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涌動之流
藏馬靜靜地站在十一番隊的穿界門前,環著臂等待著那個人的歸來。天空中菲薄的雲緩緩游弋,而那看似平靜的天光流瀉在鬆軟的草地上。藏馬看了一下懷錶,差不多四分鐘,也該到了。
想罷,穿界門就有些輕微的波動,然後藍紫色發的少年從中走了出來,偏著頭向他微微一笑,「等很久了,」
「不,我也是剛到。」藏馬摩挲了一下手中刻著代表靈王紋路的令牌,開始向幸村解釋近來幾天發生的事情。
十一番隊十分空曠,隊員們早就被銀時派遣了出去,攪亂局勢,在關鍵時候要盡量控制住事態,以免這場動亂使尸魂界元氣大傷,導致藍染得利。而明面上為失蹤人口的高杉晉助則是負責去煽動貴族,這項任務他完成的很好,成功利用中下層貴族和新興貴族想要在決策層中分一杯羹的心理,攫住他們的命脈,至少保證了他們不會出面搗亂。
而回歸的碎蜂則是承擔了很大壓力,一是在獄中丟失了十一番隊隊長高杉晉助,因為鎖靈的問題,完全不知他是自己逃跑還是遇害。二是輿論動亂越發嚴重,她的辭令並不為眾學生所信任,導致最近的碎蜂像是吃了火藥一樣怒氣沖沖。
[還高杉隊長一個公道!]
[尸魂界的政治內/幕!論專權的十大罪行!]
剛剛邁出十一番隊大門就看到令人無語的橫幅掛在對面的牆上,幸村腳下一個趔趄,苦笑道:「我說藏馬,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啊?」
「這可是你的老師的人格魅力。」藏馬挑起嘴角。接著他望向西南邊,那裡驟然發出一陣巨響,煙塵四起,接著兩股極為可怖的靈壓爆發出來,帶著凶戾如獸的氣息。幸村微微一怔,他感覺其中有一股氣息極為熟悉。
「是……夜兔神威?」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就是他,他大概堵住了三名隊長吧。」藏馬眯起眼。「我倒是很期待,他的身上有著近乎來自魔界的妖怪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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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央學生的遊行已經波及了番隊。日番谷冬獅郎因為是年輕隊長,所以並未迎戰旅禍,而是帶領著番隊開始鎮壓遊行。可是那都是學生啊!未來的死神,若是一個處理不好絕對要吃不了兜著走。日番谷來自流魂街,即使是平民死神,他也想盡量不傷害。
可是情況是極為嚴峻的。
學生的隊伍已經行徑至雙極之丘的下方了,他們大多數人腰間還別著淺打,用著有些拙劣的瞬步,可是由於不能採取暴力手段鎮壓,十番隊的隊員們擋住了這個就漏了那個,焦頭爛額。甚至身著死霸裝的死神在學生潮里像一片隨浪漂浮的葉子,身不由己。
「還高杉隊長一個公道!釋放高杉隊長!」
「是啊,我們對今日的雙極處刑提出異議!」
日番谷臉色一沉,大聲問道:「是誰告訴你們今日是高杉晉助的處刑的?」
「釋放高杉隊長!釋放!釋放!釋放!」回答他的則是無處不在的學生的喊叫聲。日番谷迫不得已在聲音中加上了靈壓,冰冷的臉龐上帶上一絲肅殺。
「今日處刑的並非高杉晉助!」
沒有人聽他的。激動是會傳染的,瘋狂也是。這股極度不正常的學生潮似乎被人為影響了,堅定不移地相信著尸魂界的英雄將要被處刑,而他們則是去做拯救英雄,拯救尸魂界未來的事業。為首帶著黑色袖章的學生代表振臂一呼,頓時百應,身後那群學生源源不斷地湧上前,試圖衝破雙極之丘前十番隊布下的防線。
「端坐於霜天之上吧,冰輪丸!」銀髮碧眸的隊長拇指一推,斬魄刀出鞘。他寒冽的眸光中透出絲絲被利用的憤怒與被迫使用斬魄刀的無奈。「如果是正常情況,我絕不會把斬魄刀對準你們這些預備役死神的。」
驟然,一堵靈力做成的冰牆橫在了雙極之丘的入口處,擋住了上去的階梯。而日番谷冬獅郎的隊長羽織在靈壓產生的氣流中狂亂飛舞,那大大的十字冰冷無情。
「我再次申明一點!今日處刑的是十三番隊隊員朽木露琪亞,而非十一番隊隊長高杉晉助!你們被利用了!」
