們身為皇宮內衛竟如此不守紀律,該當何罪?」
百奚輒上前呵斥,身為宇明國皇帝的百溪燮只是騎在馬上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一見百溪燮眾人急忙上前,單膝跪下。其中一名宮衛有些緊張的回道,
「不知皇上親臨,屬下該死!」
「發生什麼事了?」百溪燮平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啟稟皇上,宮門外不遠處的密林之中有打鬥,而且根據稟報都是高手。屬下本想稟報皇上,但半路正好遇到濘將軍進宮,便將事情呈報於濘將軍。此刻濘將軍已經帶人前去,屬下們正在調令侍衛嚴防宮門,以防不測。」
百奚輒看向百溪燮,他在等著他的決定。百溪燮沒有絲毫的猶豫,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你們嚴防宮門,萬一有不所不測,立刻稟報他!」百溪燮看向自己的三哥,繼續說道,
「你留下吧,萬一有什麼事你做決定。從此刻起,你便是宇明國的新皇帝!」
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侍衛們,一個個驚得長大了嘴巴,但是在兩位面前,卻又不敢造次,依舊跪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雖然讓位之事百奚輒心中早有準備,可是此時此刻卻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燮,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
「我知道你的顧慮,一切詔書文筆我早已準備好,登基之時所有東西自會有人給你。自現在起,我百溪燮不再是宇明國的皇,而你百奚輒便是這宇明國新的皇!孩子們交給你了,珍重!」
最後兩字,百溪燮說的沉重萬千!
看著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百奚輒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也保重!」
「你們從此刻起便是本皇親衛,現在開始,封鎖整個皇宮,任何人除卻有本皇手諭,一律不準進宮出宮。」
「是!」
眾人齊聲回應。
百奚輒勒緊馬韁,掉轉馬頭迅速向皇宮中奔去。
宮外密林中,數十個黑色身影交錯斑駁。他們將心純圍在其中水泄不通。地上躺著幾個早已經身斃的黑衣人,縱使心純武功再高,也架不住幾十個人群起攻之。此刻心純身上刀傷劍傷凄凄凜凜,其中有一刀深入腹中,血將她腳下的土染得鮮紅。心純的身子搖搖欲墜,看其樣子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我說過你會死在這裡!你們速戰速決,這裡離宇明皇宮太近,過不了多久裡面會聽見動靜的!」
黑衣人們向著心純發出最後的圍攻。心純勉強抵擋住了正面的圍攻,可是背後卻應付不急。一把劍正於心純不防之時,狠狠的刺向心純的背心。一旁的雪媚兒此刻臉上已經浮現出勝利的笑,可是只是那一霎那,她的笑僵硬在臉上,緊接著一聲驚恐的嘶喊傳來,
「不~!」
好似時間一下子停止不動,黑衣人一個個也停住了手,他們看著眼前的情景有些難以置信。心純知道自己此次難逃一死,可是急轉的變化讓她不知所措。
轉身,那一瞬她還未看清一切,一道白影便撲倒在她懷中。一把劍深深的插在他的背上,那麼的刺眼。
心純呆在那裡,一切發生的太快讓她不知該如何應對,只感覺到懷中的人在她耳邊急促艱難的喘息聲,只是他隨後有些斷續的話語,刺痛著心純的心。
「還好。。。。。。我沒有來的太遲。。。。。。我的太子妃。。。。。」隨之一聲有氣無力的笑在心純的耳邊盪開。。。。。。身體慢慢從心純身上滑下,最後倒在滿是鮮血的密林之中。
「為什麼?」心純問了一句,可是那張妖異俊美的臉帶著一絲微笑,卻再也回答不了她的問題。
「劍冰~!」
身後傳來雪媚兒撕心裂肺的喊聲。心純的身體在此刻搖搖欲墜,再也堅持不住,也倒了下去!
