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回 從零開始五衛生隊上

胡哨長走後不久，四連就接到了換防的命令。原來的副連長當上了連長，連隊也進行了整編，所有哨所上的人員全部要回連部報到。

郭開山隨著給養班的卡車回到了連部，他還住在原先他住的那幢小樓里。文書現在已經是連副指導員了，對郭開山說：「咱們連隨團里到靖北市裡了，連隊要重新整編，三十歲以上的志願兵原則上安排轉業，小郭你是你那年兵唯一的一個，連里安排你去團衛生隊報到」。說完就走了。全連按上級的指示進行了削減，原來三百人的隊伍削到了100人左右，郭開山也從四連調到了衛生隊。

b團的衛生隊是靖北市最大的醫院，它不僅是軍隊的醫院，還對外開放，收治地方上的老百姓。

郭開山也是老兵了，他是第三年兵，在部隊的稱呼也可稱班長，因為就算你不是班長，兵齡低的戰友也會這麼叫你。郭開山報到的第一天，衛生隊里醫政科的人接待了他，問清楚了情況把他分到了jing衛班。

jing衛班的班長叫那洪濤是個滿族人，平時對戰士管理很嚴格。聽說郭開山是四連調過來的，以為他走了什麼門路，就不睬的說：「郭子，不管你認識誰，你到了俺老那手下，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卧著，別給老子惹事哈，年底我就要複員了，這陣子你給我老實點」。郭開山聽了心裡很不舒服，說道：「放心吧班長，我也不是惹事的人呀，有啥活你就分付吧」。

jing衛班的工作是負責保衛衛生隊的安全，全班有二十人，二人一班在大門口站崗，每班白天二小時，晚上一個半小時。郭開山才來第一天就安排了站崗，看來老那真是不太給他面子，連休息時間都不給他。算起來郭開山當兵快三年了，還是頭一回站崗，他感到很新鮮。和他一起的是當年才入伍的一個新兵，他照顧他在有樹蔭的一邊，自已站到陽光下。

每天清晨，郭開山還是起的比別人都早，現在的他不象是新兵時去打掃cāo場和廁所了，他早上習慣去跑步，這樣可以放鬆心情，還可以想很多很多的事情，他來到了cāo場，看到有一個人已經在那裡跑了，他沒仔細看，心想看來衛生隊的也有人愛鍛煉的呀，由於天還沒亮，所以他還是自個跑自個兒的。郭開山跑步不是慢跑，他喜歡快跑和變速跑。由於以前天天上山下山，他的腿部肌肉已相當的有力，所以在平平的跑道上，根本就很輕鬆，他已經好久沒有掐過時間了，也不知道自已現在是什麼實力，總之他就圍著cāo場一圈一圈一連跑了十幾圈。前邊跑步的黑影停了下來，在壓腿，他跑到跟前一看，還認識，原來是當年接他來部隊的郭軍醫。

「郭軍醫你好，還記得我不？」郭開山跑上前去。

「郭開山，我早就知道是你，我和你們連長是好朋友，你來這還是我調你來的，這裡的環境你看怎麼樣」。

「好是很好，不過在這當兵沒啥意思，我喜歡去基層連隊」。

「你小子還不知足，知道不，今年整編不光是四連的事，是整個全團，由於和裁掉的其它團合併，原則上二年以上的兵沒有特長的都安排複員，你想回家種地呀，要不是我的話，你早打背包走人了」。郭軍醫好象有點生氣了。

沒想到他對郭開山的情況這麼了解，連郭開山不想複員的事他都知道，難道他會算？郭開山真的百思不得其解，和郭軍醫聊了些沒用的事，默默的走開了。

當兵快三年了，郭開山只是每年的chun節前後給家裡去了幾封信，都是報平安的。至於他的夢中情人關悅，他一封信也沒寫過，他不想把現在的情況和她說，因為也許年底他就要複員回家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不過關悅倒時長來信，講解一下家裡的情況，比如說郭開山他的大姐結婚了，關悅也過去幫忙了，一些家庭鎖事。不過郭開山只是看了看，之後把他壓在枕頭套里，沒回過信。這些時間，關悅一共來了37封信，他一封也沒有回。他真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在衛生隊待了近一個月了，這天全隊組織政治學習。老那沒有關排郭開山站崗，大家都來到了小禮堂。開會的千篇一律，先唱歌再開會。郭開山猛然發現主席台的位置坐著郭軍醫，好象郭軍醫對著他在微笑。主持人是政治協理員，「下面請郭隊長講話」。

原來郭軍醫現在是衛生隊的郭隊長了呀，那天在cāo場上的話郭開山才反醒過來。是他調他來的，還和四連長是好朋友，郭開山的心動了。

會後，郭開山和那班長請了假，主動在隊長辦公室等郭隊長回來，大約等了半個小時，郭隊長回來了，見到了郭開山，「你來了呀，進去坐吧」。郭開山敬了個軍禮，「隊長我找你有事」。

兩人進了屋，郭隊長叫郭開山坐下，之後郭隊長坐了，郭開山站在桌邊沒有坐。郭隊長看了看郭開山，「小郭呀，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謝謝隊長對我的關心，我想離開衛生隊，請隊長幫我」。

「是待不習慣怎麼著，在哪不是一樣的工作呀」。

「我的情況隊長可能也了解，我從新兵就沒在衛生隊干過，現在都成老兵了，衛生隊的事啥我也不了解，我還是想讓您幫我調到基層連隊去」。

「咋的，不領情呀，衛生隊不好，你說哪好，給你調九連行不？」九連是原來張排長的連隊，接班時聽帶兵的班長說過，b團只有九連是每年有一個提干名額的，那可是軍官的**地呀，一般人人家是不要的。

「行，我願意到九連去，請隊長幫我一下吧」。

郭隊長急了，「說你胖還喘上了，你小子有本事了呀，才來幾天呀，敢和我叫板，實話和你說了吧，你想走老子還不放呢，老實在衛生隊待著吧。看你閑的無肌六瘦的，你去康復科找老劉，給他當徒弟學按摩吧，和那班長說聲，下午就搬去老劉那，你可以走了」。

郭開山聽后覺得奇怪，學按摩？我沒聽錯吧？聽了郭隊長趕他走的話后，敬了個禮，出了辦公室的門。一路子想了很多，天天站崗真的沒意思，學學按摩也不錯，就起碼多了一門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