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決定
轉眼間又要回到學校,悠閑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但是在我的心裡還縈繞著一個謎團:那個男孩為什麼會擁有和小影一樣的名字?而且那些不屬於我的記憶是如何進入我的腦海里的?
下課鈴打響了,我端著白做的飯盒走上天台,望著湛藍的天空,感受著清涼的風,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了。
突然天台的門響了,那個陌生男子走了進來,看著我的身影,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他走到我身邊說:「你果然在這裡,怎麼樣?跟九尾妖狐相處的還好嗎?」
我看都沒看他,下意識的遠離了他。不過我還是停了一下,說:「你怎麼知道白的事?」
那個男子笑了一聲說:「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這件事,只是這次的人就在你身邊,你要抓住機會。下次就不會那麼簡單了。」說完他就消失了,我沒回頭,就端著飯盒,一口一口的吃著,卻食之無味。我的腦海不停盤旋著他剛才說的話「這次的人就在你身邊」,我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名字:小影。
自從在天台和那個陌生男子對話后,我的心就一直不能平靜下來,小影,那個人真的是你嗎?如果是你有和我有什麼關係?
就這樣,我等到放學時,心神不寧的離開了。回到家,我收了一個信封,紫色的信紙,我熟悉的玫瑰香水味,娟秀的字體,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緊了,是他們,還是被找到了嗎?我拆開信,信上只有一句話:明天老地方,不見不散。我不禁苦笑一聲,還真是簡潔明了,果然是他的風格呢。我把信收好,收拾好心情,走進家裡。
我笑著說:「我回來了。」
白端著剛做好的飯菜,笑著說:「雪,你回來了,快去洗手吃飯吧。」
我低著頭說:「白,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對我那麼好了,我怕我會迷失自己,如果有一天你離開了我,我可能會生存不下去的。」
白把飯菜放好,走過來,摸著我的頭說:「呵呵,雪,你放心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的。好了快吃飯吧,不然會涼的。」
我點點頭,走向洗手間,關上門,我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心想:白,我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我了,現在的我不配接受你的好,我這樣人還是生活在黑暗裡好了。
晚餐過後,我便幫忙做了些家務,在睡夢中,等到了第二天的到來。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了床,做好早餐,留了字條給白,便獨自一人出門了。
我走到小影他們學校的門口,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的思緒飛回了三年前,那一年大哥中考,我和小影請假來為大哥加油打氣,但小影卻因為身體原因中暑了,沒法親自到現場為大哥加油,我只好孤身一人前往,路上遭遇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車禍,我的手受傷了,不能做劇烈運動,我也因此錯過了和大哥見面的機會,那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唯一的親情也就此淡漠。
「姐,你來了。」小影的呼喚把我的思緒一下子就拉回來了。
我抬起頭,看著小影燦爛的笑容,我別過頭說:「順路過來看看,你高了不少。」
小影笑著說:「姐,既然來了,等我考完,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好久沒和姐一起吃飯了。」
我點點頭,看著小影跑進校園的身影,我還露出了溫柔的笑,那個畢竟是我的親生弟弟啊。
我轉過身,離開了那裡。我走到一條漆黑的小巷,那就是一個永無止境的黑洞,只會把人越吸越里,
就像曾經的我一樣只能永遠都在黑暗裡徘徊。我苦笑一聲,抬腳走進了那條小巷,漸漸地黑暗吞噬了我的背影。
走了一會就看到了一扇裝飾古老的玻璃門,我整理好思緒便抬手推門而進。隨著門的推動,傳來了我熟悉的風鈴聲,這裡,還是沒變啊。
我看著店鋪里的環境,和離開時一模一樣。這時,店鋪里燈火通明,一個男子用雙手撐著上身,躺在沙發上,男子用他獨特的懶惰目光看著我,說:「你來了。」嗓音低沉,看來是剛睡醒。
我點點頭說:「其他人呢?」
男子說:「樓上,快去吧,都在等你。」說完便起身在前面領路。
我只能順從的跟在男子身後,我在他的面前完全不會有任何的不從,這都變成習慣了。上樓后,男子推開門,一群人坐在會議桌邊,唧唧喳喳的叫那個男子心煩。他率先走進去,我跟在身後,突然四周都沒有了任何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看著他們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看著男子說:「夜,叫我來有什麼事?」
夜懶散地說:「前幾天得到一塊寶石,跟你很配,叫你來過個眼。」說完從口袋裡拿出那塊所謂的寶石,那是一塊做工精緻的玉佩,而且,它跟我夢裡看到的那塊一模一樣。我伸出手接過那塊玉佩,冰涼的觸感,玉佩上雕刻著和遇到白的夢境里『我』臉上那個詭異的花紋一樣。這難道是巧合嗎?
