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真田邀戰
網球部的集訓快要開始,幸村的網球技術已經拾回來的差不多了,就是原先不完善的滅五感,他也摸到了門道,能夠更加完美的使用出來。
暑假集訓用的是學校的場地,只有正選參加。立海大的隊員們抱怨歸抱怨,但是在幸村部長溫柔的微笑中,反抗是萬萬不敢的,除非誰想要被削成六比零。
原先的部長是能夠做到的。但是現在的隊員們還是有些擔心,部長大病初癒,又長時間沒有訓練,是否能回到原來的水平?
真田把帽沿轉到腦後,對著正在整理網球包的幸村沉聲說:「幸村,和我打一場。」
「弦一郎的邀戰嗎?真是久違了。」幸村拉上網球包拉鏈的手頓住了,轉為打開,拿出一柄紫色的球拍,按了按網線。
「讓我看看吧,幸村,你出院之後的復健與訓練的成果。」
「副部長這是要找部長削么?」口上沒把門的切原剛說完就被丸井文太敲了一下腦袋,紅髮的少年一臉恨鐵不成鋼,說:「白痴!真不會看氣氛。」
「前輩,疼疼疼……」
「總比真田副部長的鐵拳好受吧。」丸井氣哼哼地教訓著有著海藻亂髮的少年。
網球場內,副部長與部長的對決。
「這些日子幫我照顧著網球部,真是辛苦了。」幸村站上球場后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方才還充斥著柔和的讓人如沐春風的氣場,如今卻是眼神鋒銳,氣勢凌然。
不愧為——神之子。
「我們一直都在等著你的回歸,幸村。」真田沉穩的聲線響起。
幸村微挑起嘴角,半傾身擺出了發球的動作。黃色的小球在被擊中的那一刻似乎有了生命一樣,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向對方球場襲去。
這點程度對於真田並不困難,他疾步奔過去截住了這一球。
「力道真大……怎麼會?」真田錯愕之中,球拍驟然脫手。那小球的旋轉十分激烈,把球拍打出了幾米遠。「幸村,你做了什麼訓練嗎?」
原先的幸村絕不是力量型,他雖說是全能選手,但是力量並不是他的強項。
「真田喲,我明白的,你的用心。」遠離球場歸來的部長急需證明他的能力,讓部員們放下無謂的擔心,要讓他們明白,幸村精市是不會失敗的。幸村微微闔起目,心中充滿了感激,真田的友誼沉默如山,只要他回頭看看,他始終都在。
所以不能夠辜負他的希望。
幸村身上披著的外套在風中飛揚,他走到教練椅前面,然後單手把外套拿了下來,放在上面。這是他要認真的標誌了。
「幸村不披著外套了,是認真了嗎。」柳緊緊攥著筆記本,自語道。
「部長剛才那一球好帥好帥……」切原抓住丸井的袖口晃動了兩下,讓這位孩子氣的前輩又賞了他一下。「那可是部長啊,笨蛋。」
「噗哩,本來還以為部長好久沒打比賽需要時間找球感呢!沒想到第一球就這麼厲害啊。」仁王倚在柳生的右肩上,紫發的紳士只是推了一下眼鏡。
「我有種預感,幸村,他變得比往日更強了。」
球場上的爭鬥還在來回。真田用出了風林火山,而幸村依舊秉持著他的一貫風格精準如機器般回擊。在他看來,任何華麗的招式都有著他的弱點,而他恰恰是洞察力這一點,非常優秀。
「動如雷霆!」真田幾乎是瞬間移動到了角落,狠狠劈下一擊。網球如同雷光,以雷霆之勢向對方襲去。
「……沒用的,你知道的,這一招我能回擊。」
說罷,幸村迅速移到球的落點,懾人的眼眸追尋著那個黃色的小球。此刻的幸村只講勝負。
每一球都能夠接住,如同機器一樣精確,雖說走的是基礎流,可是萬事都是建立在基礎之上。幸村的網球返璞歸真,樸素卻非常實用。
腳上不自覺地邁出了瞬步的步法。雖說他沒有用靈力,可是瞬神夜一當年教的瞬步秘法怎麼是一般的步法能夠相比的?從網前到后場只是瞬間的事情而已。
「好快,剛才部長還在對角線那裡的,怎麼一下子到了網前!」
「這就是幸村的真實實力嗎?看來資料又要更新了。」柳手上的筆未歇過,越寫越激動,甚至連一向工整規矩的字都有些飄逸了。
「一直以來,非常感謝你……無論是我病倒時,還是平日里,你作為副部長守護著網球部的大家……」
「你是最好的副部長。」
幸村高高跳起,毫無花俏的一個扣殺,讓已經汗流浹背的真田錯愕地抬起眼。陽光從他的背後投射,他的臉龐因為逆光而不甚清晰,只是那身影纖細,卻堅強,永遠是立海大前進的風向標。
「勝者——幸村,6-1。」
「我輸了,幸村,你現在變得越來越強了。」
「要一起加油啊,弦一郎,還有大家。」幸村的手與真田緊緊握在一起,彷彿在宣誓什麼不變的友情。接著他藍紫色的眼眸中透出一絲溫潤柔和,看向向他投來關切目光的隊員們。
「一直以來,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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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訓結束后洗完澡,久違的與網球部的部員們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些歡樂打鬧似乎已經是幾世之前的事情了。他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聽著部員們沒營養的對話,今天吃什麼啊,回家要被罵了還是什麼的,非常的平淡又溫馨。
赤也和文太又打鬧起來了。
仁王和柳生的感情還是那麼好。
柳依舊捧著他的筆記本速記。
弦一郎還是板著張臉,故作嚴肅。
……
「真好呢,總覺得很久沒有和大家一起這樣走在路上了。」幸村輕柔的說道。
「精市,你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打網球沒有大礙?」柳蓮二啪的一下合上筆記本,閉著眼把頭轉向他的位置。
