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還是算了吧
(給我收藏,給我無窮動力。)第九章還是算了吧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大兇險是為滅國。對於一個人來說,大兇險是為亡命。躺在狗肉鋪裡間蘇屠狗中午休息的那張冷硬鋪板上,方解睡的格外香甜。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加了三味極珍貴藥物的梨花釀威力太猛,還是他這太慫了些竟是醉的沒了知覺。臉色紅潤,不時露出淫-笑,看樣子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旖旎之事。青衫男子看了看方解的小腹,抬起手放在上面按了一下。看似平淡無奇,但睡夢中的方解身子卻好像大蝦一樣彈了起來。身子彈起又重重的摔在床板上,震的床板都嘎吱嘎吱一陣響動。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依然沒有醒過來。「咦?」青衫男子眉頭微微一皺,眉宇間露出一抹厭惡:「比起之前的手段,多了幾分變化,也更惡毒了些,這東西今日若是不破開,只怕過不了子時就會把他榨成一具乾屍。料來是存了後手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人喂他葯。他體內那東西已經要破殼,一時三刻之內就能直入腦際,一旦佔了他的腦子,他就變成了行屍走肉。」蘇屠狗蹲在一邊抽著土煙點了點頭:「我能看出些許門道,卻不知道這是哪家的惡毒手段。這樣的伎倆,多出自南疆……真想不明白這小子有多大來頭的一個仇家,十年前我見過一次……現在想起來還一陣后怕,那一場廝殺,死了太多人了。」青衫男子嗯了一聲,臉色沒有一絲變化:「我只能保住他的命,只怕身子比以往還要虛弱一些。沒有合適的藥物,終究只能以硬手段震碎了那毒蠱。」「已經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老闆娘杜紅線輕聲說道:「這孩子整日嘻嘻哈哈的像個紈絝,怕是自己也知道些什麼,眼神背後總是有些憂傷讓人心疼,能遇著您,是他的造化。只是我和屠狗閑來無事的時候也查過,他似乎沒有什麼背景,三年前孤身一人到了樊固城,要飯似的,舉目無親。頭腦倒是極好用,三年,便成了樊固第一號炙手可熱的人物。」「其實你們夫妻聯手,也能保住他的命。」青衫男子淡淡道。蘇屠狗怔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想再管閑事了,我們兩個在這樊固城隱居了十年,日子過的平淡,可也踏實。破了這毒蠱,說不得引出背後的人來。打打殺殺,真沒什麼意思了。」「十年前你斷了一指。」青衫男子看了看蘇屠狗的右手:「沒了拇指,便沒辦法握刀。」「怕的不是不能握刀,也不是招惹麻煩,而是不能再等到您。」蘇屠狗在地上敲了敲煙袋,緩緩站起來肅然道:「留著這條命,還得讓您驅使。」青衫刀客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拔開塞子就冒出來一股子清香。他從瓷瓶里倒出來一顆翠綠色的藥丸,捏開方解的嘴巴塞了進去。這藥丸看起來如一顆珠玉般,晶瑩中透著一股微弱的淡淡金色光澤。「小金丹!」蘇屠狗臉色一變,眼睛驟然間就睜的溜圓:「這東西,能換三千兩黃金。」「十年前先生給了一些,我卻一顆沒有吃。」青衫男子把瓷瓶丟給蘇屠狗:「留著吧,你會用的到。」「您一向不喜歡藉助藥力外力。」蘇屠狗沒拒絕,將瓷瓶遞給妻子:「好好收著,一定用的到。一粒小金丹可以活一命,多一命,咱們就能多為恩人效一次力。貓有九命,有了這小金丹只要不是被震碎氣海丹田,也能續命。」杜紅線鄭重的收好,也沒有說一句客氣話。「不需要你們出手,只需把我送到地方就行了。」青衫男子又看了一眼方解,把挽著的袖子放下來緩步走到門口,外面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能看到一輪皎月掛在東邊天穹上。他走到門口之前將那半壺梨花釀拎起來,以皎月為菜喝了一口酒。「這酒不可牛飲,只可細品。留著吧,慢慢喝。」他將酒壺綁在自己腰畔,看向蘇屠狗說道:「天下御馬之術沒有人比你強,你把我送到地方之後就趕回來,你們夫妻換一個地方隱居,在清樂山我留下一段善緣,你們去了,蕭一九會給你們安排好。那些人的手伸的再長,有兩個地方他們也極難伸的進去,一個是長安城,一個就是清樂山。」「我需要保存體力,尤其入了域外之後多兇險,能走到那個地方消耗也必然太多,與那人一戰本就沒有幾分把握,我不能浪費一分力氣。所以,屠狗,我需要你送我過去。一路上遇到的,你來幫我除掉。」「不!」蘇屠狗急切道:「十年前那一戰您身邊有我們二人,十年後這一戰,怎麼能沒了我們?我怕死,但我最怕的是不能戰死在您身旁。」「大隋若是再少了你們兩個,江湖上更勢微了。外敵強大,總得有幾個能鎮得住場面的。不能指望著清樂山那些牛鼻子,一旦和朝廷有了關係便多了許多顧忌,也沾染了一身俗氣,俗氣重了就少了血性……我到了地方之後能殺幾人就殺幾人,給你們留下的壓力也就輕些。不必再爭……再爭,我便獨自去了,你們也跟不上我。」「是!」