夜看著我對那塊玉佩「愛不釋手」的樣子,說:「雪,我說過的吧,無論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的,所以不要再妄想擺脫我了。我是你,你是我,我們是一體的,這是『影』的規矩,不是嗎?加入時我已經勸過你,所以以後你若是再逃跑,我還是會親手把你抓回來。」
是的啊,我們是一體的,這就是『影』的規矩。沒錯,以前的我是你們的一員,綽號「魅影」,負責用歌聲消除隊員們的疲勞和打聽情報。但是就是因為『影』我失去了我的親人,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失去了心。
我說:「夜,晚上我會在『音愛』打工,以後我只會在那裡唱歌賺錢,那是你的場吧,至於回到『影』的問題我暫時沒有考慮。我不會逃,也不會對你百依百順。我還有事,先走了。還有,玉佩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你。」說完便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留念。
夜望著我離去的背影沒有絲毫想起身追趕的念頭,雪,你還在為當年的事怪我嗎?抱歉,我還不能給你一個交代,因為我還有要親手完成的事,等我辦好那件事,我就會向你謝罪,所以,在那之前不要出事好嗎?拜託了。
我走出那條小巷,腳步愈加愈快,回到小影學校門口,看著小影已經從學校里出來,我走過去說:「小影,姐今天有事,吃飯的事,下次吧。」
小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僵硬的說:「下次嗎?姐,這根本是借口,你明明答應過我的,為什麼,連跟我吃一次飯都不行,以前的你絕不是這樣的。」
我平靜的說:「這個星期六再補給你吧,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不是嗎?」
小影怒吼道:「是因為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吧,是不是他改變了你?現在的你很陌生,我要去找他,看他用什麼魅惑之術迷住了你。」
我提高聲量說:「小影,別胡鬧,不關別人的事。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家時要小心。」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假裝看不到小影眼框里的淚水。小影站在原地,想:姐,為什麼?為什麼現在的你離我好遠,好陌生,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了,所以膽敢奪走你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哪怕他拿走了你的心,我也會把它奪回來,因為你是只屬於我一人的。想到這裡小影的嘴角上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回到家后,看著白忙碌的背影,我輕聲喚道:「白,別忙了,我有事找你。」
白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到我身邊問道:「怎麼了?」
我掏出了玉佩說:「白,你認識這塊玉佩嗎?」
白看了一會,搖搖頭說:「我不認識,這塊玉佩有什麼問題嗎?雪。」
我把夢裡的事跟白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了,就在這時,玉佩開始散發著微弱的光,慢慢的從玉佩里冒出了個影像,那是夢裡的那個影,我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影』說:「姐,終於又看到你了。那麼多年我一直在等你。『空』已經拿到了,我也被組織釋放了,我不再和他們有任何關係了,所以,不要再為我擔心了。請好好生活,姐,這輩子愛你,足矣。再見了,笨蛋姐姐。」
說完,便化作點點繁星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伸出手去想抓住那些繁星,可是還是從我的指縫間溜走了,我的臉上早就留下了兩道淚痕,我哭著說:「不要走,影。」眼淚滴落在玉佩上,玉佩發出的光更加強烈了。
一些影像進入了我的腦海,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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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跪在堂皇的大廳里,看著眼前的人那種漆黑的手槍對準我的心口,『我』扯出一絲笑容。手槍的主人說:「為什麼要來偷我的東西。」
我笑而不語,趁他們不注意,我一躍而起,跳出那個破碎的窗口,在空中墜落,心想:小影,對不起,我還是沒能把你從那個魔窟里救出來,我是不是很傻呢?這樣的死法比他們的嚴刑逼供好受多了,再見了小影,這輩子我最大的遺憾只有一個,就是沒能救你出來,原諒姐姐的做法吧。
那天天空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高樓上墜落,如黑色的蝴蝶般。而一個金髮男孩,只能站在一邊,無法上前去救她,眼眶裡布滿了淚水,在臉上留下了淚痕。
多年後,那棟高樓的主人失去了他的傳家之寶——一塊奇怪的玉佩,從那以後他們就開始沒落。金髮男子站在一塊墓碑前,拿著那塊玉佩,對著那塊墓碑上的照片說:「姐,我已經脫離組織了,所以別擔心我了,我回去陪你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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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清醒過來,白抱著我親切地問:「雪,沒事吧?」我搖搖頭,縮在白的懷裡不肯出來,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野貓。
繁星點點的夜空,寄託著誰的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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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本書沒人看嗎?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