「一點事情也沒有,醫生說我恢復的很好,無論是關東大賽還是全國大賽,我都不會錯過的,你們也要加把勁了。」
「那是當然的,部長!我絕對會把阻擋立海大得到全國三連霸的障礙,全部都掃平!」海藻頭的少年像是求誇獎那樣湊到背著網球包的部長面前,眼神很亮。
不自覺笑了出來,幸村撫著他的頭,說道:「很好的氣勢,赤也。」
「部長等到國三還是跟著大家一起上,是吧?」
「是的,不過可能要找蓮二借筆記了。」
「筆記的話,你的那一份弦一郎都在幫你抄。」柳蓮二揭穿事實。
「……是這樣的嗎?弦一郎,非常感謝。」有些驚訝卻有些感到溫馨,幸村露出漂亮的笑。
不自覺的壓了壓帽子的真田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太鬆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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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還是去真田家拿了筆記。
只是去的路上,真田冷峻的臉上難得有些憂心。幸村細心地注意到了,便微笑著問:「怎麼,弦一郎有煩心的事情?」
他非常感激弦一郎,有這樣的朋友是他少年時光的幸運吧。
「……實際上是這樣的,祖父最近一直在煩惱,因為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劍道高手,從東京的劍道場一直挑釁到神奈川,據說今日就會到真田道場挑釁。」
幸村把網球包換到了左肩上,側過臉看攥緊了拳的真田,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據說在有名的日吉道場一個人撂倒了他們全部……祖父年事已高,弟子們的水平還不夠……」
「喔……是這樣的高手嗎?弦一郎,你打算應戰嗎?有多少贏面?」
「不知道。」真田卻沒有給出回答。
「欸,難得弦一郎沒有自信。」幸村彎起嘴角,然後把手上的護腕拿了下來,放到口袋。「雖然是借筆記來的,我也想挑戰一下那個據說全戰全勝的挑戰者呢。」
真田聞言卻皺了眉,對好友說道:「你的身體才剛剛康復,而且你的劍道並沒有學多長時間。」
「是誰剛才拉著我打網球結果還被我削的慘敗啊?」幸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我除了在弦一郎家學過幾年劍道,自己也研究過。」
「不是那樣簡單。」真田繼續拒絕。
兩人在爭論時就已經到了真田家的道場門口,本來要帶著幸村向本家走的真田卻被幸村一隻手輕輕巧巧地拉進了道場。被看起來沒多少力道的手臂帶著跑的真田連抗議都沒有來得及表達,就被幸村看上去不容置疑的眼神震了一下。
「我說過喲,相信我吧,弦一郎。」
剛進去,就看到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大片的人。米棕色的木地板上橫著好幾把被打斷的竹劍。
「幸村,他很危險,在日吉道場還暴走過,一個弟子已經進了醫院……」
「欸,已經開打了嘛。」沒有聽真田的勸告,幸村挑起眼眸看著那個連護具都不穿,弔兒郎當地盤腿坐在道場正中央的挑戰者。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穿著黑色的武士服,臉上帶著志得意滿的張揚,額角還有一道疤痕,眼神凶戾。
「下一個是誰?」
「我來玩玩好了。」幸村放下包,順便把黑色的制服外套丟給了真田。
「幸村!不要去!」
「不行喔,在下面乖乖看著我怎麼修理他的。」唇角揚起狡黠的笑,幸村從地上拾起一把完好的竹劍,掂量了一下重量,然後走到了挑戰者的面前。
真田就維持著伸出手的動作,卻沒有抓住穿著制服襯衫就上場的幸村。幸村隨手把領帶鬆了一松,本來整齊的襯衫也有些松,一副輕鬆寫意的模樣,甚至眼底還帶著一些清淺的微笑。
「我是伊藤武,古劍道與古武術世家的繼承者,你報上名來。」青年右手一撐就站了起來,以腳把地上的竹劍一挑一撥,然後接住。他扯出一絲輕佻不屑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兇狠,他斜了一眼幸村然後說道:「哪裡來的小鬼,如果被我打哭了可別去找媽媽抱怨啊。」
「……立海大三年幸村精市。」幸村似乎沒有在意那個男人挑釁的話語,從容又果斷的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諷刺嘲笑。「很好的眼神,不過要做好覺悟啊。」
「戚,囂張的小鬼。」把竹劍搭在肩膀上的男人嘖了一聲。
「師從家父伊藤桑。」
「師從……吉田松陽。」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這是作死的節奏啊,主上可是從攘夷戰場下來的男人!!道場流虐你完爆!!
即使這位童鞋你發飆,也會被殺氣虐的死死啊(據說不能虐原著人物所以虐虐炮灰換換心情吧,前面虐主上虐的太狠了……)
現在可以公開的情報
【靜靈庭】
「聽說了嗎?十一番隊的隊長。」
「啊啊,那個被稱作修羅的男人,直接斬殺了上一代的劍八,然後以雷厲風行的速度整頓了十一番隊。」
「更木區出來的那個怪物也在他的手下喔。」
「真的嗎?據說他還有一同從流魂街出來的一干同伴呢。」
「他們真的是同伴嗎?明明是隊長和隊員的關係吧,為什麼一見面就互砍,砍完去居酒屋喝酒呢,這是什麼相處方式啊?」
黑長直的男人悄無聲息的從他們的身後冒了出來:「你們,在工作時間胡亂吐槽上司是不對的喔,是想去當我11號伊莉莎白的標語牌嗎?」
↑,你們懂得吧(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