杜紅線拉了一把還要爭執的蘇屠狗,點了點頭道:「我們把您送到就回。」「不是你們,是屠狗自己,你就在這裡等他歸來,然後一同去清樂山。」青衫男子微笑道:「你們兩個從不曾分開過,今日我就專斷一回讓屠狗送我。若你們兩個都跟著,必然與我不離不棄。若是還有一件事能讓屠狗回來,便只有你了。你們夫妻情深,倒是讓人艷羨。」「說了,不許再爭……十年前我不死,十年後,未必就能死。」他淡淡的笑了笑,傲然而立。恰此時,躺在床上的方解翻了個身,然後猛然驚呼了一聲,聲音凄厲之極,便是半個樊固城只怕都傳遍了。他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隨即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視線模糊時候看不清眼前東西,使勁晃了晃腦袋隱約看到面前狗肉鋪老闆娘蹲在地上哭泣,而蘇屠狗則背上了行囊頭也不回的離去。他大驚失色,低頭又看見自己全身赤-裸。「天啊!」他驚呼一聲,看著杜紅線悲哀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怎麼不知道避諱一點……屠狗哥再老實也不會容忍這事,你還不快去追他!」…………小腹里火辣辣的疼,疼的方解幾乎無力走動。他問了許多問題說了許多話,可杜紅線只是蹲在地上哭泣根本不理會他。方解無奈,極其艱辛的自己將衣服穿好,然後從床上緩緩的下來,腳才觸地,小腹里的疼痛更加的劇烈起來。他雙腿一顫,竟是跪了下來。「媽的!」方解看了一眼杜紅線,心說怪不得蘇屠狗被收拾的那般老老實實,這女人好大的本事……女人第一次被破了身子行動艱難可以理解,老子是個男人,怎麼這次被搞出強擼灰飛煙滅的意思了。這得多激烈的運動才能把老子搞成這個模樣,而且喝醉了之後怎麼一點爽快都沒感覺到,虧他娘的大了。「你要對我負責。」他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雖然你年紀是大了些,但模樣還算漂亮。我後半輩子要是癱瘓在床你可不能撒手不管,真要是不能走路了,你找人給我打一輛會自己走的輪椅,在上面裝上一千三百二十八道暗器,再打一個轎子,轎子裡面也有一千三百二十八道暗器,轎子有輪,也能自己走。以後萬一要是碰到高雞血韋鴨毛什麼什麼的,我指指天指指地就能幹掉他們。」「什麼亂七八糟的!」他的胡言亂語讓杜紅線都止住了哭泣,不解的看向這個無恥之徒。「就好像無情的轎子那樣。」方解還在一邊喘息一邊自顧自說話:「說起來盛崖余也是個瘸子,也沒有內力,身子柔弱如同女子,還不是輕功暗器天下第一,老子雖然不能修鍊,憑智慧說不得也能混個樊固城四大名捕乾乾。」「滾!」杜紅線聽不懂,心裡更是氣惱隨即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她站起來,轉身走向裡間再也不理方解。方解搖頭苦笑,心說見多了惡霸欺侮少女之後揚長而去不聞不問的,媽的老子運氣這麼差竟然遇到一個女惡霸,幸好老子不是那種被強-暴了之後就尋死覓活的貞潔烈女,既然不能走,老子就爬回去。好歹還有一個大犬一個沐小腰。人生就是這樣,誰知道什麼時候悲什麼時候喜,什麼時候又一命嗚呼?經歷過死而重生之後,他再遇到什麼奇怪的事都不會覺著難以接受。往前艱難的挪動了幾步,忽然醒悟一件事他猛的一驚,連忙低頭去看,分開雙腿之後隨即仰天悲鳴一聲。「媽的,太狠了吧。」胯-下那東西,竟然腫脹的如同一根棒槌,直愣愣的挺著,紅的發紫。紫的透青,青中帶黑。樊固城大街上,蘇屠狗背著一個大包裹亦步亦趨的跟在那青衫男子身後,眼看著就要到城門口的時候,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不舍?」青衫男子問。蘇屠狗搖了搖頭,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唏噓道:「剛才您給那小子破毒蠱,怎麼一掌印下去之後那個東西翹起來那麼硬挺……是天賦異稟嗎?看起來很囂張跋扈啊……」聽他疑惑的竟然是這件事,青衫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小腹里毒性太重,我本想將其逼出卻因為少了藥引而不能徹底,索性將殘餘毒性震散在他四肢百骸之中,日後正常的血脈循環之後,也能緩緩排出體外。那個地方離著最近,難免吸收的毒性多些……你說的硬挺……其實是腫了。」「能不能復原?」蘇屠狗繼續問道。「看他的造化了。」青衫男子笑了笑,大步往前走去。蘇屠狗低頭看了看自己胯-下,忍不住搖頭艷羨:「因禍得福……因禍得福……這小子憑白得了這許多逆天運氣,真他娘的讓人羨慕死。就算這毒性不能根除,非但對身子無礙反而得了一根以後縱橫床底之間的大殺器,這得讓多少女子愛得死去活來啊……那個……恩公,這法子您還能用一次嗎?」「用什麼?」蘇屠狗認真道:「我也想腫一次試試,好不容易紅線不身邊,此去往西一路萬里迢迢,路上一定不會少了青樓酒肆,萬一有個艷遇什麼的……嘿嘿」青衫男子淡淡道:「自己打腫也行。」蘇屠狗低頭看了看:「下不去手……」青衫男子道:「最起碼一個月之內撒尿都會疼的欲仙欲死,你要試試?」「那……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