學生的力量十分薄弱,當然抵不過真央的天才,十三番最年輕有為的隊長的始解。正在這時,帶領著隊員的斑目一角與綾瀨川弓親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分開人流走到了那堵冰牆面前。
「我說你還藏不藏你的卍解?」孔雀頭的男人騷包地用指尖繞了繞頭髮,問身邊的光頭。而光頭則是用扛在肩膀上的鬼燈丸敲了敲肩胛,然後伸了一個懶腰。
「擋著我們去見隊長的人,無論是哪個番隊的,我們十一番的『鬼』們……可都是照打不誤!」他咧開嘴肆意地笑起來:「即使是豆丁隊長,也不例外!」
亂菊猶豫地看了一眼平日那群又有義氣又熱血的同僚,他們這種毫不猶豫的敵對宣言讓亂菊有種錯亂的感覺,山雨欲來風滿樓。她的目光凝注在往日和她大口喝酒的幾個酒友身上,又想起十一番的男人們在戰鬥時永遠沖在最前面。她心裡有些動搖,不自覺地看著她的小隊長。
日番谷臉色如晦,看著驟然提高了不知幾倍靈壓的斑目一角,最終刀尖指向了他。
「只要是我守在這裡,你就別想踏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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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四十六室的地牢外層。
這裡依舊黑暗逼仄,隱隱有一份無法預知的不詳。
卯之花烈資歷很老,話語權很高,所以由她見證的事情在總隊長那裡的可信度也是很可觀的。由此,吉田松陽邀請卯之花前往中央四十六室一探,請他們收回收押高杉晉助的命令。
吉田松陽淺色的發柔柔地披在腦後,劉海微微遮住眼睫,澄明的一雙眸總是滿帶笑意。只是這一次的危機出乎意料的眼中,在卯之花面前,那個總是讓人如沐春風的男人難得擰緊了好看的眉。
「吉田副隊長,擔心你的隊長高杉君嗎?」卯之花烈溫柔地把雙手搭在腹部,走路的姿勢也是嫻靜而優雅的,可是時不時他們回望身後,接連不斷的房屋倒塌聲,暴虐的靈壓,紊亂的局面,這些一切都讓他們作為隊長的自慚。
「晉助是我極為疼愛的一名學生,現在生死不明,我自然擔心。」吉田松陽籠著袖子向前走了幾步,他掃視著周圍的機關。「卯之花隊長,中央四十六室有人曾經闖入過。」
自從他們踏入后,所觸發的只有極小的機關,而很明顯中央四十六室平日里是戒備最為森嚴的一個場所。
「喔?為什麼這樣說?我覺得與平常無異……」卯之花剛剛說完,松陽就率先一步踏入會議室。這個文雅的男人雖然知道j□j,但是還是為自家徒弟異常殘忍的手段微微嘆息。而觸目驚心的畫面讓卯之花烈驚了一跳,臉上微微變色。
「這是……他們都死了!而且看這個血跡的乾涸度,至少有五天!那麼,三天前高杉隊長的收押命令……到底是誰下達的?」卯之花彎下腰用纖細的食指試了一下血跡,乾乾的,而且靈壓幾乎要消散殆盡了。她面沉如水,庄肅地籠起袖子,尸魂界內部絕對有叛徒。
「沒想到是你們來到這裡。」
「誰?」卯之花凜起眼眸,喝問一聲。
走出隱蔽之所的,是一個戴著眼鏡,溫文爾雅的男人。他依舊披著隊長羽織,白凈而端麗的面容上虛偽的笑容卻有些刺目了。
「藍染隊長?!」
作者有話要說:熬夜打了這篇,困死我了……
恩,四天後馬不停蹄地奔向南京考試,一呆就是五六天,這幾天在家複習的手忙腳亂,只好默默地在夜裡更新。也許明天還有更新,最近心力交瘁……orz寫【晉助是我極為疼愛的一名學生】時,我下一句話打的居然是【標註單詞在北大的單詞本上】我是作死還是作死還是作死,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學到潛意識也被佔領了。
一個學期都快結束了,我無奈的發現完全沒有寫多少,很長時間都不碰電腦……
而且死神篇設定太多構架太大,要全部交代清楚也挺困難的。我也沒時間再去補原著了,所以後面除了一些中心事件,幾乎都是原創了。等到藍boss升天,我就圓滿了趴地……
摸一摸還在等的娃們,恩,再累今年新年也要盡量更完……不能再拖更了。