一道身影在心純倒地那一刻抱住了她,有些吃力的睜開雙眼,看到眼前的人,她笑了,笑容里摻合著太多的苦澀,
「你。。。還是來了!」
百溪燮俊逸的臉上蒼白,因為他的心很痛。不遠處百奚濘早以帶人將其餘的黑衣人拿下。他在來的路上遇到了百溪燮孤身一人前來,馬步如飛,他看得出此刻百溪燮焦急如焚。雖不知原因但也沒有多問。只是兩人互換神色加快速度朝著密林而去。剛剛到達,便見到眼前情景,還未等百奚濘緩過神來,就見百溪燮一個箭步上前,抱住了即將倒地的心純。周圍的黑衣人見大勢已去,立刻四散逃離,卻被百奚濘帶人一一擒拿。只是雪媚兒卻沒有離開,她緊緊的抱著邢劍冰漸漸的冰冷屍體,臉上布滿了害怕的神色。嘴裡還在不停的說著,
「你在騙我,快點醒醒,劍冰,媚兒害怕,媚兒不想你離開,快醒醒。。。。。。」
旁邊百溪燮看著懷中氣若遊絲的心純,心中絞痛,
「你已經很多次違背了我的命令。你想逃,可是終究還是在我的懷裡!」
話語裡帶著責備可是更多的卻是疼惜和愛意。
「我們走!」
百溪燮想要帶心純離開去宮中治療,卻被心純阻止,她看了看不遠處的雪媚兒還有邢劍冰,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輕聲問了一句,
「我是禍水,是嗎?」
百溪燮緊緊的抱著心純,堅定地說道,
「不,你不是,你是我的妻子。永遠唯一的妻子。我已不是宇明國的皇帝,你不用顧慮什麼,我帶你離開這裡,以後我們和孩子永遠在一起!」
「不要!我不想孩子見到我這樣!燮,帶我去一個無人的地方好嗎?」
「我帶你去治傷!」
「燮,」心純眼神中帶著祈求,「我很累,這一次真的很累。我也懂得醫術,我明白自己的身體情況。我只想好好的跟你在一起!」
百溪燮緊緊的摟著心純,將她帶到密林深處的湖泊岸邊,慢慢坐了下來。
「我從沒娶過你,對不起!」百溪燮抬起沾滿鮮血的手輕撫著心純耳畔的亂髮。
心純輕輕的搖了搖頭,含著笑說道,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其他都不重要!」
百溪燮的手從心純的懷中抽出一方白色絲巾,手上的血液漸漸將那方絲巾染紅。將那絲巾輕輕的蒙在心純的臉龐。
「純兒,做我的新娘好嗎?」心純蒙著那方絲巾,輕輕的點點頭,
「好!」
輕輕俯身而下,百溪燮隔著那薄薄的絲巾輕輕的吻了下去。血和淚沾濕了衣衫,緊緊的抱著那個熟悉的身軀,心純很幸福,百溪燮很幸福。
太陽升了起來,那第一縷陽光碟機趕走了最後一絲黑暗。那雙緊抱著百溪燮的雙手漸漸鬆弛了下來。
「純兒,我為你揭下喜帕好嗎?」
百溪燮的一句問語,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一陣風吹來,拂過心純的面龐,那方已是鮮紅的絲巾被風吹起,飄向了蔚藍的天際。絲帕下亦不是那張絕美的面容,可是在百溪燮的眼中此刻的心純是這世界上最美的人兒,只是此刻卻被淚水掩埋。
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幾個嬌小的身影從馬上跳下。
「父皇!」
花影想要跑上前,卻被一旁的百勍洛一把抓住。勍洛看著哭成淚人的花影,心如絞痛,但他不能放手,若放了手,那麼花影今後的日子會在痛苦中度過,他不想看到。
「不要去!」
「放開我,我要我的父皇,我要我的娘!」
這次,換做百祈念擋在了花影的身前,
「花影,別過去!」
「祈念,你也攔著我?」
「花影,你想要看到父皇和娘開心嗎?」
花影聽到這話停止了哭泣,點了點頭。
「那就不要過去!」
看著弟弟臉上帶著淚水,花影知道他比自己更加想要見自己的父母,雖然有些不明白為何兩人都攔著自己,但是花影卻依舊點了點頭。
遠處的百溪燮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女,臉上帶著欣慰的笑。百祈念對著自己的父皇輕輕點了點頭。這微微的一笑飽含著父親對兒子的萬般期許和愧疚,那輕輕的一點,亦包含著兒子對父皇的承諾於諒解。百溪燮滿意的低下頭,將心純抱起,兩人慢慢向著遠處走去。
正當花影想要喊時,卻被白勍洛一把拉入了懷中,將她的面容深深的埋入自己的懷中,輕念道,
「花影,讓他們離開吧!」
一直掙扎的花影不再動,淚水早已將勍洛的衣衫打濕!
「父皇,念兒會接替叔父當一個好皇帝,娘,念兒會照顧好姐姐的!」百祈念的話好似傳入了兩人的耳中,終於安心。
東方的天際已經顯出了太陽的全身,光芒照便了大地。但是遠處卻已經再沒有了空心純和百溪燮的身影。
「父皇!娘!」百祈念一聲大喊響徹整個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